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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撒谎

作者:果子熟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池浅:“护她?”


    “好听的话倒是会说,他裴靖除了给清歌一个皇后之位,还给过她什么?”


    “在这宫里独守空房的漫漫长夜吗?”


    池浅能看到的事情极少,她视角看去,沈清歌确实受了很多苦。


    可站在裴承谨的视角去看,裴靖所做的并不算少,只是今日之事确实算得上一个意外。


    裴承谨默了默,“浅浅,我们只是局外人,能看到的极少,没有资格就这么评判他人对错。”


    雨水在此刻已经下得有些大了,来了一个宫婢上前来问两人要不要去一旁的偏殿躲躲雨。


    想着黎黎一直替自己撑伞也累得慌,池浅冷冷看一眼,笑了。


    “我确实没有资格评判。”


    她越过裴承谨就要朝偏殿而去,这雨下得大了,池浅反正是要躲雨的。


    裴承谨没过多久也跟了上来,嗓音沉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话音刚落,萧宿言就踏着雨水来了,步子失了以往的从容,偏急。


    三人就那么撞上,池浅一愣,她没想到萧宿言竟然来得这么快。


    萧宿言的脚步在看到池浅和裴承谨的时候,顿了一下,但也来不及和池浅搭话,只匆匆往池浅这里看了一眼就进了正殿。


    见到萧宿言进了正殿,池浅迈步进了偏殿,只剩了裴承谨一人还站在外面淋雨。


    池浅也没见裴承谨进来,只透过虚掩着的门缝看见他站在雨幕里。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应该是沈清歌那里有了情况,池浅走到前面,将虚掩的门彻底打开。


    只见萧宿言朝着偏殿而来,而刚刚还站在雨幕里的裴承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情况怎么样?”池浅问得着急。


    萧宿言只抿唇摇摇头,池浅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她有些心疼地朝正殿瞧去,进进出出的都是人,也不知道沈清歌现在究竟如何了。


    若是这个孩子能够顺利诞生,沈清歌的皇后之位更加稳固不说。


    至少在这个高墙之中,孩子,是一个女人除了丈夫之外的又一个期盼。


    可是这个期盼现在没有了,她又只能日日望着乾清宫过日子了。


    “落水导致娘娘寒气入体,伤了胎气,再加才刚满三个月,此胎本就不稳。”萧宿言道。


    “那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萧宿言笑了笑:“娘娘还没醒,怕是不好打扰。”


    池浅收回眼神。


    她想,若是沈清歌嫁的人不是裴靖就好,若是她没有爱上裴靖就好了......


    萧宿言忽然唤她:“阿浅。”


    “你也变了。”


    池浅:“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在乎皇后的安危,只是利用她罢了。”


    池浅一开始对沈清歌其实也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同昔柔是好友的原因。


    她总觉得她们有的时候很像,池浅看到沈清歌,总能想到昔柔。


    池浅想,她能为昔柔做的事情不多,但这应该算一件。


    “在师父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池浅反问到。


    萧宿言笑了笑,没说话。


    从前的池浅,从不在乎任何人,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根本不会考虑他人的生死,即使是自己极为亲近的人。


    萧宿言曾经见过,池浅为了活下去亲手杀死了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那时候的池浅,不过才十二岁。


    少女红着眼眶,眼神是说不出的坚毅:“我要活下去,所以杀了她。”


    也是那一次,池浅彻底通过了寂灭堂的所有选拔,杀死朋友,是最后一关。


    后来,池浅就搭档上了秦清。


    他忽然想到,池浅好像很久之前就变了,去琼州找秦清,其实也是池浅的意思。


    身后的雨渐渐停了,裹挟着凉意的风吹过,萧宿言忍不住抬手触到池浅的发顶,揉了揉。


    他曾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竟也是在不知觉间长大了。


    “走了,阿浅。”他道。


    池浅感受到头顶的温热,也朝萧宿言笑笑。


    只是萧宿言转身之后,被他遮住的裴承谨才进入池浅的视线,池浅的笑一愣,她觉得裴承谨这人有些神出鬼没。


    萧宿言路过他时,他还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他想干嘛,直接冲着池浅就来了,池浅才刚迈出去几步就被裴承谨顺手拉进了偏殿。


    黎黎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偏殿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门内,池浅只觉得属于裴承谨的味道欺压上来,不同于往常的是,这次他的身上多了一种阴冷的湿气。


    他的唇狠狠压了上来,池浅被迫紧紧与他贴着,尤其是自己的腰,被他紧紧锢在怀里。


    触碰到他浑身都是湿的,池浅反感极了,用尽力气要推开他,可是她越挣扎,裴承谨吻得就越狠。


    门口传来敲门声。


    “阿浅!”紧接着是萧宿言的声音。


    但池浅被抵在门后,裴承谨的唇舌疯狂入侵着她,他的舌尖灵巧地索取着她的味道,她发不出声音,甚至动都动不了一点。


    经过这么多次,池浅算是明白的男人的力量对于女人是绝对的压制。


    后面的拍门声不断传来,池浅却丝毫感受不到裴承谨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皇后的偏殿。


    她被吻得有些失力,整个人被裴承谨完全托住。


    吻了会儿,身后的拍门声也停了。


    裴承谨放开她,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旁,“浅浅,那酸书生当真给得起你那么多聘礼吗?”


    池浅怔愣,她一时竟然听不懂裴承谨再说什么。


    可裴承谨也并不知道池浅没听懂,只继续道:“你母亲给我看了你的婚书,这么快就决定另嫁他人了么?”


    池浅还是不明白。她什么时候有的婚书,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她也从未说过要嫁给宋兰序,更没见过什么聘礼。


    想了想,明白了,应该是林霜为了斩断她与裴承谨这份姻缘,朝着世子殿下撒了那么个小谎。


    裴承谨没听到池浅的声音,回了身子要去看她,只是看着看着,他看到了那张被他吻的愈加红润的唇。


    没忍住,低头又吻了上去。


    只是池浅这回没挣扎了,甚至还回吻了他。


    松开她时,她笑问道:“殿下觉得我的婚书好看吗?”


    他也戏谑一笑,“那你说要是你那满身酸气的未婚夫知道你刚刚同我做了些什么,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


    “我不会让他杀了你的。”


    “?”


    “我若是红杏出墙,第一个找殿下啊。”池浅说。


    “倒是挺会想,你怎么不说还找你师父。”


    “那就先找师父,你排着号。”


    “......”


    其实到现在池浅也还是觉得裴承谨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眉毛浓密,一双凤眼生得也极为好看,眼角微微向下弯着然后拉出去一条很好看的眼型,不笑时那薄唇还抿着,看上去有些不怒自威。


    这样的男人若是自己日后都能亲亲,左右她其实也不吃亏。


    她淡淡道:“殿下生得好看,找你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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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亏。”


    她说完收了笑,一把推开身前的裴承谨,才发现自己身前早已被他身上的水染湿了一大片,原本嫩粉色的衣服现在已经变成湿粉色。


    自己身上被搞成这样,池浅身后这门有些难打开。


    “你想现在出去?”裴承谨明知故问道。


    池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着声音:“师父,我没事,我只是有些话要和世子殿下说。”


    门口的萧宿言终于听到里面传来池浅的声音,放下心来。


    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还是说:“好,那我先走了,就要入夜了你也早些回去。”


    “知道了。”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承谨笑笑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池浅本想去看看沈清歌,可现在这副模样怎么也出不去,她该怎么想外面的众人解释,说她和裴承谨聊天聊着聊着突然急了,被泼了一身水吗。


    看见池浅久久都没有坐下,裴承谨问:“你很想出去吗?”


    这不是废话,她其实无所谓在这个偏殿待多久,只是她很介意和裴承谨在一处待着。


    他抬眸,“担心皇后,还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让那宋兰序吃醋?”


    “宋公子不会随意吃醋。”


    “两个人相爱,最重要的是信任。”


    说到信任,裴承谨怔愣了一下,他好像和池浅之间从来没有过信任,两个人从初识开始就一直各怀鬼胎,同床异梦。


    “你是觉得,从前我们做夫妻的时候,没有信任?”


    “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去纠结。”池浅说。


    再说了,若是那个时候裴承谨真的无条件的信任自己,恐怕裴文远早就已经被自己杀了。


    自己若是真的信任裴承谨,也不可能现在还有命同他在这里纠结过去。


    池浅总是觉得,她和裴承谨之间,从遇见的开始就是错误,两个立场不同的人,怎么能相爱,她不会愿意为了裴承谨背叛寂灭堂,即使那个地方有着自己诸多不好的回忆,裴承谨亦不会为了她愿意舍弃自己的父亲。


    裴承谨有些失笑,“那你又敢和宋兰序说你曾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手吗?”


    池浅想到那天从沧州回来时和宋兰序说过的话,她对他说,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明显宋兰序误解了她的意思。


    裴承谨问她敢不敢,池浅想了会儿,她并不在乎宋兰序怎么看她,只是她并不想让上官鼎和林霜知道寂灭堂的事。


    池浅不得不说,这么多年祖父藏得极好,上官鼎其实一直都以为他那位花甲之年的父亲日日在乡野养尊处优。


    见到池浅又不说话,裴承谨以为她的答案是不敢,心上瞬间涌起一阵酸意。


    所以她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敢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的,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可以猖狂地在他面前一柄短剑直刺他的父亲,因为在她心里自己的感受根本就不重要。


    “我当你为什么愿意暴露身份当着我的面杀我父亲呢。”


    衣服外面的湿意一点一点往里透着,透得裴承谨有些冷,他嗓音有些抖。


    “其实只是你不爱我而已。”


    池浅去看他,他的头早已底下,沉沉发出声音,“你看,你真正愿意嫁的人你连你杀手的身份都不敢告诉他。”


    他说完,整个偏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会儿的功夫,裴承谨站起身,拉开偏殿的门出去了。


    池浅呼吸着有些冷涩的空气,心上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黎黎匆忙进来,看见池浅身上湿了一大片,又联想到刚刚出去的裴承谨不正是一身湿吗。


    她犹豫着开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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