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太子妃莅临亲王府邸,需要事先去说一声。
但,洛云舒并未让人去说。
她微服,带着顾清歌直接上了肃王府的门。
有顾清歌跟着,肃王府的下人一路将她们引到了正厅去。
几乎是刚到正厅,肃王、肃王妃连同阮清辞就一起来了。
见了洛云舒,几人齐齐行礼。
洛云舒上前托起肃王妃,面露歉疚:“对不住,本宫不打招呼就贸然前来,惊扰您了。”
“太子妃这是哪里的话?真是折煞臣妇了。”
洛云舒面露悲戚,拿帕子擦了一下眼睛:“本宫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清辞遭遇不测。梦醒之后,本宫心里便不安宁,就想着过来看看,也好放心。来不及事先通报,以至于惊扰了您和王爷,本宫实在是过意不去。”
洛云舒表明:她是为阮清辞而来。
她和阮清辞关系亲厚,关心阮清辞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一来,虽然她此行冒昧了些,却也不难理解。
肃王很快说道:“娘娘言重了。您能驾临寒舍,是下官全家的荣耀。”
说话时,肃王脸上带笑,尽显儒雅。
洛云舒笑了笑:“那本宫就放心打扰您二位了。”
“娘娘客气了。”
一边,肃王妃已经握住了顾清歌的手,她谨慎开口:“娘娘,您先同清辞说会儿话。臣妇这就命人去准备些茶水。”
这是故意找托词,让洛云舒和阮清辞有单独说话的时间。
洛云舒客气一笑:“有劳了。”
“下官告退!”
“臣妇告退!”
“妾身告退!”
三人齐齐行礼,一起离开。
洛云舒安然坐着,受了他们的礼。
待他们离开之后,洛云舒这才看向阮清辞:“对不住,我来晚了。”
阮清辞立刻站起身,神情惊慌:“你、你此言何意?”
洛云舒压低了声音说道:“顾月朗想欺负你,我知道了。”
若不是顾月朗有如此行径,她只怕还下不了杀顾月朗的决心。
当弟弟的,觊觎自己的嫂子,难道不该死吗?
阮清辞手一抖,手里的帕子也跟着掉了。
她看了看左右,眼神戒备。
洛云舒知道她的顾虑,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看着阮清辞,神色动容:“你瘦了很多。”
阮清辞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嘴唇发白:“最近胃口不大好,清减了一些,但是也还好。”
“你该多吃些饭,别放弃希望。你等的人,会回来的。”
阮清辞面露欣喜:“真的吗?”
“或许。”洛云舒没把话说得太绝对。
有些事可以推测,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她怕给阮清辞太大的希望,更怕阮清辞会失望。
失望太多次之后,人会陷入绝望。
而绝望,会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气。
人一旦没了心气,便和行尸走肉无异。
她不愿阮清辞如此。
“云舒,我信你。”说着,阮清辞握住了洛云舒的手。
洛云舒冲她笑了笑。
阮清辞回之一笑,转瞬,笑容却僵住:“云舒,你……”
她觉得,洛云舒这一次来,不单单是来看她这么简单。
洛云舒做事,向来是有目的的。
洛云舒只笑着,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候,肃王妃带着丫鬟端来了点心和茶水。
她很热情:“娘娘,府上粗陋,没什么能入口的东西,您将就吃些。”
“好。”洛云舒笑着应了。
肃王妃很识趣,很快就带着人走了。
但,没等她出去,就看到顾清歌迎面跑来。
她月白色的袖子上有血迹,一片殷红,很显眼。
“清歌,你……”
顾清歌顾不上回答肃王妃的话,只遥遥看向洛云舒:“娘娘,咱们快走!”
不能再留下去了!
洛云舒笑着看向她:“清歌,何事惊慌成这样?”
洛云舒起身走过去,像是这时候才看到顾清歌袖子上的血,微微皱了皱眉:“怎么弄的?是伤到自己了吗?”
她明知故问。
并趁着这个时候,重重地握了一下顾清歌的手腕。
顾清歌立刻就懂了:“娘娘,我、我失手伤了府里的一个人,有些面生,不像是府里的下人。他突然出现,我太慌了,还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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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歹人,就对他出手了。”
“这里是内院,外男怎会出现在内院,还惊扰了你?”说着,洛云舒看向肃王妃。
肃王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本能地偏向自己的女儿。
她立刻道:“许是刚来的幕僚不懂事,冲撞了清歌。娘娘放心,臣妇这就去处置,顺便也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犯了这样的错!”
肃王妃立刻就要走。
她要去善后。
却在这时候,看到了满面怒容的肃王爷。
他身上也有血迹。
而且,衣服上被血迹晕染的地方,比顾清歌衣服上的还要多。
他怒不可遏:“逆女!”
这话,是死死地盯着顾清歌说的。
肃王妃眉心直跳,拦住肃王爷,急声道:“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您怎的气成这个样子?太子妃娘娘还在,您莫要失礼。”
肃王仍难掩怒气。
顾清歌却是吓坏了,她忙藏到肃王妃身后,神色惶恐:“母亲,是那幕僚对父亲很重要吗?他怎的气成这个样子?”
肃王妃反手握住顾清歌的手,眼睛看着肃王,话却是对顾清歌说的:“清歌,你放心,即便是再重要的幕僚,也比不上你在你父王心中的地位。你是他的嫡长女,地位非凡。”
“你可知,她杀了人!”肃王的眼睛瞪得极大,又因为充血变得赤红,看起来像是要**。
“是那幕僚先冲撞了清歌。区区幕僚,本应该在外院行走,他却出现在内院,是他有错在先,不怪清歌。”肃王妃言之凿凿。
洛云舒觉得,肃王妃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但是,她无条件站在自己的女儿这一边。
肃王神情激动:“他不是幕僚,他是……”
后面的话,肃王终究是没说出来。
他看到了洛云舒。
很快,他低下头去,深施一礼:“娘娘,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清歌所杀……”
“王爷,是误杀。”肃王妃纠正。
肃王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清歌误杀之人虽是平民,却并非奴籍,杀了人,是要给一个交代的。”
洛云舒唇角微勾:“王爷是要顾良娣给你那幕僚抵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