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到信息。
也没有未接电话。
南见月放下手机开始发呆。
难道他不记得了吗?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但又觉得他应该是在比赛所以没有空闲时间。
但直到IH的赛程全部结束,连稻荷崎排球部的人都回到学校里了,南见月还是没有收到回信。
“怎么了?”
宫治看着南见月放下手机,另一只手拿着筷子,煎饺的皮被她戳出几个洞,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排球部的人今天才回来,宫治和南见月昨天就约了中午一起吃饭。
他疑惑地道:“哪里不舒服吗?”
南见月摇摇头,道:“没。”
被她戳的露馅儿了的煎饺被南见月夹起,然后被一口吃掉,被食物塞得鼓鼓的脸颊像是仓鼠储藏食物的颊囊。
宫治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
想起昨天熬夜看完的转播录像,南见月道:“你们排球部真的很厉害诶,听说尾白前辈还凭着精彩表现被大家评为了全国前三的王牌呢。”
稻荷崎在IH中杀入了半决赛,但最终败于井闼山,无缘决赛。
但宫治叹了口气,道:“但和井闼山那一场真是输的很彻底啊。”
其实就南见月看来这是个很好的成绩了,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优胜才对,自然也不会满足于区区的全国第三。
两只队伍都很强,但这种事本来就是一山自有一山高。
晋级的名额只有一个,自然是由实力更强、状态更好的队伍斩获。
幸好面前的灰头发少年只是轻声感叹了一句,再多的失落和遗憾都已经过去了。
南见月确保他的脸上没有展现过多的难过,才道:“治的表现很棒喔,接球和传球好厉害!”
宫治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他道:“是吧,教练也夸我了,不过还是有进步的空间……”
“阿侑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认死理又不服输,明明对方新换上的那个自由人把他的跳飘都接起来了,结果下一次发球还是换汤不换药……”
新换上的那位自由人便是古森元也。
井闼山的三年级正选自由人不擅长接飘球,在第二局教练换上了古森。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本次IH大赛中出场。
该救下的球,他全都救下了,虽然技术层面算不得完美无缺,但此次临危受命,表现堪称出彩。
可是IH都已经结束了,她也将写有原因和联络方式的便签交给那位佐久早君了,为什么古森不联系她呢?
向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施以援手,对于古森元也来说可能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又加之已经过了一年了,忘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南见月否决了,不对——
怎么能忘记。
一定是中间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南见月一边想一边吃,宫治看着她呆呆地塞着煎饺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今天到底在想什么?吃饭都这样,你根本没吃出来是什么味道吧。”
煎饺塞满了口腔,费了好些力气又喝了口水才吞下,南见月干脆把便当盒推到旁边,正襟危坐地看着宫治,问道:“治,你……你们认识那个井闼山的替补自由人吗?”
宫治一顿,道:“古森?之前全国中综体的时候,我们有和他还有佐久早所在的怒所交战过。”
“嗯……在大阪合宿的时候也打过一场练习赛。不过话说阿侑倒是和他的表弟更熟一些?”
宫治话说的不算肯定,虽说那个时候他们有在双方教练的引荐之下加联系方式,但是他嫌麻烦没加,而宫侑……宫侑……看起来是会被佐久早拉黑的样子。
随时随地惹佐久早生气,怎么不算和佐久早熟呢?
“佐久早圣臣?”
宫治点头,他疑惑地道:“你认识他吗?”
原来是表兄弟啊。
南见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算认识,但……有事必须找他。”
干脆去问一下宫侑好了,拿到佐久早的联系方式,既是表兄弟又是队友,反正联系上佐久早就一定能联系上古森。
第一次见面,是古森元也主动给出了联系方式。
他友善而温柔,主动和她建立了联系。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高中从主攻手转为自由人,必定也是一个不缺乏勇气的人。
南见月捏着手机反思自己,明明都能因为只是看见在电视里的那张侧脸,就一个人去东京,又为什么不再大胆一点。
如果在东京多留两天,就能等比赛结束直接去堵人。
这样当面把话说清楚,才是正解吧。
无论怎么样,她总要知道一个结果。
想清楚了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南见月拉过旁边的便当盒,此时总算有了食欲。
今天的午餐是拓一郎准备在店里新上的[煎饺+炒饭]的套餐……
什么主食加主食的组合,反正她不太理解,南见月戳戳从刚刚开始就沉默着的宫治,道:“阿治——”
宫治从满腹复杂的心思中挣脱出来,她的眼睛在阳光下泛起柔软的涟漪,琉璃般的眼珠仿佛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布丁上闪闪发亮的焦糖液。
“你能再吃掉两个煎饺吗?这边的我没有动过噢。”
煎饺是胡萝卜猪肉的,虽然不讨厌胡萝卜,但南见月选择分给宫治吃。
宫治点头,闷声吃煎饺,连内馅是自己最讨厌的胡萝卜都没有吃出来。
这是他人生中屈指可数的食不知味。
——
这边宫侑回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南见月咬着棒棒糖正在思考。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她没有发觉之前一巴掌拍上她的肩膀。
“嘿!”
南见月正想着怎么让宫侑把佐久早的联系方式给她,被这突然一拍吓了一跳,咬着糖的牙齿一滑,重重地咬到了舌尖。
原本想逗逗南见月的宫侑只听见她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声痛呼,然后就捂着嘴开始瞪他,甚至泪花都出来了,他立刻知道坏事了。
“不是?你怎么了?我就是吓吓你,我错了……”
等到舌尖传来的那阵火辣辣的痛终于过去,南见月一言不发地拿出棒棒糖,上面有一缕明显的血渍。
看见血渍的宫侑瞪大眼睛,他轰的一声扑在了南见月的桌子上,伸出手掐住南见月的脸颊试图让她张嘴,“我看看,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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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疼,我错了,我就是……快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热乎乎的大手掐的南见月的脸变了形,比起舌尖上尖锐的疼痛,她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宫侑脸上焦急担忧的神色。
这家伙平日里老爱抬高眉毛装酷,此时眉毛下压成八字,深邃的棕色眸子只专注地装着面前的她。
南见月打掉宫侑把自己的脸都捏的痛起来的手,皱着眉自己拿出整理刘海的小镜子准备查看。
小心翼翼伸出的舌尖上带着一丝血红,咬破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你看什么看?”
南见月看见宫侑凑过来看,她不由得对罪魁祸首恶声恶气地指责:“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笨蛋宫侑!”
“怎么了怎么了?”
姗姗来迟的桃濑雪菜已经习惯了宫侑又占了她的位置,不过发现不对之后,立即好奇地发问。
“咬到舌头了。”
南见月恨恨地又瞪了眼宫侑,然后回答桃濑雪菜的问题。
乖乖站起来给桃濑让了位置的宫侑闷闷在一旁罚站,真诚地忏悔:“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没想让你受伤的。”
看着桃濑雪菜陡然瞪大的眼睛,南见月都被气笑了,她转头就是非常熟练地给了站在一边的宫侑一手肘。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好糟糕的话,笨蛋。”
终于忍着痛解释了之后,桃濑雪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桃濑看着还想说什么的南见月摇了摇头,抛了一个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眼神就转了回去。
你懂什么!
南见月捂着跳动的额角,很想再给宫侑一手肘。
于是等到下了课宫侑再来求原谅的时候,南见月道:“你有井闼山的佐久早的联系方式吗?”
“有倒是有……不过你要那个佐久早的联系方式干什么?”
宫侑狐疑地看着南见月。
南见月道:“反正有事,或者你把我的联系方式推给他也行,跟佐久早说一下我是那天请他帮忙送花的人就好了,他应该会同意的。”
听到“送花”,宫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满地道:“你给谁送花?他居然还愿意帮你送花?”
讲话的时候,舌尖隐隐传来痛意,南见月面部表情,“你帮不帮我问?北前辈还在拜托我帮你补习期末考试的内容。”
这话就是明着威胁了。
宫侑轻哼一声,不过还是道:“好啦好啦……我帮你问问就是了,不过那个佐久早可不会随便和别人加好友,我都是他的教练好说歹说他才愿意和我加好友的……”
他拿出手机,划拉了好一会儿消息列表才找到佐久早,把编辑好的信息发过去——
两秒后,南见月和宫侑看着发出的信息前面的红色感叹号面面相觑。
宫侑不借,他瞪着手机震惊:“这个佐久早,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包吗,还有当时不小心在他旁边打了个喷嚏……他居然拉黑我!”
活该!
。。。。。南见月无语。
“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直接给我吧,我自己跟他说。”
“哦。”
宫侑鼓着脸颊把佐久早推给了南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