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
摸到他的手掌,却摸了一片黏腻。
苏皎连忙低头一瞧,看到他皙白的手还捏着一块不大的碎片,将掌心割的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
她骤然从思绪里**,语气有些紧张。
谢宴拉着她往屋内。
“不小心碰碎了茶盏。”
碎片扎的很深,苏皎想不到什么样的不小心能刺的这般鲜血淋漓。
“为什么不**?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谢宴定定地看着她。
“你会看着我断了手?”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皎摇头。
谢宴便嘴角勾起笑拉着她往里走。
“那不就是了。”
入了屋子,苏皎让人打了盆清水给他清洗上药,尽然她清理的时候已经轻之又轻,还是被那模糊的血肉吓了一跳。
可她面前的人动也不动任她摆布。
“我若不在这儿,或者真看着你不管,你打算任由这碎片到什么时候?”
她语气带了几分恼。
自打她重生回来,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永宁殿的药就没一日断过。
“那便断了也成。”
漫不经心的几个字气的她更是额角一跳。
谢宴竟真使力将手抽回去。
苏皎连忙抓住他。
“好了!
我开玩笑的。”
谢宴微笑。
“那我也是。”
他看着苏皎上药时弯下的侧颈,雪白的颈窝藏在衣衫里,还有他前日留下的青紫痕迹若隐若现。
一时挠的人心尖微动。
谢宴想,他有这般用力吗?
还是她委实娇弱了。
蹙眉看了又看,他忍不住伸手——
“殿下,皇上传召。”
门外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苏皎将他包扎好往外一推,总算落了个清净。
可谢宴前脚没走一会,门外便又有个陌生的嬷嬷来。
“按规矩皇子妃与三皇子大婚之后该去拜见皇后娘娘敬茶,虽说晚了几日,今儿也该把这规矩走了。
皇子妃,请吧。”
苏皎本以为谢宴被叫走也是为着这事,可直到进了凤仪宫的门,她才发现只有她一人来了这。
台上皇后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下来,大门一关,苏皎心里一咯噔。
看来今儿是一场鸿门宴。
“皇子妃请。”
嬷嬷往她跟前摆了个蒲团
。
“既然是敬茶,自然得殿下和儿臣一起,殿下方才被父皇叫走了,还劳烦母后等一等。”
皇后眼睛不抬,嬷嬷恭敬道。
“三皇子还未到,许是跟皇上有国事商议。
皇子妃身为儿媳,自然也不能让皇后娘娘多等,那可不是咱们大昭讲求的孝义。”
婆婆二字大如天,苏皎额头突突地跳,却不得不接了茶跪下去。
“请母后安。”
嬷嬷在将茶递过去之后就退了下去,台上的皇后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苏皎耐着性子又喊。
“母后万安。”
皇后依旧不动。
“母后既困了,我在此敬茶也无用。”
前世和这婆母斗了那么几年,没少被她磋磨,苏皎一瞧这阵仗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当即把茶盏一搁站了起来。
嬷嬷顿时上前拦她,语气已经沉了。
“皇后娘娘不过小憩片刻,皇子妃身为晚辈,连这点时间也不肯等吗?”
苏皎略一屈膝往外走。
“若娘娘只是小憩,我等一等也无妨,若是真困了,还要我等上一日?”
“身为儿媳,当为恭谨孝顺四字伺候婆母,便是娘娘真要皇子妃等上一日,你也是等得了的。”
眼瞧着她就要走出去,嬷嬷语气更严厉。
“皇子妃,你可想好了,这会子出去,娘娘就是罚你跪上一日也是有理的!”
顿时,苏皎脚步止住。
如今她是个永宁殿小小的皇子妃,她是皇后,一刻钟都没待够的话,的确太容易给她把柄收拾自己。
默了片刻,她回头。
“嬷嬷说的有理,是我心急了。”
嬷嬷瞧见她回来顿时得意一笑,正要将茶递给她,却见苏皎拎着蒲团直接上了台阶。
到了皇后跟前两步的距离。
原来是为了更近一些。
嬷嬷越发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居高临下地将茶盏递给她。
“可否换热一些的来?”
苏皎脸上却已没了方才的恼,温声笑道。
“不然待会母后醒的晚了只怕要凉。”
嬷嬷顿时喜笑颜开。
“皇子妃稍等。”
她下了台阶去换茶,回来时苏皎已跪在了蒲团上。
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白烟,嬷嬷端着都有些烫手,想着
她特意换了最烫的茶,这苏家娇养的女儿,只怕多端一会手上得烫出泡了。
毕
竟娘娘今儿可没打算“醒。”
苏皎面色不改地接了茶。
嬷嬷语气得意地道。
“茶需得端稳更不能凉了不然娘娘可喝不惯。”
“这是自然。”
苏皎温吞吞一笑手中的金针藏在衣袖里嬷嬷转身的刹那苏皎借着衣袖的遮掩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啊——”
原本闭目假寐的皇后被刺骨的疼痛激得惊叫了一声张开眼还没来得及大怒苏皎掀开茶盖朝着她的手泼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她衣裳和手上顿时手背烫红了一片皇后的尖叫几乎冲破了天际。
——
“来见见你母后。”
谢宴被嘉帝传到乾清宫的时候他正对着墙壁上的画像出神。
谢宴目光挪到画像上一向冷然的眉眼罕见地露出几分温和继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变得复杂。
嘉帝没注意他的表情背对着他问。
“出来这几日感觉如何?可比在永宁殿蜗居一辈子来的好?”
谢宴不语嘉帝也不在意。
“你比从前果决多了。”
那晚那么多儿子只有他敢射箭救他嘉帝便看出他的果断和魄力。
“冷宫几年到底不算白待。”
夸赞的话还没落嘉帝不知又想起什么。
“只是还需多锻炼你日后的位置不该太心善心软毕竟……”
“父皇。”
谢宴眉眼已有不耐打断了他的话。
嘉帝停住也不再提出来后鲜有的几次见面他不想总是与他吵架。
“说说你母后吧。”
父子两人在乾清宫待了小半个时辰许是因为提及了元后难得关系融洽说到最后嘉帝脸上带了笑意起意道。
“今日你就留下与朕用膳——”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三皇子妃在凤仪宫将茶水泼到皇后娘娘身上这会娘娘被气昏了!”
父子俩人赶去的时候凤仪宫内只听见一声比一声高的哭诉声。
甫一推开门皇后顶着满身的茶水鬓发凌乱地朝嘉帝走去。
“皇上您看看这儿媳妇臣妾险些被她害**!”
苏皎站在门边直接就扑进了谢宴怀里。
“夫君母后这样曲解我我不如**算了!”
谢宴趁势把人抱住嘉帝一个头两个大。
“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沉下来
。
皇后还没哭诉,苏皎已举着手朝谢宴哭。
“您看看我的手,为母后敬茶端的都红了,母后还说臣妾不够尽心!
谢宴看着她原本葱白的指尖通红,顿时脸色冷了。
嘉帝脸色难看地看向皇后。
“身为中宫,对小辈连这点宽容都没有吗?
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臣妾冤枉!
臣妾喊她来敬茶,不过小憩了一会,没想到她便等不及,将滚烫的茶水泼到臣妾手上!
皇上,这样歹毒的人如何能做皇室的皇子妃?
“是这样吗?
嘉帝又冷眼看向苏皎。
“父皇明鉴。
苏皎的眼更是通红。
“儿臣奉命敬茶,未料想母后睡久了,跪了好一会,瞧见母后睁眼,便想将茶递给她,没想到母后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惊醒的时候抬手便打那茶盏,儿臣跪久了本就腿麻手麻,那茶盏被母后自己打翻了才烫到了手,怎么能怪儿臣呢?
她语气委屈地看向谢宴。
“臣妾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腿也跪麻了。
谢宴面上霎时拢上阴鸷。
眼瞧着皇后不开口反驳睡着的事,嘉帝咳嗽了一声开口。
“婆媳之间难免有些磋磨,许是有误会……
“那将皇后娘娘送去皇祖母那敬一日的茶如何?
谢宴冷声反问,嘉帝顿时偃旗息鼓。
被儿子下了面子,他便瞪向皇后。
“既然喊了人敬茶,你还睡什么?
别以为**后宫这些手段。
“只是小憩,何况臣妾的手还不知是被谁扎了一下才惊醒——
皇后学着苏皎的模样举起手到嘉帝面前,可那手背除却被茶水烫出来的红,连半点别的痕迹都没留下。
顿时哭声戛然而止。
嘉帝冷脸拂袖而去。
“好好闭门思过,三皇子夫妇的媳妇茶就免了,你再让人送些东西过去赔礼!
皇后顶着红肿的手喊着嘉帝哭诉,谢宴冷脸带着哭哭啼啼的苏皎出了凤仪宫。
出了门,到了无人之地,她还小声哭着,谢宴已松了手。
“再哭可就不像了,我听说还容易哭丑。
苏皎霎时将眼泪一收,无辜地眨眼。
“哪有。
若说跪一刻钟更跪出些理也不是不行,可前世今生新仇旧恨,皇后临死前还摆了她一道,若还能忍下去,她
便不是苏皎了。
看她坦诚,谢宴脸色才算缓和。
“瞧你的模样,对上欺负皇后,对下还瞒着夫君,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像个妖妃还差不多。
“殿下怎么说话呢。
她眼一瞪又不满,可转念一想,她前世妖后的名号,可不正拜这位婆母所赐?
是谢宴登基后,她第一回去拜见这位嫡母。
和今生一样是个下马威,皇后的手段永远那么浅,拿了个蒲团让她跪。
那会不愿多事,她跪了将两个时辰,跪的腿僵了都不敢多说一句惊醒她。
滚烫的茶水端在手里,手心都被烫红了,她额上冒着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直到两个时辰后,那会已是太后的嫡母在上头叫了起。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起身,将要递过去的刹那,眼前一黑往前仰去,那水连着杯盏,兜头浇了太后满身。
茶盏砸在太后额角,顿时砸了个头破血流。
没到一刻钟,慈宁宫就闹得人仰马翻。
她吓极了,生怕太后那会就要抓她问罪,从侧殿的门出去,惊慌地撞到了来人身上。
她揉着撞红的鼻尖一抬头,看到人的刹那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办啊,皇上。
他本焦急的神色在看到她的刹那反而不急了,屋内太医火急火燎,宫女更是来回跑动着换水,堂堂皇帝却站在慈宁宫门口吓她。
“是啊,怎么办啊,这回只怕太后恼了,要立时砍了你的头。
她更是吓的不行,吸着鼻子扯他衣袖。
“您得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跪久了……
她还急着解释,谢宴忽然往里面一瞧,语气惊讶。
“这不,已经来了,好多的人要来抓你呢。
她顿时拎着裙摆要跑,反被他扯住了衣袖挣脱不得,情急之下,她勾住谢宴的脖子往他身上挂。
像八爪鱼一般牢牢地挂在了他身上。
那张明媚漂亮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委屈地把头埋在他脖子。
“别抓我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一幕被门外的下人们瞧了去,没到晚上就传遍了满宫。
以云相为首的太后**朝臣都气急了,骂她不敬尊长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皇上,实在是妖艳做派上不得台面。
妖后一名就此落在她身上,牢牢地挂了三年。
“我才是冤枉的那个。
思绪回笼
苏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这边夫妇两人才走皇后哭罢了瞧着嘉帝不耐烦的神色。
“臣妾今日也不是故意为难她的只是臣妾偶尔听闻三皇子近来总派人去皇陵。”
皇陵?
嘉帝眯起眼。
“当真?”
“可不是呢听闻皇子妃的母亲葬在离皇陵不远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为此。
但臣妾想着三皇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若是日后……有这样一个屡屡让他破例的皇子妃却是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嘉帝果然看到对方眯眼沉思起来。
闹了好一阵嘉帝离开皇后看着上了药还红肿的手喊嬷嬷将她染了茶水的衣裳换掉恨恨问。
“如何了?”
“表姑娘正要回来呢
云相已着人去接了。”
嬷嬷压低声音。
“只是……表姑娘身边带着的那位年纪还小也不知舟车劳顿能不能受得住。”
“谁知道她打哪弄了个野种……”
“娘娘慎言。”
嬷嬷心惊肉跳地拉住她。
皇后冷哼一声。
“那就让缈儿先回来总之还是要等一两年的。”
不再提侄女的事她又想起今日的受辱。
“永宁殿那老嬷嬷怎么就**?”
“说是坠湖。”
“废物。”
“奴婢再换个眼线去。”
老嬷嬷略一沉思。
“从前有个在浣衣局当差的很是听话奴婢对她有些恩情。”
*
夫妇俩回了永宁殿没到午后从凤仪宫拨来的赔礼就到了。
琳琅满目堆了一屋子苏皎全使人送去了后殿。
她与谢宴正站在廊下说着话不防便听见门外嘈杂的训斥和求饶声。
“说了你两句还敢顶嘴本事了昨儿让你洗好的衣裳呢?
耽误了娘娘们穿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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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皮。”
“啪——”
竹鞭打在身上的声音格外响亮听着声音是冷宫传来的苏皎本没在意
“奴婢知错了嬷嬷饶命啊!”
这声音……
苏皎骤然抬步往外迈。
声音果然是从冷宫传来的一个凶神恶煞的嬷嬷正在门口挥舞着竹鞭身形瘦弱的宫女不断磕头求饶却没得了一点心软。
“住手!”
苏皎连忙上前喊停了人。
嬷嬷本不耐烦
地回头,瞧见她的刹那变了脸色。
“皇子妃安。”
“奴婢在此训斥下人,未曾想惊扰了皇子妃,还望娘娘恕罪。”
苏皎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
“抬起头来。”
宫女哆嗦着身子,抬起一张因常年劳作而面黄肌瘦的脸,上面还挂着泪痕。
果然是小棠!
苏皎脸色变了变。
“这宫女如今还在浣衣局当差?”
“回娘娘,正是。”
“即日起,她便调到永宁殿来当差。”
“这怎么成,娘娘……”
老嬷嬷顿时为难,苏皎已扶起了小棠。
“父皇准我与殿下出入永宁殿,也下了命要拨人来侍奉,既然如此,我要个宫女也不算什么。”
斩钉截铁地要走了人,入了内殿,小棠感激涕零地给她磕头道谢。
“若非是您,奴婢要死在那嬷嬷手下了。”
她磕头间露出被打的青紫的手臂,苏皎有些不忍。
前世她做了皇后把小棠调来的时候,她便是满身伤,却没想到两年前更严重。
“不必担心。”
苏皎语气温和了些,朝她笑。
“你以后便在永宁殿侍奉,没人敢再打你。”
不管是前世永宁殿两年小棠在墙沿给她的陪伴,还是后来三年的主仆情,她都不能看着小棠再在浣衣局受苦。
她安抚着小棠给她擦眼泪,门外骤然站来一道身影。
被谢宴略沉的眸子一扫,小棠吓得一抖,缩到苏皎身后去了。
苏皎从门边探出个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像今日在凤仪宫朝他委屈哭的时候一样,不过那会眼中是带着泪,如今却是笑着了。
探脑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松鼠。
谢宴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
前世也有这么一桩,她被已是太后的嫡母为难,明明胆小的不行,偏因为站不稳闯了大祸,把太后头上砸了好大一个豁口。
朝上以云相为首的一批臣子沸沸扬扬地闹着,另一波臣子在他的示意下抓住太后刻意为难人不放的事争执,吵了两三天,她就像鹌鹑一样躲在和鸣殿躲了三天。
他委实觉得她胆子太小。
“她那般对你,你还心虚什么?”
“可我本来没想砸她。”
她躲在屏风后,探出一双红眼,嘴里还咬着一块点心。
哦,连点心都是下人送到屏风后的
。
“你是皇后,我在这,谁敢杀你?
从前在永宁殿的时候觉得她胆小,如今却似乎更胆小了。
到底从前只有他们两个住一起,如今出来见多了人,她又觉得太后是嫡母,高高在上。
苏皎还是不安。
并非不安她砸了人,而是怕这事牵连着她的母族,或者是真借此,太后要她的命,却没人保她。
“她磨你,你不生气?
“气。
她诚实点头。
“可有时候,总忍一时风平浪静。
好过如今吵翻了天,她惶惶不安。
谢宴顿时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过来。
他招手,这回她倒跑得快,三两步到了他跟前。
“怕太后怕朝臣,你不觉得最该怕的是我?
谢宴故意沉着脸,她顿时又要往后缩。
“回来。
他捻着苏皎的后脖颈把人拉了回来。
到底是觉得理亏,她乖巧地站在他跟前,冷不防手里忽然被丢了个枕头。
“朝我砸。
谢宴指着自己。
不是胆子小吗?
他就练一练她。
起初还是不敢,后来瞧他真没说笑的意思,苏皎迟疑了一下,抱着枕头朝他砸过来。
“你是朕的皇后,万人之上,除却朕,无需怕任何人,懂了吗?
近半个月的时间,他换着法子练她的胆子,后来总算知道自个儿背后有人,第二回见太后便大胆了些。
她本也不是真的胆怯,有些小性子,后来习惯了皇宫的生活,便不再怕太后。
第二回宫人将她在小佛堂与太后争执,又差点把人气晕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御书房内,帝王脸上缓缓展出笑容。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胡子花白的帝师,他年少骑射六艺皆为此人亲自所教,是个古老的老古板。
帝师抖着白胡子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你就这样纵着那妖后!
“老师既然知道她是皇后,朕纵些也无妨。
“朝堂上的风言风语……
“由他们传,朕听烦了一并砍了就是。
“这又和外人说的**有什么分别?皇上,您得爱惜自个儿的名声!
帝师险些气晕过去,谢宴笑着给他顺了顺背。
“您担待些,小姑娘,别与她一般见识。
“啪嗒——
玉佩晃出响声,她从小棠身边站起来。
“你别吓她。”
从前是个躲在屏风后吃点心的人后来竟也学会了站在别人面前保护。
想起当年她的模样谢宴一时起意朝她招手。
“过来。”
苏皎走了两步想起前世她闯祸那回他揪着她的后脖颈骂她胆小。
她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在谢宴要来捻她后脖颈的刹那闪着身子如一只蝴蝶一般飘到了他几步之外的距离。
光影落在蓝色的衣摆上衬得她如镀上一层明华朦胧又漂亮。
她笑靥如花地回头眨眼。
“我就不。”
霎时谢宴心尖一颤。
最后到底是想办法拽着人去了前殿。
皇后送来的赔礼有一盘子荔枝她洗净了在那坐着吃。
他悄然凑近身后落了一道光影苏皎刹那便察觉了。
前世在起初这荔枝她喜欢吃便总放在和鸣殿内他那时候忙碌有时候抽空来得了兴也给她剥。
后来她依旧喜欢吃荔枝宫宴上自个儿使宫女剥的时候便瞧见他捻了一颗荔枝
从前不得空时总是亲近的后来得了空他们是帝后却总坐的那么远。
她没再剥谢宴以为她累了便捻起荔枝剥了一颗喂到她唇边。
她笑眯眯地伸手接过自个儿咽了下去。
指尖相碰她垂下头时侧颈隐约的暧昧红
痕又映入眼帘。
他眸光略沉看着她指尖沾的荔枝水忍不住垂下头。
呼吸重了些他攥住她的手指声音沙哑。
“今儿你得了这么多的趣我便也讨个好。”
苏皎还没反应过来谢宴垂下头将她的指尖吞入唇齿轻轻舔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