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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作者:鹊上心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陛下,”阮含璋那双小手一摸,就摸到了他的腰带,轻轻往前一勾,“臣妾不擅饮酒。”


    她声音娇嗔,语带不满,却又引着人想要探寻。


    景华琰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一眼她上挑的眉尾,低笑一声:“当真?”


    下一刻,他再度夺取了她的嘴唇,让她无处遁形。


    阮含璋嘤咛一声,腰身一软,两个人直接便滚进拔步床里,在柔软的锦被上砸出一片凌乱痕迹。


    景华琰身上很热,烫得阮含璋雪白肌肤泛红。


    中衣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


    “爱妃可休息好了?今日……”


    景华琰眼神如狼。


    阮含璋只觉得一阵酥麻爬上脸颊,她眼神闪躲,不去看景华琰。


    “爱妃怎么害羞了?前两次也没见你羞赧过。”


    “陛下!”


    阮含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陛下怎么话多了?”


    之前两回侍寝,景华琰真是闷头苦干,勤勤恳恳,没有那么多话。


    景华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可能因为吃酒了。”


    景华琰声音低哑,在碰触的一瞬间,低低喘了口气。


    “也可能因为想你了。”


    这一夜折腾的时间比之前还要长。


    一直到了后半夜,阮含璋累得抬不起胳膊,景华琰才终于尽兴。


    他仰躺在床榻上,一手揽过阮含璋的细腰,一边轻轻摩挲她腰侧流畅的线条。


    “爱妃有长进,比之前多支撑了一刻。”


    阮含璋半阖着眼睛,不想理他。


    这厮居然还在心里数时间。


    这不是夸她,是在自己炫耀吧?


    呵,男人。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景华琰才道:“叫水吧。”


    等再度躺在床榻上,阮含璋都已经昏昏入睡。


    景华琰偏过头看了看她,忽然笑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


    之前那一日,两人说话都很含糊,但当时景华琰只问了阮含璋本人,没有牵扯阮氏。


    若阮含璋当真想要成为景华琰在宫中的那把刀,她必须要舍弃阮家,亦或者不听从阮忠良的规训。


    如果当真如此,她必定有其他意图。


    一直等了三日,此刻景华琰才随意问出口。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就忠心,也不会有人全心都是旁人,景华琰即便位及九五,也从来清醒。


    这宫中的妃嫔可能有人真心待他,但肯定是少之又少,最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和家族。


    或者说,家族兴盛,份位升高,她们即便以后失宠,日子也不会难过,说来说去,人人都想过好日子。


    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说不了几句,他身为皇帝,身边妃嫔众多,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都不傻。


    她们从生下来开始,就要跟族中其他人争夺资源,即便是亲生兄弟姐妹,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更何况是他的。


    他自己都是踩着兄弟亲人的血肉上位的,心里最明白不过。


    他也不觉得同妃嫔交易有何不对,对方无所图,他才需要谨慎。


    阮含璋一早就想到了对策。


    她安静了片刻,才说:“陛下,妾不求其他,只求他日陛下发现臣妾诓骗过陛下,陛下能留妾一命。”


    先留命,再要权,最后才是地位和尊荣。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阮含璋蛰伏十几年,有的是耐心。


    她有所求,才会更听话。


    景华琰低低笑了一声。


    “好。”


    他对她的命毫无兴趣,只会夺取他人性命的帝王,永远都是落于下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阮含璋强调了一句。


    景华琰偏过头看她,见她闭着眼表情平静,心情都是十分舒畅。


    “朕还能言而无信?”


    阮含璋立刻拍马屁:“陛下龙章凤姿,玉树临风,自然言而有信!”


    “好了,睡吧。”


    景华琰道。


    阮含璋应了一声,她侧过身来,很自然靠在景华琰肩膀上沉沉睡去。


    看起来心机深沉,但此刻却又没心没肺。


    也就因如此,旁人才会对她失去戒心。


    景华琰回过头,缓缓合上眼眸,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回到宫里,佩兰的面色依旧很差。


    她的脚反反复复,如今走路都费劲,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平日里佩兰总是拉着个脸,棠梨阁早就习惯,阮含璋倒是对她一直都很体贴,笑容如常。


    “姑姑可是好些了?”


    佩兰摇了摇头,沉着脸问:“昨日如何?”


    阮含璋面上拂过一抹绯红:“甚好。”


    “哼,”佩兰冷哼一声,说,“你好好侍奉陛下,为阮家谋好前程,老爷和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阮含璋便道:“是。”


    之后几日,阮含璋都待在棠梨阁。


    佩兰脚上的伤越来越重,这几天都没工夫给阮含璋找茬,这让阮含璋有大把时间做自己的事。


    她先让钱小多跑了一趟,去织造局唤了一名管事姑姑过来。


    那名管事姑姑见面很客气,询问阮含璋是否要添置新衣。


    阮含璋却说:“我如今衣裳足够,刚册封时织造局送来的衣裳都极好,不过我前日瞧见孟选侍的衣裳袖子略有些短了,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落人口实。”


    孟选侍家里并不富裕,封的又是最低的选侍,再往下便是正八品家人子,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庶妃。


    家人子只是侍寝过的宫女,没有身份,没有份位,这个份位只是为了做区别。


    既然如此,那织造局自然不会多上心,可能送去的衣物并不合身,以至于孟选侍的衣裳都有些短了。


    那名姑姑愣了一下,眼眸微闪,倒是真心实意对阮含璋道谢:“多谢才人小主的提点,奴婢会禀报白尚服,亲自登门给孟选侍改尺寸。”


    阮含璋便笑了,她挥了一下手,青黛便上前:“姑姑受累了。”


    那姑姑忙道:“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可不敢收娘娘恩赏。”


    阮含璋温柔大方,笑容明媚。


    “姑姑,大家都是当差吃饭,没有什么应当不应当的,我知道织造局最近很是繁忙,可那日瞧着孟选侍那般局促,我又于心不忍。”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别告诉孟选侍,如果有额外花销,都算我的。”


    她这样讲,姑姑还是把赏赐收下了,她真诚道:“阮才人真是心善,才人放心,奴婢知道如何做。”


    做了好事,自然要留名。


    这几日苏采女已经侍寝过了,剩下冯采女、赵选侍、孟选侍和李选侍未曾面圣,孟选侍的日子想是难过。


    但之前景华琰的话阮含璋还记得,她观察而来,总觉得景华琰对宫廷司务局也很是不满,想要打压宫廷司务局,最好的办法便是抬举另一方。


    另一方很好选择,那就是造办处。


    衣食住行中,造办处能制作的事物极多,抬举造办处非常简单,那就直接降低司务局的采买数额,让造办处代为供应宫中所需。


    比如家具,器具,香料,材料等所有事物,都可以专项专办。


    当然,阮含璋此举也有其他深意。


    不过成与不成,有用无用,她也并不特别在意,只看之后旁人如何行事了。


    佩兰恰好从房门出来,也听到了她方才处事,阴晴不定地看向阮含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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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那个孟选侍生得普通又不得趣,因何能受宠?”


    毕竟阮含璋身无长物,如今棠梨阁在宫中安身立命,花的可都是阮家的银子。


    阮含璋目光一扫,见她脚踝还是不灵光,不由叹了口气:“姑姑,我也是为了阮家。”


    “您瞧着孟选侍如今不声不响,谁能知晓以后如何?你可知道如今的德太妃?早年只是个普通的侍寝宫女,从家人子一路升至淑妃,膝下也孕育了靖亲王和明欣公主,如今可是成了德太妃,舒舒服服暗度晚年。”


    “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是如何的?”


    说罢,她不再说这个话题,只道:“姑姑,你的脚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等赵庭芳给佩兰重新上药,又很认真叮嘱几句,才陪着阮含璋去了寝殿。


    等外面声音渐消,赵庭芳才压低声音道:“已经安排好了。”


    阮含璋才真正松了口气。


    “近期茉莉就会从阮家脱身,回到溧阳淮水县,以姜云冉的身份行走办事。”


    想要重新入宫,就必须有正当身份。


    阮含璋不希望自己的第二段宫妃生涯依旧不明不白,姜云冉是母亲给她起的名字,据母亲所言,姜是她外祖家的姓氏。


    阮含璋拍了一下她的手:“多谢,你们辛苦了。”


    “另外,你让茉莉易容成我的模样,去淮水县锦绣织坊做绣娘,她的绣活与我不相上下,不用一月就能声名鹊起。”


    赵庭芳非常聪明,一下便听懂:“你要以绣娘身份入宫?”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赵庭芳颔首,到:“好,知道了,你放心,茉莉早就想在外行走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赵庭芳把一包药塞入阮含璋手里。


    “进出宫闱检查非常严格,我不好夹带,只弄到这么一点,你斟酌着用。”


    阮含璋颔首,又道:“救火队驻扎在何处,你查到了吗?”


    赵庭芳道:“查到了,在东平门南侧排房,每日菜蔬等物皆从东平门进出。”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下定了决心。


    阮含璋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就等那日了。”


    一晃神就到了四月中,距离阮含璋封位才人已经过去二十几日了。


    这一段时间,宫里一直风平浪静。


    除去大皇子生了几次病,周宜妃一直在怒斥太医院,其余也没什么大事。


    妃嫔们除了侍寝,大多都在自己宫里独处,因大皇子的体弱,这段时间宫中的走动也少。


    谁都不敢沾染此事,一个弄不好,一条命可能都要搭进去。


    四月初六和十六两日宫中妃嫔们都给太后娘娘请过安,除了一直没有痊愈的慕容婕妤,这两次周宜妃都没有到场。


    少了她,就连请安也都中规中矩,毫无意趣。


    这一日阮含璋刚侍寝归来,刚一踏入听雪宫,就看到卫宝林跪在庭院中,只留给旁人一个单薄的背影。


    阮含璋眉心紧蹙,抬眸一扫,前殿中门大开,里面竟难得点了灯。


    纽姑姑站在前殿抱厦里,冷冷看着整跪地哭泣的卫宝林,场面很是渗人。


    阮含璋未曾开口,就被纽姑姑注意到,她抬起头,眉眼如刀。


    “阮才人,你可回来了,”纽姑姑声音冰冷,“方才太医院岑医正给娘娘请平安脉,言说娘娘多日未曾康复,实则是被人下了软骨散。”


    这话一出口,阮含璋的脚步就彻底停下了。


    “纽姑姑,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要栽赃陷害我同宝林娘娘?”


    纽姑姑冷斥道:“阮才人,谋害高位娘娘可是重罪,还不过来跪下!”


    然而阮含璋还未挪动,外面就传来彭逾的嗓音。


    “给阮娘娘贺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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