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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作者:倪多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秦霜没有想到梁宴洲会来找她,她心里虽然很高兴,但同时也有点犯愁。


    高兴的是梁宴洲把她放在心上,否则不会大过年这么远飞过来。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婆介绍梁宴洲。


    毕竟她其实没打算和外婆说她谈恋爱的事。


    一路走到家门口,秦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想跟梁宴洲说话。


    但她停下得突然,以至于梁宴洲没察觉,她一转身,正好一头撞梁宴洲怀里。


    她抬头看梁宴洲的时候,梁宴洲也正低眸看她,眼里带着笑,逗她说:“怎么回事秦霜,想抱就说,怎么还搞突然袭击?”


    秦霜小声道:“谁想抱了。”


    她看着梁宴洲,小声地说:“梁宴洲,我还没有跟我外婆说我们俩的事,要不然一会儿跟我外婆说,你是我在北京的朋友?”


    梁宴洲看着她。


    不知在想什么,眼里的笑意慢慢地褪去了。


    他看了她几秒,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嘲弄,“怎么?我拿不出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梁宴洲直直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凉,“秦霜,你没安心跟我在一起吧?”


    秦霜望着梁宴洲,无意识地张了下唇,想说什么,但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好半晌也没发出声音。


    这时候,外婆在屋里听见动静了,从里面打开门,“霜霜,是你回来了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屋里把门打开,看到孙女抱着花站在家门口,旁边还站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男人。


    老人家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的气氛有点不妙,看到梁宴洲的时候,她眼睛一亮,高兴地就问:“霜霜,这是?”


    秦霜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外婆,微笑着说:“外婆,这是梁宴洲。”


    她顿了下,还是开口介绍,“是我男朋友,他来看您。”


    梁宴洲看了秦霜一眼,气顺了点,看向家门口白发苍苍的老人,“外婆好。”


    外婆闻言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活,从屋里走过来,“是小梁啊,快进屋坐。”


    说着看向秦霜,“你这孩子,交了男朋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霜理亏,没吭声。


    她抱着花先进了屋,梁宴洲和外婆走在后面。


    进屋以后,外婆连忙招呼梁宴洲坐,说:“小梁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


    秦霜把花抱进卧室,出来后说:“我去泡外婆,您歇着。”


    她说着就走去厨房。


    外婆见状,望着孙女的背影仔细叮嘱,“小心点霜霜,别烫着。”


    她说完才坐下来,看向梁宴洲,微笑着说:“霜霜小时候被烫伤过,从那以后我一看她进厨房就紧张。”


    梁宴洲本来在看墙上挂着的那张黑白照片,闻言看向外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外婆道:“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吧。那会儿我生病了,家里穷得连买药的钱都没有,霜霜每天一放学就到镇上去捡纸皮和塑料瓶,看到人家开火锅店的生意红火,排着队的人吃饭,她回家就自己在厨房里倒腾,结果油蹦起来把手烫伤了。”


    “她当时没跟我说,疼得不行了才告诉我,我拉过她的手一看,皮都烫掉了一层,吓得我连夜带她去医院,包了好久的药才好,到现在手背上都还能看到点痕迹。”


    梁宴洲闻言皱了皱眉,他之前倒是没注意到。


    他陪外婆坐了会儿,起身去厨房,走进去时,看到秦霜正拎着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他走过去,接过秦霜手里的热水壶,“我来。”


    秦霜确定梁宴洲拿稳了,才松开手,抬头看向他。


    梁宴洲把水倒进杯子里,然后把热水壶放下。


    他伸手去拉秦霜右手,问了句,“是右手吗?”


    “什么?”秦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时候烫伤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梁宴洲问。


    秦霜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答说:“右手。”


    梁宴洲拉起秦霜的右手在灯光下看,他之前没注意,仔细看确实能看到右手手背上有一小块陈旧伤痕。


    秦霜道:“我外婆跟你说的吗?我外婆有点夸张的,其实没那么严重,当时去医院包了药就没事了。”


    梁宴洲握着秦霜的手,拇指指腹在那道伤疤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他抬眼看她,开口道:“你不是要跟外婆说,我只是你在北京的朋友吗?怎么又是男朋友了?”


    秦霜看他一眼,说:“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吗?”梁宴洲道:“我把你带回去,也跟家里人说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什么想法?”


    秦霜没出声。


    她看了梁宴洲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是我错了。”


    她把手抽出来,走到洗碗池前,说:“你去客厅坐吧,我把碗洗完就过来。”


    梁宴洲没走,他抄兜走到秦霜旁边,看她开水龙头洗碗,伸手去碰了下水。


    冬天的水冰凉刺骨,他不禁皱眉,“没装热水管?”


    秦霜嗯了声,说:“冬天都是烧水洗碗,但是好麻烦,有烧水的功夫我都洗完了。”


    梁宴洲把她的手拉回来,从裤兜里摸出纸巾,给她把手上的水擦干,说:“你吃饭怎么不嫌麻烦?睡觉前脱衣服怎么不嫌麻烦?”


    秦霜:“……”


    梁宴洲给秦霜把手上的水擦干了,说:“去客厅烤火,我来洗。”


    他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扔给秦霜,又把手表和衬衫袖扣也摘下来,一并给秦霜。


    秦霜抱着梁宴洲的外套,看他卷起衬衫袖子,打开水龙头帮她洗碗,她心里不禁感到温暖。


    她没有去客厅,站在梁宴洲旁边,一直盯着他看。


    梁宴洲一边给她洗碗,一边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秦霜摇了摇头,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去抱梁宴洲的腰。


    梁宴洲的腰很窄,但是劲瘦很有力量的感觉,隔着一层衬衫,她的手指触碰到梁宴洲腰间的肌肉,硬硬的,甚至好像能感觉到肌肉底下的血脉跳动。


    她抱着梁宴洲,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梁宴洲眼里不禁闪过笑意,逗她,“占我便宜呢秦霜?”


    秦霜小声地说:“哪有。”


    “那你手往哪儿摸呢?男人的腰能随便摸?”梁宴洲声音里带着笑。


    秦霜轻嗯了声,但还是没动,就这样一手抱着梁宴洲的腰,一手抱着他的外套,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陪着他洗碗。


    等到梁宴洲帮她把碗都洗干净,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摸着冰凉。


    她便把梁宴洲的手拉着贴到她的脸颊上,看着他,“好点不?”


    梁宴洲收回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傻子。”


    除夕的晚上要守岁,秦霜和梁宴洲陪外婆看了一会儿春晚。她怕梁宴洲觉得无聊,就把他拉去她的卧室里。


    关上门以后,她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四件套,说:“你晚上睡我的房间吧。”


    梁宴洲抄兜倚在门边,唇边勾着笑,故意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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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们俩一起睡?”


    秦霜一本正经地说:“今晚不行,没买避孕套。”


    梁宴洲:“……”


    这下轮到梁宴洲说不出话来了。


    秦霜半天没听见梁宴洲出声,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梁宴洲看了她几秒,没忍住笑了,说:“你还想得挺远,这么快就想睡我?”


    秦霜嗯了声,说:“你身材蛮好的样子,不睡白不睡。”


    梁宴洲笑了,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下,说:“你又知道了?你看过?”


    秦霜蹲在床边,一边套被子一边说:“我刚才不是摸到了吗?”


    梁宴洲勾唇笑,逗她,“占我便宜还好意思说呢。”


    他看到桌上有一本相册,拿起来问:“能看吗?”


    秦霜抬头看过去,见梁宴洲手里拿着她的相册,她嗯了声,说:“可以。”


    梁宴洲得到允许,便翻开相册。


    相册是秦霜整理过的,按照时间顺序,从最小的时候开始放的照片。


    第一张就是秦霜婴儿时期的照片,翻到第二页是她周岁时候的照片,她的妈妈抱着她。


    再往后,是一张被剪掉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一张全家福,但被秦霜剪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里只有她和妈妈,还有外婆。


    梁宴洲一张张翻过去,所有全家福的照片都被秦霜剪掉,看不到一点她父亲的影子。


    一直到七岁之后,再也没有全家福,但每一年会有一张和外婆在家门口的合影。


    那张合影中的小姑娘一年一年地长大,从七岁长到二十二岁,所有的照片都是一个姿势,外婆坐在椅子上,她蹲在旁边,伏在外婆的膝盖上。


    看向镜头的眼睛明明在笑,但梁宴洲目光落在秦霜的脸上,总感觉到笑着的眼睛底下,有藏得很深的悲伤。


    他看完照片,喉咙莫名有些发堵,尤其是那些被剪掉一半的照片,隔着照片他仿佛能感觉到秦霜心中的恨。


    他合上相册,放回桌上。


    秦霜把被套换好,朝梁宴洲走过去,“看完了吗?”


    梁宴洲嗯了声,在秦霜走过来的时候,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他腿上坐。


    秦霜分开双腿坐到梁宴洲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她抬起手攀住他的肩膀,看着他说:“这可不是我主动的,你一会儿别又说我占你便宜。”


    梁宴洲笑了,说:“没事,随便你占。”


    他看着秦霜的眼睛,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掌住她的后颈,低眸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吻。


    这天晚上,秦霜本来是要去隔壁和外婆一起睡的,但后来和梁宴洲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躺在梁宴洲的腿上,而梁宴洲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睡。


    她盯着梁宴洲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小心从他腿上起身。


    她双手撑在梁宴洲的身侧,忍不住凑过去偷亲了下梁宴洲的唇,刚想离开,就被梁宴洲搂住腰带回去。


    他看向她,眼里带着笑意,晨起的嗓音有点低哑,却分外撩人,“一大早就撩我?”


    秦霜笑道:“不行吗?”


    她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凑过去吻他。


    梁宴洲搂住她的腰,低头回吻。


    过了好久,梁宴洲忽然松开她,抬手拍拍她的屁股,嗓音低哑,“下去。”


    “喔。”秦霜脸一红,立刻翻身下床,都没敢往梁宴洲西裤那里看,穿上拖鞋就跑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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