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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章

作者:挑尽春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过来端碗筷,要吃饭了。”


    厨房里的程容一手端着窝窝头,一手端着个盘子。


    盘子里堆叠着放着廉纤方才裹着泥巴烤的鱼,它们被烤的硬邦邦的。


    柳夫郎在程容身后,手上端着鱼杂,拿着一把筷子。


    “你们去坐好,等着喝粥。”


    对着几个孩童说完,廉纤对着从房门出来的阿母:“阿母,来端粥。”


    隋萍和廉纤一起进了厨房,廉纤端罐子出来,隋萍手里拿着一摞碗。


    走到院中树下的木桌旁,隋月朝她们安静的坐着,都朝着廉纤这边看去。


    廉纤将手中的鱼粥放到桌子上,阿父和柳叔忙着将烤鱼的泥土砸开缝,将热气放一放,好让几个孩子方便吃些。


    “都吃饭吧。”程容说着,手里盛着粥倒进碗里又放到桌子上的几个人面前。


    见着隋月朝就要伸手去碰碗,廉纤拿手夹着鱼杂随意瞥了一眼。


    “烫到不许叫。”


    淡淡一句话令隋月朝止住了动作,她换了动作,拿起筷子朝着桌子上的鱼杂夹去。


    “好好吃!”吃到嘴里第一口隋月朝叫出了声。


    慕尘手里拿着筷子,也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后,瞳孔睁大。


    小声道:“好吃。”


    剩下的月夕和慕沅已经拿着筷子夹第二次了,显然这次做饭的人厨艺受到了她们的认可。


    “柳阿弟,喝碗鱼粥暖暖身子。”


    程容将手里的鱼粥放到了柳渐青面前,柳渐青手中拿着布巾子捂着嘴低声咳了几声。


    “阿父。”慕尘坐在阿父身旁眼里带着不安。


    他伸手拽着阿父的衣袖紧张的看着。


    “没事,小尘,用饭吧。”柳渐青望着慕尘笑的温柔。


    廉纤望着这一幕眼中思索着,这几日信发出去的信也该到了。


    鱼杂有很大一小盆,加上烤着的鱼还有鱼粥,还有廉纤阿父腌的咸菜,众人吃完还剩下很多。


    天色暗了下来,程容和柳渐青洗完碗筷收拾完后带着几个孩子坐在床榻边说着话。


    “柳阿弟的身子真不去看看医师?”


    “我看阿弟面色有些不好,还是去看看才能放心。”程容对着坐在身边的柳渐青低声劝慰。


    拿着布巾子的手一顿,“没事,阿兄放心。”柳渐青出声宽慰。


    他们身后的床榻上,隋月朝手上拿着草,把草对折后朝着其他三个。


    “谁来跟我比,我这和根草肯定不会输。”她看着月夕慕尘慕沅。


    月夕趴在木床上没理她,慕沅没玩过,但是有点好奇,她跑下木床在院里长得草里拔了一根。


    随后跑回来:“朝阿姐,我来和你比。”她小身子爬上木床,拿着草看着月朝。


    见有人跟自己玩,隋月朝笑的呲牙咧嘴:“快来,我肯定能赢你。”


    两人将两根草根对折的部分穿过对方,隋月朝看着慕沅:“慕沅咱俩一起拉看谁的先断。”


    慕沅不懂这个玩法,她手上使了劲快速拉,一下子断成了两半。


    “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慕沅。”


    月朝得意的将自己手中完好无损的草举起。


    慕尘的注意力全给了另外一处地方,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廉纤的门上。


    低下眼睫,心中想着:廉纤阿姐在做什么呢?方才吃完饭后廉纤还有隋萍回了各自房中,柳夫郎难得出来,让他和孩子们一起相处和程夫郎说个体己话。


    她们两个女人在总归会有些不妥,对于这方面母女二人难得想到了一处去。


    慕尘视线不时的望着廉纤的屋子,直到天色彻底黑了廉纤也未曾出来。


    月亮高高挂起,程夫郎和柳夫郎各自领着孩子回了屋。


    廉纤洗过后已经脱了衣衫躺在床上,她手里拿着个钱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她抬手抛起又落下。


    这几年出去做工攒下的银钱一部分补贴给了家里,还有一部分廉纤存着。


    给别人做工不稳定,耗费的时间多,赚得也少,而且她想陪在阿父阿母身边,她得想个法子多赚点银钱。


    这日廉纤在家中将那日腌制的鱼打开,抬起来将陶罐里的水倒干。


    随后朝着院里玩闹的几个孩子:“隋月朝,你们过来。”


    几个小身影听到声音一溜烟大人跑到廉纤身边。“阿姐,做什么?”


    隋月朝朝着廉纤问,廉纤拿着手里的圆圆的大竹筐放到地上,对着几人吩咐:“把坛子里的鱼拿出来,晾在这上面。”


    看月朝伸手去抓,“去洗手。”廉纤出声,隋月朝转身起来跑去洗手。


    廉纤的衣袖被拉了下,她低头看去。


    慕尘仰着稚嫩的小脸,身后站着慕沅,“阿姐,我…我和阿妹也可以做吗?”


    “你们要是想做,也可以的。”廉纤笑着说,她说完慕尘就拉着身边的阿妹跑去洗手。


    见一旁的月夕洗过手回来,“月夕你过来,”廉纤向着他招了招手。


    月夕跑了过来,声音小小的:“阿姐。”


    “你去隋欣阿姐家里看看,问她有没有我的信。”


    “好,阿姐。”月夕跑着跑向院外。


    “阿姐,你怎么不让我去?”


    “你干活。”对于隋月朝的话,廉纤淡漠的回了三个字。


    “阿姐…”隋月朝委屈的憋着嘴,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廉纤给了她头上一巴掌,并不算重。


    “上次让你给我拿,你半路贪玩给我扔河里了,你忘了。”廉纤淡淡道。


    隋月朝想起这一茬了,她拿着鱼小声辩解。“是…不小心的。”


    廉纤将她们摆好的一筐子鱼放到了高处,中间用石头压着晒着太阳。


    逐渐第二筐,第三筐,这时程夫郎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阿父一早做什么去了?”


    接过程夫郎手中的白菜,廉纤问着阿父。


    “就是这,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他边对着廉纤回道:15文抢了半颗白菜。”


    村里那家包了后面小山的人家种的白菜,不过都被虫子吃了不少,在村里便宜的卖,我去抢了小半颗。


    “山头?”廉纤疑惑。


    “是,就你隋漫阿婶家的那个小的荒山。”


    前年被人包了说是要种东西,谁知道这连好种的白菜都种不好,听你隋漫阿婶说,怕是今年又要荒在那里。


    廉纤心思一动,心中有些谋划,但得去看看那个山头的“气运值”再说。


    “阿姐,你的信。”隋月夕跑了回来,走到廉纤身边小声唤着。


    抬手摸了摸月夕的脑袋,廉纤笑着道:“辛苦月夕了。”


    “不辛苦,阿姐。”月夕脸上带着笑跑去洗手。


    廉纤打开信看着,看到最后皱着的眉才舒展开来。


    “谁的信,高兴成这样?”程夫郎在一旁揶揄道。


    廉纤无奈道:“阿父,我找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医师答应过来了。”


    廉纤那日回来下定决心要改变刘夫郎病去的书中命运,再加上当时木艺阿父再次发病,廉纤给自己做工时结识的医师家中寄了信。


    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她刚巧在家中也答应过来。


    “真的?她要多少银钱?我先备着。”程夫郎心中担忧,怕家中付不起问医钱。


    会医术的本就很少,她们村里的人病了还要去十里外的城里找医师医治。这医师竟能特地来她们这隋家村,程夫郎料想银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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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少。


    慕尘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低垂着的眸子中带着黯淡。


    “要花很多银钱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


    这时响起廉纤沉稳的声音:“阿父你不是给我一直存着娶夫银钱……”


    “不行。”被人打断,这声音却不是程夫郎发出。


    她们朝声音处看去,柳夫郎不知何时走到了几人身后。


    “程阿弟,不能动小纤的娶夫钱。”柳夫郎语气坚定。


    廉纤出声解释:“柳阿叔不用担心,我手里还有些银钱,只不过这银钱我有用处所以才让阿父动我的娶夫钱。


    若是柳阿叔担心,那就不动娶夫钱,用我手里的银钱。”


    “小纤,不行的。”柳夫郎再次拒绝。


    慕尘知晓,阿父是担心自己花太多银钱,她们本就靠着廉纤阿姐一家养着。


    “要的。”一旁的程夫郎出了声,语气郑重。


    “阿弟…”程夫郎上前握着柳夫郎的手。


    “钱没了还能赚。”


    “小纤手里不是还有银钱,等她娶夫还得几年,这几年我和她阿母多干些活就行。”


    “你身体好了也能帮衬着我一起。”


    “慕尘慕沅他们还小,若是以后回去了,你能安心。”没有明说的话两人都懂。


    柳夫郎最终还是被劝着答应了下来,廉纤赶紧回了信加了银钱走急事寄信。


    从这日开始廉纤开始频繁不在家里。“阿姐呢?又不在!”隋月朝已经三日起来没看到阿姐了。


    “你阿姐有事,吃你的饭。”程夫郎说道。


    “什么事?让阿姐把我也带上,阿父!”隋月朝更来劲了,她跑到程夫郎身前。


    “月朝,你看这是什么?”程夫郎将手抬起,隋月朝低着头,“阿父,我回去吃饭还不行吗?”说着一溜烟跑回去坐好吃饭。


    慕尘吃着饭,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道身影从门边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泥土,头发有些乱,但脸上却带着笑。


    “阿父,我回来了。”将背上背的竹筐放到到桌子,廉纤打开给阿父看里面装的“草。”


    “这是那位医师要的草药吗?”程容不懂。


    “应该是,”廉纤是照着游医信里的画着的图样找的。


    这些草的气运值都还不错,应该是医师需要的。


    “阿姐,你做什么去了?”隋月朝好奇的扒着竹筐子看。


    “都是草啊。”她满脸失望。


    廉纤对着一旁低头喝粥的人:“慕尘,等会将这些草洗干净放到竹筐里晾着。”


    慕尘抬头,很快答着。


    “好,阿姐!”


    “让慕尘做什么,阿父来做。”程夫郎不赞同,抬手就要去拿竹筐。


    廉纤抬手压着,低声解释:“阿父,让他做吧,他心思敏感,若是不给他找些事做,他往后会不自在。”


    自从那日说要花银钱给柳夫郎治病,这慕尘在一旁听到了。他开始吃饭吃的少,鱼也不吃了,每天抢着干活。


    廉纤虽然早早出去,可这几次都能看到慕尘的小身影扫着院子。


    听到女儿的话程夫郎眼里心疼浮现,手里的竹筐也放了下来。


    慕尘很快用完饭后高兴的搬着竹筐去了水缸边,舀水在盆里开始用心清洗这些草药。


    最近几日身体好了些的柳夫郎出来晒太阳,他坐在木床上看着这一切,眼中疼惜涌现。


    “都是因为我的身体,拖累了你们。”


    “柳阿弟,不能这么说。”


    程容拍了拍柳夫郎的手,“你一人带着她们两个孩子,更加辛苦。”


    眼眶红了起来,柳夫郎露了个笑。


    “谢谢你,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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