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谨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池浅都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抬起手背蹭了蹭自己疼得火辣的脸,“二小姐高尚,自然是我这种卑鄙小人比不上的。”
“反正谷枝必须嫁,二小姐要是实在不愿,可以在送亲路上抢人。”
对视上池浅愠怒的双眸,“要是你抢,我绝对不拦着。”
池浅知道裴承谨不会放弃让谷枝去和亲了,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满是失望。
立在原地良久,就这么看着裴承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想说了也没用。
“裴承谨,你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生厌恶。”
撂下这么一句话,带着黎黎扬长而去。
影灼看着池浅远去的背影,而自家主子却没有要追的意思。
他上前问:“殿下,二小姐定是误会什么了,您要不要去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反正在池浅心里自己从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他再去解释也是多余。
“她既然已经和别人有了婚书,我不就应该识时务不去扰她,误会就让她误会吧。”
他说完带上了书房的门,影灼想劝但是被拦在了门外。
影灼叹气,觉得干他这活也是实在不易的。
不知道裴靖究竟是怎么和池浅说的,竟然惹得池浅朝裴承谨发了这么大的火。
他还不曾见过殿下挨这么不体面的打呢。
他一开始都被吓得忘了思考。
影都和谷枝赶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被裴承谨拦在门外的影都。
不是说池浅来了么,为何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影灼,难不成池浅是在裴承谨的书房里吗。
谷枝人还没走近,开口就问:“不是说池浅来了么,怎么没看见人?”
她的声音有些大,还在沉思的影灼又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迅速上去捂谷枝的嘴,生怕里面那个听见。
“唔.......唔......”谷枝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发出声音抗议。
但明显影灼没懂她的意思,她只能用尽力气拍拍那只捂着自己嘴的手。
影灼这才意识到捂嘴捂的谷枝要踹不过气了。
被放开后的谷枝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但十分不理解影灼为什么要捂自己的嘴。
“你这是干嘛?”
影灼听她声音还是有些大,着急道:“你声音小点。”
影都这时问:“究竟怎么回事?”
“二小姐刚刚和殿下吵了好大一架。”影灼这才说。
“?”
“?”
另外两个皆是一脸问号。
影灼望了望书房紧闭的房门,这才放心地和两个人讲起的整件事的原委。
谷枝越听眉头皱得越扭,听到池浅打了裴承谨一巴掌时还没忍住“啊?!”了一声。
给影灼急得差点又要捂她嘴了。
听到最后,三个人相望无言,谷枝心里其实还有点小高兴,池浅居然也会为了她来找裴承谨要说法。
只是高兴之后,也知道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
良久,谷枝才心情复杂地说:“这可真是好大一场误会啊。”
不过说起来,“不过,池浅当真与别人订了婚吗?”
她还不曾知道这一点呢,刚刚听影灼讲的时候也险些要叫出来了,只是她害怕影灼再捂自己的嘴。
影灼其实也不知道池浅和宋兰序是否真的有那么一纸婚书,他只记得上回林霜拿着那所谓的婚书来找了一趟裴承谨。
林霜走后,裴承谨一个人什么也没干,在原地坐了好久好久。
他摇了摇头头,“这就不清楚了。”
不过能让裴承谨那么伤心的话,应该就是真的。
“我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影都开了口。
另外两双眸子齐刷刷看向他,而他则看向谷枝,“要不你去替咱们殿下将这误会解释清楚?”
谷枝下意识地摇头,她怎么去找池浅,怕是这会儿和池浅聊起裴承谨都尴尬。
“他们两个有误会不是因为你?”
“确实是因为我,但是......”这也太尴尬了。
再说,要是没有裴靖那一番屎一样的陈述,事情能这样吗,虽然谷枝也并不清楚裴靖究竟怎么和池浅说的。
影灼没忍住提醒道:“咱们殿下可对你不错嗷。”
谷枝红了脸,确实不错嘛,池浅对她其实也不错。
“那...那我待会给殿下制点药敷敷脸嘛!”
“现在重要的是敷脸吗?!”影都道。
现在重要的确实不是敷脸,而是找池浅好好把这件乌龙事情解释清楚。
“再说,那婚书也不能是真的,二小姐能看上一介文弱书生?”
谷枝:“可能吧......”
她回的是婚书那句话。
“什么可能吧,现在重要的也不是那婚书!”影都催促着谷枝赶紧去找池浅。
谷枝刚刚心里还有点小开心,现在却彻底不开心了,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小人打架打了好一会儿,谷枝最终下定决心,她去!
“好吧,我去!”
她说着转身就要去,只是被影都喊住了。
“你去之前也顺道给殿下制点敷脸的药呗。”
谷枝:“需要什么药,让他拿点冰敷敷吧,效果都一样。”或者更好。
“......”
“......”
*
谷枝说是要来,可真正到了上官府门口却还是犹豫了好久才上前找了小厮。
府里的人得了池浅允许,一路引着谷枝。
说句题外话,谷枝觉得池浅他们家其实不比他们端王府差呢,甚至还要好些。
她想着,也到了池浅跟前了。
她来之前已经想了一路该怎么和池浅开口解释这个误会,可一见到池浅就有些难以开口了。
池浅见到她,以为她是来找自己诉苦的。
“坐。”
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可谷枝却连连摆手,她还是不坐了,得好好想想怎么和池浅开口才不尴尬。
可没想到池浅却主动说了这件事,“听说裴承谨要你去西羌和亲?”
她脱口而出:“这是误会!”
“?”
谷枝情绪有些激动,她走上前又强调了一遍:“这真的是误会!”
池浅不解,“什么误会?”
谷枝想解释,可是看见池浅院子里有点人,又道:“你能不能先散些人?”
池浅依着谷枝的意思散了些人。
“说吧。”
其实谷枝和亲从来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安抚刘桓的缓兵之计,裴靖答应这件事的时候还要了刘桓的嫡子刘郅带一队兵马去送亲。
他们的计划是在刘郅送谷枝去和亲的路上动手杀了刘郅,顺便从他手入手找到刘桓私下的屯兵,一路剿灭,而上京里的刘桓刚好没了屯兵孤立无援也能动手杀了。
届时裴靖再派兵去西羌击退敌军,原本这样的计划其实早已计划周全,但是不知道为何在池浅耳中这计划只剩了一半。
等谷枝说完这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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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忽然笑了。
“所以,你们殿下就这么由着我误会他,甚至还找了你来替他解释?”
谷枝又是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合计来找你的。”
“而且,他说,你既然和别人有了婚书,他也不便扰你了。”
婚书啊,可见林霜那婚书是真叫他伤心了。
池浅笑道:“那他倒是挺有男德。”
“其实我觉得殿下自己可能也因为你误会他很伤心的。”
“他能伤心什么?”
裴承谨当然伤心了啊,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谷枝光是代入一下都疼得不行。
“他那么喜欢你,你却只听了陛下的一面之言就误会他,肯定伤心啊。”
池浅倒不觉得谷枝这话有多么在理,只觉得她这是闲书看多了。
“你一个小姑娘,少看些话本。”
“我不看话本了!”谷枝道。
她这是感同身受,“这世上谁误会了我都不重要,可要是我放在心尖尖的人误会了我,那我可真是会伤心得整夜睡不着的。”
池浅动作一顿,收了脸上的笑容,道:“确实会伤心,可难道他不该伤心吗?”
他被误会了不应该及时替自己辩解吗,说什么池浅误会他,他不也没想着替自己说话吗。
既然他不说,那这份伤心不就应该自己受着。
谷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是他们两个人吵架,自己一个外人再怎么说应该也是徒劳。
但是她想到池浅那一纸婚书,实在是有些好奇的。
她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那我听说你和那个宋兰序还有婚书啊,可是真的?”
她凑得池浅极近,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好奇。
可池浅只回了她四个字:“不告诉你。”
谷枝:“嘁。”
“我还是那句话,那书生不配你。”
谷枝一只都觉得像池浅这样的女子应该会喜欢应该和她一样聪明厉害的人。
宋兰序嘛,其实也算是有些真东西在身上的。
可对上池浅的话,这种男人还略显稚嫩,能配得上池浅的应该是一个和她势均力敌的人。
“他不配,你们伤了心的殿下配?”
谷枝来了兴致,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他老惹你生气的话,也不配啊。”
她手撑着脑袋去看池浅,池浅点点头,“确实也不配。”
“我呢,虽然不如你们一样见过许多世面,性格上也确实有缺陷,但我话本看得多啊。”
“这男女情情爱爱我是很懂的。”
池浅倒想看看,谷枝又想说些什么,她看一眼谷枝。
只听谷枝继续道:“其实,你还是喜欢殿下的吧。”
她这句话不是问题,谷枝其实很肯定,池浅喜欢裴承谨,或者曾经喜欢,反正就是对裴承谨有过情。
可池浅没答她的话。
“话本上都说,人的脑子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
“你若是真的不曾喜欢过殿下,又为何会如此在意他曾经和昔柔有过一桩婚?”
池浅抿唇,说:“我确实喜欢过他。”
谷枝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她就说她猜得对吧。
“我也确实很在意他说我是姐姐的替身那句话。”
池浅其实一早就相信了裴承谨真的和昔柔没有什么,她也根本不在乎裴承谨过去有什么,她在乎的也只是在地牢里,裴承谨对她说的那句话。
所以,她要裴承谨和当时的她一样痛。
她轻轻道:“所以,我要他和我一样痛,这桩事才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