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打完架林知夏还是第一时间握住宴清的手腕问,“黄泉九曲阵有没有出问题?龙角呢?刚刚我听到龙鸣了!”
宴清反扣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都无事,娘子放心。”
林知夏蹙眉,“刚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伪棺是什么情况?你说早有防备是什么意思?是早知道咱们但凡过来的话一定会有这一遭?”
宴清倒是不逃避问题,虽然这于自己来说可能是道送命题。
他说,“为夫虽曾为神龙,却无未卜先知之能。这点娘子可认?”
林知夏有点没明白他的点,但还是点头,“承认。”
宴清:“昨夜咱们和倭寇一战,娘子可想到他们目的是什么?”
林知夏:“好像是针对咱们,又好像没有那么针对。也不是不针对,就感觉有点…嗯,和预期不符。”
昨晚她跟宴清之所以特意跑过来,是因为沈氏送的黄河古道星象图显示这一截地脉紊乱,可能出了问题。事关龙骨,又涉及黄泉九曲阵当然不能小觑,哪怕白跑一趟呢。事实证明没有白跑,确实是有小人作祟,蝇营狗苟妄想窃取龙骨。
但真要说起来,昨晚除了那个狩衣老者的活僵有点实力,其他的像倭寇阴兵,陶瓮阴尸都挺好对付的,至少比预想中要容易很多。
打之前还担心会破坏公物被官方发现请去喝茶,打之后虽然也担心,但其实有点有恃无恐。
林知夏蹙眉,“所以昨晚是为了麻痹咱们,刚刚那一出出其不意才是对方的目的?”但好像也没什么挑战性。
宴清将她鬓边碎发拨到耳后,浅淡的牵牵唇角,“虾兵蟹将,娘子还期望什么呢?”
林知夏翻白眼,“谁期望了,整件事就是说咱们遇到跳梁小丑了是吧?不是你和我预想中的屏山村也好,落云村也罢,甚至程掌柜之流的神秘背后势力。”见宴清颔首,林知夏想了想说,“活僵虽然不影响智商,但那个狩衣老者已经死了,刚才那一出又是谁主导?”
宴清含笑看她,“娘子以为呢?”
林知夏犹豫了一下:“境外势力?”
宴清嗯一声,“大抵如此。”
林知夏:“那具伪棺出现的那么及时,对方是想利用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妄想借毁去伪棺间接毁掉黄泉九曲阵拿到龙骨?”这样的话,那具伪棺应该还另有乾坤,只是刚才从开始到结束太匆忙了,她都没注意乾坤在哪里。
宴清笑笑,“娘子聪慧。”
林知夏二次翻白眼,“得了吧,最近老听你说我聪明,还不是被你瞒得死死的,傻乎乎跟着你跑来跑去,一点多余想法都没有。”
这是终于想要秋后算账了。
宴清上前半步将人揽进怀中,下巴蹭蹭她的额发,“不是为夫有意隐瞒,实在是为夫也不确定对方是否还有后招。娘子自昨晚到现在都未曾休息,我实在不想多添一桩烦心事于你。”
林知夏:“……”明知道他在花言巧语,但心情还是莫名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她问,“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锁龙棺的?咱们虽然找回了一些龙骨,但每次做得我自认扫尾还算干净,也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痕迹,国内天师协会都没发现,所以到底怎么暴露的?”
宴清:“娘子不会以为此事与那背后之人无关吧?”
林知夏:“………”我要是说我确实以为无关,会不会显得我很蠢?
宴清察觉到怀中人的一瞬僵硬,他莞尔一笑,拍拍她的背,“此前我就与娘子说了,黄河古道中的龙魂龙骨我若取不到,旁人更休想取到,此非妄言。”
林知夏上半身后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哦了一声,“就是说从始至终你其实在耍背后那个神秘人玩儿?目的呢?鬼君日理万机忙得嘞哪有闲工夫遛人!”
宴清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确实有所收获,暂不与娘子交底,待有所得,以后权当惊喜告知娘子可好?”
林知夏默默看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
晨雾裹着消毒水味漫进病房,林知夏将槐木引塞进周扬枕下,看着监测仪上逐渐平稳的波形,转头对陈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三魂归位,今晚就能醒,三天后正午开窗见光。”
陈老板擦着额角冷汗连连道谢,从鳄鱼皮包里摸出一张卡推过去:“这是给林大师的辛苦费,真的太谢谢林大师了——”
林知夏指尖在卡上轻叩两下,忽然抬眸:“陈老板在我昨日离开后去了何处?”
陈老板拿包的手一抖,鳄鱼皮包直接滚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时后颈暴露出三枚铜钱状红斑,在冷白灯光下泛着诡异青紫。宴清在旁瞧到轻笑出声,鎏金瞳孔映着那抹异色:“好个借运局,娘子这生意可真是绵绵不绝啊!”
林知夏没搭理他,昨天见面她就察觉到陈老板身上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没觉得很严重,想着救人家外甥是当务之急就没提。今天再一见,好嘛,印堂发黑,周身环绕青黑煞气,连同他老婆跟他大姐身上都被牵连沾上了些煞气,这显而易见是奔着出人命去的。
对方是老主顾了,察觉到了肯定要管一管的,陈老板虽是商人,但人品性情都不错,若是不出意外,是个长寿之相,晚年可颐养天年。
现在这满身煞气,要是不管,必死无疑。
陈老板讷讷,“去、去了趟城西的三号地皮,上个月我找您想让您帮我看看,您说有事走不开,我就通过朋友找了清风观的玄清道长,他说那块地不错,最近马上要开始招标,我跟朋友来来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去看地,昨天我朋友说想最后再看看,我就陪着他去了。”说完搓搓手,“林大师,这行的规矩我懂,若不是您看出问题不会多言语,咱们是老相识了,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成,我挺得住。”
林知夏心说不,你可能挺不住。
她把罗盘在掌心倒转半圈,淡淡道,“坎位掘井见红土,震位移石现蛇窝——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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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您家浴缸有没有漫过黑水?”
陈老板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他老婆想搀扶他的手僵在半空:“林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上周末刚换过浴缸……”话音未落,走廊顶灯忽明忽暗,周扬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林知夏反手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在病房门槛,黄铜磁针在罗盘天池划出半弧:“阴债未清,阳债又添。陈老板,你家这烂摊子,得加钱。”
宴清:“再加三成,为夫替他拔了这附骨疽。”
回程时秋雨渐密,林知夏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宴清正把玩从陈老板后颈取下的铜钱斑,说是斑,其实是蛊,铜钱大小,被幽冥火烧成了骨珠,晶莹剔透还挺好看。但林知夏受不了这个,催促,“随便看看就行了,赶紧扔掉,脏死了。”
宴清笑看她一眼,“娘子莫怕,它们已死得不能再死,此珠磨成粉和水吞服可解尸毒,是好东西。”
林知夏:“那你收起来不要让我看到。”顿了顿又说,“陈老板颈后三煞钱沾着湘西辰砂。”她在红灯前缓踩刹车,雨刮器刮开玻璃上蜿蜒水痕,“陈老板说城西工地挖出的蛇窝里有黑眉锦蛇蜕,这种蛇在湘西赶尸道上被称作‘引魂烛’。”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车载屏幕跳出二师兄的号码。林知夏刚接通,听筒里炸开嘶哑男声:“小夏!你来一趟,我这边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忙。”
宴清眉梢微挑,指尖铜钱斑突然裂开,渗出暗红血珠。林知夏有些紧张,“二师兄你遇到什么麻烦?危险吗?还能不能坚持?算了,你先把具体位置告诉我!”
“我暂时还顶得住,”二师兄匆忙道,“湘西落凤坡!”背景音里混着犬吠与铜锣声,“三天前暴雨冲垮后山,露出七口红木棺材!现在全村大半人高烧说胡话,指缝长绿毛!”
罗盘在仪表台疯狂震颤,磁针在“坤”位凝出霜花。林知夏与宴清对视一眼,后者袖摆扫过导航屏幕,幽冥火在电子地图烙出蜿蜒路线,林知夏交代说,“我会尽快赶过去,二师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解决不了记得跑,别傻乎乎和那些东西拼命!”
电话挂断,林知夏打消去商场消费一波的想法,她调转车头直接回家,一边跟宴清说,“落凤坡在辰州西南,是赶尸道上的‘断魂关’。”
宴清:“你这二师兄从前也总使唤你帮忙?”
林知夏抽空扭头看他一眼,否认,“没有啊,我们之前好久没见过了,自从三叔公把我五个师兄赶走,我们的联系就很少。”
宴清眼尾微眯,“那怎得近来如此多事?若没有你,他找不来旁人帮忙?”
林知夏顿了顿,自己逻辑自洽,“以前我三叔公在,他可能不好意思找我,现在我三叔公没了,二师兄从小就很疼我,我们关系好,他需要帮忙第一时间想到我很正常。”
宴清不置可否的哼一声,不咸不淡,“是吗?”
林知夏又看他一眼,坦坦荡荡,“是的呀,”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