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裴序因着今晚的动静,怀疑她屋里有人,单枪匹马前来捉奸,秦意绵是不信的。
即便杨靖仍怀疑她屋里有人,跟裴序汇报了今晚之事,可裴序日理万机,不可能为了这点事特意跑一趟吧?
可若不是为了这事,便是为她而来?是她做错了什么,裴序要来兴师问罪?还是说,中午在书房,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晚上便来找她共赴巫山了?
不应该啊,裴序若真的这么容易撩动,早该被狂蜂浪蝶勾走了,怎会等到二十五岁高龄才开荤?
秦意绵思来想去,愣是猜不准裴序的来意,只觉来者不善。
略一思忖,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攻击裴序的弱点。
裴序唯一的弱点便是,血气方刚且初尝云雨,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欲.望,偏偏又要修身禁欲,两相矛盾之下,便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只需勾引裴序,让裴序注意不到房内的异常。以裴序那恪守清规、只在初一十五行房的性子,若他起了欲念,定会落荒而逃。
哪怕万一裴序不逃,她也可以在关键时刻谎称自己来葵水了,以裴序那过分爱洁净的性子,定不会碰她。
当然,若能直接将他唬住不进门,那便再好不过了。
打定主意,秦意绵从香囊里掏出一颗急救丹药,有些不舍地塞进面具男嘴里。
而后重新将被褥铺平,飞快跑到外间的矮塌上趴好,解开衣衫系带,施施然开口,“夫君,妾身身子不便,无法起身相迎,望夫君见谅。”
心道若这男人真是来圆房的,该败兴而归了。
门外没动静。说不定在她忙活的这一小会儿,裴序没得到回应,就先回去了。高高在上的男人,怎受得了半刻冷落?
松一口气的同时,难免有些失落。
“无妨。”
好听的男声响起,门“吱呀”地被打开。
秦意绵朝门口望去,只见龙章凤姿的翩翩公子阔步而来,行走间衣袂翻飞,不似往日沉稳,潇洒中透出若有若无的急切来。
“我来归还此物。”
鹤骨松姿的男子立于矮榻前,红着脸偏着头,手里攥着一方粉色丝帕,僵在秦意绵眼前。
可惜秦意绵趴着,只能看见手帕一角绣着的“绵”字,看不见裴序的别扭姿态,才会揣测裴序的用意。
大晚上过来,莫非是为了提醒她当心些,如此私密的东西不要弄丢?
定是如此了,此事不好吩咐下人去办,所以亲自跑一趟。
“多谢夫君。”秦意绵伸手去拿帕子,羞赧道,“幸亏是被夫君拾了去。”
裴序沉默以对。
“妾身日后定会加倍小心。”秦意绵又讪讪补了这么一句。心道怎么还不走?
裴序还是沉默。
秦意绵便不说话了,想着气氛尴尬些,这男人便会识相走人。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裴序幽幽开口,“你怎么样?”
“啊?”秦意绵有些发懵。
“你说身子不适。”
秦意绵苦笑,她明明说的是“身子不便”,不便同房啊。这人怎么还不走?该来的时候不来,该走的时候不走。
腹诽归腹诽,她面上还是感激道,“劳夫君挂怀,妾身只是腰痛。”
又是一阵沉默。
秦意绵心想,这男人再拖下去,她被窝里的那个“野男人”定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她决定主动出击。
“夫君,妾身腰疼,帮我揉揉腰可好?”
此话颇为出格,不似往日端庄。身侧的男人却似乎并不反感,没有拂袖而去。
可惜,她都恶意冒犯了,他竟没有拂袖而去。
没事,她还有后招。
“夫君见谅,妾身不喜外人触碰,平日只能忍受陪嫁丫鬟帮我按揉腰背。可她今日病了,早早歇下,妾身不忍折腾她……”
秦意绵声音一顿,似是意识到失言,慌忙解释,“我,我不是忍心折腾夫君的意思。只是,夫君不是外人,这才想求夫君帮帮人家。”
她自认为声音羞涩,语气勾人,正常的男人听了都应该有反应。
可她的夫君不是正常人,竟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哪个丫鬟?”
这男人声音清冷,一本正经,关注的重点异常奇特,显得她方才的撒娇可笑滑稽。
秦意绵心中生出一丝气馁,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回答,“妾身唯一的贴身丫鬟青杏呀。”
说着忽然感觉心头有些堵,又补了一句,“就是前段时日冒犯母亲,妾身失态跟您求情的那一位。”
她想唤起他的愧疚,哪怕一丝也好。
可裴序毫不在意,似是已经忘记这事,继续追问,“你那名唤‘冷月’的婢女呢?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
秦意绵心底咯噔一下,忽然想起那晚在浴桶中,裴序多看了冷月几眼,表情不太正常。
那时他明明刚跟她鸳鸯交颈,转眼便盯着旁的女子看。如今也是,好端端问起她的婢女来,还记得冷月的名字。对冷月的态度实在非比寻常。
幸好冷月对她忠心耿耿,不会勾引裴序,要不然,以冷月的绝世姿容,说不定轻易就把裴序勾到手了。起码,比她容易。
秦意绵的沉默,看在裴序眼里,却是另有猫腻。
手下探子查到,鬼市上有一种秘药,服下能短暂将男子的上半身变成女子。有青楼为招揽客人,巧立名目,将模样俊美的男子改成“双性人”,满足变态客人的特殊癖好。
长期服用此药的男子,会变得阴柔衰弱,最终衰竭而亡。
而那位“冷月”,虽面相柔美,但身形健壮武力高强,显然不属此列。
可直觉告诉他,冷月是男子,对他的夫人有很强的占有欲。
说什么在街头被地痞欺辱,上半身显露女子特征……
这是药物就可以改变的特征。而一个人的神态和气度,是很难改变的。他的直觉从未出错。
此人屈尊为“婢”,究竟是为了潜入裴府,还是单纯肖想他的女人?
无论哪种情况,裴序都不允许发生。
想到后者,裴序愈发烦躁,冷声开口,“夫人,为夫问你话。”
秦意绵听到“夫人”二字,只觉讽刺。中午还叫她“秦氏”,如今想从她口中了解别的女人,倒是肯称她为“夫人”了?
好在她擅于控制情绪,眼底的失落转瞬即逝,面上恭敬道,“抱歉,妾身的腰太痛,方才咬牙强撑,一时没能回答夫君的问话。冷月她……”
“腰很疼吗?”
裴序忽然没了打探消息的兴致,急忙打断秦意绵,语气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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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绵心下一喜,抬眸仰望裴序,眼中似有水光浮动,“嗯”。
尾音轻颤,撩人心炫。
鬼使神差地,裴序俯身凑近那截腰肢,大掌虚虚搭了上去,亲昵中带着克制,“我帮你揉揉。”
声音温柔得仿佛被夺舍了一般。
秦意绵只觉一阵酥麻自腰间蔓延,明明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却让她心头发颤,仿佛有根羽毛在心尖撩拨,一声“嗯”不自觉从喉间溢出,不知是答复,还是旁的什么。
“有劳夫君。”
小娘子似乎不想引人误会,是以在那个“嗯”字后,加了这么一句。可惜声音轻柔,尾音缱绻,引人遐思。
裴序却快速抽回手,抿唇调整呼吸。待藏起眸中隐约的火苗,才屈膝半跪在矮榻边缘,从宽大的袖口探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抚上那柔软的腰肢。
哪怕隔着薄衫,他依旧能能感受到指尖下的柔滑肌肤。那衣料下的温热,如春潮暗涌,透过他烫红的指尖,一点一点蔓延到他心底。
掌心不自觉贴紧微微突起的尾椎骨,两指顺着莹润的肌肤一寸一寸推按,力度稍大,小娘子克制不住呜咽出声。
温热的掌心便顺着指尖走过的路,缓缓熨贴过去,轻柔地抚慰,令小娘子止不住喟叹。
痛苦的呜咽和舒服的喟叹交织在一起,奏出哀婉缠绵的曲调,裴序却听得热血沸腾。
掌下的衣衫愈发湿润,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小娘子的喘息愈发急切,时而仰颈呜咽,时而埋首低吟。俯仰间她发丝散乱,额头渗出香汗,一缕湿发贴在她额角,更添几分魅惑。
另有几根发丝狂躁不止,乘着腰肢扭动带起的风,拂上他的脸颊,带来比平常浓郁的白兰香。为燥热的空气增添几分旖旎。
似是想到什么,裴序眼神一亮,一瞬不瞬盯着玉骨生香的小娘子,眸中闪过满足和骄傲。
他的夫人,自带体香。平日是淡淡的白兰香,越是情动,香气越浓。
可见热血沸腾的,不止他一人。
如此想着,体内的热意便如何也压制不住,这股热浪侵袭他的意志,叫他顷刻间忘了清规戒律,也忘了矜贵自持。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翻身上榻,埋首于香甜的颈窝,肌肤相贴,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怀中的人儿却被他吓到了,呜咽道,“夫君不要,人家腰疼。”
语气坚决,不似欲拒还迎。
裴序突然想起那句,“他不怜惜你,我怜惜。”
之前他一直觉得,冷月说这句话,是为了挑拨他们夫妻关系,是无中生有的中伤。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他确实,不怜惜她。昨夜在冰冷的浴桶中要了她。今夜便想在这又小又硬的矮榻上与她欢好,全然不顾腰痛的她能否承受。何况她腰痛,估计也是他昨夜太粗爆导致的。
喷薄而出的冲动倏地止住,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怀中的人儿仍不安扭动,又在无意识地撩拨他的躁动。
裴序下意识箍紧手臂,嗓音沙哑,“别动。”我马上离开。
只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声异响打断。
“谁?”裴序眸光一凛,翻身下床,正要赶去窗边查看。
小娘子却扯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道,“夫君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