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小姐,我去敲门。”
林温姝微微点头,眼神坚定:
“我与你一起。”
两人并肩走到门前,周大柱抬手轻轻叩响门环,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出来两个小厮。
他们上下打量着林温姝和周大柱,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你们是何人?这般冒冒失失敲门所为何事?”
林温姝眼神一凛,冷冷地说道:
“让你们阁主出来!就说姜府林温姝前来拜访,他若不敢见,那便是心中有鬼!”
守卫刚要转身去通报,一个身形精瘦、眼神透着狡黠的小厮“嗖”地从门后窜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林温姝和周大柱。
他斜着眼睛,满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林温姝,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就凭你也想见阁主?阁主每日要处理多少大事,哪是你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打扰的,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周大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双眼瞪得滚圆,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
然而,林温姝却神色从容,轻轻抬手按住了周大柱,示意他不要冲动。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带着几分自信与威严的浅笑,随后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
这盒子做工精细,上面镶嵌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林温姝将盒子在小厮眼前轻轻晃了晃,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且去告诉阁主,就说我林温姝来给他送个东西。这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他不见我,日后必定会追悔莫及。”
小厮看着这精致的盒子,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看似柔弱,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气场。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被林温姝的气势所震慑,嘟囔了几句后,转身匆匆忙忙地进阁通报去了。
没过多久,阁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阁主在小厮的引领下快步走出。
他身材瘦高,一袭黑袍更衬得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他上下打量了林温姝一番,脸上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客套:
“原来是林小姐大驾光临,不知今日带了什么稀罕物件来?”
林温姝微微抬眸,目光坦然地直视阁主,没有丝毫畏惧。
她轻轻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鹤形银钉,银钉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钉身上独特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正是云升阁独有的标志,每一枚都代表着云升阁的某种隐秘行动。
阁主的目光刚触及到这枚银钉,眼神就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不过,他毕竟是久经风浪之人,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强装镇定,微微侧过头去,干笑了两声,语气却显得有些生硬:
“林小姐把这个带来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看的东西?”
林温姝指尖摩挲着盒盖边缘,银钉在盒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却像重锤般砸在阁主心上。
她抬眼望向围观的百姓,声音陡然提高三分:
“阁主是想让我在这门口,把这银钉的来历与云升阁的‘鹤纹暗桩’一一说清?还是想让咱们进阁里,好好聊聊贵阁这些年在寻州城和墨沙城做的‘生意’?”
阁主眼角微跳,余光瞥见几个百姓正挤到门前张望,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正是姜府刚发的麸皮袋。
他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
姜府流民已自发组织护田队,锄头把上都刻着麦穗记号。若此时让林温姝当众抖出银钉秘密,云升阁怕是要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林小姐言重了,”
他强撑着抬手虚引,广袖拂过林温姝肩头时,袖口云纹与银钉鹤纹在阳光下交叠成诡谲的图案,
“阁内新煮了蒙顶甘露,不如进去边饮边谈?”
林温姝却纹丝不动,盒盖“咔嗒”一声扣紧:
“不必了。我今日来,只为送阁主一句话——”
她忽然俯身,压低声音,如淬了冰的利剑般字字清晰: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告诉背后那位——”
她顿了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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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伸手摘下头上的狐裘风雪帽,露出额角那抹如血的朱砂痣,那是林家女儿出生时便点下的“镇邪记”,江湖人皆知。
“当年寻州城的‘朱砂案’,我爹书房的檀木架上,还供着受害者们血书的冤状;如今墨沙城的‘巴豆计’,流民们冻得发紫的手里,可都攥着带毒的饼子,等着去府衙门口递状纸画押。
阁主只觉喉间一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扼住他的咽喉。
他当然听说过姜镇川书房里的“血书墙”——那面墙上挂着的七十二封血书,封封浸透了冤魂的血泪,曾吓死过三个收受贿赂的贪官,如今更是成了悬在所有心怀不轨者头顶的利剑。
而林温姝口中的“画押”,怕是早已备好了盖着州府大印的海捕文书,只等时机成熟,便要将云升阁的罪孽公之于众。
“清芷姐姐念着商道以和为贵,不愿与你们撕破脸皮,”
林温姝直起身子,勒紧马缰,座下黑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铁蹄与青石板相撞,迸出点点火星,
“但我林温姝不一样。下次再让我看见云升阁的鹤纹出现在流民的田地里——”
她忽然扬起手中的九节鞭,鞭梢如灵蛇般破空而出,擦着阁主的耳畔狠狠抽在门框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檐下冰棱纷纷坠落,
“我会用这鞭子,把你们埋在西北的每一根暗桩都挖出来,像晒咸鱼一样挂在城门口,暴晒三日!”
话音未落,她已策马扬鞭,黑色斗篷在风雪中猎猎翻飞,如同一面张扬的战旗。
周大柱紧随其后,腰间的□□随着马匹的颠簸轻晃,刀鞘上“铁血”二字被磨得发亮,恍若当年姜镇川率军剿匪时,大旗上那两个染血的朱红大字。
雪越下越大,阁主望着那两道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只觉浑身发冷,竟比这数九寒天的风雪更让人战栗。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盒子,忽然发现盒底不知何时多了张细绢,展开来,上面是用银簪刻就的字迹,力透纸背,锋芒毕露:
“再动流民,鹤死粮绝”
细绢边缘呈锯齿状,显然是用短刀硬生生裁出来的,正如她父亲当年在匪首墓碑上刻下“斩尽杀绝”四字时的狠厉果决。
“阁主,这……”
灰衣小厮战战兢兢地凑上来,话未说完便被阁主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