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男人从二人进门起就盯上了费德丽卡,他们直奔而来,亲她的手,同她搭讪调情,费德丽卡手指伸进去,老练验货,笑声不停。
“罗莎,你不玩吗?”费德丽卡注意到罗莎木木地坐在座位上,神情失落又沮丧。
罗莎摇摇头,身体往后移了移,跟几个男人拉开距离。
“怎么啦?”费德丽卡摆摆手让男人们离远点,她向罗莎贴过身体,手肘搭在吧台上,给她叫了杯白橙皮莫吉托。
“你好像有心事啊,跟我说说吧?”
“没事的。”
“那这几天活动你觉得好玩吗?拍卖会啊酒会这些?”
“嗯。”
费德丽卡把酒推给罗莎,哄小孩似的:“你压力太大了,一直绷着,喝点放松下。”
灯光像蓝色暴雨打来,色彩斑斓飞坠,浮光掠影中,罗莎盯着那杯翡翠色液体发呆。
她喝了点,酒汁冰凉丝滑地穿过身体,没有想象中的刺鼻。
费德丽卡用手肘支支她:“我表弟麦克拉特怎么样?老天,他可真辣,虽然脾气臭,但也很体贴,而且很干净呢。”
罗莎很迷蒙地望着费德丽卡,听到她艳丽的嘴唇在问:“你们还是同学呢,也有共同话题,明天我把他约出来玩?”
罗莎摇头,她不想见麦克拉特。
“那是为什么啊?”费德丽卡这下是真不懂了,小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费德丽卡,我想问你...”
“你问啊。”
“你提过的那个...嗯,圣宾叶的家主,那是什么样的人?”
“哦,你说他啊。”费德丽卡郁闷地喝口酒,“他是整个帝国的幕后顾问,筛选情节,剔除杂质,统筹结局,他是你见过最恶劣家伙的集合体,没有人性的。”
她摊手:“一个人你说没人性,那还是人吗?但人家的物种信息还就是人呢,跟咱们一样,他之前给我赐婚,瞎子赐的都比他强。”
罗莎被她活灵活现的吐槽逗乐了,没注意到她最后提到的几句信息。
费德丽卡见罗莎终于露出笑颜,心情大好,挥挥手把男人们喊来,擦着身体去舞池里醉醺醺跳舞。
罗莎一个人坐着,觉得酒还不错,越喝越多。
那种酒精的火辣,浇灌在胃里除了又冰又烫,也没有别的知觉了。
她等待冰冷融化的感觉,慢慢趴下身体,枕在吧台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冷漠刻薄的脸。
坏人。
他骗了她。
如果她早点知道他就是何塞就好了。
∽
深夜的酒吧里起了躁动。
有人喝多了耍酒疯,很快整个酒吧陷入混乱,一拳接着一拳,乐曲演奏到高潮。
酒意上头的家伙纷纷顺手揍起身边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酒鬼抓住了罗莎,她反应慢了点,眼看躲不开,一个头戴贝雷帽浑身啤酒味的年轻人轰歪了酒鬼的头。
“当心点,小姐。”
罗莎站稳了,当她想道谢时,那人却消失不见。
听着模糊音色,似乎是一位少年。
“费德丽卡?”
在一堆疯狂拥挤中,罗莎寻找费德丽卡,终于在喝得烂醉如泥的一堆人中找到了她,警笛声响起,她拉着费德丽卡往外躲,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警察冲进来封锁了酒吧,一并把她俩也带走了。
罗莎第一次来酒吧就被抓进拘留室里,她用手托着额头,迷茫又懊悔。
几个警官来做笔录,她对他们解释道:“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打架。”
“指控二位的是其他罪名。”有五个警官在她们面前并排坐下来,阵仗十足。
“这位小姐,你知道费德丽卡女士还在服丧吗?按照规定,她应该穿黑衣披丧服。”
罗莎很惊愕,她从来不知道费德丽卡还有丈夫,而且已经去世了。
仔细一想,她今晚似乎提到了,但一闪而过被忽略。
罗莎更后悔了。
养母说得对,酒精害人不浅,降低敏锐度,还会让人变蠢。
一位高级警官来到费德丽卡跟前,扣扣桌子:“您说说,您做的是不是过分不好?”
费德丽卡喝了太多酒,感官迟钝。
她抬眸直勾勾瞪着他:“你说什么?”
“您的先生刚去世,您就去酒吧,是不是不太好?”
“嗯,好像有点不好。”她眨眨眼,“所以把我们放了吧?”
几个警官面面相觑。
“我都说了不好了还要我怎么样啊?我现在心情非常难过,必须要去点个男人玩一下。”
警官正色凛然:“我们接到了举报,说您在里面摸了别人的屁股。”
“是啊,我不过就是摸了几个男人的屁股,喝多了这很正常嘛。”
“理直气壮?”
“哦吼,你们欺负寡妇是吧?”
费德丽卡没啥道德底线,很心安理得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数落他们。
警官试图让她保持肃静。
费德丽卡骂骂咧咧:“那摸了就摸了,不小心摸了能有什么办法?”
“您确定是不小心吗?”
“他们太翘了,自己凑过来的,顺手的事。”
费德丽卡骄傲回忆着:“罗莎,你有没有摸男人屁股?”
罗莎猛摇头。
“看吧,至少她是清白的,你们不能搞连坐这一套。”
“我们很确定她跟您是一起的。异端审判所下达了指令,要在议会期间矫正风气,严抓不轨行径。”
“该死的异端审判所!”
“女士,请慎言。”
费德丽卡被扣下了,需要有大贵族保释才能出去,她深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通,有名望的贵族都丢不起这脸。
最后麦克拉特冷着脸来了。
他披着大衣站在拘留室外,夜色沉暗浑厚,一双浓郁的眼睛在灯照下透出发猩的蓝色,渗人地望着里面。
“哦,我亲爱的表弟,金枝玉叶的贵公子,帝国的太阳,您终于来了!”
费德丽卡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献上溢美之词,冲他呼嚎:“麦克拉特,快把我们救出去,请为你可怜的表姐做担保吧!。”
麦克拉特阴着脸,他怎么可能给她做担保,这种骚扰的事她又不是做了一回两回了,名声早就臭了。
警官向他恭敬询问:“您要为两位女士提供担保吗?”
“我不认识她们。”
麦克拉特大半夜被吵醒,没想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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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太丢脸了,他转身就走。
“再走一步,祭品游戏的赞助尾款你别想收到了,以后的我也不会再赞助,你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厘钱。”
费德丽卡音调拔高,对他亲昵又肆意道。
麦克拉特站住不动了,转过身来。
费德丽卡眼神眯了眯,目光里仿佛含有轻微的毒素,一时间麦克拉特竟然无法分清她是真醉假醉。
他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我要为她们做保释。”
他带来的司机把费德丽卡从座位上搀扶起来,罗莎也晃晃悠悠地跟着他们出去,刚出拘留室,被麦克拉特抓住手,他的手劲大到让她无法脱离。
他在她面前俯视,穿透性的压迫感:“我不懂你跟这个疯女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你知道喝醉酒有多危险吗?”
罗莎也不懂她去做什么了,她眼神迷离,不说话,已经完全醉了。
在路上,费德丽卡歪倒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罗莎被麦克拉特领到后座。
麦克拉特无法忍受车内酒气,窗户半开着,海风大作,一路冷气灌进来,罗莎冻得瑟瑟发抖,本能地往他怀里钻,蜷缩起来一动不动。
一整个白天她都没有精神,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有点热。
他让司机关上窗,把温度调高点。
天上狂乱的云突突奔走,在遥远黑色海岬的深处燃起暴雨,很快席卷到这边。
麦克拉特把大衣脱下来,给罗莎披上,风雨中她的外套一直包到脖子,到了贵族宫殿,他直接把她抱上楼。
罗莎倒在床上,湿了的外衣被褪下来,哼唧了几声,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哼歌。
“你唱的什么?”麦克拉特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眼神阴咝咝的。
“甘蓝仙子。”罗莎迷迷糊糊道。
这是甘蓝仙子?
白天听过的甘蓝仙子?
麦克拉特困惑极了。
...好难听。
他终于发现了她一个缺点,有点意味不明的暗爽。
但很快,他愁眉不展。
她的歌声听得人牙根发痛,简直五音不全啊。
麦克拉特想捂住她的嘴,结果被咬了。
“你咬我?”
他揪揪罗莎头发,那瀑布长的乌黑炭发从他指缝里泄出来,她打个滚,搂住他脖子,靠在他肩上睡熟了。
雨声如此缓慢,像是从十三世纪的凌晨开始落下的。
麦克拉特听到她在睡梦中念了声:“管家。”
“什么管家?”
罗莎醒了一会儿,朦胧地望着他的眼,蔚蓝浓郁,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表情隐忍,不懂解释。
“Rosa?”他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你骗我。”她的眼里凝着泪,如此委屈。
“我骗你什么了?”
麦克拉特有点气闷,结果她抱着他呜呜呜地哭,他一下不知所措。
好脏,衣服都湿了,她眼里为什么要流这么多水?
麦克拉特一动不敢动,她身体好热,这种情况是发烧了么?要吃药吧?
他匆忙给私人医生发消息,医生提着药箱赶来,见他怀里密不透风抱着位黑发女孩,吓得当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