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府邸内,陈伦正在院落之中为刘芳捏肩,二人看上去浓情蜜意,饶是谁都觉得这是一对恩爱夫妇。
刘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闭眼享受着陈伦的动作。
“你当真是冲动了。”刘芳用着慵懒的语气说道。
陈伦身形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俯在刘芳耳边道。“这不是夫人让我去做的吗?”
“只要夫人开心,为夫自是不顾一切愿为娘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得不说,陈伦生了一副好皮囊,任谁看上去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控制不住的愿意相信他,刘芳看中他,也只是被他这副皮囊所迷惑。
刘芳勾唇一笑,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我,若不是我阿爹为你善后打点好官府,恐怕你此刻早已在那牢狱之中了。”
“夫人既然发话,为夫岂敢不从呐。”陈伦说着,便把头埋到刘芳颈间,朝着那白净的皮肤狠狠的吸吮了起来。
“诶,讨厌”刘芳故作娇羞道。
陈伦被刘芳这娇羞的模样引了心神,心里的欲望呼之即来。
“夫人,我等不及了。” 说着,他便抱起刘芳走进了身后的寝屋内。
*
庄苑与李听澜赶到柳彬家里时,柳彬已经被人杀死在家中了。
看着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庄苑苦恼道。“这陈伦果真心狠手辣,如今人死了,他料定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也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阻挠他,平步青云。”
李听澜上前翻找查看了地上的尸体,发现这尸体的后背上有着一抹刀伤,但伤口并不致死,导致这句尸体死亡的而是失血过多,没有处理,活活耗死的。
“我们直接去刘府捉拿陈伦等人吧。”庄苑提议道。
李听澜默了默道。“等等,柳彬的死有蹊跷。”
庄苑道。“你说说看。”
李听澜整理思绪分析道。“柳彬以打猎为生,常常上山打猎,身体定然不差,如何会这么容易便被陈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易杀死,这柳彬后背处的伤口并不深,不足以立即致死,他真正的死因是伤口未经处理,流血过多,发脓致死,看来是有人阻止他医治。”
“这柳彬看起来是在陈家灭门之前便死去的,可柳彬家地处偏远,从刘府往来需得花费四个时辰,我调查过陈伦的行踪,近十日来,他并未远行,外出也只是在街上闲逛。”
庄苑沉思道。“你的意思是,杀害陈伦的另有其人,并非陈伦。”
李听澜点了点头,继续道。“柳彬死在此地,可并未见到过他的妻子,这着实奇怪。”
“会不会,他的妻子或许已经死了?”庄苑问道。
“走,出去看看。”
柳家只是普通人家,屋院并不大,二人巡视了屋院的每个角落,最终在后院的一口井中,找到了柳彬妻子的尸骨。
二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尸骨捞起来,摆放在一边。
庄苑气喘吁吁的看着妇人脖颈处的勒痕,怜惜道。“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然后投入井中的。”
“在刘芳一家人果真是畜牲,如此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想来早已与官府走私,占山为王,霍乱四方。”庄苑怒斥道。
院落之中,还晒着豆子,想来夫妇二人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遭此飞来横祸。
庄苑实在是怜惜这夫妇二人,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欺辱致死,而他们还未讨回公道,便被人杀死了。
果然,这个世间,无辜之人横死,而沾了人命的人照样可以在外逍遥。
二人离开了后院,李听澜派了几名侍从为柳彬夫妇二人收敛了尸骨,方才乘坐马车离开了此地。
*
入夜,刘府灯火通明,就在这非比寻常的时间里,刘府的所有人皆还未发现此刻府外已经被官兵全然包围了。
跟随李听澜留下的侍从不多,所以在太子离开时,他把自己的令牌留给了李听澜,这些官兵便是他用这枚令牌召集的。
“我们该不该敲个门?”庄苑犹豫了一会对着身旁的李听澜问道。
“都可以,随意就好。”李听澜平静的回应道。
身后的官兵握着佩剑,举着火把,紧紧的盯着大门的方向,只待大门一开,他们便一同提剑冲进去。
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庄苑便也不管不顾了。“一会我敲门,待门开了,我们便一起冲进去。”
说着,她便走上前用力向着大门敲了几下。
府中的丫鬟听到敲门声便提着灯急忙上前查看。
打开门,她瞧见一个绝美秀丽的女子,而女子身后跟着一群身着官府士兵服饰的人。
眼前女子的身份尚未明知,但那些身着官府士兵服饰的人举着火把,带着威压的站在门口,让她心如海水波涛涌动,十分惶恐。
丫鬟面露胆怯道。“这位姑娘,不知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啊?”
“惩奸除恶”
说着庄苑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飞快的从袖子当中抽出了匕首抵在了丫鬟脖颈间。
“带我们去找陈伦和刘芳。”庄苑威胁道。
丫鬟察觉到危机,却也不敢冒然带人入府,但脖颈间的匕首时刻会要了她的命,犹豫的时间,匕首已经在她的脖颈间割下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丫鬟慌乱道。“求你们饶了我,我带你们进去就是。”
“走”
庄苑压着丫鬟走了府中,后面李听澜带着官兵紧随其后。
进入府中,遇到的随从皆被控制起来,并不敢大声求救呼喊。
到了后院,丫鬟径直引领着他们走到了一处华丽的寝居外。
“姑娘,这边是小姐的住所了。”她止不住颤抖着身躯道。
“多谢”
庄苑放开了丫鬟。
一旁的李听澜示意身旁的一个官兵上前踹开了门。
听到外面的动静,陈伦与刘芳心里一惊,急忙穿衣,上前查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容貌艳绝的男女,这对男女身后还跟着一群黑压压的官兵。
见此场景,刘芳立即怒斥一旁的丫鬟。“杂碎,你竟敢把他们带进来。”
丫鬟早已被吓的晕头转向的,哪里还顾得上刘芳的怒火,刘芳怒骂半天,丫鬟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还不快去找老爷,让他快些过来。”刘芳对着丫鬟气急的命令道。
但丫鬟在官兵的威压下,完全不敢动。
刘芳见此,正要再次怒骂,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了她。
“好歹也是你父亲,你连他今天晚上没有回来都不知道吗?”
庄苑继续道。
“这人啊,做错了事情总归要坦然面对的,你父亲已经被压去雍州城大狱了,不过是一个镇长,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但到了隔壁的雍州,他便是连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来救你呢。”
刘芳面色一泄,强装镇定开口道。“你们是何人,冒然来我府中,说这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有何图谋?”
死到临头,她还想装作不知道,独善其身,庄苑岂能让她如愿。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官府的人来找你,不是抓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买通镇子里的乞丐去杀害了柳彬夫妇,忘记了吗?”庄苑质问道。
“你这胡说,这些事与我何干,我不过一介女子,如何能做到买凶杀人。”刘芳大喊道。
“噢,是吗?”庄苑冷笑一声继续道。“那你可还记得柳文文,外人传言,她是病死的亦或者是撞破你与陈伦厮混不堪受辱跳了井。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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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假,假假真真,若不是我们在柳彬家寻到了这把粘血生锈的珠钗,我倒是以为,这柳文文当真是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庄苑说着,便把珠钗仍到了刘芳面前。“你仔细看看,还记得吗?”
刘芳瞧见脚边的这根珠钗,面露惊慌,向后退去,退到了陈伦的身后。
“是你用这根宝钗杀了柳文文,然后把她推入井中,外人只知刘文文是病死,就连消息灵通的酒楼,也被你制造的假象迷惑,以为柳文文是自尽而亡,你可真的是好算计啊。”
“柳文文的父亲柳彬,他夫妇二人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了女儿真正的死因,柳彬夫妇便打算去雍州报官,你眼见瞒不过去,不想找麻烦,便花钱雇乞丐去柳家把柳彬夫妇二人困在家中,折磨致死。”
“你胡说,她不是我杀的,她们不是我杀的。”此时的刘芳一直在试图否认自己的过失,却不曾想,她如今的失态,便成了她认定事实的破绽。
“陈伦,你去把他们赶走,我不想见到他们。”刘芳对身前的陈伦吼道。
“快去,把他们打出去。”
但陈伦并没有听从刘芳的话,而是向前走了几步,跪在了地上。
“是我痴迷不悟害了我妻子,和父母子女,我陈伦今日愿意随你们回去,受官府判决。”
此时的陈伦一改常态,完全不似往日般自私风流。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认下?”刘芳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陈伦,此刻的陈伦与她往日见到的那副样子截然不同。
“拿下”李听澜冷声命令道。
身后的官兵得到命令,便立即上前制住了二人。
“把这二人交给雍州官府判决,还柳家一个公道。”
“是”
紧接着,官兵押着这二人便离开了刘府。
见庄苑眉头紧锁,李听澜宽慰道。“放心,雍州官府绝不可能会寻私,这二人必死。”
庄苑摇了摇头道。“不对,那给这陈家四口让下毒的是何人?”
“应该是受不了陈伦的打骂,便自行服毒而死。”李听澜淡淡道。
“砒霜有色有味,若是有钱有地位的人段然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毒药去杀人,只有普通百姓才会去买砒霜,想来便是陈老夫妇二人决心带着孩子一同赴死罢了。”
庄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认同了李听澜的说法。
“那我们走吧,我们明日便要走了,子夜他们还在客栈等我们回去吃夜宵呢。”庄苑说着,便拉起李听澜的手向外走去。
回到了客栈,慕时,白煦年,子夜,紫茵四人在后院架起了一个烤架,烤架上串着一只肥羊,在火候的把控下,肥羊已经被考的滋滋冒油,香味扑鼻。
“你们回来了。”子夜看见二人,便急忙招待道“先做,一会就好了。”
庄苑急忙上前制止道。“你就好好坐着吧,伤还没有好呢。”
子夜无奈一笑,只好坐回了椅子上。
庄苑巡视一圈,面带疑惑道。“苏子骢呢,他没有来吗?”
慕时犹豫了一会,回答道。“阿姐,今日一整日,我们都未见到子骢先生的人影。”
一旁的白煦年也随即开口道。“对,一整日,他的屋门都不曾打开。”
庄苑面带忧虑,苏子骢因为苏子瑜的死受了不小的打击,或许他需要一些时间想想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李听澜瞧见庄苑带着忧虑的面容,心里越发沉重,她当真如此在乎他吗?
心里的嫉妒越发控制不住,但他还是平静下来,用平和的语气对庄苑说道。
“或许苏子骢此时已经在回健康的路上了,你无需过度担忧。”
庄苑点了点头,便随着李听澜坐下,几人围着烤羊,坐成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