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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作者:陆白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宋楚惜,只见宋楚惜伸手指向燕妃躺着的地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父皇,燕妃娘娘躺着的地上,好像有血!”


    “什么!”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燕妃躺着的那片地面上,神色各异。


    而原本已经伸出手,指尖碰上燕妃肩膀的宫女也赶紧缩回了手,生怕燕妃出事问责到她们头上。


    皇后的心也一下子跟着紧张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连忙吩咐身旁的宫女上去查看。


    宫女小心翼翼地朝着燕妃走去,仔细查看了后,微微欠身,说道:“娘娘,并未发现三公主所说的血迹。”


    皇后闻言,瞬间冷下脸来,质问道:“众目睽睽之下,三公主竟信口胡言,惊扰圣驾,到底有何居心?”


    “啊,儿臣看错了吗?”


    宋楚惜神色惊慌,双眼睁得滚圆,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无辜与惶恐,仿佛下一秒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她的身形摇摇欲坠,连忙下跪请罪:“篝火晃眼,儿臣一时看错,不是有意惊扰父皇、母后,还请父皇母后恕罪!”


    皇后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几位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来。


    宋帝见太医已至,适时开口打圆场:“三公主一时看错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太医到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给燕妃看诊吧。”


    太医们一番仔细诊断,还低声交流后,为首的太医面露惊喜,跪地激动地禀报道:“恭喜陛下,燕妃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只是娘娘刚才一摔,胎像不稳,微臣等建议先将娘娘挪回就近的寝殿中,微臣们再施针、煎药,为娘娘稳定脉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场安静了下来,不知宋帝是何想法。


    只见宋帝龙颜大悦,脸上满是得意与欣慰之色,连连说道:“好!好!好啊!就先挪到朕的寝殿中去吧。”


    “陛下!不如还是挪到臣妾的帐中吧,臣妾身为一国之母,理当悉心照料好燕妃与她腹中胎儿,为陛下分忧。”皇后眼中满满的慈爱与温柔。


    宋帝点了点头,应允了皇后的提议。


    紧接着,众人纷纷向宋帝道贺,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又重新沉浸到冬狩晚宴之中。


    ……


    宋楚惜坐在位置上,端着酒杯,她微微仰头,轻抿了一口酒,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宴会现场,最后落在皇后身上。


    没想到皇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向宋御乾许下承诺,她这一举动把妃嫔们内心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也劝退了一部分。


    只是,宋楚惜不禁疑惑,难道皇后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对燕妃动手吗?


    因为只有燕妃这胎平安无事,她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才是尽了职责。反之,一旦出事,皇后首当其冲,遭受宋帝的指责。


    如此想来,皇后为了自身的地位与声誉,也定会全力保障燕妃和胎儿的安全,燕妃这一胎不会有太大差池。


    宋楚惜再次端起酒杯,目光望向远方,倏地瞥见一道目光直直地朝自己射来。她下意识转过头,恰好对上鹤行风的视线,他的眼中透着探究的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


    -


    大公主营帐内。


    “母后,你为什么要向父皇承诺照料燕妃的龙胎?”大公主十分不解地看向坐在椅榻上气定神闲的皇后。


    皇后将茶盖轻轻扣下,目光深邃,看向大公主宋婉宁,轻声反问道:“婉宁,你觉得母后为何要这么做呢?”


    大公主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燕妃纵然得宠,但她到底是燕国人,在宫中无家族傍身;加上她今日一舞,势必会引起后宫妃嫔的嫉妒,想要她腹中胎儿无法成功降生之人不在少数。


    母后这个时候请命照料燕妃,岂非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年轻,有些事还看不明白。近日你外祖父来信,如今朝堂的局势复杂多变,朝臣们都极力劝谏陛下早早立下储君,以定社稷根本。


    陛下又在冬狩前吩咐鹤行风亲自教导五皇子箭术,可见对五皇子的重视;而二皇子又能力出众,在冬狩上赢下比赛,即便陛下没有明确宣布胜负,但他的风头已然盖过众皇子。”


    皇后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本宫膝下无子,早年又与二皇子生母崔贵妃、五皇子生母婉嫔有诸多嫌隙。如今这般形势,不管是哪位皇子被立为储君,本宫与你的地位,都将岌岌可危。”


    宋婉宁听闻,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母后难不成是准备……去母留子?!


    “可我们不是还有三皇子,何必要去扶持燕妃腹中不知男女的胎儿?”


    皇后无奈道:“三皇子久病缠绵,能否安然活到弱冠之年,还未可知。”


    “若是男孩那自然是好,但若是个女儿也不妨,至少本宫可以除了燕妃,万一又出现一个狐媚子,那才是将本宫置于危险境地!”


    害她流产,又害她再也无法生育,这个仇她还未报!


    皇后回想起今日宋楚惜的种种表现,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母后好谋算,如此一来,只要燕妃难产而死,那她的胎儿也会顺理成章的过继在您手下。”宋婉宁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父皇长情,燕妃要是为陛下生儿育女死了,陛下一定会铭记她一辈子。得要她失了圣心才好。”


    皇后轻抚茶盏,眸中寒光微闪,微微摇了摇头,“明日回宫后再,细细琢磨,谋划一番。”


    宋婉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眼中仍隐隐透着一丝担忧。


    ***


    回宫后,宋楚惜见前去拜访燕妃的妃嫔络绎不绝,自己准备再等上几日再去拜访,不想这一日,燕妃的侍女亲自来请。


    “三公主殿下,娘娘因那日没有提前通知五皇子殿下,致使您受了伤,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今日特遣奴婢前来,请您前去一叙。”


    那侍女言辞恳切,稍作停顿后,又接着补充道:“娘娘因着身子不便,不能亲自过来,还请公主恕罪。”


    “无妨。”宋楚惜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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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她早就听闻皇后下了吩咐,在胎像稳固之前,让燕妃安心在宫中养胎,减少不必要的走动。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燕妃心中的情绪便愈发不稳定,作为她的病人,自然要格外留意。


    燕妃此次特意相邀,想必是心中有诸多烦闷之事,亟待倾诉。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燕妃的寝宫前。宫门前,两名宫女早已候在那里,见宋楚惜到来,忙恭敬行礼。


    宋楚惜刚一脚踏入燕妃的寝宫,心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猛地揪起,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地上,迟迟迈不出第二步。


    眼前,慕容津渡正与燕妃平坐,面容温和,嘴角噙着笑意,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试图安慰燕妃。


    只是燕妃表情恹恹,黯然伤神,慕容津渡在一旁的安慰与诉说起不到多少作用。


    慕容津渡果然因燕妃有孕而被赦免刑罚,宋楚惜暗暗想着。


    侍女见宋楚惜僵在原地不动,神色惊慌,还以为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说:“三公主,那位是燕妃娘娘的亲弟弟——慕容公子,您莫要担心。”


    宋楚惜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苦笑。


    她自然知道那是慕容津渡,那个曾经她深爱的人,尽管她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这个人,终究是狠狠伤了她,取了她性命。


    燕妃与慕容津渡听到门口动静,纷纷投来目光,前者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光明,而后者的眼神中却是饱含冷意,那目光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阴冷而犀利,随时准备咬上来,让人不寒而栗。


    宋楚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地微微颔首,朝着燕妃走去。她心中清楚,今日这一场碰面,怕是躲不过去了,且看这会生出怎样的波澜。


    “见过燕妃娘娘。”她恭敬地行了一礼。


    “三公主不必多礼,快请入座。”燕妃见宋楚惜前来,立马瞥了眼慕容津渡,示意他起身,这个位置要给宋楚惜。


    慕容津渡虽表面不太情愿,却也只得起身让座。宋楚惜只当作不认识他,神色自若地走到座位前,安然入座。


    只听燕妃带着歉意开口:“三公主,这是我的弟弟,名唤慕容津渡。他生性温和,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但是有一件事,须得向公主当面请罪。殿下听后,无论如何责罚,我与弟弟绝不有任何怨言。”


    宋楚惜闻言一怔,且不说今世的她从未见过慕容津渡,也不曾有过什么纠葛,何来恩怨?


    燕妃话音刚落,慕容津渡上前来,朝宋楚惜跪下,颇有些为难地启口:“冬狩之时。我曾打下过一只雀鸟,不想惊到了殿下,致使殿下困于围猎林中,迷路受伤。无心之举,还请三公主见谅。”


    什么?


    宋楚惜心中大为震惊,藏于袖中的指尖骤然一缩,险些失态。


    她强自按捺心绪,面上仍作平静,暗忖道:如此说来,慕容津渡当日必是目睹了刺客行凶。


    可他此刻这般作态,究竟是与刺客有所勾连,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他只字不提刺客,这般避重就轻的“请罪”,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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