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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作者:夜阑听春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慕时坐在桌边都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了。


    慕时起身打开门,便见庄苑浑身颤抖,被水侵湿的衣服紧紧贴合着庄苑的身体,头发凌乱,活脱脱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屋内烛火的光亮透出门框照到了庄苑苍白的脸上,连就着白皙的右脸一道半根小手指长的伤口格外引人注目。


    “阿姐,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见庄苑没有应答止不住的发抖,慕时把庄苑拉入屋内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庄苑换上。


    府中没有膏药,庄苑脸上的伤口也只能明日再去买药膏了,不要留疤才好。慕时想到此叹息了一声又去附近的屋外找了几根树枝和几块煤炭烧了个火抬进了屋内,屋内的严寒散去了不少。


    “阿姐,你与白煦年那个小子去大理寺劫人,在这期间,你们遇到了什么?”见庄苑刚刚还僵硬的身体,此刻已然有了些温度,慕时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庄苑。


    “我们并没有劫到人,我与白煦年寻错了方位,白煦年回来没有与你说吗?”虽然身体的温度已然升了不少,但此时庄苑的声音里还是夹杂着颤抖。


    “没有啊,我晚上一直没睡,就没见你们任何人回来。”慕时疑惑的想了想。


    “我和白煦年寻错了方向,我临时有事,便唤他先行回来找你。”庄苑拿起手中的茶杯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完。


    “阿姐,小心烫。”慕时焦急的劝道,但此时一杯热水已经被庄苑咽下了。


    “无事,我受冻的时间太久了,竟感觉不到这水的温度。”庄苑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笑了笑,她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殿下遇险,我赶去救他,之后我与他掉落到井中,我便再也没找着他,我只能一个人逃了出来。”庄苑隐藏了一些事情的经过。


    慕时对李听澜并没有太多感情,因此也不会在乎李听澜的安全,只要庄苑没有危险就行了。


    “阿姐,我们走吧!”


    “若是翊王死了,我们现在也就自由了,我们离开大郦,这样青龙谷就找不到我们。”慕时规划着,她不想在被其他人掌控了。


    庄苑听着慕时的话陷入了沉思。


    ……


    “李听澜真的死了吗?”她不相信,既然系统没有出现,她不相信系统在此时会放任李听澜不管。


    “他不可能死的”庄苑自言自语道,声音虽小,但足以让身旁的慕时听到。


    “阿姐,可是这是我们摆脱控制,获得自由的最好时机,我们与殿下左右才不过认识的半月不到,做不到为他一辈子卖命的。”慕时说着便起身走到柜子旁,把里面的衣物收拾了出来。


    “阿时,我们天亮再去寻一寻他们二人吧?”


    “好,阿姐你就是太好了,什么人都把他放心上。”慕时妥协道,看了一眼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她有些生无可恋的直直向着后方的床榻上倒去。


    谁让她阿姐,是个顶好的人呢?


    她们住的府邸是李听澜的私宅,许久没有打扫,里面也没有什么人,整个府邸空荡荡的,除了庄苑和慕时两个大活人发出的微弱声响,府中死气沉沉的。外面的寒风吹的格外刺耳,接连不断的拍打着院落中的杂物,引得一些轻便的物品被吹的在地上移动着,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人拽着锁链在地上磨擦。十分诡异惊人。


    次日一早,慕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爬起身来,看了看身旁的庄苑,庄苑此时还在酣睡,她不忍打扰,便给庄苑盖好被子,自己寻了出去。


    二人住的院落离府邸大门很近,慕时很快便来到了大门处,拿开门闩上的筏子,拉开了大门。


    “你们是什么人?”庄苑看向站在门口的那几名穿着官差服饰的人问道。


    “你是这府中的人吗?”其中站在前面的一个衙役严肃的问道,嘴上的胡子随着他嘴角的浮动都显得尤为的沉闷。


    慕时犹豫的点了点头。


    “镇国公府的人在院落的发现了一名潜入可疑的人,今日一早便把人压到了大理寺,经大理寺询问,他说他来自这里。”


    “他叫什么?”慕时问道。


    “他说他叫白小年。”带头的衙役回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慕时心里一沉。这哪是白小年,分明就是白煦年,看来是他隐藏身份胡乱编造的名字罢了。


    “他现在人在大理寺关押,经过勘查镇国公府里面没有什么丢失的东西,他并未构成多大罪责,你们带好他的户籍和五十贯铜钱来大理寺赎人。”说完那几个衙役便离开了此处。


    “五十贯铜钱,抢人呢?”慕时望向那几人的背影瞪了一眼。


    回到屋中,庄苑还在酣睡。


    “阿姐”慕时本不想叫庄苑,可白煦年的事,这让她有些烦躁,再三思考下,她还是打算叫醒庄苑,一同商量对策。


    但唤了许久,庄苑都没有任何回应,看向庄苑红润的脸庞,慕时意识到不对劲,立马伸出一只手探向庄苑的额头。


    “好烫。”此刻的庄苑就像一个火炉。


    慕时有些慌乱的思索着之前庄苑在她生病时的处理方法。急匆匆的起身去屋外的井中打起一桶凉水拎进了屋内。找了一块布叠好打湿平铺在庄苑的额头上。


    “阿姐,你可不要有事啊!”庄苑急切道。许是过于难受,庄苑闷哼了几声,紧紧的捂着被子,慕时连续给庄苑换了好几次凉水,但庄苑身上的温度,不降反升。


    “阿姐,你醒醒啊,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庄苑晃动着庄苑,带着哭腔道。


    “找大夫。”庄苑迷迷糊糊的开口道。


    “阿姐,阿姐我这就出去找大夫,你等着我。”慕时替庄苑盖好被子,便转身退了出去关上门离开了屋子。


    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今日倒是出了太阳,外面街道上的人都多了许多。


    “你可知道医馆在何处。”慕时慌乱的抓住街上的行人问道。


    被慕时抓住的是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老妇人撇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知道,你问其他人吧。”说完便扯开慕时的手离开了。


    她哪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说,可慕时此刻那里顾得上思考这些,见问人无果便立即换另一位问,好不容易才拼拼凑凑问出离此处最近的一处医馆。


    顺着街道找去,慕时走错了好几处,最终在一处挂着红灯笼的屋子门前停下。


    “是这吗?”屋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看起来有些破旧,牌匾上刻着〈旧济堂〉,经过岁月的沉淀,整块匾上都透露着庄重严苛。


    慕时敲了三声屋门,这是庄苑教她的,有求于人,不能心急,敲三声,不多不少以表对所求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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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在慕时在门外踌躇之际,一名面容清秀身穿白衣的女子打开了门,


    “今日不招待病人,你请回吧。”白衣女子冷冷道。


    慕时听出女子的驱逐之意,但此刻情况危急,她不能就此做罢。


    “这位姑娘,我阿姐昨夜着凉,今日一早身体热得像个火炉一样一直不曾醒来,我求求你,救救我阿姐。”慕时哀求道。


    “不是我不救,是今日我师父不在,医馆现在就只有我一人,我医术不精,恐怕救不了你阿姐。”白衣女子忧愁道。


    “无事,只要你会医术就一定能救我阿姐,我和阿姐会报答你的。”说着,慕时便拉起白衣女子的手向外走去。


    “欸,等等,就算要去,我也得拿写东西不是。”说完便挣开慕时拉着的手回到了屋内。慕时怕她反悔,便也跟着进去。


    “既然你阿姐是着凉生了温病,那我先给你拿些药回去煎煮让你阿姐服下。”白衣女子说着便拿起桌上的书翻开其中一页按照书上的药材名称开始抓药。


    每一种药材都是被单独放在一个柜子里的,柜子前贴着药材的名字,样式很多,看的人眼花缭乱的,整个医馆并不大,甚至有些狭窄,能看出开设医馆的人是一个生活十分拮据的人。


    “麻黄二两,羌活二两,金银花四两,知母,板蓝根,桑叶,连翘…………”


    白衣女子像是对药材把控并不熟悉,每一种药材称量的时候都很慢。一直弄了半刻钟才抓好一副药。


    “好了,带路。”白衣女子对着慕时说完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随着慕时走出了医馆。


    二人火急火燎的向着府邸赶去,一路上出来慕时指路,二人一句过多的交流都没有。


    “到了。”走了半柱香,二人才穿过人流拥挤的大街,走到了府邸处,李听澜的这处府邸许久荒废,门前连一块牌匾都没有,看起来格外荒凉。


    “这便是你家吗?”白衣女子询问道。


    慕时思考了一瞬摇了摇头。“是一个朋友的府邸。”说道便带着白衣女子走近了府中。


    “我阿姐便在前方的屋子了。”慕时说着便急忙小跑了几步,她出去耽搁了许久,不知道庄苑此时的情况如何,想到此,慕时加快了脚步。


    推开屋门,庄苑还和之前一样昏睡在床上,慕时急忙跑了过去,看了看庄苑的情况焦急的对着白衣女子道“你快看看她。”


    白衣女子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快步走到了床榻边用手探了探庄苑的鼻息。


    “你先去煎药,我为她施针。”白衣女子说完,便走回去翻开桌上刚刚提着的包裹,拿出一个羊皮包和一对蜡烛。


    慕时也不含糊,给白衣女子搬了个凳子便抓起桌上的药前往厨房熬药去了。


    打开羊皮包,里面有几十根银针,在施针之前是需要过火的,每一根针在使用前都要借用蜡烛的火焰使起发热再施针。


    这是白衣女子第一次在没有师父监督的情况下施针,此时的她心里面压力极大,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止住心里面的慌张,仔细着下每一针。


    “嘶…”


    白衣女子看着身前人充满汗水拧作一团的面容,慌乱的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为庄苑擦了擦脸上和脖颈处的汗水。


    烛火摇曳,给这沉重的氛围增添了生机。直至蜡烛熄灭,所有的一切才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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