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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玩弄与掌控

作者:镜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郁寒掰折他手时宗寰面上还是那副轻佻的样子,他像是随媳妇儿闹,不在乎这点痛楚般笑着,神色颇有些让郁寒恶心的宠溺。


    直到听到郁寒轻蔑的话,宗寰眼中的笑意才淡了下来:“郁寒,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保安队长被羸弱纤瘦的郁寒瞬间制服宗寰的场面惊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宗寰目光冷冷地扫过来时,才担忧地惊呼了声:“宗少!”


    保安队长冲过去想制住郁寒,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冲上去拉开郁寒,但郁寒力气惊人,他们费了好些力气才勉强将郁寒压制住。


    宗寰面不改色地将一天之内错位两次的手接回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


    宗寰看着被八个人禁锢四肢摁在地上挣扎不得的郁寒,目光幽暗地笑了笑,面上却没了先前的轻佻劲儿,反而让人如覆寒霜。


    “这是要和我撕破脸了?”郁寒直直地对上宗寰的目光,他挑衅地回笑,话中的轻蔑更盛,“我还以为你克制伪装的好朋友人设能端多久呢,不就是昨晚上没艹到我吗?啧,这就忍不了了吗?”


    宗寰刚想说什么,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刚好在此时驶入小区,那车主像是被这边的闹剧吸引到,银白色超跑在宗寰身后停了下来。


    坐在驾驶位的荀越降下车窗,他一头亚麻色的微卷短发,眉眼精致像是混血贵族,看着矜贵斯文,开口却有些不着调儿。


    他看戏般地冲宗寰打着招呼:“早啊,宗少,这是在收拾哪个不听话的小情人呢?”


    “让我瞧瞧谁能劳你宗大少爷如此大阵仗地教训……”荀越的目光向被制在地上的郁寒扫去,突然噤了声,顿了片刻才开口,“这不你那宝贝极了的郁教授吗?忍了两年终于舍得用强的了?”


    郁寒目光闪烁了一瞬,他当初借着宗寰的面子在A城太子爷的顶级圈儿混了好几年,荀越也算是老熟人了,此刻这副样子被荀越撞见,他心情有些微妙。


    宗寰看到了郁寒复杂的神色,他以为郁寒是难堪这副样子被人撞见,宗寰心中陡然生出难言的快感让他想将郁寒撕碎、他甚至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暴郁寒,让郁寒的难堪和痛苦加重。


    但宗寰还是挡了挡荀越的视线,他语气微冷地回过头说:“没你的事。”


    本来停下挣扎的郁寒在宗寰转过头时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力气,一瞬间差点冲破八名保安的钳制。


    挣脱未果的郁寒平缓了下呼吸,他的四肢被摁得更紧,后背被地上细小的沙砾磨得生疼。


    郁寒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他勾起的嘴角一如往常般噙着不着调儿的笑意,笑容却莫名让人心疼:“宗寰,睡都睡过我了,我又不逃,就别这样对我了吧?”


    宗寰听到郁寒这句特别突然且话锋逆转的话,幽深的眸光闪动,在想郁寒打得什么心思。


    郁寒这话落在荀越耳里,宗寰就好像个掌控欲极强且睡过郁寒后还刻意玩弄折辱的变态,而且在荀越印象中宗寰确实是这么一个人。


    荀越忍不住劝了两句:“宗寰,对玩物的那些手段就别用在喜欢的人身上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家躺医院的那位不是这两天有意识转醒的迹象吗?你不忙着去看他,搁这儿管我的闲事?”宗寰瞥向荀越,语气冷淡。


    荀越一哽,接着说:“我不就是摆在你眼前的活例吗?你非要重蹈我的覆辙?”


    宗寰没再搭理荀越,因为他看到了郁寒深掩眼底的戏谑,郁寒只三言两语便挑动了荀越的情绪,郁寒大概是想看场他和荀越吵起来的戏。


    宗寰目光微敛,荀越以为他在玩弄郁寒,事实上他才是郁寒的玩物,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郁寒都将他玩得死死的。


    如今他不过是反咬了一小口郁寒这没有心的坏家伙,所有的恶劣罪责便都推到了他身上。


    那他干脆坐实这份玩弄人心的罪责好了。


    被激起戾气的宗寰勾了勾唇角,对荀越露出一个颇有些讽刺的笑容:“你知道当初怂恿你关着你那小魔术师的石泽毅是听得谁说的法子吗?”


    荀越眼皮微跳,当初废了徐然的手还将徐然关起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他已经很久没和石泽毅联系了。


    “当初我们都笑话你搞不定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郁寒说这种不听话的玩物关小黑屋关个十天半个月骨子就软了,石泽毅是听了郁寒的话才起了玩心怂恿你的。”宗寰慢悠悠地说着,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荀越的痛楚和心病。


    荀越沉默,看向郁寒的目光冷了下来。


    收到荀越一记眼刀的郁寒皱了皱眉,他隐约记起了这件事。


    用囚禁折磨驯化玩物在宗寰圈子里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他当时只是顺嘴一提,后来的事情和他根本没有直接联系。


    郁寒知道宗寰这话是想将荀越的仇恨值拉到他身上。


    荀越不想承认当初全是他的错,所以他疯狂憎恨铸成这件错事的每一个帮凶,用仇恨为自己开罪,以减缓煎熬的自我谴责。


    郁寒其实挺瞧不上荀越这种行为,所以郁寒方才想将自己伪装成和当初徐然相似的处境,以挑起荀越心中那根危弦让他和宗寰吵起来。


    但郁寒戏没看成,反倒被宗寰泼了一身祸水。


    郁寒的神色变化落在宗寰眼中,宗寰缓步向郁寒走近,郁寒脚腕和膝盖这种发力关节都被摁着,宗寰抬脚踩上了郁寒的小腿。


    宗寰目光垂落,他居高临下的眼神傲慢讽刺:“别说,郁寒,你刚才说那话时的模样瞧着还怪可怜的。”


    “别这样对你……别怎样对你?”宗寰微微俯下身,盯着郁寒漂亮的眼睛,他重复着郁寒刚才的后半句话,声音低哑,“再说几句,乖,我都快硬了。”


    郁寒嗅到了极端危险的气息,装了一夜的宗寰此刻疯态毕露,但郁寒却兴奋地笑了起来,他笑到被摁住的身体都抖动痉挛。


    “宗寰,你这样子也挺可怜的。”狂笑的郁寒语气病态,一句话就将姿态居高临下的宗寰拖拽到泥潭里。


    郁寒的话让宗寰的理智一瞬间被点燃,宗寰不知道放纵自己的情绪失控下去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他此刻完全不想拴住自己的理智。


    郁寒亲手将他心中的猛兽释放出来,那他就活该承受被猛兽撕食的恶果。


    宗寰直起身,眼神中蕴着混沌的风暴,他回过头看向沉默的荀越说:“看到了吗?郁寒和你那位年轻的小魔术师不一样,他是和我们一样疯狂的败类,是心术恶劣的掌控者。”


    “荀越,你当初关了你的小魔术师几天?”宗寰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着。


    “四十天。”荀越看了眼宗寰,沉声说。


    “那我关他四个月,替你的小魔术师报仇怎么样?”宗寰踩住郁寒小腿的脚逐渐用力,他笑容冰冷地说,“或许不止四个月?关起来我大概就舍不得再放他出来祸害人了。”


    他早就想把郁寒关起来了,这念头从昨天晚上再次见到郁寒的那刻起,便像复燃的燎原野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郁寒昨晚在酒吧时的话让他误以为他们会有一个格外美好愉快的夜晚,他也不会一直忍到现在。


    荀越这回倒没再说劝阻宗寰的话,他只是沉默地看了眼郁寒,冷着脸踩了一脚油门驶进小区别墅区。


    “你的救兵走掉了。”宗寰目光落回到郁寒身上,他看到郁寒因为疼痛微微拧起的脸,心情好了几分,宗寰用轻声宣判着郁寒的无期囚刑,“你现在求我,我考虑一下一会儿对你温柔点儿。”


    “宗寰,你玩儿真的?”腿骨传来断裂般的痛感,郁寒疼得身子紧绷,他高仰着脖子喘息,面色还是毫无惧色地笑着,像是不知死活。


    宗寰神色却反常地温柔下来,像是沉溺扼住猎物咽喉的愉悦,又像是带上了诱惑欺哄猎物的假面:“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在我面前到底倚仗些什么能这么傲气。”


    下一瞬,宗寰散漫的目光落在摁住郁寒左臂的保安队长身上,他语气温柔地下令:“掰折他的胳膊。”


    那努力降低存在感保安队长微顿了一下,然后眼也不眨地执行宗寰的命令,但他还是留了些手,没有将郁寒的左臂掰骨折,只是猛得用力将郁寒的胳膊扯脱臼。


    宗寰笑了笑:“另一只也掰折。”


    宗寰音刚落,郁寒的右臂也被掰脱臼。


    郁寒疼得面色惨白,他此刻已经被松开禁锢,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像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一样可怜。


    郁寒压制不住身体因为疼痛生理反射性的发抖反应,但他面上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啊,宗大少爷。”


    宗寰俯身将郁寒抱起来,他笑容让人发寒:“这种程度算什么报复,宝贝,真的不准备求饶吗?”


    “求饶?”郁寒在宗寰怀里蜷了蜷身子,像是找了个比马路软乎点儿的靠垫,他语气散漫地说,“宗寰,就算你关我一年我也不会对你产生驯化情绪,我有郁杉啊,我又不是一个人。”


    “长久地被关在黑暗无声的房间里,郁杉见不了任何人,他只能被迫对我产生依赖情绪。”郁寒目光闪烁着兴奋,“郁杉会乖巧地任由我亲吻、爱抚,救命,想想就刺激。”


    对上宗寰沉下来的幽晦眸色,郁寒眯眼笑着:“而且这施虐的恶人还是你做的,郁杉甚至恨不到我身上,他只会爱我,把我当成救赎,再也离不开我。”


    看着郁寒面上恍人眼的笑容,宗寰只沉默地笑了笑。他圈抱住郁寒的手微微收紧,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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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先前的那栋复式公寓楼走。


    可以观景的玻璃电梯一路上行,在第17层停下。


    一层一户的复式公寓的门还大开着,就像宗寰知道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一样,郁寒目光微微闪烁,先前走时没注意,宗寰这套房子很大,不应该只有两间卧室。


    宗寰将郁寒摔在调.教室柔软的黑色大床上,他此刻的语气平缓却带着极强的压迫力:“郁寒……你把我的手段想得太简单了。”


    一直到宗寰将他唯一还能动弹的右腿用链子锁在床尾时,郁寒都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态度:“记得解决好我的失踪问题,学校那边给我请好假。”


    “呵。”宗寰握了握郁寒纤细骨感的脚腕,他盯着郁寒笑出了声,“郁寒,你现在真的很像乖乖走进笼子的猎物,我之前……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场景。”


    “希望这份难得的温顺,一会儿还能延续下去。”宗寰站起身,他在床边架起了一台摄相机,看着镜头中郁寒诱惑人想将他折吞入腹的样子,宗寰声音暗哑。


    郁寒侧过脸,正对着闪着红光点的镜头轻佻笑了笑:“如果是拍艳照和AV威胁、控制人的话,这种招数太俗套了,宗大少爷。”


    “别急啊,录视频只是我的一点小癖好,我可不会舍得把你接下来的样子给别人看的。”宗寰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挑了挑,取出一根极细的黑色长棍,上面布着许多凸起的小颗粒。


    郁寒目光微凝,面上散漫随意的神色褪去,他冷冷地叫了声:“宗寰。”


    那语气像是警告,但宗寰不为所动,甚至颇有些兴奋地捏上郁寒的腰肢,将手一路向下。


    郁寒还能动弹的右腿挣了挣,他似乎想抬脚踹开宗寰,却挣不开链子的禁锢,只弄出了铁链撞击床尾栏杆的刺耳声响。


    身体传来尖锐的刺痛,郁寒闷哼一声,他缓了缓呼吸,突然脑海中听到郁杉嘲弄的笑声。


    “郁寒,你也有玩儿脱的时候吗?”郁杉似乎第一次见郁寒这么狼狈,即便声音清冷也不难听出他此刻话中的讽刺。


    想看郁杉难堪、羞恼,结果反倒被嘲弄了的郁寒沉默了一瞬。


    “你笑什么,这玩儿的不也是你的身体。”郁寒因尖锐的刺痛而难受地喘息着,他满身戾气地回怼道,“我有什么玩儿脱的,你别激我,我可不介意这具身体被宗寰摁着艹的同时我在精神世界艹你,你的感官一定相当真切。”


    比起身体难耐的痛苦,察觉到郁杉的情绪不再如一谭死水般冰冷更让郁寒的理智失控,他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愈发急促。


    只要一想到意识清晰的郁杉此刻和他有着同样的身体感受,郁寒心中就燃起强烈到快将他焚尽的躁动欲望。


    忍不下去的郁寒闭上眼睛,他放开身体的控制权,强行拖拽着郁杉的意识进了精神世界。


    录像的镜头还在继续闪着红光,宗寰看着身体瘫软逐渐没了反应的郁寒,眸光冷了下来。


    宗寰伸手碰了碰郁寒的唇,他知道郁寒不可能这种程度就昏厥过去,清醒状态下封闭意识的行为并不会完全隔断身体的感官,郁寒这样子……是打算任他取索?


    宗寰磨挲郁寒柔嫩唇瓣的双指微微用力,他大概猜到郁寒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和他的宝贝郁杉缠绵,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这个调情的工具人现在是在被利用还是在占便宜。


    就算郁寒现在一副全然被他掌控着的姿态,他也无法升起任何满足的快感。


    反而,无力极了。


    心中压抑的戾气上涌,宗寰一瞬间恨不得干脆弄死郁寒算了。


    但他宗寰就是条被郁寒系了项圈拴在手里的傻狐狸,就算知道自己被玩弄被利用,他也舍不得真的毁了郁寒。


    舍不得,这三个字可真是太重了。


    宗寰幽冷的视线从郁寒那条被他踩得腿骨断裂的右腿上扫过。


    他其实很想像他话里所说的那般将郁寒摁在窗边疯狂肏干,但他居然因为害怕郁寒的腿二次创伤以后会落下残疾而生生忍下了暴戾的欲望。


    A城阔少圈子里,纵欲而疯狂的宗大少爷,如今克制得全然不像自己。


    宗寰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理病态畸形得可笑,像极了可怜虫。


    他既后悔方才在小区门口的失控行为,又懊恼现在为什么没继续失控着。


    宗寰目光中的欲色翻涌,他避开郁寒的右腿,覆身将郁寒压在身下。宗寰捏住郁寒的下巴,低头将先前在小区门口时被推拒的那个吻继续下去。


    腥甜的鲜血味在唇腔中炸裂开来,宗寰施罚般进行着这个疼痛的亲吻,他像品尝着让他灵魂被烫开的烈酒,尽情地向郁寒索取被利用的报酬,疯狂而恶劣。


    他这只狐狸甘愿被郁寒捕获,但他永远不会温顺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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