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相陷害七皇子,这笔账也该一起算了。”
姜清芷目光坚定,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这些年他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桩桩件件恶行,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陈墨白微微颔首,从匣子里取出一份陈旧的卷轴,缓缓展开,上面隐隐约约画着当年七皇子冤案的一些线索。
“这是我暗中搜集的证据,虽不够充分,但加上这次学堂和私盐案,足以让林相露出马脚。”
陈墨白微微颔首,从匣子里取出一份陈旧的卷轴,缓缓展开,泛黄的绢布上隐约可见玄甲军布阵图的轮廓:
“这是我暗中搜集的证据,虽不够充分,但加上这次学堂和私盐案,足以让林相露出马脚。”
姜清芷盯着卷轴上模糊的朱批,忽然轻笑一声:
“就算这些证据不足以让他即刻倒台,却能让他如坐针毡。林相多疑,定会疑心身边人泄露了当年秘辛——”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卷轴边缘的焦痕,
“何况,总得有人为这些事背锅。若背锅的人分量太轻......”
“便掀不起风浪。”
陈墨白接过话头,从袖中摸出枚刻着“林”字的玉佩,正是林相小舅子常戴的那枚,
“学堂坍塌案的木作铺老板今早悬梁了,但他腰间系着的玉佩......”
“会出现在林相嫡子的书房暗格里。”
姜清芷接口,目光扫过陈墨白腕间的青竹刺青,
“嫡子素来跋扈,私吞修缮款的事本就有迹可循,如今再加上这枚玉佩......”
“足以让言官们弹劾他‘恃父宠而贪墨,陷学子于危墙’。”
陈墨白将玉佩抛进炭盆,火苗瞬间舔舐掉“林”字金漆,
“林相若想保嫡子,就得抛出几个门生顶罪;若不保......”
“便寒了满朝党羽的心。”
陈墨白望着炭盆中渐渐融化的玉佩,金漆剥落处露出底下刻着的“贪”字——那是姜清芷早前用细刀刻下的。
他忽然从书架上取下《百官录》,翻到林相党羽名录,用朱砂在三个名字上画了圈:
“这三个门生最善见风使舵,咱们只需让他们‘偶然’得知,林相要拿他们顶罪......”
“他们便会争先向咱们递交林相私吞西域贡品的证据。”
陈墨白轻笑,从匣底取出片玉髓碎屑,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从林相嫡子书房的地砖缝里抠出来的,明日会出现在御史台的弹劾折子里。”
姜清芷指尖碾过玉髓碎屑,忽然将其撒在《百官录》的朱砂圈上,碎屑顺着纸页缝隙钻进“贪墨”二字的笔锋里:
“明日卯时三刻,御史台首班弹劾的钟声一响——”
她抬眸看向窗外浓墨般的夜色,
“林相府的狗,该开始互相咬了。”
陈墨白将炭盆里的玉佩残片碾成粉末,混着金漆扫进青瓷笔洗,水面立刻浮起细碎金光:
“方才暗桩来报,林相嫡子今夜去了怡红院,随身带的紫檀匣里装着西域葡萄酿。”
他用狼毫沾了笔洗里的金粉,在弹劾折子末尾画了串葡萄藤蔓,
“这酒樽该出现在哪间私盐坊的账房,姑娘可有数?”
姜清芷忽然轻笑,从博古架取下半幅残缺的《西域贡图》,将玉髓碎屑按在于阗国位置:
“就压在私盐坊总管的枕头底下吧。听说那总管有个七岁女儿,前日刚得了天花——”
她指尖划过图上蜿蜒的商道,
“林相送去的痘疮膏,该有个好去处了。”
陈墨白目光一凛,旋即垂下眼睑替她磨墨:
“殿下可是想让那总管误以为,林相要拿他女儿的命换自己儿子平安?”
墨条在砚台里转出青黑涟漪,倒映着他腕间青竹刺青的阴影,
“这招......比剜心还狠。”
“狠?”
姜清芷将弹劾折子卷成纸筒,对着烛光查看透光处的葡萄纹,
“七皇子突然暴毙,林相可曾觉得狠?三万将士埋骨荒漠时,林相可曾觉得狠?”
纸筒重重磕在桌沿,惊起一蓬金粉,
“要让毒蛇吐信,就得先往它窝里塞把火。”
更漏声突然顿住,窗外传来三短一长的猫叫。
陈墨白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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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取出密报,扫过朱砂字迹后瞳孔骤缩:
“殿下快看——当年替七皇子诊治的太医,上月竟成了林相次子的座上宾。”
姜清芷一听这话,猛地凑过去看密报,烛火把她的影子晃得直抖:
“当年给七皇子看病的太医?怎么会跟林相的二儿子搅和在一起?”
她手指戳着密报上“座上宾”三个字,眼里冒着火,
“七皇子好好的怎么突然暴毙?肯定跟这太医脱不了干系!”
陈墨白把墨条往砚台里一放,溅起几滴墨点子:
“我早觉得那太医的诊断书不对劲。七皇子在边塞打仗时还好好的,一回京就暴毙,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从墙上摘下地图,用红笔在太医院的位置画了个圈,
“要不要现在就派人把那太医抓来问问?”
姜清芷摇摇头,捏着密报角儿来回踱步:
“不能急。林相能让这太医在眼皮子底下待着,肯定早设了防备。”
她忽然停住脚步,盯着炭盆里的火星子,
“你说,当年七皇子突然暴毙,会不会就是这太医下的手?”
陈墨白皱着眉想了想:
“极有可能。七皇子要是活着,迟早会查出当年粮草被贪墨的事,断了林相的财路。”
他从柜子里翻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从七皇子墓里挖出来的药渣子,当时没查出问题,现在看来......”
“现在该让太医院的老仵作看看了。”
姜清芷一把夺过瓶子,塞进陈墨白手里,
“你连夜去找张仵作,他当年跟七皇子交情不错,应该肯帮忙。”
她又从抽屉里掏出块令牌,上面刻着“玄甲”二字,
“带着这个,他见了就明白。”
陈墨白接过令牌往怀里一揣,刚要出门,又回头叮嘱:
“您今晚别出门,林相的暗卫最近盯得紧。要是听见动静,就躲到暗格里去。”
姜清芷摆摆手:
“知道了。你小心点,别被人盯上。”
等陈墨白走后,她又坐回桌前,盯着卷轴上的焦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