夜晚,沈岁晚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谢霜序。
白日里谢霜序的一番惊举,弄得她心慌意乱,躲到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出门。
她还不明白,她这是栽了。
“系统,你说一个人在遇见另一个人时会心跳加速,大脑宕机和反应迟顿,是一种什么病吗?”
沈岁晚找万能的系统解惑,明明在穿越之前,她在队伍里遇到队长、队友和朋友都不会这样,大大方方的,为什么碰见谢霜序时就会紧张呢。
她还不知道,这种症状名叫心动。
当然,系统这种冰冷理智的生物是体会不到这样的感情的。
系统01表示:啊?你问我吗?
“稍等,宿主,让我翻翻有没有你这种案例。”
系统埋头就是苦翻数据库,沈岁晚抿唇不语,幽怨地盯着面前的门,迟迟没有动作。
白日里她已答应好谢霜序会敲门碰面,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谢霜序那一句“要不要接吻”。
大脑里两种想法完全在打架。
一个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你主动的。
一个说可是你整整冷落人家一个下午诶。
“宿主!我找到你为什么会这样了!”系统总算扒拉到一个案例,然而盯着一长串的名词却陷入沉思,“咳咳,容我酝酿一下。”
“宿主,你应该是得了一种名叫多巴胺紊乱症,很有可能是因为长期舟车劳顿,加上茶不思,饭不想才会这样,建议宿主多多休息。”
“这样才能更好完成任务哦~”
系统胡扯了一堆后欠兮兮图穷匕见。
沈岁晚无奈扶额:……她就知道,系统哪有正经的时候。
不过经过这样插科大打诨后,沈岁晚放松了些,或许就是太累了才会这样,之后还是和小师弟保持些距离吧。
当然,谢霜序总是把沈岁晚吃得死死的,只要谢霜序道歉、委屈、以退为进,沈岁晚就迟顿、心软,最后被拆吃入腹。
当她的手接触到门框时,房门却突然从内被人打开了,沈岁晚一滞,像什么也发生过一样,笑着说:“我正要找你呢,小师弟。”
明暗交错的光影下谢霜序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显得冷漠又危险,那双被暗色隐藏的猩红瞳孔兴奋地微缩,像是在丈量猎物与自己的距离。
“好师姐,我也恰好在找你呢。”他的音调有些阴冷诡谲,如同恶劣的孩子把玩玩具。
不知是风太凉还是什么,沈岁晚裸露在外的肌肤近乎本能战栗,出于对谢霜序的信任,她几乎是习惯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丝毫没察觉到对方身上的不对劲。
而在谢霜序眼中,懵懂的小白兔还不知道,自己主动跳下了猎人为她精心准备的捕网。
“心魔”兴奋又恶劣地打量着这只自投罗网的小白兔,黑暗的房间内,满屋子浓稠的雾气争先恐后地挤出,渴望触碰、渴望占有、渴望把人吃得一点不剩。
如果说谢霜序的一面代表着克制与秩序,那么心魔这一面则代表着血腥与暴力。
雾气们缠上了沈岁晚的肢体,像是要把人拖进房间,“谢霜序”也是这样想的,他和那个伪善之人可不同,会把人放跑。
沈岁晚扯了下身旁之人的手臂,没扯动,疑惑转头问:“你怎么不走?”
夜色已深,此时只有他们二人,从“谢霜序”的角度看去,师姐的眼眸里好似一汪明月,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
不过他知道,沈岁晚看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她以为的小师弟。
心魔和谢霜序共享情感,同样的他也喜欢这样纯净的灵魂,唯一不同的是他更想把人吃掉,物理上的。
凭什么,凭什么沈岁晚眼里的人不是他,他嫉妒,他不满,他也要,得到太阳。
“谢霜序”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嫉妒情绪,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妒火,紧紧捏住了沈岁晚的肩胛骨,痴迷地说:“当然,不能让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谢霜序,不过现在暂时被心魔压制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后者又争又抢。
……
赵府内很大,想查找魔虫的线索并不容易,更何况一些地方还有蒙面侍卫轮流把守。
沈岁晚和“谢霜序”躲在大石头后面,观察着这些侍卫的动向,虽然白日她躲着谢霜序,但该做的正经事一件也没忘,赵府的内里结构被她大致摸清楚了。
他们现在位于赵府后的林园内,东边是厢房没有侍卫把守,也是他们白天休息的地方,西边则是一条用石头铺成的小路,路旁还种着些槐树,依稀可见石路通往的终点是一座独立的小院。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有关魔虫的线索,现在只剩下这院子没找,而魔虫的线索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石路入口处伫立着两名侍卫,一高一矮,矮的那位点着脑袋,一副摇摇欲睡的模样,高的那位抱着手臂,样子有些眼熟。
现在只要沈岁晚能撂倒那高个子侍卫,就能潜入到内院。
她稍一琢磨,有了想法。
“小师弟,待会咱们这样,我待会出去让他们放松警惕,倒时候你悄悄绕后背后袭击。”沈岁晚一拍手决定。
如果是谢霜序的话现在已经答应了,可惜现在的人是他的心魔,是他占有、阴暗、偏执的放大面,是绝不可能让别人觊觎他的宝物的,一点都不行。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呢?”心魔笑眯眯的,语气轻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和你说……”
等等!你说什么?!
沈岁晚突然反应过来,再三确认他的表情是不是开玩笑。
“谢霜序”俯身轻抚她受惊似的眼,低声说:“我没开玩笑,只要你一声令下。”
强势的侵略气息蔓延,熟悉的感觉再次来临,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紊乱,沈岁晚差点就要被他蛊惑答应了。
但她知道自己的原则在哪,非必要,不杀人。
“不行,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沈岁晚拍下他的手,朝入口处看去,温声道。
而在她身后的“谢霜序”听后,眼神晦涩下来,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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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翻涌的黑雾扭曲涌动,最后往某个方向涌入……
就在沈岁晚准备动手时,石头后一只黑毛狐狸突然蹿出,蹭到了她的小腿,嘴筒子“嘤嘤”叫着,寂静的环境下十分显耳。
……!
这下好了,不用她出手,已经被发现了。
“什么人!”矮个子侍卫猝然清醒,揣着木棍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高个子侍卫看着他的背影无动于衷。
“藏好!别乱动!”沈岁晚按着“谢霜序”的手,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谢霜序”当真没有乱动,也没有阻碍沈岁晚的行动,只是阴暗晦涩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
沈岁晚“哈哈”一声,拎着黑狐狸从石头背后突然冒出,给才靠近的矮个子侍卫吓了一大跳。
连木棍都扔了。
高个子侍卫听到动静后往这扫了一眼,在瞟见沈岁晚时,瞳孔骤然一缩。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矮个子侍卫斥道。
手心感觉痒痒的,沈岁晚朝手里提着的东西望去,狐狸被她捏着颈,脑袋一直拱着手掌,撒娇似的呜呜叫。
防止“谢霜序”被发现,她拎着狐狸颈从石头后出来。
“哈哈……”沈岁晚打着岔,拎了拎狐狸给侍卫看,“这是我养的狐狸,晚上不小心跑出来了,刚刚一直在找它呢。”
狐狸原本还因为被拎着和侍卫面对面而哈气龇牙,结果在听到人说它是她的狐狸时立马顺毛,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啧,狐狸给我检查看一下,赶紧回去!”侍卫眯了眯眼,不耐烦地说。
不知是狐狸是不是能听懂人话,听见要把它和沈岁晚分开后,嘴筒子低声嗡鸣,在侍从伸出手时,狠狠地叨了人一口。
“我艹,贱畜!”侍从被痛得大跳,甩也甩不掉,大喊,“快把它弄下来!”
那狐狸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无论侍卫是扒,是打,还是骂,狐狸就是死死地咬在他虎口,可沈岁晚轻轻一碰,这狐狸立马就像被按到死穴,乖巧下来。
“妈的。”侍卫低骂一声,抬头时却突然瞥见石头后露出的一片黑色布料。
“等等!那里是不是藏着一个人!”
……!
沈岁晚手心泌出冷汗,她也不确定谢霜序走了没,要是没走被发现,按小师弟今晚的情绪,这侍卫的脑袋怕是直接要掉。
“别过去!”
矮个子侍从怎么可能听她的,大阔步往那处走,腰间佩剑已然出鞘!
他猛地往前一扑,什么都没有。
“砰”——
只见矮个侍从脸朝地面,眼冒金星,轰然倒地。
“谢霜序”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从黑暗中走出,似乎对背后偷袭一事毫不在意。
沈岁晚难言,望向侍从没了动静的身体。
不会给人敲死了吧?
“放心,我没下死手。”
“谢霜序”瞟了一眼趴在沈岁晚肩膀上偷吃的狐狸,轻啧一声。
凭什么黑雾比他先一步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