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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兄弟反目

作者:花犯夫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真是感人肺腑的深情告白啊!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掌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又突兀,仿佛要故意打破原本温馨的氛围。


    叶启铭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他那颀长且挺拔的身躯,恰似一棵傲立于山巅的苍松,历经岁月雕琢,自带威严与霸气。在他强大气场的衬托下,原本在台上深情表白、光彩照人的沈筠潇,瞬间黯淡了几分。众人的视线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纷纷转向了叶启铭。


    只见叶启铭三分认真、七分玩味,嘴角微微上扬,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纵横情场、一向潇洒不羁的风流浪子,也有被美人彻底收服的这一天啊!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筠潇被他这番话说得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又羞又窘,活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逮住的孩子。他急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慌乱:“铭哥,您今儿就饶了我吧,别再揭我这老底儿啦!”


    他慌慌张张地紧紧握住蓝茵的手,掌心的汗水浸湿了两人相握的地方。他眼神急切而真诚,赶紧解释道:“以前我是风流了点,可我对每段感情都是掏心掏肺的。就像在感情的泥沼里摸爬滚打,我摔了不少跟头,这才知道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我想要的,什么样的人才能陪我走一辈子。我打心眼儿里感谢她们的不嫁之恩,是她们的放手,让我有机会遇到你,你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宝贝!”


    沈筠潇说着,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蓝茵,我都盘算好了。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乖乖交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房子都写你的名字,让你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像疼爱亲生骨肉一样疼他、爱他,给他最好的教育,为他铺就一条光明的未来之路。我早就被家族赶出来了,那些传宗接代的破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不用为了我遭生孩子的罪,当然,要是你想当妈妈,不管生一个、两个,还是一窝,我都有本事养得白白胖胖的。女人的心思我都懂,你想要安全感,我就给你筑起铜墙铁壁;你想要浪漫,我就给你制造满天繁星。跟我在一起,你就把心稳稳地放进肚子里,我保证让你幸福得像泡在蜜罐里一样!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是证人,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随着沈筠潇的话语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蓝茵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回想起她这一生,从未有过怯场的时候。不管是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去接触那些富有的客户,还是身处各种大型重要场合,她都能游刃有余,从容应对,从未退缩过。


    然而此刻,她却抖若筛糠。她这一生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被狐朋狗友下药时,她没害怕;面对死亡的威胁时,她没害怕;得知自己未婚先孕时,她没害怕;怀着孩子背井离乡时,她同样没害怕。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孤独徘徊了许久的人,最怕突然面对光明和温暖。


    多年来,除了儿子,她一无所有。她从未真正被人爱过,也似乎丧失了爱人的能力。面对沈筠潇如此炽热而厚重的爱,她满心都是迷茫。他的爱越是深沉厚重,对她而言就越像是一笔无法同等偿还的人情债,只剩下亏欠和负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啪啪!”叶启铭双手用力鼓掌,那掌声清脆响亮,在略显喧嚣的包厢里格外清晰,“恭喜你啊,比曹操还厉害,连多尔衮都没办成的事儿,被你给办成了!”


    叶启铭说完,将目光转向蓝茵,眼尾闪过不易察觉的冷芒,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中满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深意:“蓝茵呐,你可真有好本事呢!能让浪子回头,能让铁树开花,全天下女人都做不到的事,都被你给做到了!可是人啊,不能太贪心,你恐怕承受不了这齐人之福!你觉得呢?”


    蓝茵瞬间听出了他话语里那浓浓的威胁之意,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而上,让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加厉害了。此刻,她和沈筠潇就像是被叶启铭握在掌心的猎物,早已陷入了他的牢笼之中。而他却像是一个残忍的猎手,并不急于收网,只是反复地逗弄着他们,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


    蓝茵满心都是疑惑与恐惧,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这种被人拿捏着、却又不知道下一步会遭受何种折磨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见蓝茵迟迟没有给出答复,沈筠潇只当她是心中有所顾忌。


    他心里透亮得很,他太了解蓝茵了。作为一位单亲妈妈,蓝茵在感情面前一直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始终下不了决心,归根结底,她所顾虑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他暗自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在心里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吃下这颗定心丸。


    只见他目光坚定如磐,语气诚挚动人:“喜当爹又算得了什么?我打从心底里就乐意当这个爹!不信你去问问铭哥,他可太清楚我对你们娘俩的心思了!”说到这儿,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思绪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初见蓝茵的那一刻。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深深被你吸引。从那时候起,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念头,泽宇这孩子,迟早得跟我姓!”


    被当众点到名字的蓝泽宇,小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姓沈的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想着越俎代庖,硬要当他的爸爸。


    一股无名之火在他小小的胸膛里熊熊燃烧起来,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他在心里愤愤地想:以前没有爸爸也就罢了,现在自己都有爸爸了,这个姓沈的居然还对妈妈穷追不舍,真是太过分了!


    “沈叔叔,我有爸爸!”蓝泽宇鼓起勇气,大声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叶启铭,那眼神仿佛在急切地诉说着:“爸爸,你快告诉他真相啊,让他赶紧死了这条心!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沈筠潇自然知道蓝泽宇口中那个“死鬼爸爸”,不过是蓝茵拿来哄孩子的一个幌子罢了。他也知道,那个所谓的“爸爸”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出现。但他不想在孩子面前戳破这个美好的幻想,不想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于是,他轻声说道:“你有爸爸也没关系啊,多一个爸爸疼你,多一个人爱你的妈妈,难道不好吗?”


    “不好!”蓝泽宇毫不迟疑地大声回应,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坚决和倔强,“我妈妈只爱我爸爸!她不爱爸爸以外的任何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蓝茵的同事们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心里暗暗着急。大家都担心这孩子不懂事,会坏了蓝茵的终身大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绞尽脑汁思索着该怎么劝他的时候,就听蓝泽宇一声高呼,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清脆而又响亮,在包厢里回荡:“我爸爸现在就在这里!”


    ——


    “我爸爸现在就在这里!”男孩子那清脆而骄傲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瞬间穿透了包厢里嘈杂的氛围,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荡。


    蓝茵的同事们对蓝泽宇的诚实深信不疑,听到他那笃定的“我爸爸现在就在这里”,众人下意识地环顾起四周。目力所及之处,除了正在台上深情告白的沈筠潇,还有沈筠潇的好兄弟叶启铭,以及潇洒哥之外,再无其他男性身影。如果孩子所言属实,那么孩子的爸爸究竟会是这三人当中的哪一个呢?同事们在心中快速思索着,沈筠潇正在追求蓝茵,自然不可能是;潇洒哥更不可能……


    沈筠潇之前从未往这个方向去想,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叶启铭,竟然就是蓝泽宇的亲生父亲。当在脑海中把蓝泽宇的亲生父亲和叶启铭划上了等号时,他才恍然大悟,追根溯源,原来命运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悄悄给出了答案。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早在他们初次相识的时候,沈筠潇看到蓝泽宇小小年纪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心中便莫名地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突然遇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当时,他甚至情不自禁地跟田管家说道:“喜当爹又怎样,白白得了一个大儿子,这儿子,合我心意!你是没见过那孩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非同凡响,就跟咱们叶大少一样,从小就与众不同!”


    沈筠潇之所以心甘情愿地想要当这个“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和孩子投缘。即便这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斥他、拒绝他,他也从不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原因或许就在于这孩子身上遗传了叶启铭恃才傲物、冷淡待人的脾性。而沈筠潇与叶启铭相识已久,早已习惯了这种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难以亲近的脾性。所以在面对蓝泽宇时,才会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包容心。


    当真相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沈筠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去直面那个残酷到令人窒息的现实——蓝泽宇原来是叶启铭在那段危机四伏的卧底生涯中,一场意外的一夜情所孕育出的孩子。


    这孩子,无疑是叶启铭货真价实的“沧海遗珠”。


    血缘,这种与生俱来的羁绊,拥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至亲之人最终走向融合。


    而蓝茵,那个让沈筠潇在无数个日夜倾心不已的女子,竟是叶启铭放在心底整整七年、以为早已香消玉殒的白月光。七年来,她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拉扯长大,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感情,从未找过其他男人。沈筠潇曾经深深心动于她的这份坚守和执着……如今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啊。


    血缘至亲终将团聚,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多么完美的大团圆结局啊!沈筠潇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画面:在温馨的家中,叶启铭、蓝茵和蓝泽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叶启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蓝茵温柔地靠在他身旁,蓝泽宇在一旁快乐地玩耍,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房间。


    而他自己,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跳梁小丑,在这场本就不属于他的爱情戏码里,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满心的伤痛和无奈,黯然退场。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不,绝不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孩子的父亲是谁其实早就已经不重要了。早在他认定蓝茵、精心筹划求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心底做好了与她共度一生的打算。哪怕孩子的亲生父亲终有一天会出现,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心里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蓝茵一个人。


    沈筠潇强忍着内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像是打碎了牙齿和着血一起吞了下去。他努力地稳了稳心神,很快,他又恢复了豪门贵公子那独有的优雅风范。


    他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蓝泽宇,轻声说道:“泽宇,你有亲爹,这也不妨碍我做你的后爹呀。多一个爹爱你,你以后还能多继承一份财产呢,这难道不好吗?”


    “等我和你妈妈组建了新的家庭,你就等于有两个家啦。不管你是想跟我们住在一起,还是想住到你亲爹那里去,都完全没问题。我跟你爹可是亲如兄弟,不分彼此的,我们早就说好了,有儿子一起养。你可以跟你亲爹姓,要是你愿意,跟我姓也成。”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姓沈,想当年,咱们浙商沈氏,那可是能和叶氏并驾齐驱的大家族。就算你跟我姓,那也绝对不亏。”


    当一个曾经潇洒不羁的浪荡子认真起来的时候,就仿佛是披上了一件黄袍,瞬间气场全开。此时的沈筠潇,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强大气场。他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与阅尽世事之后沉淀下来的深沉内敛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就算是和叶启铭站在一起,他也丝毫不逊色。


    这样的沈筠潇,既让蓝茵的同事们感到十分陌生,却又让人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直到这时,大家才惊觉,一直以来都是沈筠潇伪装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们都低估了沈筠潇真正的实力和魅力。


    这样的沈筠潇,确实有资格与自己一战!


    叶启铭微微勾起嘴角,那神情里带着一丝从容与自信,周身散发着强大且压迫的气势,仿佛雷霆即将降临。他步伐沉稳而坚定,一步一步地向沈筠潇缓缓走来。


    早在将蓝茵抱上床的那一刻,叶启铭便已精准地预判到了如今的局面。沈筠潇是怎样的人?他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的痴情浪子,真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心爱的女人,他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一切,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在所不惜。也正是这份“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执着脾性,才让他被家族放逐。想要让沈筠潇主动放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想也别想的事。


    或许,正是因为对沈筠潇的了解深入骨髓,早早洞悉了今日的困境,叶启铭才会迫不及待地将蓝茵抱上了床,妄图在这场情感的博弈中,为自己夺得一丝先机,如同在战场上抢占高地。


    这些年,他和沈筠潇情同手足,一同走过了无数的时光。那些过往的日子,拥有的时候,他们只觉得平淡无奇,并未格外珍惜。可如今,往昔的片段如电影般在叶启铭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让他无比怀念。毕竟,从今往后,那样的时光,就如东逝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为了一个女子,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即将从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反目成仇的对手。


    “沈二,我接受你之前的建议,咱们光明正大地来一场公平竞争。”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宛如宣战的号角,让整个包厢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


    “公平?”蓝茵心底不屑冷笑。在绝对的权势和武力面前,公平不过是个梦幻泡影。


    叶启铭这招,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他就像那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趁着沈筠潇不备,带着阴谋与野心,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强行攻占了她的“城池”。如今,他稳稳地坐在那用阴谋堆砌起来的宝座上,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既得利益者。


    然而,他的贪婪远不止于此。他竟然还妄图让失败者亲自为他的“合法”地位加冕,仿佛这样就能将丑恶行径粉饰得冠冕堂皇。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直到这一刻,蓝茵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触碰到了一丝光亮,总算隐隐约约地窥探到了这个疯子内心深处的一点想法。


    叶启铭想要的,是她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绝对臣服,是沈筠潇心甘情愿、心悦诚服的放弃,他要将他们的骄傲与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叶启铭,你做梦!”蓝茵在心中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屈。


    “公平竞争?”沈筠潇觉得叶启铭的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荒谬至极。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被狂风撼动的树枝,“叶启铭,我们都已经快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你现在却跑来告诉我,要公平竞争?当初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当时我不要,现在我想要了。”叶启铭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愧疚。他无意与沈筠潇解释太多,因为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团杂乱无章的糊涂账,早已算不清楚。在他看来,重要的是现在,他的内心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想要得到蓝茵,不惜一切代价。


    “凭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就要呢?”沈筠潇情绪激动,双眼泛红,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紧紧地揽住蓝茵的肩膀,仿佛在向叶启铭宣告他们之间坚定不移的感情。


    “你当我沈筠潇算什么?你又当蓝茵是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质问,“你明知道,我跟蓝茵已经在一起了,就在我的求婚仪式上,你竟然跑过来说你想要我的未婚妻!叶启铭,收住你想说的下一句话,到此为止,我们或许还能继续做兄弟。”


    “如果,我已经要了呢?”叶启铭的声音宛如毒蛇的呢喃,冰冷而又充满了威胁,那声音,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蓝茵早已预料到了他想说的下一句话,这种感觉就像“夫唱妇随”一般,却让她感到无比不妙。或许是他们曾经在床上亲密纠缠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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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靠得太近太近了,以至于她现在能够轻而易举地洞悉他的下一句话,甚至可以预测他接下来的动作。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知道,叶启铭很可能会对沈筠潇下手。


    叶启铭就像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浑水,所到之处,一片混沌。蓝茵早已全身陷入其中,如同陷入泥沼的飞鸟,只剩下徒劳的挣扎。既然已经坠入了这无间地狱,她心里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筠潇也蹚这趟浑水。


    她现在最该做的,是与沈筠潇划清界限。


    蓝茵轻轻地推开了沈筠潇,转而挽住了叶启铭的胳膊,她笑容温婉,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说道:“沈筠潇,我跟启铭,已经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等了他七年,他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以前,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产生误会的举动,我很抱歉。”


    “对不起,沈筠潇。”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


    “沈筠潇,我跟启铭,已经在一起了。”


    这句话宛如一道来自地狱的诅咒,如鬼魅般在沈筠潇的脑海中疯狂地循环、肆虐。每一次回荡,都像是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射穿他的心,让他的心脏生生地痉挛起来。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交织着震惊、痛苦与难以置信,仿佛刚刚听闻了世界末日的丧钟鸣响。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啊,不过是短暂的一瞬,如白驹过隙,他不过是因出差暂别,再归来时,整个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怎么可能!”他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咆哮、质问。蓝茵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光里,投入叶启铭的怀抱?


    他的记忆清晰如昨。那时,因为叶启铭,蓝泽宇险些命丧黄泉,蓝茵瞬间彻底失控,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猛野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几乎是用簪子将叶启铭的心脏戳个对穿。医生当时的话语还犹在耳畔:如果簪子再深入分毫,叶启铭的心脏必将遭受不可逆转的损伤。


    叶启铭和蓝茵,那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本应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局面。可如今,他们却亲密无间,宛如热恋中的情侣,这转变太过突然,太过诡异,完全背离了常理。即便考虑到他们有共同的孩子,也不该在如此短时间内,关系发生这般戏剧性的逆转。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脑海中如抽丝剥茧般梳理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原因和背后隐藏的真相。


    沈筠潇死死地盯着蓝茵,试图从她那好似戴着面具一般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纵横情场多年,沈筠潇对女人的心思可谓了若指掌。无论一个女人伪装得多么天衣无缝,她是真心相待,还是假意逢迎,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尽管蓝茵竭力伪装,但她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那略显僵硬的唇角,以及挽着叶启铭时拘谨不自然的肢体动作,这些细微的表现,都像是无声的呐喊,向沈筠潇诉说着她正承受着莫大的委屈。能够让一个女人委曲求全的,无非是她的孩子。蓝茵爱这个儿子胜过自己的生命,为了孩子甘愿委屈自己,倒也能够让人理解。


    然而,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沈筠潇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后背,那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痕迹,如同一团神秘的阴影,让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联想。再看叶启铭那副志得意满、心满意足的模样,同为男人,沈筠潇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一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为了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沈筠潇猛地一把拉下了她后背的纱裙拉链。


    蓝茵完全措手不及,刹那间,一种灭顶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脏透了,恶心透了,每一寸肌肤都在羞耻地颤抖。


    沈筠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痛苦如同一团尖锐的沙砾堵在他的喉咙,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碰她了?”


    此时,寂静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


    沈筠潇怒目圆睁,眸中似有汹涌的岩浆在疯狂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他一把扯下那件原本承载着美好期许的白色西装,狠狠地摔在地上。那西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宛如一只折翼的白鸽,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伤。


    平日里,他看上去清瘦且文质彬彬,宛如从诗画中走出来的温润公子。然而此刻,当他褪去那层温和的外衣,常年健身所赋予他的爆发力展露无遗。他看似纤细的身躯,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如同一头被激怒到极点的猎豹,迈着敏捷而又迅猛的步伐,瞬间跨越了与叶启铭之间的距离。伴随着一声悲愤交加的怒吼,他猛地抡起拳头。这一拳,凝聚了他的愤怒、痛苦和被背叛后的绝望,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砸向叶启铭的脸。


    自知有亏的叶启铭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拳。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个踉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餐桌上。那餐桌被撞得摇摇欲坠,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叶启铭,你这个混蛋!”


    “他妈的,为了你遭人报复的破事,我日夜兼程,不辞辛劳地东奔西走!我翻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和手段,查幕后黑手、收集证据!我拿你当亲兄弟,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了,你却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像个卑鄙无耻的小偷,趁我不在,占有我的女人!”


    沈筠潇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叶启铭的心脏。


    “你抢我的女人!你明知道我非她不可,你明知道我视她如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痛苦到了极点。


    “你他妈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碰她?为什么要毁了我最珍视的一切!”


    他的拳头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每一拳都带着他对叶启铭的切齿痛恨,每一次挥击都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毁灭。叶启铭身后的桌子被撞得框框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上面的餐盘也经不住这剧烈的震动,哗啦啦地像下饺子一样落了一地,破碎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沈筠潇愤怒的咆哮和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


    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惨烈的宣泄之后,沈筠潇疲惫到了极点,身体顺着墙壁无力地滑落下来。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变故抽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地问个不休,声音沙哑而破碎:“你为什么要碰她?为什么要碰她?”


    叶启铭缓缓抬起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那猩红的颜色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冷冷地说道:“你可以碰她,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筠潇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仿佛要将手中的空气捏碎。他抬起头,用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叶启铭,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根本就没有碰她,那天晚上,我是有很多机会。可是,我怎么舍得呢?”


    “喜欢才会占有,爱是克制。我是真的爱她。”沈筠潇捂住了脸,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出声来。


    “喜欢才会占有,爱是克制。”


    长久以来,面对沈筠潇的殷勤示好与热烈追求,蓝茵始终未曾有过强烈的情感波动。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感受本就难以相通,她无法真切体会到沈筠潇对她的情谊,只当他是一时的见色起意罢了,如同过眼云烟。


    然而,就在此刻,沈筠潇的深情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她内心那层层防备的阴霾,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于他人的恶意与伤害,她能够坦然承受,可一旦有人对她施以善意,她那看似坚硬的内心防线便会瞬间崩塌。


    看着瘫坐在地上,像孩子般呜呜哭泣的沈筠潇,蓝茵的内心五味杂陈。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心疼。


    终究是她亏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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