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同的时辰,苏清婉准时来到了那处,而姜凯早就等在了那里,而让苏清婉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真的抱着一只猫。
走近之后,苏清婉又发现,这就是顾舟送给她的那只,原来它被顾舟带回了宫里。
白猫一见到她,似乎是还有印象,朝她瞄瞄叫唤了两声,苏清婉把猫抱在怀里,摸着它顺滑的毛。它很是乖顺,与它那偏执的主人完全不同。
苏清婉收回思绪,眼底染上了亮色,一脸惊喜朝着姜凯望了过去,“没想到大人真的找到它了,大人是在何处找到的,我将能寻的地方都寻了个遍。”
姜凯被她脸上那抹惊喜地笑容给晃了眼,家里姬妾众多,可偏偏没有她这样上上乘美貌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清婉。
他的手里一空,只觉得心也空了一半,“在一处废殿找到的,它受了伤,我看的之时,它已经不能走路了。”
“难怪我找不着它,原来是受伤了,多谢大人,不过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做事。”苏清婉一边查看猫的伤处,一边用余光打量了眼他。
就是这一眼,姜凯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不知以后可还能再见面?”
苏清婉一脸难为神色,“宫里头的规矩甚严,大人也是知道的,若是被掌事嬷嬷知道我偷溜出来,怕是会打折奴婢的腿,奴婢这几日也是没得法子,怕它迷了路,所以才偷跑出来。”
姜凯心里有些急,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早就将心底意图说出来了,可到底面前之人不一样,这美色值得他多费些心思,亦希望得到面前之人的好感,让她心甘情愿随他回府的。
到时他去求圣上一个恩典,这事情就妥帖了,这么想着,尽管心底急切,却还是耐下了性子。
“它受伤了,这伤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好,我这里有些伤药,姑娘拿去用,三日后可再来拿。”姜凯把伤药递了过去,那指尖想要不经意间去触碰对方的手。
苏清婉早就料到了他心底的意图,忙退来来,心底冷哼,顿了顿才道:“那就有劳大人了,那三日后我再来大人这里拿药。”
姜凯闻言,心底一喜,只要还有见面的机会,他就能有把握拿捏面前之人,不过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空有美貌的丫头而已。
苏清婉抱着猫往回走,只要一想到姜凯那眼神,浑身就一阵别扭的难受,她摸了摸猫的后背,若是顾舟知道他的猫被别人当成了利用对象,以他强势的性子,不知会如何?
思及至此,苏清婉心底生出了一种报复感,他不是想要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吗?不是想要折磨她吗?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接下来的日子,顾舟因为国事,罕见的忙,好像是因为灾情的事情,苏清婉反倒乐得清闲,正好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三日后,苏清婉从姜凯那里拿了药,又应付了他许久,而后又回到了月华宫,又接触了几次以后,姜凯终于按捺不住,朝她道明了心意。
苏清婉心里甚是鄙夷,可面上却不显露,而且一副很踌躇的样子看着他道:“奴婢听说大人家里姬妾众多,而奴婢自认为身份低微,样貌粗鄙,也怕与大人的姬妾们相处不来,奴婢笨拙有自知之明,只愿简简单单过日子。”
姜凯一听这话,心底顿时沉了下去,第一次痛恨起以前的花心,他急急道:“以前的我确实是混账了些,可自从见到了姑娘,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迎着他深情地视线,苏清婉心底一阵厌恶,隔夜饭都差点要吐出来,他不过是见色起意,偏偏要说得那般深情,说什么一见钟情。
苏清婉眼眸微沉,没有答他的话。
姜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不上不下,他忽而道:“如若我将家里头那些姬妾全都遣散了去,姑娘愿不愿意看我一眼?”
苏清婉抬眸看他,“大人说话可真好听,奴婢自是不信。”
说着便走远了去,而一日后,红柚从旁的宫女口中得知,相府家的姜凯居然一夜之间将姬妾全部给遣散了,当真是怪哉。
苏清婉冷笑了声,这倒也好,那些女子很多都是被强抢而来,只不过奈何不了权势滔天的相府,如今离开了相府后院那牢笼,说不定会有另一番天地。
又过了一日,苏清婉又离开了月华宫,从姜凯那里要了一枚贴身玉佩,又告诉了姜凯一个假名字,便再也没有出过月华宫。
直到姜瑶再一次登门,苏清婉才拿着那枚玉佩迎客。
姜瑶还是那副得意的嘴脸,只不过那得意的嘴脸之下有几分阴毒,这一次苏清婉支开了秋霜,让红柚在外头守着。
姜瑶忽然露出了真实面目,恶狠狠地威胁道:“已经过去了许久,为何我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还是你觉得我好忽悠?”
苏清婉心里头已然不着急了,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像那日一般,将玉佩放到了案几之上,又轻轻将茶盏给放了下来,发出清脆一声响,“已经如了姜娘子的意。”
姜瑶看到那枚玉佩,眼底闪过狐疑与猜测,“什么意思?”
“姜娘子如此聪慧,怎会想不到这是何意。”苏清婉唇角露出一点浅笑,眼看着她脸上出现了裂缝。
姜瑶忽而就想到了姜凯近日来的作风,她本以为是自己这位兄长终于懂事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由头在这里。
姜瑶哼笑一声,面前之人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潜质,竟然连他兄长这样好色之徒也能够变成情种,她心底升起一丝嫉妒,所以顾舟分明如此恨她,可却始终没有杀她,终究都是被美色所诱惑。
姜瑶死死捏着手心,只觉得心里憋屈至极,“你是如何勾搭上我兄长的?”
苏清婉鄙夷看着她,“不是我主动,是你兄长见色起意,我将计就计罢了,让姜娘子也尝尝这样的滋味,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苏清婉嘴脸的那抹浅笑加深,“姜娘子,我限你回去就将我阿弟放出来,最好他身上别少一根汗毛,否则我就算是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兄长与你姜家,陛下是什么性子,你我心知肚明。”
姜瑶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虚,看都不敢去看面前之人的眼睛,而她也清楚的知道,若是顾舟知道自己兄长惦念上了他的人,以他狠辣掌控的性子来说,绝对不会放过兄长,更不会放过姜家,而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姜瑶终于尝受到了被别人紧紧捏着脖颈的感觉,先前的得意只剩下了慌张。
而苏清婉见她沉默不语,心底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你对我阿弟动了粗?”
姜瑶没有回话,苏清婉明白了过来,就算她真的按照她的做,她也没想过要放过阿弟,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对阿弟下手,“姜瑶,你到底对我阿弟做了什么?”
姜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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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她的话,转而便要去夺那案几上的玉佩,苏清婉快一步将玉佩给拿在了手里,“你兄长说,要去陛下那将我求出宫,你说我要是带着这枚玉佩前去,会发生何事?”
姜瑶还想上去夺抢,可苏清婉没有给她机会,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细地嗓音,“陛下驾到!”
随着这声音一出,姜瑶的身子没忍住地抖了抖,就看到门从外被打开,顾舟一眼便瞧见了两人,头发凌乱,似乎是打了一架的感觉。
而屋里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息,让顾舟奇怪地是,为何这两人凑到了一块。
顾舟脑中想过许多可能,却怎么也衔接不上,他沉声问道:“你们在做甚?”
姜瑶反应很快,她一下就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往下掉,“陛下,臣女就是不服,分明她曾伤害过陛下,可陛下反而将她封为了才人,陛下就当真那样喜欢她,喜欢她那张能让男人心动的脸,所以我今儿个非要将她的脸毁了容不可。”
说着她便又朝着苏清婉冲了过去,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答应。”
而又扬高了语气,“你这贱人,我今日决不能放过你。”
而这时,有太监走过去将两人拉开,顾舟厉声道:“简直是胡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姜府。”
语气极为严苛,姜瑶却突然大声哭了出来,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陛下对我好狠的心,这段时日对我不闻不问,我却一直惦念陛下,尽管时常往这皇宫里跑,可陛下都是冷眼相对。”
顾舟打断她的话,“闭嘴!”
转而又看向苏清婉,“她找你何事?你来说。”
显然顾舟心里存着疑虑,苏清婉朝着姜瑶看了过去,只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原来她也会怕,想到她方才抢夺玉佩的样子,心底便有不好的预感,她真想将事情挑明,与他们都同归于尽,可她不能,她要将阿弟救出来再做其他打算。
她长睫微敛,将情绪尽数掩藏,“陛下的旧情人上门找茬,陛下却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
顾舟看着不带情绪的脸,忽而命令道:“来人,带姜瑶出宫,以后没有我的召见,不准进宫。”
一瞬间,屋里头便只剩下了两人,顾舟手指捏住她下颌,“与朕说谎,你们在打何主意?想让她助你出宫?你觉得她姜家能助你不成?”
“苏清婉,要不朕给你一个机会如何,你将以前的事情好好与朕认个错,以后真心对朕,朕或许能饶你一命也说不准。”顾舟施舍似的语气,仿佛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可苏清婉却扯了扯唇角,“陛下,纵然你能得到这天下,可你别妄想我对你摇尾乞怜,姜瑶可以,你不如去找她。”
顾舟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语,面前之人长着一张乖巧的脸,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他的内心很是痛苦,痛苦面前这人如此忤逆她,他却还是不想杀她,只想狠狠地折磨她,让她再无其他想法。
他忽而笑了出来:“苏清婉,你不是嫌弃朕吗?那朕便要将你一点点拉下沼泽,这样你便与朕一样了,看你还如何嫌弃朕,如何轻视朕。”
“今晚来朕的寝宫。”今晚总该是逃不掉了。
苏清婉闻言,心底一紧。
而顾舟却忽然看到了地上的玉佩,看苏清婉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里一咯噔,不知他是否认出了这枚玉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