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海岸边坐了很久，直到夜越来越深，大西洋的海风也不再温柔。
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格外清晰，我对着虚空喊了很多声“系统”，但回应我的只有海鸥的叫声。
所以，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我不知道。
我害怕这次又是系统抛出的烟雾弹，只是换个方法诓骗我重新成为她剧本里的人偶。
这几天，我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试探性地喊一声系统，但始终没有回应。
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通讯录里徐嘉易的名字，我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深夜的里斯本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的几声嬉闹打破沉默。
或许也是出于冲动，这天我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徐嘉易的电话。
“嘟……嘟……”
无人接听。
盯着自动挂断的界面，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开始加速。自从我们分开之后，他几乎很少会不接我的电话，即使是他工作的时候。
但是很快，他的电话回了过来。
手机的震动在木质床头柜上发出嗡嗡的响声，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手指悬在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我突然不敢面对电话之后的那个答案。
直到电话第三次响起，我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
“仟仟，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徐嘉易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喜，“你还好吗？”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因为他的反应和之前相差无几。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仟仟……”徐嘉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那天直播的事，我很抱歉……”
我的呼吸一滞，愣坐在床边看向床头柜上外放的手机。
这是第一次，徐嘉易主动为他的偏执道歉。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摆脱了系统的控制，但这个反常的信号已经足以令我欣喜。
“嗯……”我轻声应着，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不该用伤害你的方式……”他顿了顿，“但是，我真的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像一盆冷水浇下。
我急急摁下挂断键，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我盯着逐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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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屏幕，手指不自觉揪紧了床单。
徐嘉易的反应让我看不明白，他似乎不那么偏执了，但却仍说着爱我。
我不敢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如果这是系统的局，这时贸然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会让我自投罗网。
但即便只是一丝可能，我也不能放弃这个我等了这么久的机会。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时，我接通了他的电话。
“仟仟，”他有些小心翼翼，“我知道，我没有身份和你说这三个字，但是自始至终，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变过。”
“徐嘉易，除了你爱我，你就没有别的可说了吗？”我试探着问道。
“之前的很多事情，是我做错了。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徐嘉易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在‘我爱你’这句话上，我从来没有撒过谎。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当面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
我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晨光已经微微照亮了这座城市。
“徐嘉易，”我轻声唤他的名字，“来找我吧，我在里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