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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白云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陶清观捂着脖子,企图给自己翻个身,也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想的,趴在地上,扭着脖子睡了一整夜,清早起来,他有一瞬间怀疑脑袋都不在脖子上了。


    他稍微转了下脑袋,酸爽感直冲天灵盖,陶清观当即表演了个,尖叫小猫痛苦抱头表情包。


    这还不如脖子上没脑袋,陶清观面色扭曲。


    缓一下再爬起来应该会好过一点,但昨晚喝了太多果汁,他这会儿已经要憋不住了,陶清观一边痛苦面具,一边艰难地爬起来。


    脖子都这样了,身上不得更痛,陶清观严重怀疑自己昨晚喝的不是果汁,而是喝到假酒了。


    他尝试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印象中只有觉得困呼呼大睡的自己,除此之外——


    玩cosplay不能私闯民宅。


    奇怪的念头冒出来,陶清观更加确定自己喝了假酒,这都说胡话了。


    陶清观颤颤巍巍地迈出一步,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陶清观一愣,歪着脖子原地踏了两步,发现身体意外的利索,抛去脖子不谈,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


    他错了,不怪昨晚的果汁,完全是他的睡姿问题。


    陶清观反思,自己的睡眠质量多少有点好过头了,那种别扭的姿势居然也能睡着。


    他挪动了下身子,寻找方向,头歪着转不过来,视野被限制,陶清观只好斜着往厕所的方向走,小腹酸酸涨涨的,他心底着急,步子跨大了,绊到了视野盲区的空调被。


    只听哐当地一声,梅开二度,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这次他运气没昨晚好,一屁股坐到了光滑的瓷砖上,本就受伤的尾椎骨,又一次受创,雪上加霜。


    陶清观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嚎了一声,生理性泪水都被痛出来了。


    汤姆的,好痛!


    他颤抖着伸出手,扶着一旁的柜子换了个蹲着的姿势,屁股后边火辣辣的痛,陶清观都不敢伸手去碰,祖宅是和他的尾椎骨犯冲吗?


    碎了吗?碎了吧,反正他要碎了。


    陶清观身残志坚地重新站起来,他眼里只有厕所,弓着腰,一步一步往目标挪。


    沉在鱼缸底部的宴氿围观了全程,鱼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小孩,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陶清观拖着沉重的身体挪回大堂,屁股还是痛痛的,一沾到椅子沙发,疼痛更是超级加倍。


    陶清观赤脚站在地铺上,做了好久心理准备,也没勇气坐下去,他短暂地犹豫了会,用侧躺的姿势玩手机。


    但身子侧着,有只胳膊就被压着,陶清观调整了几次,还是感觉姿势别扭,他虚着眼一琢磨,果断换了个姿势。


    陶清观:or2


    身下垫着枕头,两手拿着手机在前边玩,除了姿势有点不太雅观,其他完美。


    得亏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不然这种羞耻的姿势他还做不出来,陶清观脸上有些燥热,但很快他就将这点羞耻抛之脑后,愉快地玩起手机。


    一览无余的宴氿:“……”


    是不太聪明。


    陶清观当咸鱼一直趴到下午,中途他给两条鱼喂了顿饭,又吧唧趴了下去。


    手机玩久了也有点无聊,陶清观打开带着红点聊天软件,去处理被忽略已久的消息。


    熟悉的头像列在第一行,他的好同事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陶清观点进去一看,最早一条消息已经是一两天前了。


    心虚.jpg


    可当陶清观看清消息内容,他立即化作冷漠无情的渣男,指尖上划,退出聊天界面。


    又双叒叕给他发考公真题!


    他的同事陆满满,来自考公大省——某东省,在干了几年活后,体内的考公血脉终于压制不住,在今年投入考公的怀抱。


    陆满满自己考就算了,对方还一个劲地拉他入伍,手段包括但不限于,给他发考公真题,时不时问他两道经典大题,甚至陶清观行李箱里还有对方送的考公参考书大礼包。


    陶清观:可以,但没必要。


    人间不值得,他决定暂且单方面切断和陆满满之间的联系。


    陶清观放下手机,一个姿势待久了,他身体有些僵硬,正好和手机待腻歪了,陶清观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稍微活动一下。


    距离产生美感,小别胜新婚,他等会儿再来宠幸爱妃。


    外边骄阳似火,陶清观没有给自己找罪受的兴趣,于是他很自然地走到家里另外两个活物面前,语气贱贱的。


    “养了你们这么久了还不会说话,你们好好反思一下。”


    宴氿摆尾的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陶清观身上。


    是发现他了?


    陶清观一点天赋都没有,更别说通过感受灵来辨别他的存在,其余人能发觉他的存在并不奇怪,但只有陶清观,除非他主动告知,对方没可能知道。


    而昨晚在那么多灵的冲击下,他很确定陶清观肯定忘了那段记忆。


    可现在……


    发觉他的存在也是考核加分项,陶笠鹤有点小心思是一回事,作弊又是另一回事了。


    它心生不喜,但紧接着,它又听到一句。


    “别的宠物会洗衣做饭,扫地拖地,你们两怎么能吃白食,出来蹦跶两下,我就当你们帮我拖地了。”


    宴氿:“……”原来是单纯犯病。


    陶清观拍了两下玻璃,到底是没手欠把鱼捞出来,他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开口道:“你们要对这个家有贡献,从明天起,小白你外出捕鱼,小黑你再把自己养胖点。”


    吸溜。


    陶清观咽了口口水,眼神在小黑的身体上徘徊。


    宴氿很想闭上眼,但鱼没有眼皮,它默默转了个身,背对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陶清观。


    陶清观骚扰完两条鱼,心情明媚不少,他站直身子,舒展了下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天气真好,时间宝贵,该考虑下一顿吃什么了。


    他路过餐桌,昨晚喝剩下来的半瓶果汁闯入他的视野,陶清观停下脚步,一手抵着下巴,思考这玩意该怎么处理。


    好喝是挺好喝的,但对他的小命不太友好。


    他拿起果汁,对着瓶口闻了两下,依旧没闻到酒味。


    陶清观确定自己的嗅觉和味觉都没问题,那真相只有一个,这个果汁有问题。


    得出早就知道的结论,他煞有其事地点了下脑袋,陶清观把果汁扔给旁边嗷嗷待哺的垃圾桶,转身热菜去了。


    ……


    当小废物的时间过得飞快,陶清观成功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再吃,这才是活人应该有的状态。


    一连摆烂的好几天,陶清观身心舒畅,整个人明媚了不少,中途他的好同事,坚持不懈地让他好好看书,他选择性无视。


    他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休息就是休息,上班就是摸鱼。


    又是一天中午,陶清观睡完午觉,摸过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还早,他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身子,心血来潮想把家里打扫一下。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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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准备打扫客厅,把祖宅全打扫一遍,那是在要他的命。


    陶清观动起来,感觉有些热,他把上衣脱了,光着身子接着扫地,路过路过鱼缸时,他习惯性找鱼缸里的两条鱼聊天,经过几天的相处,陶清观感觉自己和两条鱼,已经建立的基础的革命友谊。


    主要体现在他负责喂食,两条鱼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陶清观弯腰凑到鱼缸前,害羞的小白一如既往的缩在角落处的礁石下,而活泼的小黑这两天不知怎么了,总是靠着水面,双目无神,慢悠悠的游着,丝毫不见初入鱼缸时的欢脱。


    “小黑,我感觉你长胖了。”陶清观敲了下鱼缸,“再胖下去可是要进油锅的。”


    底下的宴氿听到陶清观的话,心底一阵无语。


    能不胖么,都泡出巨人观了。


    小黑上次换水的时候就不行了,偏偏陶清观这个养鱼新手没发现,照常把小黑放了回来,小黑的尸体就这么在水里泡了近三天,泡肿了一圈。


    若是这次换水,陶清观还没发现小黑已经死了,它就要和这具尸体再待三天。


    宴氿活这么大岁数了,如此清新脱俗的体验也是第一次遇到,它倒是不怕一具鱼的尸体,但在夏日炎热的天气下,纵使开着空调,小黑有点臭了。


    不行,它受不了。


    宴氿从水底游上去,一尾巴甩在小黑脑袋上。


    小黑在水里连翻好几个跟头,鱼鳞掉了好几片,它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圈圈,肚皮渐渐向上翻去。


    宴氿满意了,都翻肚皮了,陶清观再怎么蠢,也该发现小黑死了。


    晃悠的小黑肚皮翻到一半,又缓缓转回去,它是被撑死的,肚子里塞了太多粮,重到浮都浮不起来。


    眼看小黑恢复一开始的状态,宴氿又想闭眼了。


    “嘿,不许打架。”陶清观眼睛睁圆瞪向小白,“你真会挑时候,小黑不舒服,你这是趁它病要它命啊。”


    宴氿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它也有点不舒服了。


    陶清观完全没发现小黑的异常,教训完小白,继续扫地,等地扫完,汗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身上留下干涸的水痕,原本苍白的肌肤多了些生气,他随手挠了挠胳膊,汗珠往下滚的时候,总感觉痒痒的。


    他抽了张纸,擦拭脖颈处的汗水,偏过头,目光又和小白对上,陶清观感觉有些奇怪,平时小白很害羞,喜欢躲在礁石下,只有被他骚扰的时候才会从礁石里又出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外向了。


    陶清观踱步走过去,拍拍鱼缸,问道:“怎么了?饿了?”


    宴氿沉默没法语,它冷酷无情又甩了小黑一尾巴,把小黑甩得原地玩起了旋转木马。


    陶清观吃了一惊,注意到小黑掉鳞,他面露担忧,顾不得责骂小白,他打开鱼缸的盖子,伸手在水里轻轻搅和了两下,拦住转圈圈的小黑,问道:


    “小黑,你还好吗?”


    小黑:……


    水流波动了半天,小黑也没蹿到别处,陶清观用指尖戳了下小黑,对方依旧一动不动,这下陶清观总算发觉不对劲。


    他手一捞,把小黑从水里带了出来,掌心里的小黑死气沉沉,陶清观翻来覆去打量了一圈,认清了一个事实。


    小黑死了!


    宴氿看着陶清观耷拉着脑袋,眼神也变得悲伤,好像要下雨了,它心底微不可查地被戳了一下。


    果然还是个小孩。


    “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陶清观发出灵魂连问,“还能吃吗?”


    宴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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