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霸气发言,慕瑜简直目瞪口呆,有些惊叹他那异于常人的思维。
“你清醒一点,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做夫妻,你们也从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帝后,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你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跟昭信后睡进一个被窝,而且你杀了人家的儿子,她都快要恨死你了,如果给她一把刀,她甚至都会毫不犹豫地捅死你。”
慕瑜觉得慕湛简直有病,不禁又无情开口道,戳破了他那几乎可以算是完全自我沉浸式的妄想,这甚至都不能说是单相思了,简直就是自欺欺人,他更没有想到,慕湛都被李慕君捅了一簪子,后又险些差点被她一刀砍死,命丧当场,竟还能在这自作多情,不愿放手。
到底该说他是太过痴情呢?还是可怕呢?他想自己要是李慕君,被这么一个执拗的男人穷追不舍,死也不撒手,大概也会觉得这份爱太过沉重,令人感觉压抑窒息吧。
更别说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杀子的仇恨,怎么看都是一段无望的感情,他想慕湛还是早日清醒为妙,身为皇帝,太过重情影响国运,可不算是一件好事,他可不想哪天看到父皇一手辛苦建立的大齐,国祚基业毁于一旦。
慕瑜的一番沉痛话语,不禁令他如受当头棒击,意志很是消沉。
他甚至都有些恨慕瑜对他这种太过没有分寸边界感的坦率了。
于是,他不禁又看着他目光幽怨道,“就算朕不小心失手杀了小琬,朕也不是故意的啊,朕做皇帝本就掌握生杀大权,天经地义,一天能杀死的人太多了,凭什么就错杀这一个,就得一辈子背负罪恶,以及她的仇恨,这对朕简直太不公平了!”
慕瑜见他一个始作俑者的杀人凶手,竟然还自己委屈上了,看着真情实感,一点也不像是做戏故意装出来演给他看的,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摇摇头简直无语道,“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这是事实!朕是天子,天子怎么会错?不管朕做什么,都是有苦衷的,本就情有可原,是她一时还转不过那个弯来,等她想开了,或许就能理解,懂我对她的一片真心了。”
他不禁又神情忧伤怅然道,心想都怪自己平时太宠爱她,对她太过纵容,所以现在才会把她惯得如此任性。
不过就算被她捅了一下,既然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没闹出人命,那么他就大度原谅她先前的过分了。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还能有望跟她重修旧好。
“而且她一个弱女子,空有绝色美貌,却无自保能力,一但离开了朕,可怎么活?肯定会被其他心怀不轨的男人欺负的,而别的男人却绝不会像朕这样对她掏心掏肺地好,更何况,朕怎么能容忍哪天她随时会改嫁的可能,其他男人可能会像自己这样用生命爱护珍视她吗?既然她已是我的妻,朕是她的丈夫,就要对她的将来负起责任,断不能负心薄幸,朕要她,不仅仅只是想要一时贪欢,更是她的一生都能陪伴在朕身侧。”
慕湛只是又继续目光忧郁地担心道,他想一但让她离开宫廷,那便就此脱离他的视野掌控了,保不齐哪天自己一时疏忽不慎,没盯住她,真就可能改嫁其他男人了,或者逃回南晋与萧子攸重修旧好,也不是完全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慕瑜在一旁静静听着他难得说出自己那些心里话,内心却是感到特别无语。
他不禁又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才是对她最心怀不轨,更伤她至深的那一个,这算什么事啊,胡皇后生前,也没见你对嫡妻是这么上心负责任的好丈夫,甚至纵容和彦通跟胡后通奸,如今反倒对自己的兄嫂穷追不舍,死缠烂打。
昭信皇后她离开你,只会过得更好。
当然这些心里话,他都忍下了,没有不顾后果一股脑地就朝他都吐出来。
他感觉慕湛真是无可救药,想法明显异于常人。
既然他不正常,那他也不必再去白费唇舌,不然谁知道万一不小心再刺激到他,他又能如何发癫殃及无辜。
他可不想再掺和他的那些破事,祸及自身与其他兄弟们。
“随便你吧,反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更懒得管,只要你晚上还敢在她身边入睡,不怕自己哪天在睡梦中,被枕边人一刀了结了性命就行!”
他索性也又破罐子破摔道,一味隐忍厌恶的面上,口吻略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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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
“……”
话落,他不禁转身,大步流星地想要离开这里,然行走至朱红的殿门前,却是又忍不住折返回来。
“……我父皇当真是你杀的吗?”
他立在他榻前,内心犹疑再三,最终还是又阴沉着脸,目光盯着他冷声质问道。
“没有,那是慕君恼朕,故意这么说气你的,再说了她当时神志失常,气急失控下说出来的胡言乱语,能相信吗?”
慕湛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是又一口否认狡辩道。
“更何况就算没有我的存在,慕洋他也一样会想方设法找到机会就杀死大哥,当时他早就急不可耐打算谋朝篡位。”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自己当时充其量也就是推波助澜的一颗棋子,如旁观者般窥视着周围的一切,于大局形势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他也不过就是顺势作为二哥慕洋屠戮兄长的手中刀罢了,就算没有他这把凶器,也还会有别人站出来做这把刀。
慕瑜听罢,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只是目光探究地仔细打量观察着他此刻面上的神情,也不知道看出什么来没有。
对此,慕湛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嘴角微微抽动,如坐针毡。
最后,只见他终于放弃,主动结束了这熬人般的异样审视,随后便一脸凝重,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
见他走后,慕湛终于松了口气。
对于慕瑜的自幼交好,如亲如友的同龄侄子,感情上他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很多时候,他并不想伤害到他,只是迫于当年形势,自己又别无选择。
就算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也只能守口如瓶,将那尘封多年的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了。
当然现在他也顾不得再去多想关于慕瑜的问题,眼下他其实还是更担心慕君的情况。
一想到慕君,他不禁又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以及挫败,觉得自己更焦头烂额。
其实想想刚才慕瑜说的也是实话。
慕君啊慕君,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不禁又在心里苦恼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