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感应到身后那团影子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出,那是一团魂念,是人死之后留下来的,说白了,就是民间老百姓俗称的鬼。
鬼这个东西,事实上并没有民间传说里那么可怕,因为魂念无形,如果生前不是什么通天彻地的人物,死后的魂念也做不了什么。如果魂念能够为所欲为,那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我看的出来,身后这团魂念已经跟了我很久了,只不过是距离靠近了以后才被我察觉到。
魂念是没有形体的,如果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就会发现魂念的影子,多半还是保持着临死前的模样。
我能看到跟在我后面的影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的很瘦,浓眉毛大眼睛,本来应该是个挺俊朗的人,但是五官却一点都不协调。他的鼻子眼睛嘴巴,单独拿出来都端端正正的,偏偏是凑到一张脸上之后,就让人感觉很别扭,反正模样不怎么招人待见。
我一发现这团影子,心里立刻就警觉了。因为所有的魂念只要跟上了一个人,就肯定有原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
这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是月末,半空只剩下一弯残月,二道河鬼市那边的鬼屋,也是开张的日子,我有点怀疑,这团影子就是从鬼市那边一路跟过来的。
“兄弟……”
这团影子估计是已经察觉我发现了他,随即也停了下来,试探着说道:“你果然非同一般……”
“你跟着**什么?”
“兄弟,你既然能看到我,那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过去学过那么一点看相摸骨的皮**,我看得出,兄弟你是满五行的命格。”
“你的眼力倒还不错。”
“不敢不敢,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这个中年人看着我并没有特别排斥他,胆子就大了些,又靠近了几步,咧嘴一笑。
我始终都眯着眼睛,只有这样,才能通过额头上没有彻底愈合的伤口感应到中年人。
这家伙很会说话,谈笑之间,我就看见他的门牙缺了一颗,一笑起来,那模样显得非常滑稽。
但是我不敢有一点大意,以前吃亏吃的太多了,尤其是跟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还是要严防戒备。
“兄弟,我以前听人说,满五行的命格很少见,但凡是满五行的人,都要进白八门,否则的话,命数不顺。兄弟既然是满五行的命格,那……那多半就是白八门的人?”
“我是不是白八门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也……也有点关系,兄弟,如果是白八门的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兄弟,你先前来过二道河几次,我发现了,却不敢轻易搅扰,今天看见兄弟急匆匆的要走,我没法子,只能冒昧尾随过来,兄弟,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单纯求你帮个忙。”
我现在摸不清楚对方的路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坑,反正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啥本事,帮不了你的忙,你走吧,别跟着我。”
“别!兄弟,留步!”
对方一看见我要走,顿时急了,唰的就飘了过来。
他这么一动,我肯定有所防备,立刻抽身朝后一撤。
“兄弟,我真的没有恶意,要不是没法子,我也不敢冒然打扰,兄弟,帮个忙吧,除了白八门的人,也没人能抬起我那口棺材……”
“没人能抬起你那口棺材,什么意思?”
对方就害怕我转身离开,一看到我询问,立刻呱嗒呱嗒的讲述了起来。
这人姓马,叫马友,就是黄县本地人,年轻的时候偷偷学过相面摸骨,算是有那么一点名气。
马友靠着自己这点手艺,混口饭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有个毛病,喜欢赌钱,年龄大了也没改过。
马友赌钱,还是有两下子的,只不过他这个**大咧咧的,对身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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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看的也不重,每次赢了钱,呼朋唤友大吃大喝,谁开口找他借,他都不会拒绝。
赢来的钱要么就花了,要么借出去收不回来,这几年下来,马友也没发什么财。
马友的老婆不是个善茬,马友平时要么在外面给人看相摸骨,要么就是喝酒赌钱,一天到晚不回家,他老婆在家里耐不住寂寞,又嫌弃马友赚不到钱,日子一久,反正就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马友听说了之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他老婆矢口否认,两个人为了这个不知道大吵大闹了多少次。
“我……我死的惨啊……”
马友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中就带着怨恨和落寞。
有一天,马友打完牌又喝了酒,直到后半夜才醉醺醺的朝家里走。当他走到县城附近一条已经干涸的河沟时,冷不防有人从后面突然把他给推了下去。
马友虽然喝的过量,但还没有醉的不省人事,在他从河沟翻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把自己推下河沟的,是一个叫王先的人。
这个王先,也算是马友平时赌钱的一个牌友,马友的老婆那些风言风语里的男人,就是这个王先。马友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跟王先大闹了一场,还动手把王先给打了。从那时候开始,王先就不再跟马友一起赌钱喝酒。
马友当时完全失去了平衡,从河沟直接摔了下去,河沟干涸了许久,沟底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马友头下脚上的摔下来,脑瓜子都摔裂了。
第二天,马友的尸体被人发现,通过一番查验和分析,就判断他是醉酒以后自己不留神摔**。
马友本身就死的冤,尤其是他死后办丧事的时候,还被自己老婆和王先做了手脚。因为马友会相面摸骨,算是有那么一点门道,为了防止马友死后作祟,王先偷偷请人,在马友的棺材上做了法。
如此一来,马友不仅枉死,而且**之后都不得安宁。幸亏他有一点手段,被封到棺材里之前,一缕魂念悄悄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