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裙角咬在她口中,密密的纱中透出水色交织的粉。
拢起的帘幔看不见阑珊的月色,但另有一番兴趣琢磨。
年年抓住辟星散落在被褥上的发,记不起呼吸是如何被吞噬,神志是如何被剥夺。
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张开,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同送给他。
星,星。她轻声唤他。
深一声、浅一声,入骨缠死生。
帘幔上清晰的金线一点一点被泪水氤氲,成为一个一个细小的金点。
辟星扶着她的腰身,她此刻娇而无力,伸手往上,想要把那一片小小的星光攥在手中,可炽热的唇舌叫她无法向上。
他拽落她。
吻落她。
星星不在天上,在她身下。
……
最后到底是克制有度。
辟星将她喂得哼哼唧唧,心满意足。
年年被伺候得欢喜,整只兽更觉容光焕发。
她有努力地帮辟星,但后果是越帮越忙:
她手里蹭着鳞片,连鳞片都滚烫得不成样子,只好烫得松手,有一下没一下,弄得他更觉难受。
不用手倒也行,她献出自己雪嫩的双足,被摩挲得发红,娇气得不行。
“不行的,不可以……”她呜咽一声,发上的步摇乱晃,没个分寸,“星,饶了我呀……”
他又气又好笑,忿忿地咬着她雪白的后颈,在那里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牙印。
“饶了你,便要来招惹我,坏东西,故意勾着我干你。”
年年收起足心,捧着肚子喘道:“……芽芽会听见的,不要乱说呀。”
辟星牙痒痒,将她轮番舔吃了好几遍,说了好些不堪入耳的情话,可力道到底不比往日,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哄着,供着,生怕她不舒服。
年年每一个毛孔都舒服透了,沉沉睡过去。
只是半夜醒来,她忍了又忍,辗转反侧,忍不住将辟星推醒,红着眼眶说想吃东市某个大娘卖的烧饼。
“……就想吃那个味道,早上第一锅出来的,外壳香脆,甜咸口,汁水特别多……”
辟星自是会给她弄来,可在此之前,总要讨点好。
年年要吻他,他说不够。
这也不够,那也不够,年年不知怎么办,干脆忿忿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他了。
没皮没脸的貔貅凑过去,舔着脸提出要求:“……等芽芽出生,用兽体……”
年年腾地一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说下去,杏眸圆睁:“夫君怎么这样呀。”
语气有些着急,有些嗔怒,可声调却软软的。
辟星吻她的掌心,她抖了抖,收回手,被锁在他手上,扯不回来。
辟星轻声道:“……那年宝怎么补偿我,嗯?我伺候得这么好,没有一点报酬么?”他声音哑得性感,“我想年宝,想得快死了,年宝怎么忍心不救救我?”
年年咬唇,眼波流转,拧不过他连哄带骗,先把这事应承下来。
辟星果真去东市买了新出炉的烧饼。
他不止买了甜咸口味,每个口味都买了一种,只可惜回到招摇山的时候,年年无辜地睁着大眼睛,说自己又不想吃了。
苍宁坐在一旁看戏,哈哈大笑。
年年还是给面子,浅浅咬下一口,还不等吞下,就反胃吐了出来。
辟星取水给她清理,她抚着胸口,平顺呼吸。
孕兽有口欲,要吃三餐,需得营养搭配,方能稍稍减少孕吐,不叫她过于难受。
至此,辟星专门从神界请了个御厨给她做饭。
等到孕后期,年年愈发嗜睡,直到有一日,她从梦中苏醒,看着天边月光,拽了拽辟星的袖子。
“星。”
她柔声道。
辟星似乎心有灵犀,看向她。
年年从他的视线中确认,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怀里的小兽,要出生了。
-
芽芽出生的这个晚上,辟星难得感性地赋诗一首,为芽芽取名为辟始,寓意为,希望。
芽芽一团稀拉的金毛,皱巴巴,紫红色,保持着小兽的状态,年年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又无可奈何地皱了皱眉,猝不及防吐出心里话。
“好丑呀……”
其实不然。
年年亲自照顾她。
一晃数月,芽芽像是变了一只小兽一样,又聪明,又漂亮,招摇山上没有兽不喜欢她。每次跟在兽腿边,就像是一团小小的金云,不留神就会踩到她。
芽芽最喜欢年年,其次喜欢辟星。
可若是在年年怀里睡着,醒来时在别处,可就要大哭大闹了。
好在,芽芽是一只很有好奇心的小兽,只要用一些她没见过的东西一引,便会用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去琢磨新事物。
咿咿呀呀,呜呜呼呼,把这个东西玩到烂掉,才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小小的芽芽把嘴里咬得稀巴烂的玩具吐掉,兴致勃勃地从婴儿床里往外爬,茫然地看着一只浑身金玉,巨大的兽叼着另一只白色的兽走进房中。
“唔啊……呀呀……”
她的声音惹的金色的兽看过去,随后,就被抱出了房。
“呜啊……!”
芽芽闻见了熟悉的气味。
尽管她还小,但是她知晓,那是她的爹爹和阿娘。
爹爹和阿娘在一起玩,不带她玩。
爹爹坏。
阿娘坏。
呜嗷。
嗷呜啊噫呀!
-
年年被叼进窝里的时候,认真考虑过自己要不要逃跑。
后脖颈上獠牙避开软/肉,只是借力拎着,不痛不痒。
年年发出兽类的呜咽,四爪站在桌上,狠狠甩了甩毛。
年年提心吊胆,不知道时隔近一年,将会承受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谁知体型硕大的貔貅抬爪,只是按住她的背,伸出舌头帮她舔毛。
带着倒刺的大舌从年兽脑袋开始,慢慢往下梳。年年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呼噜呼噜……”
她舒服得跟着大舌的节奏,歪着脑袋,随后,歪倒在桌上,眯着眼睛,爪子抱着貔貅的头,让他舔肚子上的软毛。
貔貅同年兽不一样,身上算不得柔软。
除了霸气的金色鬃毛之外,浑身布满硬硬的鳞片,年年的肉垫踩着冰凉的鳞片,嫌不舒适,还特地翻了一个身,踩上貔貅胸脯下最柔软的位置。
她享受着貔貅大人的服务,闭着眼舔舐着貔貅的下巴予以回应,直到沉沉睡过去,在山崖下清冽的泉水中醒过来。
傍晚时分,两只兽依偎在一起,不分彼此。
年年扑腾起来,站在貔貅的背上,岔开四爪,像个骑着貔貅船的船长。
天边泛着层层紫色,缓缓晕开,年年的脑袋搁在貔貅后脑勺上,叠兽兽乐。
山崖下,有看不到尽头的千山万水。
年年抱着他,眼眶微红。
于是,貔貅脑袋上掉下两颗眼泪,沿着怒目圆瞪的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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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落了下来。
凶猛威武的貔貅抽了抽嘴角。
“哭什么?”
年年两只兽爪扒拉过去,抓住貔貅头上坚硬的角。
“我没有在哭……”
“明明就在哭。”
年年也不知道。
她抹了一把眼泪,擦到貔貅柔软的鬃毛上。
在很远很远,看不清的尽头,那里有云飘着,有霞光浮动,有山的影子,树木像是毛茸茸的毯。
“太阳要下山了。”年年说。
“嗯。”
她心里仍残留着日光的暖,缓缓流转在身体里。
直到太阳要下山了,今日的美景不复,她拍拍年兽屁股,化回人形,准备离开。
——芽芽估计该醒了,真不知多闹腾呢。
可还不等年年走出两步,貔貅便一爪子勾住了她,将她扑倒在地。
她虽化为人形,可比较体型,仍是比貔貅兽体小了一整圈。
白皙的手腕,被压在兽爪下,动弹不得。
貔貅后爪更是抵住了年年长腿,不让她逃离。
金色的尾鬃来回扫在她腿侧上,幅度越来越慢,直到尾巴卷在她腰身上,拂起薄衣。
年年脑子轰得一声,赤红着脸,作势要推开他,往前方爬去。
“不可以!星,这个不可以,会——”
会死的!
他们之间人形虽有差,契合初时有些勉强,但人类的皮肤柔软,无论如何,费些时间、费些力气,总能够紧紧契在一处。
可人和兽体格终究不同。
辟星四爪按住她,年年的腿被迫卡在他厚厚的爪下,根本没办法脱离半分。
身侧沉甸甸的部分,太久未见,尺寸仍旧令她心惊。
他们很久没有过了。
年年喘气。
她感受到貔貅舌上的倒刺小心翼翼地收起,舔舐过她的脖颈。
这是很熟悉的求欢动作。
年年的四肢流过酸软的电流,心动一刹,竟是允了他。
小小的白色小兽被揉在怀里,像是被夜里揉上颜色的云,带上星星点点的印记。
一次不够。
可他却停了。
年年被叼回水里清洗了一遭,又被貔貅叼在口中回了窝。
夜风中,回窝的貔貅小心翼翼,收起尖利的爪牙,蹑手蹑脚,生怕吵醒窝里的小家伙。
床榻上的年年化回人形,准备歇息。
貔貅站在摇篮旁,伸出巨大的肉垫,迟缓而笨拙地摇动着摇篮,小家伙睡得四仰八叉,没有半丝顾忌。
与摇篮的规格、殿内的规格,这只貔貅的规格实在太超过。
他定了半晌,欲伸出兽爪上床榻,年年仰头望他,盈盈可怜道:“……星,想见你。”
辟星几乎是立刻向她投了降。
不过一刹那,那张俊美的面容出现在帘幔后,微挑的眼眸含着笑,俯身将她抱入怀中。
年年雪白的臂膀搂住他的脖颈,将他鼻梁上那颗性感的红痣吻入口中,听见他坏心眼地问:“年宝不是喜欢有兽毛的么?”
年年略略吃惊:“难道夫君要没毛了?”
辟星:“……”
人形是人形,兽体是兽体,现在年年分得很清楚。
“是年宝当初自己说的。”
年年笑道:“那夫君以前还讨厌我呢。”
辟星只好翻了个身,嘟嘟囔囔道:“……哪有讨厌你,从来没有,没有的事情……喜欢还来不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