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辞只当洛云舒是无法接受,忙顺着她的话说:“没错,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还活着。”
洛云舒摇头:“不,我是推测出来的,并非心存奢望。”
说完,洛云舒喝了口茶,娓娓道来:“如今在东宫的,一定是那个冒牌货。陛下让他称病不见人,是因为他还无法确认这个冒牌货能否胜任。毕竟,东宫众人跟随行渊多年,他们对行渊极其熟悉。当然,陛下可以换掉行渊,也可以换掉其他人,但是,他无法换掉所有人。这样一来,风险太大,毕竟,东宫在朝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一环。”
人可以换,但换的只是脸,而不是本事。
昭远帝换掉裴行渊,是因为他不需要裴行渊有本事。
但,他却不能让整个东宫的人都变成无能之辈。
这样一来,风险大,闹出的动静也大。
“可是,陛下为何不让东宫众人休沐?”阮清辞不解。
“当朝太子病得无法出门见客,东宫众人却休沐,让朝臣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东宫众人无情无义。
更会亲自去东宫探病,彰显自己的有情有义。
昭远帝无法承受这样的风险。
所以,他让东宫众人也在东宫,如此一来,若有朝臣来访,这些人就能把人给挡回去。
昭远帝的安排很周到。
海云澜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凭借这些就能断定太子殿下还活着?”
她不理解。
“冒牌货要想假冒行渊,就必须对行渊足够熟悉。现在他称病不出,实则是在学习行渊的一举一动。”
瞬间,海云澜豁然开朗:“所以,太子殿下如今就在东宫,但是身体受限,无法行动自如。”
“是这样。”说完,洛云舒神色沉重。
阮清辞忧心忡忡:“云舒,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裴行渊对昭远帝还有点用,然而,一旦那个冒牌货越学越像,裴行渊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以昭远帝的狠辣,他会直接要了裴行渊的性命。
所以,裴行渊现在很危险。
洛云舒看向皇城的方向:“很简单,入宫。”
“云舒,这样太危险了。”阮清辞瞬间就有了决定,“我这就回去把这些告诉我父亲,请他拿个主意。另外,我让母亲安排人,把你送回我祖籍临川。对外,就说你是我母亲的远方侄女。你放心,在临川我们阮家还是能护住你的。”
海云澜也点头认可。
这个时候入宫,完全是虎口拔牙。
“不,我哪里也不去。”洛云舒摇摇头,目光坚定。
她是一定要入宫的。
就算阮丞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且不说他愿不愿意插手,即便他愿意,他也很难改变昭远帝的想法。
再者,他毕竟是外臣,他的手插不到东宫去。
这便犹如隔靴搔痒,就算是有通身的力气也使不上。
“可是……”阮清辞一开口,泪就落了下来。她握住洛云舒的手,不愿意松开。
海云澜也跟着落了泪:“云舒,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可如今你有难,我却帮不上你。”
洛云舒笑了笑:“瞧你们,还没怎么样呢,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放心,我既然选择入宫,就不是盲目之举。如今陛下对外宣称太子染了风寒,那么,为了不让人起疑,太子养病,只可能是在后殿。后殿之中若无太子妃,实在是说不过去。清辞,你也说了,你给我下帖子,并未得到回复。正月里互相拜年是习俗,所以这绝不是个例,下帖子的人多了,陛下却无法变出一个太子妃,他也会头疼。”
“如果,陛下也找人假冒你了呢?”
“假的哪有真的好用?”洛云舒惨然一笑。
这就是她入宫的真正用意。
她是真的,最好用。
况且,世人总觉得女子好拿捏。
所以,昭远帝只要见了她,就会选择她。
当然,他会选择一些方法钳制她,这是肯定的。
不过,在海云澜和阮清辞面前,洛云舒没提这个,怕他们担心。
阮清辞泪落如雨,她有一千一万个不理解:“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他怎么会这么糊涂啊?”
“与其说是糊涂,倒不如说是被心魔驱使。人一旦有了心魔,是很难祛除的。说白了,每个人考虑事情,只会站在他自己的角度。至于会为别人带去怎样的影响,他是不会考虑的。”
洛云舒冷静地思考着这一切。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慌。
一旦内心开始慌乱,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所以,她竭力保持冷静。
这时候,海云澜擦了擦眼泪:“云舒,我劝不了你。既然如此,你就说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吧。”
说着,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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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洛云舒的手:“求你了,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挚友落难,她若帮不了什么,那才是痛苦。
洛云舒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傻瓜,我当然要找你帮忙。你回去问问伯母,和她相熟的人里,最近几日可有人见过皇后娘娘?”
“好,我这就回去问,然后立马回来告诉你。”说完,海云澜就要走。
“不。”洛云舒提醒,“知道结果之后,不要亲自过来,派个人过来传信就好。”
“可是……”海云澜迟疑。
“没有可是。你来来**地跑,太过显眼。”
“好,我明白了。”说完,海云澜走了出去。
阮清辞轻叹:“皇后娘娘如何,你心里已有答案。让云澜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心安。云舒,你总为别人考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为自己考虑?”
“即便身处困境,却仍然不被背叛和出卖,这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幸福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我有两个。我为云澜考虑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考虑。我虽然已经有了推测,但是,有了云澜查到的结果,我会更加确信。”
说到底,推测也只是推测,不是事实,需要一些佐证。
说完,洛云舒瞥了阮清辞一眼:“你也别闲着,回去问阮伯母同样的问题。”
“你还有心情打趣我?”说完,阮清辞很想笑一笑的,自己反倒是先哭了。
她心疼洛云舒。
她不敢想,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该会有多么崩溃。
总之,她不可能像洛云舒一样镇定。
“我这就回去问。”阮清辞很快擦干了眼泪。
洛云舒脸上带笑,目光柔和:“好,去吧。”
“放心,等我查到了结果,会让人借着送东西的名义过来。”
“好。”洛云舒含笑送阮清辞离开。
没多久,济困所的管事过来,又送了两床被子:“姑娘,我们大小姐说了,她这屋子暖和,再加上她平日里不在这里睡,就让你先在这儿睡。”
“好。”洛云舒伸手接了,开始铺床。
床很快铺好,她躺了上去。
被子很松软,带着阳光的气息,这味道很好闻。
洛云舒微微闭上眼睛,看似是睡着了。
但是,当后窗口传来微微的响动的时候,她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