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府丰乐楼。苏槿娘将姐弟俩带进房间,为白衣女子简单包扎了一下。“额头伤了,这几日先不要碰水,免得留疤……”眼神触及女子脸上的疤痕,苏槿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打住,尴尬地笑了笑。
白衣女子伸手抚摸着右脸颊,淡淡一笑:“无妨!若不是这张脸惹的祸,我也不会堕入风尘。奴家在脸上划了这道疤痕这才保住了条贱命。”
“啊?这疤是你自己划的?”苏槿娘大吃一惊。
白衣女子点点头,娓娓道来:“小女子姓萧,名唤素兰,胞弟名唤江晏。我们原是这建康府城内开布庄的,后来因着奴家这张脸叫那知府家的衙内钱进看上了,逼着我嫁去当第九房小妾。可这衙内不但出了名的好色还虐女成性,好人家的闺女嫁过去不是疯了便是惨死。奴家的父母不愿将我推入火坑便推了这门婚事。岂料,遭到诬陷,爹娘冤死狱中,布庄也被查封了。衙内想要强行霸占了奴家……”忆起往事萧素兰黄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萧江宴上前握住姐姐的手默默安慰她。接过话尾道:“姐姐为保清白便用簪子划伤了脸,衙内见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一怒之下放火烧了萧家宅子。我们姐弟俩无家可归,姐姐便将自个卖入花楼,当初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哪知那老鸨出尔反尔想要强迫姐姐接客。”
苏槿娘闻言深表同情,抿了抿唇道:“没事,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我们九万里正好需要人手。我叫苏槿娘,他叫赵南星。我们是生意人,绝不逼良为娼也不会做违法的勾当。”
萧家姐弟连忙行礼:“谢过苏小娘子与赵公子的救命之恩!”
苏槿娘点点头将她扶起,转头道:“赵南星,如今他们是咱的人了,咱们的手下受了冤屈,你这王爷是不是该替他们讨回公道?”
“王爷?”姐弟俩大惊失色慌忙下跪:“草民不知公子是是王爷,还望恕罪!”
“都起来吧!”赵南星淡淡道,伸手指了指苏槿娘:“你们的主子是她!”
姐弟俩一顿,回过神来望向苏槿娘,心下便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小娘子才是话事人,毕竟当时若不是她出手想必王爷压根不会多管闲事。“是是是!萧家姐弟谢过主子再造之恩!”
赵南星点点头:“回头我让手下调查清楚,若情况属实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这时,林平和林喜回来了,俩人高兴地远远喊着:“主子,你猜怎么着,这建康府的布匹竟……”他俩刚踏进房门见有外人在,顿时止住话语。
“无事!这位是萧素兰,她弟弟萧江宴,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苏槿娘笑着转头向萧家姐弟介绍了一下。“林平,妹妹叫林喜。”接着又对林平问道:“建康府的布匹怎么了?”
“主子,我原以为两个地域之间也就一日行程,物价应该大差不差。但是你猜怎么着?光是这布匹的价格就差多了去了。”林平兴奋地说道:“咱平江府运过来的丝绸和棉布,每匹能卖高五两银子,要是制成成衣利润更是可观。”
“哦?”苏槿娘也感到惊讶。
萧素兰笑了笑:“不足为奇!建康府盛产纺织品主要包含蚕桑、罗、绢(以花绢为主)、纱(花纱和四棉纱),作为原产地这些都要比其他地方便宜。但这丝绸和棉布原产地乃是平江府,运过来需要人力物力,价格自然就要贵上一些。”
“是了,是了,我问布桩的掌柜,也是这么说的。”林平笑着道:“萧姑娘果然见识多广。”
萧素兰腼腆地笑了笑,没接话。
“人家从前就是建康府布桩的小娘子。”苏槿娘隐隐笑着解释道。
“罗,以轻薄、通风透凉著称,夏季服饰用的多一些。绸,手感平滑细腻,多用于衬衣、裙子,较为厚重的则做成外套和裤子,外观华贵色彩亮丽。这蚕桑多半制做夏衣、被褥。棉布,更为广泛,日用、衣料、被褥都可,价格较为便宜。”少年郎萧江晏为大家讲解。又道:“主子,要是打算做这布匹生意,我们姐弟正好略懂一些。”
“你可真谦虚!你这哪是略懂?简直就是行家嘛!”林喜快言快语笑着道。
整的萧江晏满脸羞赧,“林家小娘子过奖了!”
这位少年郎年纪轻轻,全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气息,见识广还有礼貌。林喜对他颇有好感咧嘴一笑道:“九万里可不单单只做布匹生意,最开始做的是食材配送,但主子说了,今后什么都做。”
“什么都做?”萧江晏不明所以。这世上那么多生意,怎么可能什么都做呢?
“对!九万里是举国上下建立仓储,专做货物配送以及倒卖赚差价。”苏槿娘笑着向他解释道。“我们此次从平江府运菌子过来配送至丰乐楼,顺道带了些平江府的特产过来,其中便有丝绸和棉布,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接着,她问:“若是让你们姐弟继续开布桩,意下如何?”
“这……”萧素兰震惊不已,惊喜来的太快,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苏槿娘又问。
萧素兰连忙摇摇头:“不不不。”紧跟着又连连点头:“愿意,自是愿意的!只是其他的生意我们一窍不通,怕是……”她犹豫道。
苏槿娘笑道:“不打紧,慢慢来!林平和林喜会教你们上手。只是眼下得找到合适的铺子和冰窖。铺子最好是在丰乐楼附近的。”
正当苏槿娘犯愁着,密探便回来了。“回禀晋王殿下,苏小娘子,属下四处打听,冰窖倒是找到一处并买了下来,这铺子一时半会倒是不好找。”
萧素兰见大家一筹莫展,咬了咬下唇:“主子。”她轻声唤了句,道:“萧家铺子倒是在这丰乐楼左侧方,只是被官府查封了。若是能……”她没把话说下去,想来拿回铺子怕是难了,只是以眼前这位王爷的权势,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苏槿娘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与赵南星对视一眼。“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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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事还待查明后再做定夺!”这萧姑娘刚救回来,虽听她说萧家蒙受不白之冤,但是非曲折又岂能只听一面之词?赵南星作为王爷权势滔天不假,那也不能以势压人,免得落人口舌。
萧素兰顿时噤声朝弟弟暗地里使了使眼色,俩人不再多言。
林喜见气氛尴尬,嬉笑着转移话题道:“主子,可不止布匹,咱们带的茶叶也大受欢迎。大哥今日与茶庄掌柜谈妥了一笔买卖。”
苏槿娘赞赏地看向林平。林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多亏主子平日教导有方。今日调查物价,发现建康府茶叶价高且品质远不如平江府,我便将随身带着的茶叶赠给茶庄掌柜品茗,结果那掌柜喝过后便问我这茶叶咋卖的。我将每斤茶叶价格在进货价的基础上加了一两银子,原本防着对方压价,哪成想对方爽快地一口答应,让咱们九万里每月供货上百斤茶叶,但是有条件,只能独家供应,不可再将茶叶供货给别家。”
“上百斤?”苏槿娘睁大双眼问。
“嗯!我想着独家供应也好,就像咱们与丰乐楼合作一般无二”林平眼睛闪亮着光芒冲她点点头,很快,光芒又暗了下去:“只是,这买卖明着是赚了,实际还是亏了!”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亏了?怎么会呢?这加了一两银子,每月一百斤茶叶除去运输成本也起码有个八十多两赚头。”苏槿娘盘算了一下,不解问。
“不不不,主子,我哥说的亏,不是指这个。”林喜连连摆手。
“那是?”苏槿娘看向林平。
林平“哎呀”一声又叹了口气:“主子,林平做生意终究还是不如您来的老道。我原以为这买卖吧算是赚大发了,哪知我们去下一家茶庄的时候,人家老板直接出价高出整整一两。唉!我要是不马上答应就好了,现在着实有点骑虎难下。主子你说咱们是与第一家买卖还是与第二家做好呢?要不我去将第一家推辞了,咱跟第二家再谈谈?”
苏槿娘闻言,沉思一会儿,摆摆手:“不,咱两家都做!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既然答应了人家,又不亏损的情况下,那这生意必须做,哪怕少赚点也无妨!至于另外一家,咱也供货过去不就得了。”
“可……我这边与第一家茶庄的掌柜说好了独家供应……”林平呐呐道。
苏槿娘及时打消他的顾虑,笑着道:“平江府的茶叶又不止这一种口味儿!咱回头再让林安派人送一些其它茶叶过来给第二家茶庄的掌柜品尝,若是合适便签订合约独家供应。这样一来,咱就多了一桩买卖了,何乐而不为呢?”
“对呀!”林平大呼,笑着轻轻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已经出师了!要对自己有信心,慢慢来。”苏槿娘轻轻一笑。“晚点,给林安写封信,告知茶叶和布匹的情况,海东青半日便可送达。”
“嗯!”林平用力地点点头,得到主子的肯定,他现在满腔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