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茵紧紧抱着叶翊辰,叶启铭小心搀扶着蓝泽宇,田管家则吃力地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行人热热闹闹却各怀心事地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甫一踏入停车场,蓝茵的目光就被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紧紧攫住。在周围一众豪车的簇拥下,它宛如一头蛰伏的凶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悍气场。又好似王者专属的座驾,感应到主人的临近,车窗缓缓自动降下,仿佛在以一种恭谦的姿态迎接。
随着脚步逐渐靠近,蓝茵只觉得心跳愈发急促,好似有一面小鼓在胸腔里疯狂敲击。
昨夜叶启铭对她做出的那些丧心病狂的种种行径,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循环上演。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一旦坐上这辆车,就如同羊入虎口,将彻底陷入叶启铭的殖民地,沦为叶启铭掌控下的傀儡,再无半点人权与尊严可言。
当距离劳斯莱斯还有五米远时,蓝茵毅然决然地停下了脚步,轻柔地将怀里的叶翊辰放了下来。蓝泽宇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妈妈心情不不佳,便默默地走到妈妈身边,小手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
蓝茵拉着蓝泽宇,挺直了脊背,以一种毫不退缩的姿态,直视着叶启铭和田管家的眼睛,脸上挤出一个虚伪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她说道:“谢谢你们,东西放这儿就行,我和孩子自己打车回去。你们都是大忙人,时间比金子还宝贵,可别耽误了你们赚钱呀!”
怕叶启铭纠缠不休,蓝茵还是留了一丝情面,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等你们有空了,随时欢迎来我家看泽宇,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你们”与“我家”,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将她与叶启铭之间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这便是她的态度,她最多只愿意和叶启铭共同承担起抚养孩子的责任,至于自己的生活,叶启铭休想染指分毫。
她暗自思忖,是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儿子好好谈一谈了。并非所有的父母都能相爱相守,也并非所有的父母都要生活在一起。她和叶启铭,注定只能是两个毫无交集的独立个体,各自给予孩子全心全意的爱。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点到为止,蓝茵寥寥数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叶启铭便已洞悉她的心意。
她这是单方面地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情丝,就在他刚刚满心欢喜地宣告两人的夫妻关系后,如同一盆冰冷的冷水兜头浇下,让他从头凉到脚。
仿佛他们之间,除了孩子这一层纽带之外,再无任何情分可言。
仿佛昨晚与他抵死缠绵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这个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狗女人!哪怕他这颗坚韧的金刚钻,一整夜不眠不休地磨她,磨得火星四溅,还是磨不平她的棱角,就是治不了她!她就跟那万年的顽石似的,学不会一点乖巧顺从!
这个提裙寡义、欢尽情疏的狗婆娘!真的是要活活气死他!
叶启铭越想越气,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蓝茵,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然而蓝茵却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地回望着他,像一座坚固的堡垒,誓死捍卫着自己的主权。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之间的战火点燃,变得燥热而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蓝泽宇敏感地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氛围有些异样,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融洽和睦。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如细密的丝线在他的心间缠绕。
他并不清楚爸爸妈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他小小的认知里,男人就应该有宽广的胸怀,要大度一些。于是,他轻轻伸出小手,拉了拉叶启铭的手,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爸爸,希望爸爸能够主动一点,去哄一哄妈妈。
蓝泽宇带着凉意的小手,让叶启铭那滚烫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叶启铭忽然升起了一个狠狠作弄她的念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启铭像她一样,戴上了虚伪的假面。
叶启铭先是以退为进,顺着她的话说道:“本来我是想送你们一程的,蓝茵,既然你自己可以,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等下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等下次有空了再去看你们。”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发走了他,蓝茵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下来。
叶启铭话锋一转,用一种处处为她考虑的口吻说道:“蓝茵,出租车进不来医院的,就算你现在打车,也得到马路边才能上车。从这里走到马路边,带着这么多的行李,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而且泽宇身体还没恢复好,这会太阳毒辣辣的,让孩子自己走过去,他怎么受得了呢?”
“这样吧,你们先上车,我送你们到马路边。到了路边,我帮你打好车就走。”他故作不屑地冷哼道,“别自作多情啊,我是舍不得儿子受苦,可不是为了你。”
他会有这么好心?蓝茵才不信呢。但是看着才走了这么点路就冒虚汗的蓝泽宇,心疼之情占据了上风,她开始对他的建议犹豫起来。
“呵。”叶启铭自嘲道,“我这又不是黑车,还能把你和儿子卖了不成?”
蓝茵想想也是,于是便上了车。
——
劳斯莱斯的后座,宛如一座移动的顶级奢华宫殿,堪称陆地上的头等舱。先进的隔音技术,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嘈杂彻底隔绝,营造出一片静谧而私密的空间。
蓝茵疲惫地坐进经过人体工程学精心设计的智能座椅。座椅完美贴合她的身体曲线,给予恰到好处的支撑。随着平稳的车速,她仿佛置身云端,轻柔地晃荡着。昨晚一夜未眠的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原本与蓝茵并排而坐的蓝泽宇,因叶翊辰吵着要和“哥哥”玩耍,便起身坐到了叶翊辰旁边。于是,叶启铭顺势坐在了蓝茵身旁。
叶启铭刚一落座,便迅速抬手解开西装扣子,将西装脱下,随意搭在一旁。剪裁合身的丝质衬衫下,他那宛如雕塑般的躯体轮廓尽显无遗,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荷尔蒙气息。
蓝茵昨晚刚亲身感受过他每一寸肌肉蕴含的强大力量,至今仍心有余悸。此刻,她浑身的毛孔都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竖起,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刚垂下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当着孩子们的面,他就算想对我不利,也得考虑对孩子的影响吧。
然而,她的自我安慰很快就成了泡影。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阵低沉的机械声响起,劳斯莱斯车内那块厚重的隔离仓板,如同一幕巨大的黑色幕布,在她眼前缓缓落下。
这隔离仓板仿佛是一道无情的界限,将两个孩子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让她与叶启铭陷入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紧接着,车窗帘“唰”地合上,速度之快,好似一头猛兽瞬间闭上血盆大口。那窗帘如同一座坚固的牢笼,将她困在狭小空间,让她无处可逃。
原本散发着浪漫与奢华气息的星空顶,此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开关,瞬间熄灭。整个车顶宛如黑透的深夜,没有一丝光亮。黑暗如同一头饥饿癫狂的野兽,贪婪地吞噬着整个车厢,带来令人窒息的寂静与恐惧。
蓝茵惊恐至极,双眼圆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如拉风箱,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就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被紧紧囚禁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囚笼之中。叶启铭的荷尔蒙气息,如冰冷刺骨、带着呼啸风声的潮水,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紧张的情绪攀升到顶点的那一刻,蓝茵的思维彻底停滞。平日能牢牢掌控身体的意志,此刻完全失去了对肉/体的控制。她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当大脑陷入空白,她仿佛化作天地间最纯粹的某种物质,像是宇宙中一颗孤独无助的尘埃,于黑暗无垠的宇宙深处无助地飘荡。身体陷入一种奇异的失重状态,缓缓地、不可抗拒地沉沦,每一寸肌肤都在虚无中迷失了方向。
叶启铭霸道的雄性气息,如同具有强大吞噬力、能扭曲时空的黑洞,迅速渗透进周围的每一个空气分子,那些空气分子仿佛被施了魔法,变得躁动不安。
分子与分子之间,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神秘而强大的引力。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甚至构成毛孔的每一颗微观粒子,都像密密麻麻的磁粉,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朝着他那如烙铁般炽热,好似燃烧着火焰的躯体偏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最狂野的呐喊,叫嚣着无与伦比的渴望。
躯体逐渐贴近了躯体,唇缓缓吻上了唇,掌心轻轻覆上了掌心。
仿佛他们早该如此,仿佛他们生来便是一体,如同天地初开时就注定相连的阴阳两极,在这黑暗的车厢里,在不断攀升的温度中,渴望着一场淋漓尽致的融合。
原来,有些事一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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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令人上瘾,不管做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她难得的顺从仿佛是对他的奖赏和鼓励。叶启铭耐心地吻着她的唇,每一次轻触、每一次吮吸,像是在细细品味世间最香醇的美酒,仿佛要把这一刻的每一丝味道、每一种感觉,都深深地刻进灵魂深处。
快乐如同烟花般在她的身体里绽放,让她情不自禁地漫出声来。
黑暗无限放大了她的触感,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每一寸肌理的力量,他肌肉线条的起伏,他脉搏低喘的频率,他身体散发的温度,他手指的力度以及他指腹上的纹理……
原来宇宙间渺小微末的尘埃,在得到滋养的那一瞬间,便被注入了灵魂,她从此与这浩瀚无垠的天地产生了联系。原来,天地初开、阴阳融合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本能,在这本能的交融过程中,情愫如同种子般生根发芽,人才有了七情六欲、贪嗔痴恋,从而与那些只会盲目繁衍的低等动物有了本质的区别。
然而,这清晰无比的极致体验,就像一把双刃剑,在带给她短暂快乐的同时,也催生了无尽的痛苦。
她,一个不被尊重、不被在乎、不被爱的人,她的沉醉和服从,都成了莫大的讽刺,像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自尊心。
她恨他!
陷入他给予的幻境,实在是太容易了,就像陷入一个温暖却致命的泥潭,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但要把沉醉的自己拉出来,却好比要将灵魂生生撕裂,每一丝疼痛都深入骨髓。
人啊,总是如此懦弱,太多人选择投降现实,用各种借口说服自己妥协,而那些慷慨就义、宁可玉碎的人却少之又少。毕竟,谁又能抵御得了眼前那看似美好的诱惑呢?哪怕明知这是饮鸩止渴,也甘之若饴。
而他,就像一个是最顶级的诱惑,仿佛一个美轮美奂的幻境。他是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男人,能得到他,哪怕只是短暂的欢愉,似乎都能让人生变得有意义。
她差一点就说服自己了,内心一个声音不断地蛊惑:沉醉吧,沉醉在他的手上吧,至少能拥有这片刻的美好。
可是,她不甘心啊!
这份不甘心,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迷茫的内心。
生而为人,她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她要堂堂正正地活着,绝不做任何人的傀儡。她不会吃他那些看似甜蜜,实则暗藏杀机的糖衣炮弹。她害怕被他“喂养”久了,就会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失去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屠宰。
再这样下去,她有预感,她早晚会死在他手上。
就在叶启铭的舌头长驱直入的时候,蓝茵猛地睁开了清明的双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她龇出尖锐的小虎牙,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狠狠地咬了下去。
口腔里顿时充满了血腥沫儿,叶启铭被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就像是深入对手地盘却被迎面痛击的独孤求败,在她的手上尝到了败绩。恼羞成怒的他,一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你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叶启铭咬牙切齿地啐道。
“同样的话,我也回敬给你。”叶启铭,我早晚会杀了你,你等着。
……
当厚重的隔离仓板缓缓升起时,叶启铭迅速整理好衬衫领口,拉了拉袖口,那动作利落又自然;蓝茵则慌乱地捋了捋头发,抚平裙摆上的褶皱,眼神躲闪。
“哐当”一声,仿佛是一道界限被重新划定,刚刚还在黑暗中沉沦的两人,瞬间恢复了衣冠楚楚、相敬如宾的模样。
一直提着心的蓝泽宇,那颗悬着的心“扑通”一声落回了原位。他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叶启铭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沉稳有力地说:“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回家。”他特意加重了“回家”两个字的语气。
“回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蓝泽宇的眼睛。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双手握拳,兴奋地跳了一下,喊道:“太好了,爸爸一起回家!”
蓝茵则气得指甲狠狠嵌进手掌心,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在手掌上。她嘴唇紧紧抿着,都泛出了白色,在心里恨恨地骂道:“谁跟你说好了?这混蛋,根本没和我商量!我就不该上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