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早已发现不对劲,林素喊出声的时候,他已经绷紧了身体,足尖一点,飞身跃开。
那个男人扑了个空,张望着他那失神无焦的眼睛四处看着。然后嗓子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朝门口的林素扑了过去。
林素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沈砚从上扑下将那人压倒在地。那男人挣扎几番无果,便安静了下来。
林素凑过去,那人又奋力抬头龇牙低吼。
“他这是怎么了?”林素看他的样子像是失了智一般。
沈砚在他脖颈处轻轻捏了一下,那人便昏了过去。“不知道,先带回大理寺检查一下。”
叫来差役收拾了现场,经过简单检查,院中三人,房中一人,均是被这个男人杀死的。
有掐死摔死的,但身上都有撕咬的痕迹。与他们刚巧翻出来的几桩旧案巧合得很。
处理完现场沈砚回到大理寺,到了关押那个男人的牢房门口。只见林素正蹲在门口发呆。
“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沈砚走过去看看那人,蜷缩在角落没有动弹。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素站起身,“我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他很久,应该不是装的。”
“忘了?那他方才疯癫的行为又是如何出现的?”
“还不清楚,他醒来以后很疲倦也很害怕,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我问他什么他都说不记得了,还问我为什么他在这里,为什么他自己身上都是血。”
“你先跟我出来。等他休息好了我们再提审。”
两人走出大牢,外面的阳光刺眼,林素身体一软靠在旁边的墙上。沈砚见状赶紧扶起她,“你脸色很难看,昨夜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那你。。。”
“没事儿,我这里有一点线索。是这家人之前去城中的仁济药铺买过药,我需要去查一下。”
林素头晕目眩,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平素自己的精神一向不错,熬几个大夜工作也没问题。
怎么身体会突然这么虚弱?她看向自己手腕的莲花印记,突然发现印记的颜色变浅了许多。
难道和这印记有关?
林素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在梦中她进入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既看不到天也没有站在地上,面前出现了那个穿越时看到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里盛满爱意,带着一丝愧疚,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我的孩子,我很抱歉你的命运如此。”
“你是我的母亲吗?”林素迷茫的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三千世界,无数的魂魄都需要渡魂者,引亡魂回到母体,经轮回洗刷再回到世界中。”
“我所在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三千大千世界,十方恒河沙数,数不清阅不尽。每个世界都有成,住,坏,空,而这无限循环,皆是因果循环。”
“母亲,我不明白。如果是让我来救这世界,我该如何救?”
“一切皆有定数,到时自然便知。”
“母亲!”
女人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林素从睡梦中惊醒,浑身是汗,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在这个大千世界中,自己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林素翻来覆去再睡不着了,便起来问了差役,听说沈砚已经回了大理寺。她梳洗了一番,去后厨端了些饭菜找沈砚一块儿吃饭。
“我今日去了仁济药铺,查阅了他们五年的买卖记录。”沈砚主动说起他下午寻访的结果。
“还好仁济药铺也算是老药房了,账目做的很是清楚。这几家人,出事前都去仁济药铺抓过药。”
林素惊讶道,“难道是这家药铺有问题?!”
“让人疑惑的事情就是,经过我们里外查实,药铺一切都是正常的。最后出事的这李家,几副药都没全拿完,剩下的药检查了都没有问题。”
“那着实奇怪。这个李大郎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失心疯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药,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先吃饭,等会我们去审一审这个李大郎。”
两人抓紧时间吃完了饭,到大牢将李大郎提审出来。
此时的李大郎,已经被告知了发生过的事情,整个人看起来崩溃又颓丧。
“李大郎,你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能详细叙述一遍吗?”沈砚坐下开始发问。
“昨晚,昨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原本安静的李大郎突然开始哭嚎起来。
“你先别着急,想清楚再慢慢说。”林素温柔的声音安抚了他的情绪,李大郎开始讲述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个月我生了一场风寒,昨日感觉身体养好了许多。便趁着白日天气晴好,出门走动了一下。
晚上回来,就和家人一起吃饭。饭吃了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恢复意识,我已经在大牢里了。”
李大郎看起来十分郁闷,随着他的清醒,他也逐渐想起了一些发疯时的片段。人血的甜腥味似乎还在他们的嘴里残留,让他时而欲呕。
“大郎,你的药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药本身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沈砚拿出了从药铺带回来的药,“你既是染的风寒,为什么这里面有安神药的成分?”
“大人,是这样的。这次风寒我咳嗽得很厉害,几乎夜不能寐。药铺的伙计跟我说这个安神的方子很有用,我睡得沉了便不会咳嗽了。”
“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那个伙计是谁你还有印象吗?”
“呃,我没有注意。就是我去柜台拿药的时候,里面有个小个子伙计给我拿的。服用后确实有效果,我也没有多做他想。”
沈砚见再问不出来别的什么情况,便让画师根据李大郎的描述画了画像,随后派差役去仁济药铺,找找这个小个子伙计。
没过多久,差役回来回话,药铺那边说并未请过这样一个伙计。药铺是老板一家自己经营,伙计只负责帮忙整理药材,开方抓药都是老板亲力亲为。
但是老板说,画像上的人也是有些面熟。即便不是店里的伙计,也应该是来过几次店里。
“沈砚,我总觉得这家药铺有些问题。”翻阅着药铺的记录,还有这几年的进货单,林素抄下几条进货的记录。
“你看,这几条,时间是不是刚好与案件对的上?”她递给沈砚自己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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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记录。
每一次,药铺大量购入□□与□□的时间,都与案发时间相差无几。
“确实,在每次案发前半月余,药铺都会有这个进货。”
“如果我记得没错,□□长期服用者会肌肉痉挛,产生噬咬的冲动。而□□则会让人产生幻觉与攻击性。”
“所以药铺一定有问题。”
沈砚吩咐差役,去药铺将老板一家及其伙计都带回来问话。在等待的时候,突然牢里的看守跑过来,急匆匆的说,“闹鬼了!李大郎,自己将自己掐死了!”
“什么?”沈砚赶往大牢,“他不是已经清醒了吗?”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他好端端的在角落稻草堆上睡觉,突然就站了起来。赤红着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话。
听着好像在说,你们都该死。随后便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我和一个兄弟两人都没能掰开他的手,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地上。”
大牢看守有些惊慌,见过因害怕失神疯癫的,像这样两个壮汉都拉不开的确实少见,“像鬼上身!”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寒战。
沈砚将李大郎的尸体翻了个面,仰面躺着的他,双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被他掐住的地方,指节都陷到了肉里。
眼睛向外凸出,面色青紫,确实是掐住脖颈窒息而死。
沈砚看向林素,林素在大牢中四处环视一番。从上一次制作魂魄小人开始,她对于魂魄的感应与操纵更强了。
现在的她,正在试图寻找李大郎的魂魄。这件事,恐怕只有死者本人才能说的清楚。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李大郎是新死的。魂魄断然不会离开身体太远,却怎么都找不到。
“我觉得,他的魂魄被收走了。”林素小声的说。
一旁的差役脸色更加苍白了。
“找不到吗?”沈砚问道。
“不在附近,而且我有强烈的感觉,他的魂魄被拘走了。”
沈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拽着林素一口气跑到案牍库。“快,你找找我之前说的那个案子中那个杀死丈夫的女人,现在如今何在!”
根据案卷的记载,第二个案子中,咬死丈夫的女人,因为被认为是被逼无奈才发疯致人死亡,所以被判绞杀,留全尸。
“也已经死了?”
“刑判的结果是这样,案卷里没有对最后是否执行记载。具体情况,得问当时参与过的人。”
经过询问几年前参与过这个案件的差役才得知,这个女人被判带出去绞杀。却因为百姓的同情,趁差役不注意将她放走了。
她身世凄苦,大家也见多了她被虐待的情形。都对她充满的同情,所为法不责众,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第一个案子里失踪的人,还活着吗?”林素听完,心中有一种感觉,后面的案子,与前面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死了,两年前在山上猎人废弃的猎熊坑里找到了骸骨。根据衣饰判断是他。
多半是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了人,惊慌失措逃到山上掉进了陷阱。又不敢呼救,断送了性命。”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找那个还没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