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分默契地同时伸手,又同时定格,下一秒邦妮笑起来,代表剪刀的手指做出咔嚓咔嚓的手势:“我赢了,沙发归我。”
“哎呀,输了——”
五条悟十分配合的分开手指,做出布料被剪开的动作,做完他开始耍赖:“不要,三局定胜负!”
一边说,一边把身后的小椅子拉过来坐下,长手长脚的人瞬间缩成一团,凑过来和沙发上的邦妮平视,颇有卖萌的嫌疑。
“喂喂喂,”邦妮推开了他靠近的肩膀,“作弊行为很不可取啊。”
五条悟保持着被推开后的姿势,声音也变软了,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在故意装可爱:“真的不可以吗,真的吗真的吗?”
邦妮啧了一声,伸出手晃了晃:“好吧好吧。”
一次,两次,三次,接下来的几次猜拳,五条悟眼看着认真起来,邦妮不过随手比划,却每次都能赢过他。
“这是什么道理,”五条悟的视线在自己的手和邦妮的手上来回乱转,吊儿郎当的神色消失,“为什么我赢不了。”
邦妮笑得开怀:“要再来一次五局三胜吗?”
五条悟彻底忘了他的初衷是想让邦妮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只想着非赢一把不可:“来!”
然后再次输得一败涂地。
他惊讶后仰,脑袋上的白毛晃晃悠悠:“为什么!”
明明是个概率游戏,他的六眼还能极细微地捕捉到邦妮的行动,为什么每次一伸手,邦妮总能漫不经心地赢了他?
这也没有用上了咒术的流动痕迹啊。
邦妮撑着下巴,困倦却得意地打了个哈欠:“想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赢了你吗?”
五条悟双手捧脸,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为什么呢。”
邦妮哼哼一声,语气非常骄傲:“当然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概率游戏的王啦,玩这种游戏就没输过哦,不管是猜拳还是猜任何东西。”
她的这一点特质,还是姐妹会成员无意识发现的。
聚会的时候,女孩们都会一起玩各种游戏,姐妹们不允许她喝酒,所以就算她输了游戏也只能被惩罚喝果汁,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所以她并不在乎输赢,但非常奇异的是,邦妮很难输掉。
只要是概率游戏,她随机选中的必定是正确答案,运气好到令人咋舌,这份运气没有延续到她的其他时刻,但却让姐妹们做出了调侃总结:“看来只要开始玩游戏,邦妮的选择就总不会错。”
邦妮十分得意地挑眉:“所以啊,和我猜拳的话,你必然会输咯。”
五条悟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虽然很不想相信,但……”
刚刚他死犟了半天,一把都没赢过,想不相信也难啊。
再多的胜负心也在看到邦妮困倦的面容,意识到他本意只是想要脆萍果去床上好好休息而偃旗息鼓,既然只能让人蜷缩在沙发上睡,那他也暂且同甘共苦一下吧。
五条悟收回手,长腿一伸,小椅子就向后挪动了一米,和沙发的距离增大不少,随后他双眼一闭,看着就像是睡着了。
邦妮还等着他继续嘴硬呢,虽然结果都一样,过程却很有意思,她看着五条悟故意做作出来的丰富表情,心情一次比一次好,原本只是平平无奇只能用来在聚会上多喝果汁的小技能,好像在五条悟面前也变得很有意思。
没想到男人居然就这么坐在小椅子上歪头装睡了。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意识到自己其实格外疲惫,盯着缩手缩脚但就是要装睡的白毛咒术师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极度的困倦中妥协,没有开口把人赶去卧室。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喜欢睡在椅子上,但她习惯了被人盯着睡觉,就随他去吧。
彻底睡着前,邦妮还不忘摸出手机给姐妹们报喜,在聊天室发了个群通知后,她手机一扔便陷入了昏睡。
浅金发的咒术师呼吸绵长后,缩在椅子上的男人嘴角勾了勾,绷带背后的眼睛缓缓闭上,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气息逐渐变成了同样的频率。
月华如水般撒在两人白皙的侧颜,六眼与咒偶的拥有者,此时都安睡在月色的摇篮。
……
深沉夜幕之中,有人沉沉睡去,有人还在等待。
漆黑的房间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怎么样,你们的观测结果是什么?”
两个咒术师不近不远地站着,听到这声音后纷纷低头,避开了直视面前虚影的可能,他们不敢沉默太久,其中一个咒术师结巴着开口:“现场残留下来的咒力残秽十分复杂,还有领域残留的痕迹,想要分析出具体成果,可能要等鉴定科到现场。”
“等?”
苍老的声音笑了声,两个咒术师的头更低了,求生欲激发了他们,恐惧从声音里满溢出来:“可以确定现场留有五条悟的咒术残秽!”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被扔了出去,离开那个漆黑房间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拖着受了伤的身体沉默地离开了。
只留下老人的虚影在房间内喃喃自语:“只是试探一下,他居然真的去了,难道五条悟宣称的那个追求者的说法,并不是借口吗?”
老人皱着脸,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按常理来说,想要保护的人,怎么会大剌剌的宣告出来,将弱点和靶子立在最显眼的地方,那敌人当然下意识朝着那里攻击。
可这种事情放在五条悟身上似乎又很合理,他自大狂妄,仗着最强的实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心里可以做他敌人的人恐怕从来没有,自然不担心高调将喜欢的人公之于众会带来什么结果。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虚假的靶子还是真实的在意,只要破坏掉就好,他只需要一个诱饵,有了夏油杰这个筹码在手,其他的都不重要,五条悟的生命里不需要出现新的重要人物,要不他的陷阱就不够分量。
老人翻看着手中,写着邦妮·兰斯生平数据的资料,又笑了笑。
看来就算失去了挚友,五条悟依旧没有长进,实力再强又如何,阴谋诡计冲着最强倾轧的时候,身边的人才是最容易受伤的那个。
他目前需要顾及这个身体的身份,这位兰斯小姐是纽约那边的重要筹码,暂时不能动,等他彻底成为了夏油杰,就是兰斯小姐的死期了,希望她尚且活着的日子里能开心些。
要不,多可惜啊。
藏于老者大脑的声音无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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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于伪装的幕后真凶悠然自得,自认为策划了一切的老东西们却急躁不已。
他们有独特的渠道,在五条悟到达邦妮·兰斯所在的地方时,便忍不住咒骂了起来,尤其知道那根手指居然没能回收成功之后,更是气急败坏。
其中一人怒骂:“你们为什么没能成功回收,一群废物!”
另外几人原本正在不爽被一个毛头丫头挑衅,看到他愤怒的样子却反而幸灾乐祸起来,毕竟这才是真正受损的那个人。
两面宿傩的手指被分开封印,这次损失的手指不属于他们,看见原本的拥有者无能狂怒,他们当然是落井下石,纷纷阴阳怪气的跟着骂两句。
明面上骂咒术师下属办事不利,实际上讽刺他居然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
丢失者知道被人看了笑话,也不骂了,干脆一起戳所有人的心窝子:“那个美国来的女人肯定打不过五条悟,也就是说,五条悟又多了一根手指,看来不愧是最强啊。”
这下在场虚影的表情没一个好看了。
有人声音平淡地提出建议:“不如悄悄处理了那个邦妮·兰斯,纽约那边要是问起来,就想办法推给五条悟,既然是最强,当然没人敢为难。”
如果说之前他们用两面宿傩的手指催生出特级咒灵这个解决方式,是在针对邦妮·兰斯,那么此时这个想法的恶意,就是明晃晃朝着五条悟去。
高层对五条悟早多有不满,前一段时间的百鬼夜行,主导者就是和五条悟曾并称为最强,后来又分道扬镳的挚友夏油杰,如果不是五条悟作为最强却并不肯将这位诅咒师抓捕归案,他们日本咒术协会也不至于被世界各地的其他咒术协会发来一封封看似慰问,实则嗤笑讽刺甚至警告的信函。
既然这么无法无天,不如就独自承担起和美国咒术协会的矛盾吧。
在场众人都沉默下来,内心怎么想不好说,面上却都是一派只是随便一听没当回事的样子,可谁都知道,隐藏在他们心底的粗浅计划正在逐渐成型,他们准备用各自的方式让五条悟背上这个黑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忍者打扮的男人推开一扇门,走进了这片分坐着虚影的空间。
忍者半跪下来,将手中的信函高举过头顶,汇报道:“纽约咒术协会会长来信。”
信函被无形的咒力攥住,从忍者手中抽离,就这么展现在众人眼前,但很快,在一口口倒吸凉气的声音中,释放咒力的老人后悔了他将信件公之于众的做法。
因为他感受到了随着信件的展开,每一道看清了的虚影都骤然升腾起无限野心。
信件内只有短短一句话:“诅咒的预言结果为,邦妮·兰斯独自前往日本东京,可研究出永生之法。”
永生,何其诱人。
哪怕只是纽约咒术协会知道邦妮·兰斯近日动作,所以随意造了个从他们手中保人的幌子,他们这群快死了的老人们照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没人想着怎么借五条悟的名声掩盖邦妮·兰斯的死亡,他们甚至将彼此视为竞争对手。
人人都想着,若这个女人真能令人永生,那这个名额当然只能属于他,其他人谁都不该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