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肉都不新鲜了,也要收我一块碧灵石?”一个老奶奶拎着一块半个拳头大小且看着成色的确有些不太好的肉。
反观那屠夫有些不耐烦,冲那老人摆手,“你爱买不买,不要了让开让其余的人看。”
老人看着后面果然有排队的人,其实一块碧灵石算是所有肉摊里最便宜实惠的了,其余的屠夫那里要收两块碧灵石,根本买不起。
家里孙儿上月就吆喝着实在想吃一口肉,老人攒了个把月才攒出来一点买肉钱,一咬牙一狠心,“成吧,我就拿这块了。”
邹旎和善德走了一整晚终于赶巧趁着摘仙郡刚打开城门。
“行了行了,我们的‘二哥’总不会追杀到这里来吧,先找个地方吃口饭睡一觉。”邹旎看着自己满身血污,还想沐浴更衣呢,否则这么狼狈走哪儿都是焦点。
善德看了一眼城门处张贴的密密麻麻的寻人启事,邹旎也发现了那处,将自己的衣裳翻了过来,把衣摆处的血迹多少遮挡了一点。
“候之清?”邹旎将那一张卷了边的启事重新贴好,画像上那人唇角有一颗不算小的黑痣,五官还算得端正,她目光下移,失踪时间已经是三月前了。
善德收回目光,这里的画像上没有他要找的人,对邹旎说起昨晚一事,“你其实不用那么着急杀掉那人,万一被狭间的发现。”
邹旎不甚在意地转身道,“发现就发现吧,反正仇我是要报的。”
就在昨夜,两人终于出了狭间后,邹旎一意孤行要重新绕进玄风城里,巧了那家客栈除了店家和小二,还暂时没有多的修士住进来,邹旎二话不说上前给那店家抹了脖子。
干这种勾当,自己身边竟然没有配备一些有功夫的人,他们就谅送进狭间的那些人不会再回来取他们的狗命,所以当脖颈汩汩地流血时,店家才反应过来,真叫这俩人从那地方逃出来了。
善德虽然很不情愿帮邹旎辅助杀人,但那时被愤怒充斥了头脑的她不曾想太多,只让善德将那小二抓住不要干扰她。
“我杀你,是便宜了你,应该让那些无辜被你害死的人每人上来砍一刀再倒吊起来。”邹旎将那店家绑了扔在后院,朝那间大铺跪着。
“这间屋子里那三位你们带哪去了。”邹旎翻开已经收拾好的大铺,那俩伪装的很像的修士果然是稻草人,不过蒙头睡着谁也没发现。
小二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就......就在那个乱葬岗里。”
邹旎将身上的血抹干净,对小二道,“带路。”
祁霁适时冒出来,“要不我去,我帮你将人带出来。”
善德从善如流道:“是,我可以和他去,你歇一歇回来我们赶路。”
“你们瞧不起我?”邹旎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两位,明明他们有能力,有本事,却将无辜之人弃若敝履,只在意自己想在意的。
所有人都一样,都一样的伪善。
小二带路,三位很快便到了乱葬岗,草席裹着的三位被扔在最边上,里面恶臭熏天,好些已经残缺了面容的人挤在一处,腐臭生蛆。
“好了,逃命去吧,若我发现你还在这里,你就和你主子一个下场。”
小二连连点头,慌不择路地走了。
邹旎将那三位拉出来,驱赶了她们身上的苍蝇虫子。
她们还给过她一口吃的呢,邹旎用自己的手帕挨个给每个人擦干净脸。
三人各挖了三个坑,将那三位埋葬了,邹旎来得匆忙没有带任何纸钱或者其它东西,只能将身上的硬馒头在坟前放了三个,“对不起,我也没带什么,等我后面到了地方再给你们烧纸。”
就是不知道名姓和籍贯,希望烧的钱她们能用上,下辈子别当苦命人了。
“走吧,出发。”
“这地方买东西竟然要用灵石吗?”邹旎震惊,怪不得刚进城就看到好几家灵石铺,原来这地方流通的货币还不是铜钱。
“那这兑换力度怎么样?一个灵石需要几枚铜钱。”邹旎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子,心拔凉拔凉的。
“经济下行,倒也没那么贵,次等灵石比如碧灵石是十枚铜钱,稍好一点的灵石如华章石和青靛石,前者一百枚铜钱一块,后者一千枚铜钱一块。”祁霁对邹旎科普,且都算是下降后的兑换比例了,放他以前,摘仙郡是没有铜钱兑换灵石铺子所在的,他们要求所有人包括平头老百姓和修士进入这个区域必须提前兑换好灵石,否则根本无法入城,现在也是有点退一步那味了,毕竟钱谁不嫌多,只是修士门派还放不下那一点无用的“骄傲”而已。
邹旎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兑换了灵石也只有十块碧灵石,善德兜了一袋子出来,惊呆了她。
“大哥,重不重,要不我帮你拿一点?”邹旎谄媚道,没办法现在她见钱就眼开。
善德无所谓地摇摇头,他担心下山查案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便带了许多钱,这一兜子灵石也没兑换完,只兑了一半。但到底没有银票好用,太重。
“哎呀,别客气,我这里有一样法宝,来装进去吧。”邹旎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游幻狐门派的乾坤袋,这是瞳昭送她的,虽然人没来,但对方好似知道她要走,提前半月就将这东西送到了,随袋附赠使用说明,至今只会个储物功能。
善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倒是惊奇邹旎从哪来的,这位女修倒是比较见多识广。
两人互相欣赏着,不知道邹旎就是外强中干的花架子。
俩人到了太羽涯,再一次被无语到了。
“门票?你在逗我玩吗?”邹旎纳闷,“一个比试来的仙灵大会,要收门票?吃相未免太难看。”
“这位修士请不要口出狂言,若您现在支付不起进入太羽涯的门票,可以只买比试某一天的呀,届时会便宜很多。”门口的俩修士眼神中有些鄙夷,但嘴角还是带着假笑,跟个奢侈品店的销售似的,浑身发毛。
“多少钱?”
“现在门票是199碧灵石,比试当天门票99灵石哦,而且......”
而且什么?邹旎眼睁睁看着那位销售......哦不修士搬出来一个硕大的牌子,上书——“仙灵大会着装要求。”
邹旎看着那块板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头都晕了,一目十行往下走,在末尾处看到“太羽涯承办,所有解释权归太羽涯所有。”
“这这这.....什么行必挺、坐必端这个衣服去哪准备啊?”邹旎刚出口,对方好像就在等她似的。
“由我们太羽涯倾力打造并提供哦,只需888块碧灵石即可带走,若和门票一起购买也会有折扣,一千碧灵石足矣,这位侠女请你考虑一下哦......”
“派中还有仙鹤可供投喂和观赏哦,大侠考虑一下啦。”
邹旎默默地问道:“不会投喂仙鹤也要收钱吧?”
“销售”甲顶着不动声色的笑容,在邹旎看来那是邪恶狂狷的来自有钱人的藐视,“是的呢。”很快他又拿出一块牌子,比先前那块要小一点,但是上面的字却一点都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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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仙鹤一次五十灵石,被仙鹤摸倒贴三十???”
太羽涯这么不要脸的吗?邹旎叹为观止,拿牌子的小修士眯眯眼笑道:“是不是很便宜呀?”
“好,”邹旎冷笑一声,将自己的包裹解开,从里面掏出自己的家当,“是你们逼我的。”
“根据《修士再就业保障法》第十三条,景区应对下岗修士免费开放。”
此时从门里走出一个老头,被“免费”俩字气得胡子打结,“哪里来的什么保障法?”
“现编的,你们太坑了,太不公平。”
“我赞同这位女侠的提议!”此时一位翩翩公子拾级而上,邹旎还没顾得上看他的脸,先被丁零当啷的声音吸引了注意,老天,那人腰间挂了一圈玉佩啊。
此时邹旎才往上移,那人长得端方,一举一动倒是儒雅,不过眼角眉梢上挑,狭长的眉毛像是精心修整过,好似有点对自己的脸太过于矫饰了。邹旎还未回过神,一把上书“仗剑天涯”的扇子从她肩头掠过。
“往年承办仙灵大会的门派还未曾如此黑心地赚过钱,太羽涯未免有些太急功近利,莫非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有了和她一起抗议的人,邹旎来了劲儿,“就是,这价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今晚就揭不开锅了呢?”
被仙鹤摸还要倒贴钱,谁知道那仙鹤是正经仙鹤不,万一是人扮演的,邹旎还得浪费时间报官。
“这位公子瞧着端方,怎和这女流混为一谈,我们掌门定的价格,若是买不起便等比试开始等打折的门票吧。”那老头蛮横,想必是他背后的宗门给了他底气,说罢冷笑道,“或者从这里出去右拐,那里有个地方,你拿个碗坐一坐或许也就有钱了。”
邹旎纳闷问那公子,“那是个什么地方?来钱这么快?”
那公子低声道,“乞讨的地方。”
“哦呦呦!老小子你硬气啊!”邹旎将祁霁一把子摔到那老头面前,“而且,女流怎么了?你家没女流?来!我们比试比试。”
......
半柱香后,邹旎和那位儒雅公子面面相觑。
邹旎:“你也没钱你腰上还挂一圈?显摆毛线啊。”
这位公子面色有羞,红着脸用扇子掩住嘴,“我从家出来得急,我以为你那么大口气,什么‘保障法’什么的,头头是道,能带我们免门票进去呢。”
此事的确是邹旎涉世未深,她要比试的时候,人直接关了门拒绝沟通么,真是无法交流,无能为力啊。
只好让大哥一人掏三份钱了。
善德将乾坤袋收好,从门童那里接过三份衣服,“行了,走吧。”
太羽涯确实黑,但只要掏了钱倒是做得很好,对方将三枚碧青石雕成的玉牌连同衣服和两张符箓拿过来,对他俩仔细解释,“只要拿好这俩玉牌便可进出随意,不过派内将被散修和各门派修士分了院,请三位随着玉牌指示进入各自房间。”
邹旎将玉牌翻过来,后面果然浮现了一列字,“散修——兑字伍号房,你们呢?”
善德:“我的是天道院——乾字一号房。”
不知名公子:“散修——兑字陆号房。”
善德和邹旎同时看向他,“你是散修?”
“在下不才,小可名叫候枣,无门无派......”候枣再次被羞红了脸。
邹旎目光如炬,“真名假名?”
候枣这次真没说谎,她离家匆忙也没说谎,衣服是她兄长的,如此炫耀是她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