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她与这几个案子有关系?”沈砚问道。
“不好说,也许如果我还能找到他们的魂魄,就能很快的知道真相。但是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第二个案子里的女人叫端娘。曾经幼时家中条件不错,然而父亲生意败落,家道中落。
她被抵出去给人家当了童养媳,从小吃了不少苦。后来正式成婚后,丈夫又染上了喝酒的毛病。
喝多了便不由分说的打她。每天新伤叠旧伤,看到的人无不同情。端娘经常受伤,受伤后只能去药铺买药,一来二去的,自己竟也学会了不少医理。
她冰雪聪明,在医道上极有天赋。可惜夫家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生活,只能在家伺候丈夫公婆。
“精通医道?”听完差役问完街坊邻居,沈砚觉得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他让画师根据邻居的描述画了端娘的画像,拿去给药铺老板看。
“这么看有点像啊!”老板拿着画像端详半天后递给儿子,儿子又传阅给店里的伙计。
“将头发遮去呢?”林素在画像上比划了一下。
“对对对!”老板忙声不迭的说道,“这就像了!这不是川子吗?”
“川子?也是你的伙计吗?为什么我们去的时候不在店里?”
“嗐呀,不是,”老板解释道,“川子不是我们店里的伙计,他是一个采药的。”
原来他们这种药铺,不光从别的药商那里进货,自己也会从一些私人农户手上买药材。
那些农户农闲的时候上山采药晒好了,也可以拿来换些银钱,算是个零散小生意。
只要药材没问题,他们药铺也不会去管具体从哪里进来的。
川子就是这样一个卖药材的散户。他手脚勤快麻利,来卖了药材还会顺便帮忙药铺的切药,晾晒之类的。
老板也乐得有免费劳力帮忙,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每次川子来,老板也给他送点吃的喝的,关系相处融洽。
“大人,我们是真不知道这个川子,是逃犯啊!”老板听说川子是一个杀人犯,吓得腿都软了。
“但是你给了他在店里自由的权利。她给那几个人开了什么药你知道吗?”沈砚的语气有些严厉,眉头紧锁。
“大人,是我们看顾不利!饶命啊大人!”老板带着伙计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行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川子,住在哪里?”
老板抬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川子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具体住在哪儿不甚清楚。哦,他有一次提到说他住的南山附近有许多的白芷,说等到了时候采了拿过来。”
沈砚琢磨了一下,对林素说,“我们去看看,我大概知道可能在哪儿了。”
一路快行,走出城门就是南山脚下。这一块附近农户不多,许多地方都长满了各种野草。
“我记得有次路过,见到过附近有一片地方开满了白花。”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些。”林素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砚。
沈砚摸了摸鼻子,“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花,当时觉得一大片挺好看的,还想着给你种一片。后来问了别人才知道那是草药。”
说着远远的就看到了沈砚印象里的地方,是村子外面的一个小山坡。走近了才看到,这一片白芷的尽头,有一个很小的旧屋子。
到了近前,屋子里没有看到人。屋中看起来确实有人居住,虽然破旧狭小,打扫的却很干净。
甚至桌子上的一个破陶罐里还插着一把金灿灿的野菊花。
“看来就是这儿了。”沈砚大概翻找了一下,窗台的木盒里,放着一些药粉。
突然屋子外墙根处有响动,似是什么人窜了过去。沈砚与差役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林素跑到门口张望,只见面前的白花草地里,如风吹麦浪一样滚过一阵动静。
一把冰凉的匕首贴在了她的耳旁,“别动!再动一下就杀了你!”一个微微低沉的声音说道。
“是端娘吗?”林素小心翼翼的想转身,匕首却更紧的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端娘已经死了。你们找她干嘛?”
“你就是端娘!”沈砚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看到刀架在林素的脖子上,心中不由得一紧。林素的后面有一个看起来皮肤黝黑的矮小男人。
“我不是!做端娘有什么好的,呵呵,被人随意欺辱,打骂,伺候人也是天经地义。”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是你想要的吗?”林素轻声的对她说,“你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医者吧?”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不是端娘,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自己开一家医馆了。”端娘有些失神,喃喃的说道。
“对啊,医者仁心,济世为怀。你看看你拿刀的手,还像一个医者吗?”林素继续劝说道。
沈砚对差役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后退一点,不要刺激端娘。
他对端娘说,“你能逃出来,不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你受了委屈,你才是那个受害者吗?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我们也只是想帮你。”
贴在脖子上的刀缓缓离开了,后背那只铁爪一般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的手也松开了,林素微微松了一口气。
刀子掉到地上,脏软的地面在阳光下荡起灰尘。端娘蹲下身体,双臂环抱住膝盖,痛哭起来。
林素她们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着,等到她哭完站起身来。端娘伸手解开了头发,抹了一把脸,看得出来她原本是个清秀的姑娘。
“大人,我跟你们走。”她哭肿了的眼睛却透出坚定的光,“我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给个交待。”
回到了大理寺,端娘交出了一个小瓶,“大人,就是这个。”
沈砚接过瓶子,打开倒出来是一些药粉,闻起来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味道。“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开始的吧。”
端娘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自然不再有所隐瞒。第一个案子发生在城南的刘家。刘家在京都有十来家水粉胭脂铺子,女人的钱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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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赚的。
刘家有一独子,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好女色。京都大街小巷的稍微有些姿色的,都被他调戏过。
那是端娘成亲后不久,她出门买药,遇到了刘家公子,被拦住调戏摸了一把。结果被夫家下人看到,回去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待她返回家中,得到的便是一顿毒打,说她不守妇道,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原本这一次也就算了,却没想到那刘家公子得了甜头,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她也因此凭白被殴打了多次。
一次她在药铺抓药,见刘家公子的书童来给他抓药。她一时气不过,找机会将□□扮做别的药材塞到了取走的药包里。
之后不过半月,就传来了刘家出现诡异惨案。全家老少被打死在家中还有被撕咬的痕迹,而刘家公子不见了。
端娘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官府会不会查到她身上。结果事情过去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查问,她知道这一关是过了。
对于□□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这件事也启发了她。她偷偷私下开始制配药粉,为了更好的效果,还加入了□□。
她很聪明,塞点小钱给陌生人,帮忙去药铺订这两味药材。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案件发生前药铺都会恰好提前进货的原因。
与此同时,因为一直没有受孕,端娘的丈夫打她越来越狠。数落她是个不下蛋的鸡,甚至扬言要将她卖入青楼。
端娘心中愤恨,想起来上次的事情,她一咬牙,给自己下了药。待端娘的丈夫喝完酒回家之后,照常想要打她发泄。
却见到端娘失了神志,像一头猛兽一样扑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处。这个酒鬼发出的惨叫,变成了喉咙处涌出的血泡沫。
“原本我以为那次就死了,我想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很没有意思。”端娘自嘲的笑笑,“我的这一生,令人乏味。”
结果她没死成,找了一个落脚处。她凭借自己的医理,开始辨认药材,处理售卖。
虽然住的不好,还需要隐姓埋名,但对这个悲苦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日子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李家?李大郎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什么,只是看不顺眼。反正我的药粉已经做的很完美了,顺手解决一个品性不怎么好的人而已。”
沈砚看了林素一眼,林素峨眉微蹙,对他摇了摇头。
“先将你关入大牢,这一次,好几条人命在你手上,逃不了了。”沈砚命人先将她带了下去。
“你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
“嗯,好几个地方回想起来都有些奇怪,她一定不是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事。”
“我也有同感。当时她屋外确实有人,我们没跟上被他钻到野地里跑了。”
“我考虑的是,她的药粉是谁教她做的。还有,这三个案子里,其实只有李大郎的魂魄被拘走了,这是为何?”
两人一番合计,端娘背后一定还有情况,而且她在极力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