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隐哭笑不得:“我哭什么?”
周佳怡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见这会儿他的脸色看起来还算好,就小声说道:“你娘从小给你喂毒,现在她跑了,还不要你了,这还不该哭?”
裴靖隐一股脑儿从床上坐起来,巴掌也跟着扬起来,到最后,却是点了点她的额头,怒道:“以后你出去别乱说话。”
“为什么?”周佳怡抬头,一脸茫然。
“这么爱说实话,容易被人打死。”
“瞎说。哪有人这么残暴,动不动就要**?”
“有,比如我。”
周佳怡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心里苦,我知道。你放心哭,我绝对不说出去。”
说着,周佳怡把帕子硬塞到裴靖隐手里。
裴靖隐又瞪她一眼。
即将要到东宫去住,兴许还能和洛云舒一起过年,周佳怡心情好,也不跟裴靖隐计较,就专心等着他哭。
结果,裴靖隐硬是没哭出来。
“你为什么不哭?”周佳怡有点好奇。
“我为什么要哭?”
“因为你惨。”
“我哭了就不惨了?”
周佳怡想了想:“这倒也是。那你还是别哭了。我怕你哭的时候喘不上来气,一不小心就……”
后面的话,周佳怡没敢说。
这时候,周佳怡起身看了看外面:“殿下,周侧妃还没回来。”
裴靖隐语气淡淡:“她不会回来了。”
周欢欢也是有问题的。
赵皇后不会放过她。
兴许还能通过周欢欢查到些什么。
周佳怡不懂这些,有点好奇:“为什么?她自己回二皇子府了吗?”
“是。”裴靖隐解释不明白,直接认了。
“那不对啊。”周佳怡嘀咕道,“平日里她最喜欢殿下,殿下也最喜欢她。她若是不在,只怕殿下吃饭都不香了。要不我叫人回府一趟,把她接过来?”
裴靖隐没回答,只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周欢欢?”
“殿下平日里跟她说话都是笑着的,就喜欢凶我。”
裴靖隐轻笑:“真是个傻子。”
“殿下是在说周欢欢吗?她是有点傻。哦,我明白了,殿下喜欢傻子。怪不得殿下不喜欢我,那是因为我不傻。”
说着,周佳怡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幸亏她不傻。
裴靖隐原本心里不是滋味儿,可听周佳怡说了这些,心里的郁气似乎正渐渐消散。
周佳怡看似只知道吃,实则小心思颇多,就算是遇到伤心事,不用别人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这样的人挺好的。
活得不累。
没多久,东宫那边就有管事带着软轿过来,护送裴靖隐去东宫。
入东宫之后,洛云舒把裴靖隐和周佳怡安置在距离柔仪殿不远的一处院落里。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周佳怡一看就很喜欢,挽着洛云舒的胳膊开始道谢:“皇嫂,给您添麻烦了。”
洛云舒笑笑:“不麻烦的。若是缺什么,你和二弟只管说。”
“不缺,什么都不缺。皇嫂准备的,就是最好的。”
“那你们俩先歇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皇嫂慢走。”周佳怡笑着目送洛云舒走远。
裴靖隐阴阳怪气道:“这么舍不得,不如跟上去。”
周佳怡摇头:“那不行。她是太子妃,很忙的,我不能给她添乱。”
裴靖隐:“……”
另一边,柔仪殿内。
洛云舒回来的时候,谢枕溪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审出什么来了?”
“周欢欢人是真的,但是很可疑。”
洛云舒想了想:“或许,可以查一查周家。周家人或许知道什么。”
“嗯,你去告诉东方先生,让他派人查。他那边门路多。”
“好。”
谢枕溪很快出去,洛云舒则在思考这整件事情。
现在,几乎可以确认真的贤嫔已经逃脱。
但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按理说,一个做母亲的,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贤嫔自然有本事逃脱,没理由不带走裴靖隐。
可事实是,贤嫔还真就把裴靖隐留下了。
再加上她从小就给裴靖隐喂毒,通过这两点,几乎可以确认贤嫔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个儿子。
然而,贤嫔的娘家身份低微,她处心积虑做这些也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娘家。
一个女人做事,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几乎可以确认,贤嫔的**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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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另外的、效忠的对象。
但,一时之间,洛云舒实在是想不出贤嫔是为什么才做出了这些。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贤嫔的种种行为还是奔着皇位去的。
可现如今,宫中的皇子也就那么几个。
三皇子已经被圈禁,终身不得出。
淑妃膝下的四皇子也才十二岁。
不可避免地,洛云舒想到了三皇子。
上一世,是三皇子登基为帝。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测,贤嫔所做的这一切,实则是为了三皇子?
可是,为什么呢?
放着自己的儿子不帮,去帮别人的儿子?
宫里规矩森严,二皇子和三皇子出生的日期压根儿就不同,所以两个皇子不可能被调换,三皇子也不可能是贤嫔真正的儿子。
顺着这个角度去推测,同样说不通。
但结合前世的记忆,这又是唯一的解释。
贤嫔会不顾二皇子,反而助三皇子登上皇位。
可问题是,三皇子登上皇位,对贤嫔能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是存疑的。
可不管再怎么说,扶持别人的儿子登上皇位,远远不如扶持自己的儿子。
一时之间,洛云舒想不出这其中的关窍。
只能等待进一步的查证。
如今已经腊月下旬,临近年关,各地的亲王已经陆陆续续赶赴京城,与昭远帝一同过年,守岁。
恰恰在这段时间内,贤嫔从宫中悄无声息地脱逃出去,这也就说明,宫中有漏洞。
若是不能尽快把这个漏洞找出来,以后会有麻烦。
这件事兹事体大,裴行渊也跟着忙碌起来。
这一天,裴行渊忙到很晚才回来。
洛云舒早就让人准备了羊肉锅子,这会儿已经炖好了,香气四溢。
“殿下,好歹吃些东西,暖暖身子再睡。”
裴行渊应了一声,接过洛云舒手里的筷子,他接连吃了两碗,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
“贤嫔在禁军之中竟也有些人脉。今日用脂粉一试探,禁军之中居然也有十六个脸僵之人。眼下人已经送到慎刑司审问,明日应该就会有结果。”
“可曾防备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表弟已经过去了。”
听完,洛云舒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