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否请你帮忙,彻查刺客的身份?”说着,洛云舒情绪激动,抓住裴行渊的手腕,满眼都是祈求。
裴行渊的眼神极快地从洛云舒的脸上掠过,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抓他,抓得很紧。
大概是因为激动,她的力气有些大,抓得他有些疼。
但,裴行渊并未躲避,只说道:“看来,你和阮大小姐之间关系亲厚。”
“是。我落难时,她曾帮助过我。而且,她这次出门,也是因为我。”
“不是这样的。”裴行渊的大手覆在洛云舒的手上,语调轻缓,“不要把事情怪罪在自己头上。你请她出门时,并不能预料到会发生今日这样的情况。既是无心之失,就不必因此而自责。”
洛云舒急了:“殿下……”
“放心,我会帮忙。”
得到裴行渊的答复,洛云舒才算是放下心来。
相对而言,裴行渊的人手比阮英杰的多,或许,他能查到阮英杰查不到的东西。
夜里,洛云舒辗转难眠。
顾彦昭重伤。
他若是有事,只怕阮清辞也不会心安。
若顾彦昭有事,肃王回京后只怕会兴师问罪。
届时,把阮清辞请出来的她也难辞其咎,若肃王怒气滔天,不知会不会波及裴行渊?
她不愿意给裴行渊添麻烦,更不愿意看到阮清辞难过。
……
一时之间,洛云舒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候,床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还是睡不着吗?”
洛云舒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殿下,我还是于心难安。”
“我明白。你想不想学一点防身的招式?”
看到洛云舒惊讶的眼神,裴行渊补充道:“并非是从头学起,只是学一些防身的妙招,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自保。”
“可以,我愿意学。”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
“现在?”洛云舒惊讶万分。
“反正你也睡不着,倒不如把这个时间用上,也算是不虚度光阴。”
洛云舒想想,这倒也是。
她起身下床,穿上外衣。
刚穿好,手腕就被裴行渊攥住。
她正错愕的时候,裴行渊讲解道:“一般而言,男子的力道比女子的大。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抓住,你很难挣脱。既然如此,就要学会攻其要害。首先,你可以尝试掰手指。相对于整个手掌而言,掰动手指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来,试试。”
洛云舒认真听着,立刻去掰裴行渊的手指。
起初,她不敢用力。
裴行渊用眼神鼓励她:“别把我当成太子,现在我是挟制你的匪徒。你不动我,我便要杀了你。”
说着,裴行渊的脸上现出凶恶的神色。
洛云舒吓得一哆嗦,立刻用了全力。
然后,她听到了咔嚓一声响。
她慌忙松手,急切道:“殿下,是不是伤到了?”
她是曾做过农活,上山砍过柴的人,手劲儿比一般的女子要大。
但是刚才,她忘了这一茬儿。
“没有。”裴行渊摇摇头,脸色发白。
洛云舒心细,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把灯移过来,细看之下,能发现裴行渊的中指呈现出不正常的弯曲。
看样子,像是脱臼了。
不过片刻,裴行渊的额头上就渗出汗珠来。
“殿、殿下,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说着,洛云舒就往外跑。
却被裴行渊用另一只手拉住。
“无妨,不必惊动太医。”说着,裴行渊向外走去,到了廊子底下,轻声唤道,“寒七。”
再回来的时候,裴行渊脱臼的手指已经复原,手里还拿着一瓶药油。
看到洛云舒吓坏了,他冲她笑了笑:“这没什么。寒七会接骨,已经不那么疼了。”
说完,裴行渊坐在灯下,拔掉瓶塞,倒出一点药油往手指上涂抹。
但,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动作有些笨拙,药油洒出来不少。
洛云舒立刻上前,温声道:“殿下,我来。”
她往掌心倒了一点药油,搓热,双手包住裴行渊受伤的中指,细细揉搓。
这药油要借着手劲儿渗透到皮肤里才能发挥作用。
裴行渊因她而受伤,所以,洛云舒做得很仔细。
却没留意到裴行渊越来越炙热的眼神。
“殿下,疼吗?”洛云舒突然抬头,对上裴行渊炽热的眼神。
裴行渊立刻看向一旁,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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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疼了。”
洛云舒站直身子,满腹愧疚:“殿下,对不住,是我太莽撞了。”
“无妨。本来就是在教你防身,你做得很好。”
洛云舒感激莫名。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倒是把她原先的情绪冲散了不少。
她服侍裴行渊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躺下,回到床上发了会儿呆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洛云舒立刻叫过寒霜:“阮府那边有消息吗?”
“殿下一直让人留意着。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顾世子苏醒的消息。”
如今,太医院大半的人都在阮府,可整整一夜过去,顾彦昭还是没有苏醒,可见他伤势之重。
阮清辞虽然一直吐槽顾彦昭,但她到底是个心善之人,眼下顾彦昭为救她重伤,还不知她会内疚自责成什么样子。
思来想去,洛云舒实在是放心不下,就带上寒霜,前往阮府。
她并未声张。
临到阮府门口才让人进去通报。
阮清辞红着眼睛迎了出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舒,你怎么来了?”
洛云舒握住她的手:“我放心不下你。”
一句话,说的阮清辞落了泪。
她顾不上有下人在场,哭诉道:“他为了救我而受伤,可在他昏迷过去之前,我还在吐槽他。”
洛云舒握紧她的手,言语苍白:“别难过。顾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这时候,阮夫人闻讯而来,立刻行礼:“臣妇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
“阮伯母,您不必多礼。我就是放心不下,来探望清辞。”
“云舒,多谢你。烦劳你开导开导清辞,她一夜没睡,一直在哭。”
眼下,阮夫人已经顾不上让阮清辞保持体面了。
虽然,往日里她一直将体面二字挂在嘴边。
洛云舒和阮清辞去了旁边的小花厅。
没有下人在场,阮清辞哭了个痛快,边哭边说道:“从小到大,我一见到他他就调笑我,害得我总想发火,我觉得我是讨厌他,他也讨厌我的。可为了救我,他居然这么豁的出去,连命都顾不上了……”
听阮清辞这么哭着,洛云舒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