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焱压着火,捏了捏眉心。
鬼君见宴焱沉默,像是不想从了他,先前那副恶霸样儿的嘴脸又露了出来,恶声恶气道:
“你以为你有的选吗?答应不答应,只是你今后的日子好不好过的问题。”
别的不说,他对今儿这个散修还是颇为满意的。
眉目如画,乌发雪肤,静静坐在那儿,别有一番韵味,叫人不住的想把玩那漂亮纤细的脖颈。
一旁半跪着的掌柜自宴焱的帷幕挑落后就不禁咬牙,暗骂自己看走了眼。
想必他这筑基期的修为应当也是靠着双修的法子提上来的!难怪修为不高却有这般气魄!
一想到自己为了一个脔宠得罪了贵客。掌柜不由得又多瞪了几眼坏事的小二。
系统脸气得涨红,蹦上桌,指着鬼君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狗东西别太过分了!!等会儿被你龙傲天爷爷揍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别哭爹喊娘的。”
偏偏鬼君听不见系统的破防大骂,还破有闲心的伫立原地,等着宴焱作何反应。
几个随从七嘴八舌的扯开了:“我劝公子还是多识时务,我家鬼君玩够了会给你好处的,你可知我家鬼君可是……”
他们念念叨叨说了许久,但宴焱始终缄默着沉脸,一点儿好脸色都不肯给。
鬼君的好脾气好像被消磨殆尽了,他抬了抬手,止住了随从们的碎话。大步上前,就要强硬的去抓宴焱的手臂!
宴焱往旁边轻轻一闪,躲过了鬼君的手。
一字一顿。
“够了。”
他本来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时辰紧凑,收拾人也需要时间,可不想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他,蹬鼻子上眼,没完没了了。
更何况,宴焱已经忍冥界这群男同很久了。
新仇旧仇一起算,宴焱这会儿的火气大得很。
鬼君瞧他躲了,眉间怒意尽显,大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长戟一提,元婴初期的浑厚威压登时散开——
这是要用威压迫着宴焱屈服!
“别反抗了。”
元婴期的威压犹如千钧的海水,骤然均匀的压在宴焱的脊梁骨上,饶是如此,他的背却依旧挺得板正,身直如松。
鬼君大笑,一步一步朝着宴焱走来,冰冷的戟尖蹭过宴焱的下颚,略一使劲,便将他的面庞轻轻挑起。
宴焱的眼尾轻微上挑,瞳仁黑而深,水一般沉寂。若是俯视着往下看,便能瞧见那张清冷卓绝的面庞上轻轻颤抖的长睫,以及饱满漂亮的唇珠。
鬼君俯下身,不自禁的用手接过宴焱的下巴,狎昵的抬起半寸。
“乖乖从了我,我饶你一命如何?”
可宴焱却睨着眼,凤眸冷森森的盯着鬼君,唇齿微张:
“松手。”
分明是不敬的语气,睥睨的眼神,可不知为何,鬼君却愈发的激动,甚至跃跃欲试了。
真是……
带劲。
“别这么抗拒嘛,你若是想玩这种类型的,回房了我陪你好好玩。”
鬼君笑得猖獗,停在宴焱下巴的手甚至要摩挲几下,叫宴焱本就凝住的眉峰愈发紧了。
藏在发丝间的溟似有所感,悄悄的抬起头,冲着鬼君胁迫的嘶叫几声。
就在这时,原本被压制在原地的宴焱猛地一抬手,登时甩飞开鬼君桎梏的掌,冷声道:
“你找死!!”
没等鬼君反应过来,下一秒,宴焱抬手抽出鬓发间的细长骨鞭,狠狠朝着鬼君抽去!
鞭子凌厉,划开一道破空声,挟着雷霆之势,恶狠狠的扇在了鬼君的嘴上。
‘啪’的一声脆响,带着倒钩的鞭身勾住皮肉,再用力一扯——
登时下半张脸皮肉翻飞,血水疯狂的喷涌而出!!
“这一鞭,是教你闭上你的臭嘴。”
鬼君被抽得踉跄几步,慌忙抬手就要护住伤处。
可宴焱没给他机会。
又是狠戾的一鞭子袭来,这一回,鞭身又接着甩在了鬼君的手上!
力道之大,骨钩嵌入皮肉数寸,扯开之时,那手掌之上血涌如注,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这一鞭,是教你松开你的狗爪。”
飞溅而出的红血落在宴焱的半边玉面上,衬得他雪肤愈发白皙,长睫颤颤,赫然也点上了两滴红珠,随着睫毛抖动,顺着脸侧缓缓滑落。
三千乌发披散,凤眸冷森,手上的骨鞭一刻不停,一鞭接着一鞭,狠戾的袭去!
红褙泣血,倒比在座的各位更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鬼君被这么接二连三不停的鞭子抽得缓不过神来,尽管他的境界比宴焱高上不少。可诡异的是,宴焱却仿若丝毫不受他的威压桎梏,灵活的鞭影叫鬼君连拿戟的动作都有些不稳了。
终于逮到了一个鞭影晃动的间隙,鬼君握紧了手上长戟,爆喝一声,怒极,朝着宴焱奋力刺来!
鬼君这一击,可是携带着元婴级别的浩荡灵力,巨大的冲击流瞬间荡开。
噼里啪啦的巨响之下,周遭的若干人等被狠狠甩飞出去,桌椅茶碗更是从顶楼飞溅而出,狠砸在下方密密麻麻的座位之上!
登时人人自危,惊呼声顿起,有胆小者更是闭紧了眼。
宴焱再强,也只是一介筑基修士。方才那几鞭暂且还能说是因为鬼君毫无防备,接连几鞭子抽得他措手不及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但这一击,分明是带着元婴级别的十成力道,宴焱不可能活!!
鬼君亦然胜券在握,眼冒寒光,不顾疼痛,唇角扯出一抹恶劣的弧度。
他使出了十成的力气,区区筑基期的散修,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怪他……
脑中的恶念还未成型,下一秒,便被猛然掐断——
一道雪白的鞭影掠来,可这一次,迎接鬼君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带刺弯钩,而是狰狞的、蕴含着化神期可怖气息的血盆大口!!
溟冰冷的尖齿精准的抠住了他的头盖骨,鬼君只觉得的头骨一凉,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随着一清脆的碎裂声,鬼君的头颅像是摔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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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骤然被撕裂成两半,黏腻的脑汁飞溅四方,甩溅在围观众人的嘴脸上!!
那脑汁儿温热,分明是鲜鲜从血肉中剥离开的,碎肉还带着韧劲,一跳一跳的。
有随从颤抖着抬起了手,虚虚往脑门儿上擦开一道血痕,瞳孔一缩,嘴唇如同筛糠般抖动!
怎么会?!
鬼君……被反杀了??!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那随从干脆利落的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嘭’的一声震得地板一颤。
余下几个,不是呆若木鸡就是抻直了舌头,半晌说不出声,只是身子骨直打颤。
溟意犹未尽,元婴级别的鬼君对他可是上好的补品,它得细细品尝才是。头部肉质最嫩,腰腹部其次,再者将四肢吞咬干净,一份丰富的晚餐就这么被它连咬带吞,三口并作两口的吞入腹中。
嘎嘣嘎嘣几声脆响,原本还嚣张不已的鬼君就这么神魂俱散,只留下一滩乌黑的血迹和骤然陷入死一般寂静的茶楼。
掌柜的被甩至底下二楼看台,头撞破了一块血窟窿,这会儿刚刚被蜂拥而上的小二们搀扶起身,双脚还在颤颤巍巍。望去的视线又惊惧的落向上方盘旋着咀嚼东西的雪蟒,脚下又是一扭,就这么直愣愣的又跌坐了下去。
“掌、掌柜的……”
灰衣小二也吓傻了眼,舌根打结,结巴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方才那雪蟒的威压,分明是化神期的大能……
溟吞巴吞吧了残骸,这才慢慢悠悠的重新化作了一条一指宽的细蛇,攀上了宴焱递来的雪白小臂。
经过先前的进阶,溟而今的实力已然能发挥五成,起码可以比拟化神初期,恢复的时辰也比先前大大缩短,从大半个月到几天便可,倒也大大方便了宴焱。
先前还如同针尖般锐利的视线这会儿都乖顺了不少,死一般的沉寂下,一个个敬畏的屏声,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宴焱算前面的旧账。
掌柜的不愧是老油条,在一片鸦雀无声的死寂中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也不顾自己满头的血水了,手脚并用的踉跄爬上楼,一手还拽着先前迎客的小二,就这么‘扑通’一声直溜溜的跪在了宴焱跟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之类的经典炮灰语录,听得宴焱眉头又是一皱。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被震皱的袖腕,目光轻飘飘的掠过地上众鬼,不置一词。只是又将挑落的帷幕抖了抖,铺开,扯出一张白帕,仔细的将溅上的脏污抹去,又收叠折好。这才施施然转过身,视线落在掌柜那张被血蜿蜒打湿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
掌柜的瞧着宴焱笑了,连忙点头哈腰,也讨好的跟着笑,眼尾皱纹圈紧,只是头上窟窿还在滋滋冒着血水,这么一笑,脸上皱纹全然像是在血水里泡皱的皮肤,怪瘆人的。
宴焱笑意不及眼底,向前走了几步,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力道不大,却把鬼拍的一颤一颤的。
声音不大不小,是说给在场人听的:
“下次别坐地起价了。”
六千中品灵石,鬼才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