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策马至京中,天光大明,经过瑶琴馆时,赫连时突然勒住了马。
面对突如其来的停顿,乔菀一时没坐稳要跌落到马背下去。
“这么不小心,下次本将军教你骑马。”赫连时一只手稳稳捞住了乔菀,她的腰肢细,他放轻了力道,怕捏碎了她。
这男人今日真是怪异,一会问在不在乎他,一会要教她骑马。
赫连时的体温烫得很,乔菀只觉得腰间一热,脸也顺带着炽热起来。
赫连时就喜欢看她脸红。
“看看琴馆。”赫连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掩去了对她的别的心思。
“好。”乔菀堪堪别过头,不敢对上他那双要把她吸进去的眼眸。
太奇怪了,这男人今日说话看起来一本正经,但是眼神和往日一比,少了些难以言说的克制?乔菀努力不让自己呼吸乱想,肯定是今日和赫连时肢体接触太多了,接下去少接触就好了。
进了琴馆,乔菀找了个看账本的由头从赫连时身边溜走了。
前阵子乔菀又忙于给赫连时缓和心疾,只顾着看医书和研究琴艺了,琴馆这边是疏忽了不少。
不过赫连时派来坐镇琴馆的魏老先生是把好手,她翻看着近日瑶琴馆的安排和入账记录,极为满意。
目前瑶琴馆主要以卖琴为主,若要发展弹琴学琴这些,还得等乔菀来定夺。
她敛眉,边思付着接下来该如何做,边拿了笔在纸上写,再抬头时便对上了赫连时饶有兴味的眼。
他的眼神能吃人。
不像那种在战场上要拿下城池的征服,而是一种要把她圈进他领域的侵略。
大大方方的,没有丝毫遮掩。
乔菀飞快别开了眼,把写好的纸张拿到魏老先生面前:“魏先生,奴家接下来的想法是,将琴馆和医术结合,用古琴特有的慰藉和草药安神的特点,治好人们的失眠症。”
魏老先生是京城闻名的老琴师,德高望重,普通人想听一听他的琴都得耗上千金,此次他肯出面帮着坐镇琴馆,是出于他和赫府的两代人交情。
据说这瑶琴馆是赫连时送给眼前这女子的。
这事倒是稀奇,原来魏老先生不知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一向清冷自持的赫连时如此大费周折。
眼下他知道了。
乔菀对瑶琴馆的筹划很独特,将琴和草药结合,这不似寻常人的巧思令人耳目一新。
至少现在整个京城,没有一家琴馆是这样做的,大家无非是卖卖琴,举办些吟诗作画的风雅之事,大大小小的琴会,毫无新意。
“乔姑娘,请您细说一下,好让我多了解些。”魏老先生来了兴趣。
“奴家以为,古琴有陶冶情操的作用,若在弹奏古琴时,点上草药制成的熏香,再请医者来针灸,对身体康健之人,我们推出一套养生的法子,对有心病之人,我们推出一套缓解心疾的法子。”乔菀眼里含了光,思维泉涌。
“如此,我们既可以卖琴,又可以卖些自制熏香,还可以做些香囊,又能吸引百姓来缓和心情,倒是不错的挣钱路子,只是,”魏老摸了摸发白的胡须,“乔姑娘打算如何定价?”
乔菀明媚的笑起来:“价格按照档次划分,最低的寻常人也能负担起最好,最高的档次若能做到为权贵们服务更好,这样我们的客人才能络绎不绝。”
魏老爽朗地笑起来:“你这姑娘家,看着柔柔弱弱,赚起钱来可是一点不手软,进了你这琴馆,无论是谁的钱袋子都要脱一层皮。”
乔菀摇了摇头:“若是寻常人家,银两收三顿饭钱就好了,不必多,雅俗共赏最好。奴家不做那黑心商人。”
赫连时在一旁不语,仔细听着乔菀一番话,惊讶于她这样一面。
明明看起来娇弱的让人怜惜,认真做事起来却含了几分果断睿智的冷静。
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其他一面。
比如,她面对心上人又该是何种模样,写情诗是何种模样,说喜欢又是何种模样,嫁人又是何种模样,尤其是,洞房花烛夜是何种模样?
她中了合情蛊,却无痛苦的模样,想来是喜欢自己。
那为什么她总是不主动,赫连时脸色突然沉下去。
赫连时对旁人是界限分明的君子,可对心上人就不是了。
他只给乔菀一阵子时间慢慢来,若是她一直退缩,他难免会控制不住霸王硬上弓。
魏老一边和乔菀缕着思路,一边偷偷瞥向赫连时。
只一秒,他就断定这小子看这女子的眼神不清白。
魏老是看着赫连时长大的,知道他这么多年孤独,如今有了心上人,魏老很是为赫连时高兴,他应该撮合一下这二人,否则对不起他和赫老将军的交情啊。
“连时,你来。”魏老冲赫连时招招手。
“这琴馆得以建成,你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先前你受伤了还要来操心琴馆修建的事情,眼下伤都好了吧?”魏老特意咬重了伤的事情。
“将军,您为何受伤?”果然,乔菀一听见赫连时受伤眼里就疼的不行。
“没什么。”赫连时轻描淡写道。
魏老一脸黑,他这是在给契机让乔姑娘愧疚,好更疼这小子一点,这小子还不快说自己为了琴馆做了啥,真是孺子不可教,还得老姜出马。
魏老轻轻叹了口气:“乔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天琴馆上面的横梁大家怎么也安不稳,是赫将军亲自扛了上去,重木还没安好,便被一个没力气的下人松了手,直接砸在将军身上,将军一声不吭愣是安好了才下来。”
“当时砸出好大一个淤青呢。”魏老伸出手比划,圈了一个大圈。
乔菀手中写好的宣纸被揉的皱了又皱,她竟然不知赫连时为了这琴馆,还生生被砸了一下。
见乔菀一副无措的样子,魏老知道这把火拱的差不多了,忙找了借口开溜,留二人在原地。
夏风带着几分燥热吹进来,挠得乔菀一颗心不是滋味。
“将军受伤怎么不和奴家说?”乔菀自知愧疚,先开了口。
“不疼的。”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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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时眼里含笑,战场上那么多伤痕他都扛下来了,何惧这点伤痕?
“怎么会不疼,将军莫要逞强,这事是为了奴家,奴家有责任的。”赫连时高大的身姿压得她话也急促了起来。
“既然知道本将军是为了你,你要怎么对我负责?”赫连时低头,话语中带了几分低吟。
“将军,尽管开口便是,总不能让将军白白受了这一下。”说这话时,乔菀脸又掀起一块绯红。
“好,那本将军问你,方才进琴馆,你为何急急寻了理由走开,和本将军站在一起你不舒服么?”赫连时收了笑意,语气里明显有责怪。
还有一丝,被丢下的落寞。
“奴家,奴家只是想看账本。”乔菀努了努嘴,撒谎道。
“真的?”赫连时盯着她,又咬唇了,定是撒谎的紧张。
“真的。”乔菀抬起头,朝着赫连时挤出一个信誓旦旦的笑。
又是这样的笑。
“上次你哄骗本将军喝下那泛苦的药也是这样笑。”赫连时冷冷拆穿。
他早就把她的小模样摸得透透的。
要是别人骗他,都要被收拾的,可乔菀骗他,他没想好怎么收拾她。
“将军恕罪。”
“就这一句话?”赫连时靠近她一寸。
“将军,您先告诉奴家,您的伤好了没有。”男人的气息扰得她方寸大乱,心中却还惦记着他的伤。
“你猜,疼死了怪你。”赫连时存心要报复她,看她内疚看她着急。
他转身就走。
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乔菀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口:“将军莫要生气了,奴家帮您看看伤,给您上药。”
赫连时不回头。
乔菀继续拽着他袖子。
一会,又一会。
赫连时回头了,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好,有劳乔姑娘了。”
里屋,乔菀轻轻把赫连时外裳脱下,乔菀解了多久腰带,赫连时就盯着她看了多久。
衣襟滑下,露出男人蜜色精壮的上身。
他的腰细,肩膀又宽的很,人鱼线分明,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排列的整整齐齐。
看的乔菀一时忘记收回了视线。
“看够了没?”赫连时嘴角浮起得逞的笑。
乔菀脸烧的滚烫,几乎要昏厥过去,一颗心马上要蹦出来一般。她仔细看着他上身每一寸,可是找了许久,也没有看见重木压的伤痕。
“将军,奴家找不到您的伤。”乔菀别过头,努力让自己不看他,晃动的步摇却如细柳撩动着赫连时的心,搅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早好了。”赫连时目光追着她,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那将军为何不告诉奴家,还故意赌气要走!”乔菀娇嗔,一张白皙的脸看起来更可爱灵动了几分。
赫连时双手撑在乔菀身后的桌上,将她笼罩在自己视线里,眼里含了道不明的情,喉结微动。
“乔姑娘有没有听过孙子兵法里有一计,叫做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