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两声,指尖微微蜷缩,从徐嘉易的掌心抽离。
“抱歉,”他他偏过头去,躲闪着眼神坐正身子,端起咖啡抿一口,“仟仟,去吃饭吧。”
我看着杯底残留的咖啡渍,又瞥了眼他脚边那个沾着机场托运标签的行李箱,“你先把行李放酒店吧。”
“差点忘了这个,”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行李,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那你要不先去餐厅等我?”
“我陪你去吧。”
徐嘉易明显怔住了,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
“好……”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街头的电车声淹没。
酒店离这里很近,他推着行李走在我身侧,却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和从前一有机会就要贴着我的他判若两人。
“这次待几天?”我打破沉默。
“两天,”徐嘉易笑了笑,眼下浮现出淡淡的疲惫,“最近工作排得很满,而且……”他顿了顿,“上次那件事之后,李奇把我看得很紧,所以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
“就为了来道歉?”我侧头看他。
“不全是,”他的目光与我相接,又很快移开,“道歉是主要目的。”
“那剩下的呢?”我暗自警惕着,以防他在可能仍然存在的系统控制下随时发疯。
“剩下的?你一直都知道,”他站定看向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言辞恳切,行为也十分妥帖。
“嘉易,我们已经走太远了,”我认真看着他,轻声道,“我和你,我们……”
“我知道!”他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即压低,“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所以我求的,是和你的未来。”
“我……”
“小心!”
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一辆黑色轿车从巷口猛地窜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徐嘉易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肩膀,我们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失去平衡重重摔在路边。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背狠狠摔在地上,却依然把我牢牢护在胸前。我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一声闷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发顶。
那辆车急刹后停了几秒,车窗缓缓降下。我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对方打量了我们几秒,竟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嘶——”徐嘉易倒抽一口冷气,却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我的情况,“仟仟,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起身,摇摇头,“没事,你呢?”
“我没……”他试图撑着地面起身,“嘶——”
我看向他身后,这才注意到他刚才撞在突出的路牙上,加上我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光是想象就让我后背发凉。
“别动!”我按住他的肩膀,小心地扶他坐起来。他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还强撑着对我笑了笑。
“应该伤到背了,去医院看看。”我伸手想拦出租车。
“不用,”他摆摆手,却在起身时疼得直抽气,“回酒店休息下就好了。”
看着他疼得直不起腰的样子,我不由分说架起他的胳膊,“酒店还有多远?撑不住的话别逞强。”
“不远了,地图显示转角就到。”他就势靠了过来。
我一手拖着他的行李箱,一手撑着他的重量。他的手臂虚虚搭在我肩上,像是怕压到我,又不得不借力。每一步都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疼痛的颤抖。
“疼就说,”我放慢脚步,“不差这几分钟。”
他微勾起嘴角摇摇头,“我哪有那么脆弱。”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徐嘉易全程弓着背。电梯里,他靠在镜面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
他订的是一间套房,风景很好,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全貌。
我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在沙发边缘坐下,“你的背还好吗?”
“不太好,”徐嘉易眯着一只眼睛,尝试调整坐姿时眉头紧锁,“好像更疼了。”
我站在一旁,犹豫地绞着手指,“要不……把外套脱了我看看?”
他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向我,“我不方便,你可以帮我嘛?”
房间的暖气突然变得燥热,我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危险的假设。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系统可能已经解绑,但密闭空间里的独处还是让我本能地警惕。
“仟仟,真的疼……”他的声音软下来,轻瘪着嘴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勉为其难帮他脱了风衣。
当手指碰到他T恤下摆时,我的动作顿住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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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来。”
“抬手会扯到后背。”他试着举臂示范,立刻疼得连连抽气。
他像只受伤的小狗,用雾蒙蒙的双眼盯着我。
我只得妥协闭着眼帮他脱掉上衣,却在看到那片淤青时倒吸一口凉气——从肩胛到腰际,大片紫红色瘀伤触目惊心。
“怎么样?”徐嘉易出声。
“青了一大片。”我莫名有些心疼。
“还好……”他小声嘀咕。
“什么还好?”
徐嘉易转过身,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落下阴影,“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他的笑容开朗得不像话,仿佛和刚才疼着撒娇耍赖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慌忙移开视线,“先别说这个了,你的伤怎么办?这里可没有卖红花油的地方。”
“回国再说吧,”他向前倾身,肌肉线条随之舒展,“就是这两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徐嘉易,”我撑着沙发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你该不会要赖上我吧?”
我尽量不看他,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侧目。
我起身向大门走去,“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见我转身要走,他猛地站起抓住我的手腕又松开,“我是真的需要你……”
激烈的动作让他疼得弯下腰,看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我心软了,“可我也不能留下一直陪你。”
“仟仟,”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饿了。”
我的余光不经意瞥到他的身体,面颊微微发烫,目光无处安放,只能盯着窗外的风景,“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徐嘉易低头看看自己,然后轻笑一声,“怎么样,是不是练得还不错?”
记忆中那个爱逗我的少年突然与眼前人重叠,我气得推他一把,“少臭美了,快穿衣服!”
“啊!”他跌回沙发,撞到伤处疼得蜷缩起来。
我下意识伸手又僵在半空,“我不是故意的……”
他后背的淤青已经泛紫,骇人的一大片格外刺眼,“你这样没法儿出门,叫客房服务吧。”
徐嘉易点点头,动作笨拙地开始套T恤。当他第三次忍痛抬手却依然套不进衣服时,我看不过眼地去帮忙,指尖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泛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