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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作者:罗桑浅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黎被挂了电话,怒火中烧,骂了一路。


    但车一进家门,他嘴就闭上了。


    老实乖巧,带着小心翼翼,他不知道陆明堂现在什么心情,也不知道姓余的具体说了什么混账话,安慰都不好安慰,想到这,他又默默骂了孟云璋一顿。


    “小叶,这么早下班啊。”洪姨刚遛弯小狗,就和叶黎在门口撞个正着,一时小狗也牵不住了,那热情的小东西对叶黎有格外的青睐,哧溜一眨眼就抱着他的腿吐舌头。


    叶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旧家”,勉为其难地撸了把狗头,没把小狗哄走,只能一瘸一拐地带着狗往屋里走。


    “明堂回来了吗?”


    “陆先生在洗澡,感觉心情不是很好诶。”洪姨担心地说。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问问。”叶黎蹲下,把小狗从腿上扯下来,盯着它的眼睛,低声道:


    “按理说,你应该是只超级小狗了才对。”


    “汪嗷!”小狗冲他猛摇尾巴。


    “坐下。”小狗坐下。


    “握手。”小狗抬起右爪。


    “转圈。”小狗站起来,绕了一圈,得意地摇尾巴。


    叶黎微微一笑:“3+3等于多少?”


    小狗尾巴不摇了,呆滞原地。


    “你回来了。”也不知看他俩玩了多久,陆明堂才开口打招呼。


    这回轮到叶黎呆滞了,立马此地无银地申辩:“我没有和狗说话。”


    然而看过去时呼吸一紧,陆明堂没有穿着整齐出来,屋里暖气很足,他系了一件浴袍就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敞开的领口,没入深邃的胸线,那暗影中,若有若无起伏着...


    叶黎面如火烧,赶紧别开头,陆明堂毫无察觉,蹲下来把小狗抱起来:


    “你别欺负它。”


    “我没有。”叶黎委屈,嫉妒地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狗。


    他也是小狗,凭什么他不可以。


    “今天回来这么早,所里的事情忙完了?”陆明堂说完又觉得不妥,听起来好像他在打探十七所的机密一样,又道:


    “不方便说可以不用讲。”


    “没什么不方便的。”


    叶黎让洪姨去拿条干毛巾,然后伸手把他怀里的小狗掏出来,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在做数据耦合实验,先在小鼠身上做,具体报告要明天才出得来。”


    “你才洗完澡,这狗不干净,别给你蹭脏了。”他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体贴,镇定自若地把狗放在地上,轻轻用脚顶了顶:


    “去去去去,回自己窝去。”


    小狗不满地汪呜一声,被洪姨牵走了,叶黎拿着干毛巾走向陆明堂:


    “我帮你擦头发吧。”


    “我等下自己吹一下就好了。”陆明堂下意识躲,但下一瞬,叶黎露出和家里小白狗如出一辙的委屈表情。


    他动作生生止住,拒绝的话锋一变:


    “那谢谢,随便擦一下就好。”


    他们在客厅沙发坐下,叶黎还打开了电视,小心克制又兴致勃勃地把毛巾盖在陆明堂头上,手指隔着毛巾轻柔地按摩他的头皮。


    他喜滋滋,这相处很夫夫,只要他循序渐进,一定可以让他陆哥放下心防,彻底把自己交给他,比如先聊聊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陆明堂略有不安,这房子变得太像家了…往常他们作息错开,叶黎总是晚归的那一个,隔天他也会刻意趁他没醒去上班,即便有几次正面撞上了,也匆匆忙忙。


    他们都有接不完的电话,做不完的事情,可那点间隙里,叶黎流露的态度也足以令人心惊。


    在他的设想中,他们应该相敬如宾,直至这段关系结束,如果为了应付长辈,逢场作戏住在一起已经足够了,可再怎么做戏,也不是现在这样——


    年轻人修长的手摩挲他的头皮,按压僵硬的脖颈,慢慢向下,抚上他的肩…停住。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叶黎小心问道,他知道自己不是个伺候人的主,照猫画虎也不是他的专长,所以一定是手法的问题,才会让陆明堂紧绷成这样。


    “嗯?”


    陆明堂恍然,对大少爷难得的体贴他应该给出足够正面的回馈,他应该尽力放松身体,把自己靠向沙发柔软的承托,但身后…叶黎大敞的怀抱散发着烫人的温度,多靠近一分都会令身体瑟缩。


    “没有,不疼。”陆明堂想了想,应该再加点形容做补充:


    “很舒服。”


    那双不老实的手于是得到了许可,微微用力,按着他的肩把他压向自己,嘴唇贴着他的鬓角,轻声问:


    “洪姨说你今天回来不太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陆明堂云淡风轻,“有点累了,洪姨想多了。”


    叶黎眯眼:“那我去问孟云璋。”


    陆明堂叹气:“你想知道什么?”


    “谁给你脸色了吗?”叶黎开始猜测。


    “算不得什么脸色。”陆明堂往后瞄了一眼,瞅见年轻人眼底跃动的怒火,心头一闷,皱起眉,想跳过这个话题,但叶黎接踵道:


    “余邃?”


    都问过了还问——陆明堂无语。


    “你别把那傻逼的话放心里。”


    “你知道他说什么了?”


    “不知道,但你别把傻逼的话放心里。”叶黎再次强调,“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保准打得他不敢再张嘴。”


    “叶黎,”陆明堂声音低沉,“他是你表哥吧?”


    “...或许吧。”叶黎答得不情不愿。


    “别让你母亲为难。”


    陆明堂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再擦了,但年轻人没有放手,反而越界地勾下他的浴袍,露出肩背一道淡色的陈旧疤痕,在那轻轻摩挲。


    叶黎低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挺多年了,记不清了。” 陆明堂不自在地扭了下,伸手拽衣服,没拽动,年轻人握住他的手,指责道:


    “骗人。”


    “刘达跟我说…当时是为了救我…”


    陆明堂无奈叹息,今晚的明知故问有点超标了,他弄不清年轻人想做什么,他情愿自己弄不清。


    “别听他胡咧,不是为了你…谁我都会救的…你…”不用愧疚——


    叶黎却低下头,在那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嘟囔道:“我才不信。”


    陆明堂像是被烫到,身体弹了一下,离开他的怀抱,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叶黎表情无辜,他动作很纯洁。


    “你…”陆明堂眼中的惊疑变成迟疑,“想做吗?”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一片绯色从年轻人的脖子铺上面庞,连耳垂都泛着玛瑙一样的色泽。


    他眼睛里迸出惊喜和慌乱,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张着嘴,结巴半天没结巴出一句整话:


    “啊…做…嗯…”


    这下轮到陆明堂面红耳赤了,他搞错了?


    叶黎不是这个意思?那他这样说岂不是显得是自己…可是这小子怎么回事?一副童子鸡的样子,他今年也27岁了吧!


    周围伴着一群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二世祖,他竟纯洁的像朵茉莉花么?


    还是说他想为了谁守身如玉不成?


    “你以前没做过?”陆明堂不信地问道。


    “嗯…”叶黎竭尽全力控制住声线,怒斥心跳如此失常,理智半晌才重新掌控局面:


    “我觉得这事儿要结婚以后做比较好。”


    可他现在结婚了!


    就是比较好的状态!


    想到这,心跳又一次失控了。


    所以这家伙还是个保守主义,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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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瑜没做过——陆明堂烦躁得又想来一支烟了,现在算什么事儿,他起的头,怎么收场?


    “你想做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叶黎凑近了些,整个人罩在陆明堂身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两只眼睛却亮晶晶的,跃跃欲试要展示这些日子的学习成果。


    陆明堂不知道坦荡和羞涩是怎么在一个人眼中完美融合的,他正被他逼到绝境。


    身上热的惊人,刚洗的澡算白费了,一种干渴盘踞了他的喉咙,喉结剧烈滚动,丝毫无法缓解。


    “我想抽支烟,你介意吗?”他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知道自己伪装的镇定有多么不堪一击,这人只要把手贴在他的胸膛,就能感受到他难以抑制的颤抖。


    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叶黎也看出来了,那双亮的像星星的眼睛黯淡些许,但立马退回安全距离。


    “抱歉...”


    “对不起...”


    他们不约而同,然后同时愣住,缓了半晌,陆明堂抬手握住叶黎的胳膊:


    “你要是想...”


    “你饿了吗?”叶黎却打断他,“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我去给你做点。”


    他说着,起身走向厨房。


    陆明堂跟着站起来,一种说不清的焦灼席卷全身,他叫住他:“叶黎,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黎回身握住他的手,一脸认真道:


    “是我不好,我让你感到紧张,你明明还没有准备好我却这么问,你不喜欢,不要强迫自己,看你为难我会心疼。”


    那种焦灼没有丝毫缓解,几乎灼穿他的心脏,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口气不由带出几分暴躁:


    “你不用这样。”


    叶黎上前理了理他湿润的鬓角,克制住在那吻一下的冲动,轻声问:“不用怎么样?”


    陆明堂深吸一口气,呼出时情绪已经稳定:


    “不用过分忍让,我们已经结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这本来就是他们约好的东西,大少爷不是花钱买爱人,是花钱买开心,这才正确。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叶黎微笑。


    “当然可以。”陆明堂松了口气。


    然后一个又轻又短的吻落在鬓角,叶黎抱了抱他,低声呢喃:“我想让你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但也没有开心——叶黎无声叹息,他们这婚结的太快,周围多的是没反应过来的傻缺,哪怕是陆明堂自己,心底估计也不踏实。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在厨房丢人现眼。


    “小叶,我来吧。”洪姨哭笑不得地杵在门口,几次试图接过掌勺任务,均已失败告终。


    “不用,我会。”叶黎右手拿住锅铲,左手以一种相当标准的姿势握着锅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老把式——起码把在门口观望的陆明堂唬住了。


    然而下一秒,他手一颠,锅里的菜完美错过锅口,教科书般的标准随着一地的热油碎的干干净净,他在满地狼藉中望着空空如也的不粘锅,扯了扯嘴角:


    “要不洪姨,还是你来吧。”


    陆明堂觉得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忍不住问:“你手里不是有铲吗?”


    为什么不用呢?


    叶黎狼狈地擦了擦手,唇瓣嚅嗫,好容易才听见他说什么:


    “颠锅帅一点。”


    .....


    陆明堂沉默不语——这只骄傲的孔雀王正笨拙地展示他从山鸡头上薅下来的两根羽毛,结果一抖才发现上面毛居然秃了。


    “手烫着没有。”陆明堂有一肚子骂骂咧咧,好脾气地转化成关心。


    “没...烫的!”叶黎猛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伸出被自己蹭红的手,委屈至极:


    “都烫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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