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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小渔不想吃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夕阳缓缓西坠,训练场上仍旧回荡着“刺!劈!扫!”的口令声,汗水与尘土交织,构成了一幅残酷又热血的画面。


    叶瑾靠在木桩旁擦拭额头的汗水,她的手心已被长棍磨出了几个水泡,但神色依然平静。


    谢长安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壶水,语气中带着些许赞赏:“不错,第一天就坚持下来了,大多数新兵早就倒下了。”


    叶瑾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淡淡道:“也不算什么。”


    谢长安笑着摇头:“别谦虚。柳将军对你的要求可不止这些。你若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还得比其他新兵做得更好。”


    夜色渐深,军营的灯火渐次熄灭。


    大概是柳将军对叶瑾唯一的优待,她不用跟新兵们挤着睡在一起。叶瑾坐在简陋的床铺上,手中仍握着那根已经被磨损的长棍。她的指尖缓缓在木质表面摩挲,感受着粗糙的触感。


    叶瑾心中清楚,想在这群粗犷的士兵中赢得一席之地,必须要比他们更强。


    几日后,训练场。


    “今天的考核是长棍对抗。”韩魁大声宣布,“两两对战,打得对方出圈即可获胜!”


    叶瑾被分到了最后一组,她的对手是这几日表现特别优秀的一名新兵——名叫石大山,身材高大,臂力惊人,是新兵中数一数二的强壮汉子。


    “啧啧,叶小娘子,今天可没那么走运了。”石大山晃着长棍,咧嘴一笑,满脸不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周围的士兵纷纷围了过来,期待这场看似悬殊的对决。


    “开始!”


    石大山率先出手,手中的长棍猛地横扫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叶瑾的腰间。


    叶瑾却并未后退,而是稳稳站住,双手握紧长棍,精准地挡下了这一击。两根长棍交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石大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竟然能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他怒喝一声,再次挥棍猛攻。


    叶瑾却冷静至极,她没有与他硬拼,而是灵巧地侧身躲避,利用步伐和角度来卸去对方的力道,同时趁隙反击。


    一次巧妙的闪避后,叶瑾突然猛地挥棍,敲击在石大山的膝盖弯处。那魁梧的大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趁机一个横扫,长棍准确无误地击在他的腰侧,将他直接扫出了圈外。


    场外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石大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满脸通红,既是尴尬又是愤怒。但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闷哼一声,扔下长棍转身离开。


    “好!”韩魁爆喝一声,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有两下子!”


    其他士兵看向叶瑾的目光,已不再是最初的轻视,而是多了几分敬畏与惊叹。


    ……


    考核之后一切照旧,当军号声响起时,军营的宁静被打破。


    叶瑾与其他新兵一同起身,迅速穿戴整齐,提着长棍赶往训练场。经过昨日的比武,她已不再是那些新兵眼中“好欺负的小娘子”,反而有几道敬畏的目光投来。


    韩魁依然是那副粗犷的模样,他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新兵们,声音如洪钟般响起:“今日继续长棍训练!三百刺、三百劈、三百扫,一样不能少!”


    “是!”新兵们齐声应道。


    烈日高悬,尘土飞扬,军号声在沈家军的训练场上空回荡。


    叶瑾站在队伍之中,背脊挺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手掌上厚厚的布条已被血水染透,掌心的血泡破裂又长出新的。然而,她仿佛未觉疼痛,神色冷静如初。即便呼吸沉重,双臂酸痛,她依然不曾松懈动作。


    高台上,韩魁正冷眼审视着下方的新兵,满脸横肉的脸庞在烈日下显得越发阴沉。他的目光在队伍中巡视,短暂停留在叶瑾身上,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不屑,也有些许难得的认可。


    这几日高强度的训练,已经让不少新兵倒下。即便是那些看似强壮的汉子,也开始出现脱力的迹象,然而叶瑾依旧站在队伍中,手中的长棍没有一丝松懈。


    “这女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几个新兵低声议论着,目光时而投向叶瑾,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些是佩服,有些是疑惑,更多的是无法理解她这份超乎常人的毅力。


    “她可是连石大山都打败的人。”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敬畏。


    “可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辈子。”另一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这些议论声被叶瑾听得一清二楚,她却毫无波动,只是握紧手中的长棍,继续重复着单调而枯燥的训练动作。她知道,这里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心生怜悯,在这片血与铁铸成的军营里,只有实力才值得尊重。


    午后的训练结束。


    尘土渐渐落下,新兵们疲惫地瘫坐在地,脸上满是汗水和疲惫,有些人甚至手臂抽搐得无法自控。


    叶瑾默默收起长棍,走向不远处的树荫下。坐下,解开包裹着双手的布条,手掌上的皮肉翻卷着,鲜血混杂着汗水渗出,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取出干净的布条开始重新包扎。


    “你这新兵,还挺能坚持的。”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叶瑾抬头,只见韩魁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拎着一个水壶。


    韩魁大咧咧地在她对面坐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随意地开口:“昨天那场考核,还以为你撑不到最后,倒是给我了个惊喜。”


    叶瑾低头继续包扎伤口,淡淡道:“我不是来这里认输的。”


    韩魁打量着她,眼神复杂。他原本对这个突然被塞进新兵队伍的女子并不看好,但这几日训练下来,这女人不仅没有掉队,反而在许多项目中拔得头筹。


    “不过——”韩魁低沉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别以为赢了场考核就能沾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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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沈家军可不是那些花架子部队。这里讲究的,是上了战场,能不能救命,能不能杀敌。”


    叶瑾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坚定:“我能。”


    韩魁愣了愣,随即大笑:“好大的口气。”他站起身,伸手指向远处的武场,“既然你有信心,那‘选武日’可别让我失望。”


    “选武日?”叶瑾微微皱眉。


    韩魁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沈家军有规矩,新兵训练满一个月后会有‘选武日’。到时候,每个人都能凭本事选择一件真正的兵器,而不是这些破木棍。但想要挑到好武器,可得在比武中拔得头筹。”


    他撇了撇嘴:“我看你练得倒是不差,但选武日上,能站稳的可不多。你要是倒下了,可没人给你挑武器的机会。”


    “我会赢的。”叶瑾握紧手中的长棍,眼中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小姑娘,有点意思。”韩魁眯了眯眼,看了她半晌,最后起身离去:“到时候见真章吧。”


    叶瑾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武器架,上面陈列着各种锋利的兵器——长枪、大刀、铁锤、重斧……她的目光最终停在几柄长刀之上。刀锋在夕阳下泛着冷芒,仿佛正等待着一场鲜血淋漓的洗礼。


    “长刀。”她喃喃自语。


    这将会是她的选择。


    沧都,北沧最为繁华的心脏地带,高耸的宫墙与重重楼阁将权力与荣华牢牢锁住。然而,繁华之下,却早已波涛暗涌。


    沈淮序立于沧都城南的望京台之上,远眺着皇宫的方向。身上的墨色长袍随风微微鼓荡,腰间那枚象征身份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幽幽寒光。他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将那层层宫墙穿透。


    “王爷。”心腹顾言低声上前,打破了沉寂,“安国公府今日又向陛下上了折子,建议调减沈家军兵力,以缓边境军费。”他语气冷沉,“这是第三次了。”


    沈淮序缓缓垂下眸,指尖在信纸上轻敲,淡声问道:“皇帝如何回应?”


    顾言皱眉:“依旧是拖着,未曾表态。”


    沈淮序轻笑了一声,笑意中带着嘲讽:“陛下如今也怕得很,既不敢彻底削弱沈家军,又忌惮我们势大,怕掌控不住。”他眼底的寒意更甚,“安国公府不过是他手中那根看似锋利的刀罢了。”


    顾言沉默了一瞬,随后低声道:“王爷,您早该入朝的。若长此以往,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入朝?”沈淮序眯起眼,望向皇宫的方向,“若我踏入那座宫殿,便是步入牢笼。”


    十年前,沈家军覆灭,父兄尽殁。皇帝以“年幼”为由,将他留在沧都,远离沈家军驻地。即便成年后,他也被以各种理由禁锢在沧都。皇帝忌惮沈家军的兵权,但又没办法啃下战功赫赫的沈家军。


    于是只能表面上对他皇恩浩荡,嘴上说着等着沈淮序成长为父兄一样的人,再让他带领沈家军成为北方坚实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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