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星破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年年脑袋一片空白。
神界的仙侍来查封了辟星的财产,甚至连年年的小屋都被用来抵债。
“去去,谁管你们——”仙侍们把她们赶走,“哪凉快往哪里待着去!”
年年怀着小兽,从小屋里被赶出来,只能喝西北风。
雀杭山的妖民们害怕,躲得远远的,年年眼眶发红,找到招摇山,苍宁大人却闭门不见。
“真不好意思啊,年年,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包括那些女人……”
女人?
年年睁大眼:“什么女人?”
苍宁噤声,缓慢道:“你不知道啊?哦……就是辟星在外面花船上养了好多女人,十条不止。你有身孕,不便……嗯,有那些女人伺候他,你也能轻松些。”
年年犹如五雷轰顶:“我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信。
年年身无寸铁,心如刀割,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眼前的景色被泪水氤氲,年年从黑暗中苏醒,眼泪流个不停。
皎洁的月光和室内的风格提醒她,现在她依旧住在招摇山。
她倚在温暖的怀抱中,肩膀上的手轻轻在她肩后拍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年年深思恍惚。
原来只是梦。
她的手抚上肚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自从怀孕以来,她的身子有了极大不同的感受,变得更加容易焦虑,更加敏感。
为了养胎,她的行动十分受限,每当长时间待在殿里,时间久了,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控制不住自己流眼泪。
她抬起头,辟星亲亲她的额头,小声道:“年宝,是噩梦。别怕,我在。”
年年瞧着他愈发俊美的面容,想到梦里那些话,忍不住推开他,气道:“都怪夫君呜……”
辟星蹙眉:“我怎么了?”
年年咬着唇,眼波盈盈,小声控诉道:“呜……夫君养了十条花船的女人,自己破产了,把我和芽芽赶出来,不要我们了,人面兽心,没有兽德!”
芽芽是肚里小兽的乳名,是年年取的。
辟星一听她这么说,无奈道:“刚刚梦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年年鼓着脸:“哪里是乱七八糟,哼……”
梦里的体验和感受还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体中,她挂着泪,别提多委屈。
辟星揽着她,低声哄,心里又急又气,笑道:“拿这些没影儿的事惩罚我,还不是乱七八糟?我若养那些个花船草船树船的,便叫我死了——”
年年捂住他的嘴:“别说死啊死的,夫君讨厌!”
她窝进他的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娇气模样,赌气不说话。
辟星舒展眉宇,用轻柔的吻缓解她的情绪:“嘘,别怕。我就在年宝身边。”
年年颔首,攥着他的发,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逐渐平静。
末了,她唤他:“夫君……”
“嗯?”
年年仰头,缠着他的唇,柔声道:“亲亲我呀。”
自从肚子里有了小兽之后,年年被养得更加光彩照人。山眉水眼,霞姿月韵,有若惊鸿照影。神态间,纯真与娇媚两相映照,叫辟星转不得半丝目光。
一方面是年年闲来无事自己养着,一方面是苍宁大人不知给了多少养兽补品,另一方面,是辟星挥金如土地供着,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可孕期情绪上来,年年控制不住,偶尔会被自己的情绪打败。她纵想控制,也无法不受波及。
两只兽已经久未尝颠鸾倒凤之妙。
辟星一改往日作风,十分克制,偶有亲密,也是像现下这样,唇舌交缠,有度离去。
年年被吻的气喘吁吁,双颊赧红,幽幽唤他:“星……”
其实已经硬实得不行。
年年嗅着他的气味,贪恋他怀中的气息,涌动着情/潮,可辟星始终不肯有所动作。
年年将腿贴在他身侧,往他怀里一点一点挤。
辟星额间青筋凸起,金眸沉沉,揽着她的腰身,避开她的触碰。
……怀中一团香气的软,不留神就吸走他的理智,叫他化成失去理智的兽。
几簇火冒下去,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反而愈烧愈烈,叫他情难自禁。
年年张着唇,露出一点娇软的舌,雪白的贝齿,如同摄人心魂的精怪。
“星,想要……”她委委屈屈。
辟星哑着声,闭上眼,喉珠上下滚动:“年宝,乖一点,嗯?”
辟星虽则动情,可仍惦记着她的身子,如今这个月份,胎儿还未稳固,若贸然行/房事,只怕她身子受伤。
他起身离开,袖子从年年手中滑走:“年宝先睡。”
“星,别走。”她急急道,“我不要,我不要了。”
那处又疼又涨,辟星忍无可忍,只能离开。
他声音哑到不行:“先睡。”
-
年年等了大半夜,辟星仍旧没有回来。
不仅是今日,往后的时日,也没有再同床。
年年思及那个梦,总觉得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待郎中请脉后,苍宁见她闷闷不乐,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你和孩子都挺好的。”
年年摇头,坐在椅上,一张小脸血气足,娇艳动人,可刚想说话,就流出眼泪。
她垂着头,轻轻啜泣,用帕子擦泪,颤声问道:“苍宁大人和大人的夫君……可是睡在一床?”
苍宁一怔。
年年忙摆手:“不是打探的意思,只是……”她咬着唇,眉尖微蹙。
苍宁瞬间了然,说道:“我夫君粘人,若是不缠着我,铁定失眠。”
年年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问道:“大人有想过生小兽么?”
苍宁摇头:“暂且不了。”她拧眉道,“别人生的,冰雪聪明,看着哪儿都可爱,我若是生下来,耐心可没有这么好。你的孩子,一定招人喜欢。”
年年沉吟片刻,忽然道:“说来难以启齿,我有时会想起从前的日子……说后悔,也不是后悔,只是有些怀念,有些焦虑。这个孩子,是我和夫君的血肉,我无比高兴,可正因为有了孩子,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我的身体,心情,就连欲念也……”
年年咬唇,半晌后,小声道:“夫君早已有段时日不和我同床了。是不是,在他心里,我和从前也不一样了呢……”
苍宁听罢,连连摇头:“自然不是。女子怀胎,本就辛苦。辟星也知晓这点,怕伤了你身子。”
年年垂眸:“怀小兽,的确不是件容易事。”怀着辛苦,生育辛苦,抚养更是得仔细。
年年细想片刻,脸色略有苍白:“苍宁大人,我想,我是有点害怕。我在逐渐接受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包括,夫君也许在远离我这件事。”
“你向他提起过这些么?”
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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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苍宁笑道:“我教你个法子。今晚他离房后,你装作睡着,夜里子时起床去殿后小院瞧瞧。”
“殿后……小院?”
苍宁笑眯眯道:“我是没见过啦,但是桃枝守夜时曾说,看见过辟星匆匆忙忙赶到后殿去灭火。倒时,你且和他聊聊。”
年年歪头:“灭……火?”
嗯……她的确害怕火来着。
夫君晚上不陪她睡觉,是在做这件事么?
-
午夜,月上中空。
年年如约装睡,戴上遮风的幕篱,起身前往殿后。
招摇山的屋子极大,不是年年的小屋可以比拟。
年年拎着灯,不知穿过了多少亭台楼阁和月亮门,年年沿着长廊,终于听见了一阵水声。
哗啦。
哗啦啦。
水声不断,辟星未着上衣,墨发披散,在幽凉的河水中沐浴。月色下,劲实有力的胸膛款款滴着水,沿着美妙的肌肉线条寸寸往下蜿蜒,掉落进腰下。
他腰间裹着的裤装,勾勒出劲猛的形状,长久不得散去。
年年站在长廊上,与他遥遥相望。
——嘭!
金眸幽深而危险,强烈的欲念叫年年的心猛地一跳。
夜风吹起幕篱的薄纱,将她窈窕身材暴露无遗,呼吸的频率……也暴露无遗。
她双眸湿漉漉的,问道:“夫君……这些日子,都在此处?”
夜风渐热,烛火扑朔。
辟星勾笑,眉宇间有几分捉摸不透,低声道:
“这样不乖,是送上门来讨教的。”
年年咬唇:“才不是呢,我、我就是想知道夫君不在我身边,到底去了哪儿——”
她话未说完,就看见辟星长腿迈开步伐,拨开河水,往她这处走来。
他金眸一眨不眨,像是盯着守候已经的猎物。
年年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双颊扑红,张开的步伐不够灵敏,一不留神就被他捉在怀中。
手中的灯笼落到地上,啪得一下灭了,散出幽幽白烟。
年年眼前只有月光,远而亮。
辟星牢牢横抱起她,肌肤是冷的,里面却滚烫。
她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腕,一头乌发黏在他的臂膀上,海藻般。
辟星一步一步将她抱回内殿,水珠在地上滴落一地,指向最终的地点。
年年躺在柔软馨香的被褥中,遮住半张小脸,颤颤地唤他:“星……身上都是水,要不要,擦干净……”
辟星单手撑在床边,俯身看她,右手将她散落的发撩到耳后。
不过半晌,他的手往下移动,年年呜咽一声,看见一片水光盈盈。
他身上的水,指尖的水。河水,和……水。
他盯着她,将指上的水抹到她的脸上,诡柔道:“年宝多想我?”
面上的水色潋滟,年年呼吸一滞,羞到不敢说话。
“害怕什么,年宝,嗯?”
她张了张唇:“……别人……”
“怎会有别人?”他目光更加炽热,恍若烧着金色的火,哑声道,“若不是年宝怀着小兽,担心年宝受不了,我何需这般苦忍?呵……湿答答的,年宝也想我,是么?”
年年的手不曾放开,始终搭在他的臂膀上,轻喘着看他。
她心动着,看见辟星俯身,低醇的嗓音震得她耳廓发麻。
“年宝有多想?弄给我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