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景接到了王老师的电话。
“您好,是顾梓聿的爸爸吗?”
“您好,我是,您是梓聿的班主任王老师吧?”
顾仲景自从第一次帮顾梓聿办了转学之后,就存了相关老师的联系方式。因此,他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王老师”,就立刻把这个名字和脑海里那个正值青壮年、认真负责的男老师对上了号。
“是的,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我们学校一直有选拔一些学有余力的学生去鹿城八中那里上竞赛课,我想推荐顾梓聿去,所以来问问你们家长的意见。 ”
“去上竞赛的课程吗?”顾仲景有点摸不着头脑,“您觉得有这个必要?”
“现在小学的课程对顾梓聿来说太容易了,如果他能够去上提前课程的话,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咱们学区的这种联合式的小初高共同培养的机制是比较特别的。曾江,以前我的一个学生,小学的时候数学就好,被选进八中的信息学培训班,平常课时和暑假就到八中上课,初二就获得了优秀中学生信息学夏令营一等奖,提前五年被帝大相中。”
“过去四年间,我们学校向八中输送了19名参加提前课程的学生,最后有2人入选国家集训队,12名学生通过保送或自主招生入读帝都大学,其他学生也都有着很好的发展。”
“嗯,王老师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作为家长,我还是更希望孩子能和他的同龄人玩在一起。我们做家长的,在这个时段不强求孩子在学业上有什么大成就,名校什么的也不是最重要的,我只希望他能在和同龄人的集体相处中学会怎么和人交往,仅此而已。”
“嗯…这些提前课程不仅能培养孩子们的数理思维,对他们提升学习素养也有正面影响。”
顾仲景敏感地听出了电话那头的老师好像还有些话没说完。
“而且…其实像顾梓聿现在这个情况,去上提前课程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王老师沉默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能理解,像他这样的孩子,老师教的内容都会了,反复地温习那一点知识确实挺无聊的。但他确实影响到了其他同学的学习状态。”
“他最近怎么了?”顾仲景有点不好的预感。
“前段时间顾梓聿在课上看课外书,后来我批评了他,他也算听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不能看书之后他就开始在课上写当天的家庭作业。课堂内容他是都会了,但有些同学也学他在课上写作业,偏偏他们还有好多东西都还没学到呢,交上来的作业也是错漏百出。老师忙着上课,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在记笔记还是赶作业。”
“前两天,数学老师看到顾梓聿在他的课上写语文作业,就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又都回答得上,底下一群小鬼还敢笑,给人家老教师下不来台啊。但数学老师又实在是不舍得骂他,最后还是我严肃批评的他。这样下去真是不行,我想着还是得给顾梓聿找点事做。这段时间,整个班级的风气都不太好了。”
“前两年顾梓聿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他性格还是挺腼腆内向的,那个时候我还有点担心这孩子。没想到两年过去,这孩子胆子是大了。”
顾仲景听着,面色逐渐凝重。王老师说得很婉转,但是话里的意思清清楚楚:顾梓聿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太差,以至于都影响到了整个班级的纪律风气,而这种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的。
他是那么地信任顾梓聿,以至于对他最近的反常情况丝毫没有察觉。现在细细想来,顾梓聿的种种行为早有苗头。
“王老师,真的很对不起,作为家长,我为顾梓聿在课上不尊重老师的行为向您道歉。今天,我会跟他讨论一下这些事,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关于去上提前班的事情,我也会再考虑,明天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王老师那边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行,您在家里和孩子好好商量,毕竟咱们还是要因材施教嘛,像顾梓聿这样聪明的学生,要拖着他跟着咱们普通学生的进程,对他来说确实是有点不合理,那咱们再保持联系。”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明天再联系您。”
挂掉电话,顾仲景整个人气场都不对了。想起之前一进顾梓聿的房间,他就是在看英文书,那个时候他还隐隐觉得,小孩看书速度不应该这么慢。他那时候还想着,是不是这些书对他来说程度太难了,所以他读起来才这么慢。顾仲景还想着,是不是要陪他一起读,说不定能够意识到发现小孩阅读上有什么坏习惯,还能帮他改进一下。
现在看来,自己都是在自作多情啊。
顾梓聿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前段日子,他过得很逍遥,每天回家就借着看英文书做打掩护,不知道刷掉了多少本小说。今天他又带回了最新出的《传奇》,上面更新了他最近超爱的《少侠苏旷》。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操作,他快速地吃完饭,然后乖巧地说了声“我进屋去写作业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今天的顾仲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当然,也是顾仲景掩饰得好。他一如往常地微笑,微笑地看着顾梓聿下饭桌。他打定主意,今天要人赃俱获。
顾梓聿正在房间里看书呢,就听到脚步声走了进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他的胆子已经非常大了,于是,这回只是把《传奇》报刊藏在一本摊开的英文书下,自己正翻着词典,这样看起来就好像他正在为遇到的生词查词一样。
往常来说,顾仲景也就是进来兜一圈,送个水果,端杯牛奶之类的,就又出门了,而今天,他就站在顾梓聿背后,看着他查词。顾梓聿一瞬间,就觉得室内温度升高了,开始心里有点烦躁,想着爸爸怎么还不走。但问题是,书就这样垫在英文书下,他想要再藏个别的地方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眼皮底下的一个词,还念了几遍,做戏做全套,只祈祷顾仲景,不要发现这本英文书下的猫腻。
可是顾仲景没有随他的愿,轻轻巧巧一伸手,拿起那本英语书《人类的秘密历史》,底下藏的那本《传奇》就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了。
顾梓聿头皮都炸了。
顾仲景笑着拎起《传奇》:“这是什么呀?”
顾梓聿还不知道,他的老底已经全被王老师给漏光了,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瞎话:“啊,这个,这个就是我同桌今天请我看的小说。最近班级里不是正流行看这类小说嘛,我不看的话跟大家都没话题聊。但是我刚才翻了几页吧,也不是很好看,所以就先放在那儿了。”
顾仲景笑了笑:“是这样啊,那你现在看的这个英文书讲的什么呀?”
顾梓聿根本就没看这本书,只是放在那里做个样子,但是他想着,根据书名大概能编个相差仿佛吧:“大概讲人类的历史吧,然后嗯,大概是讲了些,就是从古时候人类怎么进化而来的啊之类的。其实我好多词也都不太懂,正在查,所以吧…”
盯着顾仲景灼灼的目光,男孩愣是把这个谎编的圆乎了。
顾仲景的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顾梓聿脸上:他真是太失望了,他没想到这孩子,就站在他面前,还敢撒谎。这样的话,他也不想兜圈子了。
“今天,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你在课上看课外书,是吗?你在课上写作业,是吗?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你全答对了,还很自豪,是吗?”
顾梓聿的脸色一下变了,听到一句话,他的脸色就白一层,这简简单单的三个问句,让他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想辩解都张不开嘴。
顾仲景紧接着问:“我想上一次,我进来看到你在看英文书,其实你下面垫的也是这样的小说吧?还有前段时间,你每天都说作业很多,没有时间练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但我现在回想,你应该也是为了看课外书,跟我撒谎吧?”
“撒谎”这个词一出来,顾梓聿就意识到今天完了。因为撒谎,是顾仲景最痛恨的事情。顾梓聿永远记得,他刚被顾仲景收养的时候,顾仲景就告诉过他,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他说实话,他都不会对他动手。顾仲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撒谎。
哪怕你笨、你傻,你不听话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不诚实的话,我就不会再信任你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顾仲景没发话,顾梓聿也不敢动弹,此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曾经看课外书给他带来的快乐,全部变成了恐惧将他淹没。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种情绪,就是后悔,悔不当初啊!
顾仲景没有再说话,直接把顾梓聿书桌对面窗户的窗帘放了下来。
顾梓聿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下一秒这个预想就成真了。
“讨打,成全你。”
顾仲景把书桌上的书都收起来放在一旁的飘窗上,水笔、荧光笔都顺手扫到一边,桌面一下就清空了。
“手撑在桌子上,”顾仲景手执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长棍,点了点他腰间,“裤子脱了。”
顾梓聿即使还有一点点侥幸心理,也被顾仲景手上的家伙给吓没了。他哀求地看向顾仲景:“…爸,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顾梓聿,”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凌厉,“我对你很失望,因为你辜负了我的信任。男孩,你要知道,权利都是靠争取来的,我对你的信任也不是无来由的,撒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句话,顾梓聿心底就知道今天这顿打是难免的了。他不敢再撒娇讨饶,更不敢哭,只怕自己一讨饶,顾仲景就要罚得更狠。
褪下裤子,顾梓聿的手死死地攥着桌边缘,低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桌面,他听见风声,是棍子划破空气,下一秒,棍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清脆地响起,痛得像热油往身上一泼,他咬着牙,齿间还是溢出一声痛呼,而下一棍就把这声生生打了回去。
顾仲景手上的棍子又细又有韧劲,他手劲儿又大,胶棍在空中一甩后打在身上,瞬间会让人失去知觉,而后尖锐的疼痛才慢慢漫上来,像是要把人的皮肉切开。顾仲景一语不发,只挥舞着棍子沉默着,仿佛并不准备向男孩说教什么,只是打定主意要给他一顿难忘的惩戒,一棍接着一棍,急如骤雨,没有给男孩留下喘息的机会。
整个房间被沉默的气氛笼罩,本就是自己犯了错,顾梓聿没脸哭叫,生怕顾仲景听见了惹他生气,更要火上浇油,打得更狠,只敢在棍子着肉时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整个房间里只听得见男孩急促的喘息声,间或被一两声实在抑制不住的痛呼打破。
实在太痛了,痛到顾梓聿忍不住狠狠咬着自己的右小臂来转移注意力,生理性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他太痛了,痛到全身都在抖,痛到脑子发空,不知道这场漫长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知道这场惩罚躲不过,只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希望自己的乖巧能够早点解了顾仲景的怒气,早点结束。
但顾仲景简直是铁石心肠不会心软似的,即使看着顾梓聿身后已经布满肿起的鞭痕,深红泛着紫,却始终无动于衷,只是一棍接着一棍,不带任何情绪。顾梓聿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可从这惩罚的力度他就能想象到他的怒气。他知道顾仲景的脾气,他不敢求饶,可这棍子实在太痛太难熬,一棍抽下来,他全身都在疼,那一张脸都疼得面目扭曲,惨白浸着汗水。
实在受不住了,他痛得呜咽一声,身体蜷缩,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随即松手,直接摔在地上。
刚才他连腿上都挨了好几道,爬起来都吃力。他想着:也许顾仲景看在他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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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爬不起来的份上,会饶过他这一次吧。
“…爸爸”
顾梓聿已经疼得慌了,但也不敢求饶,只敢哀声喊“爸爸”,他抬起头,嘴唇已经被咬破,惨白的脸上那双酷似他母亲的眼睛怯怯地望向顾仲景,狠狠地攥住了顾仲景的心:如果不是真的痛得怕了,他怎么敢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他低估了顾仲景的怒火。
“站起来,撑好。”棍子点了点桌子,那“笃笃”两声让顾梓聿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男人站在一旁,语调冰冷,半个字也不多说,没有半分心软停手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自己做错了。
顾仲景经年已久的积威根本不容许他兴起半点反抗的念头,顾梓聿痛得发抖,但还是顺从地试图积蓄力气,咬牙挪动痛得一抽一抽的双腿,先是撑着木地板跪起,而后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书架上时钟秒针转动的滴答声在一片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开来,慢慢地竟和他的心跳节奏融成一片。
他绝望地重新撑在书桌上,棍子挟着劲风抡起,熟悉的破风声又响起,疼痛如期而至,只是这次疼痛指数翻倍了。
“啊——”
实在、实在忍不住,顾梓聿痛得叫了出来,带着嘶哑的哭腔。棍子准确地、狠戾地落在之前的伤痕上,直接绽开皮肤,皮破肉烂。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上课看书、不应该上课写作业、不应该不尊重老师…”
他早已汗流浃背,此时尽管汗水蛰着伤口,却因为疼的轻而没什么感觉:他已经被这不计数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惩罚吓破了胆——自己要挨到什么时候?到这棍子被打断吗?这种塑料胶棍除非被熔化,是不会断的!
太痛了太痛了。顾梓聿又一次试图避开棍子,换来的只是更重的一棍,力道大得,在空中“嗡”了一声,一棍下来,直接肿起了一道带着血点的伤痕。他疼得扭着身子,腿蹬着地面直发抖。
“爸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撒谎,我不该撒谎!”
顾仲景沉默着,但手中的棍子却给了男孩一个明确的回答,那一棍似乎被激怒,狠狠甩在男孩臀腿之间,那样撕裂的疼,男孩哭叫出声,眼泪花了满脸。
“你是因为痛得受不了才认错的,还是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
惩罚终于暂停。顾梓聿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却不防听到这个问题。
“我打你,不是为了让你懂道理,这些道理你早就该懂了,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很失望,顾梓聿,你让我非常失望!你现在身上有多痛,就跟我当时听到王老师说的那些话的心一样痛,就跟我发现你千方百计欺骗我、当着我的面还撒谎的时候一样的心痛!”
话音刚落,顾梓聿只感到铺天盖地的疼痛从身后袭来,从臀到腿犹如火烧刀割,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可以再承受这样力度的责打了,真的不行了,他试图逃避棍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真的真的,我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敢撒谎了爸爸,永远不敢了,真的我发誓!”
男孩是真的到了极限,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睛红肿,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只能趴在桌子上,身后伤处一片狼藉。
“你早就应该懂事了,可为什么你还敢犯这样的错误?今天这顿打,痛吗?痛就给我记到骨子里!告诉你,这就是你犯错的代价!”
“今天,你的行为让我对你失去了信任。之后的日子里,你是想赢回这份信任,或者是无所谓,都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男孩趴在桌上,头埋在两臂之间,哭泣得很小心,静到只能听到他偷偷换气的呼吸声。这惩罚带给了他刻骨铭心的疼痛,可同时顾仲景的话竟比疼痛更令他恐惧:那些他说的关于“失望”、“失去信任”的话,就像在他脸上重重扇了一记耳光,让他羞愧痛悔。
“疼痛使人清醒。我希望你能从今天的惩罚中学会诚实。永远对我诚实。撒谎,没有下次。”
“对你拿英文书做幌子的惩罚,”男人把《人类的秘密历史》放在桌子上,“把这本书前十页读完才准休息。”
“坐着读。”他指了指那张长靠背的硬木椅子。
顾梓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哀求地看着他:想想也知道,带着那些伤坐下去会怎样。
“你可以选择坐着读,也可以选择挨一顿之后再坐着读。”男人挥了挥手中的长棍,响起“咻咻”的风声。
好。
顾梓聿一咬牙一闭眼就放任自己的身体自由落体,直接坐上去,但随即那剧烈的疼痛一下子把他的眼泪生生逼了出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从那椅子上跳起来。木椅子原先是为了让他坐姿正确,以免不良的坐姿伤及腰部,现在倒成了一个绝佳的刑具,代替着顾仲景继续惩罚他。
“很简单的道理,也很公平,既然好好地你不愿意看,那我就只能选择这种粗暴的方式了。今天是第一次,我很好奇还会有下一次吗?”
“…不会了,今天就是最后一次。”顾梓聿咬着唇低声回答。10页的内容不是很多,加上最开始还有排版的空白和占位置的图片,二十多分钟就看完了。但也就是这二十多分钟,顾梓聿有无数次想直接昏过去一了百了,冷汗一层又一层漫上来,痛得令他几乎失去知觉。
“我跟王老师聊过关于提前课程的事了,王老师说现在的课程对你来说太简单,推荐你去中学参加提前课程,我同意了。接下来你的时间管理如果敢再像这次这样,你知道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我不会像今天一样留手,是真的会把这里…”男人威胁地用手中长棍比划了一下男孩的伤处,“…打烂。”
也是在这次风波之后,顾梓聿参加了提前课程,这是他一系列绚烂的竞赛成绩的开端,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