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皎洁,黑塔空间站停驻之地,寂静无声中,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在一片嘈杂的警报声里,黑塔空间站的护卫却失去了入侵者的踪影。
直到……一位突兀出现的陌生人带来了更大的惊吓。
“星核在她体内?!”
*
忍冬目露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玉兆界面,看着艾丝妲向她发过来的消息。
“……星核精?”
“什么?”云璃咬着肉包含含糊糊的问身旁的忍冬。
忍冬收起了玉兆,对云璃说:“没什么,我们继续逛吧。”
朱明仙舟,著名的工匠之地,曾经她幼时在飞舰上一瞥而过的地方。这里的建筑偏好红色,路旁也都种植着红枫,秀致的叶片形状总让她恍惚回想起一些过往。
她的学宫时期虽不长久,但相应的教育时限还是有的。而一旦在某地待得过久,那么一些该了解的事都会了解。
红枫,一直是学宫的年轻女孩们隐晦指代向某位龙尊的代名词。因他冷艳而拒人之外,所以这些女孩不如对景元那般放肆。
但这抹冷艳的红却跟朱明到来的一抹青色混溶在了一起
“那位……云璃你了解什么?”这不指明姓名的问话在她们之间发生过几次,但每次都浅淡而止,因为忌讳交浅言深。
但这次,忍冬打算好好跟云璃谈谈了。
……尽管她也表示自己没有了解多少。
“那人啊……据说是朱明百年难遇的天才,比我父亲还要耀眼。”想到自己父亲铸魔剑疯魔而死的事,云璃眼神灰暗了一会儿。但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他是爷爷的关门弟子,也为朱明的冶炼留下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和技术。只不过……他和那位龙尊做得事实在是触犯了仙舟的底线,所以大多都以佚名为注。”
“我自来到爷爷身边,很少听他提起他,只不过有一次在布告栏那里,我跟爷爷一同看见了一位星核猎手的通缉令,是他吧?爷爷那时的眼神很悲伤……”
“这些就是我了解的全部了。”
云璃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肉包,让面皮跟馅料把嘴塞得满满的,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直白的盯着忍冬看。
忍冬想了想,对云璃说:“我了解的也不多,算是道听途说来的,但大抵应该没什么差别。”
“他是个很狂傲的人,也是个仙舟上的怪胎。毕竟云璃一定见过很多次化外民在仙舟上碰壁的样子吧?当年比如今可严重多了。”
“他的天赋带来无比锋利的剑戟之外,也带来了疏离和嫉妒。所以他只能跟那几个仙舟怪胎聚集,所以他们把彼此看得很重。”
“当他被最亲近的癫狂者蛊惑时,他无法反抗,因为那也是他的愿望。然后……”
忍冬看向了云璃的眼瞳,微微一笑:“砰然而碎。”
两人边走边说,身后隔着一段距离,是两位给忍冬提着袋子的护卫。
人间烟火最是宜人,欢畅的女性通过倾述缓解了几分内心的不安。
毕竟,星核这种只要一沾上就必引发乱象的物品,怎么可能变成人呢?不要搞笑了,仙舟古籍记载的精怪可不是真的能通过修炼得来的啊……
忍冬笑着送别了云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继续辗转在几艘仙舟之间。
不过当发现除了一些细节之外,每艘仙舟的文化都高度趋同之后,忍冬便缓下了脚步,开始了真切的悠闲度日。
直到玉兆上转载了星穹列车抵达黑塔空间站的消息……
忍冬揉了几下眼睛,恍惚的看着随着这则消息一同而来的照片,其上那个她目送过的丹枫转世体,丹恒。
“……好像才说过这几人吧,难道我有言灵术?”
除了这个她比较关注之外,忍冬只勿囵瞟过了剩下的四人,就匆匆划过了这则消息。
但……
【艾丝妲:来嘛来嘛~空间站现在很安全的,反正忍冬你现在也在四处游玩吧?来看看我嘛!可以把我的观星设备给你看星星哦?】
耐不住艾丝妲的骚扰和撒娇,忍冬还是确定了自己的下一站——【黑塔】空间站。
飞舰接驳之后,忍冬带着两个护卫走下了甲板,出于脑内残留的一点印象,转着脑袋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额……没有看见预料中的那趟列车。
忍冬轻呼了一口气,手抚过自己的胸口。
既害怕见到故人,又对撞上有点期待,为什么?难道她想去嘲讽那个曾经高傲的家伙吗?
艾丝妲带着阿兰过来接她了,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黑塔人偶。
艾丝妲扑到了她身上,十六七的少女在忍冬怀里依旧如同以前一般轻飘。
“忍冬!你来了!”
“小姐!裙子、裙子啊……”阿兰伸手无力的阻拦,一脸操碎心的老妈子样,脚边还转悠着一只卷毛小狗。
“嗯,我来找你玩了。”忍冬伸手压住艾丝妲的裙摆,好奇的看了一眼阿兰脚边的小狗,然后抬头看着无言注视着她的黑塔。
盯——
无法忽视的目光,若有所求的视线,这些,黑塔非常希望忍冬能看明白。
“听说你解决了曜青将军的月狂之症?”黑塔意味深长的说。
忍冬猛摇头:“没有!只是压制缓解!没有解决!”
黑塔捏着下巴,垂眼喃喃:“那也够了……”
“额……”忍冬求助的看向艾丝妲,艾丝妲眨巴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说:“哎呀~答应黑塔大人好了~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还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哦~”
“我现在不缺钱,大概以后都不缺了……”忍冬想到自己出来这一趟的收获,飞霄给她的那一箱珠光满满的财宝首饰,还有那些剑和收集的医书古籍……她大约是不需要奋斗的。
“欸~你短时间不回罗浮,又不想去其他地方了,就留在空间站陪我嘛~不答应黑塔大人也可以的。”艾丝妲从忍冬身上下来,但手还一直抱着她的腰,一脸期待。
“什么叫‘不答应黑塔大人也可以的’?!艾丝妲……”黑塔回神,听见了艾丝妲最后的话,一脸不爽。但现在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她依旧看向忍冬:“你的能力我很感兴趣。如何?要不要跟我一起探索探索?”
想到她查探出的消息,黑塔脸上对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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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势在必得毫不遮掩:“魔阴身、月狂,这都是你关注的问题吧?要是你配合,说不定真的能找出解决办法。”
虽然黑塔的说法很诱惑人心,但忍冬没有莽撞答应:“这些都因药师的存在而无法解决,星神设下的陷阱可不是我这种半吊子可以挣扎出来的。同样,就算加上你,大概也不行。”
忍冬的眼瞳水光凌凌,一片沉静,她看着黑塔人偶,就像看到了大黑塔一般。
黑塔失望的叹气,一脸怒其不争的摇头:“真是的,还以为你这些年脑子已经被消磨干净了来着~原来还清醒啊。”
黑塔离开了,而留在原地的忍冬好像全然不为所动。
艾丝妲和阿兰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毕竟隐隐约约,他们大概也知道忍冬跟那位罗浮将军的关系出了问题。而黑塔所说的这些年,便是指她在那位将军身边晦暗的岁月。
之后,忍冬在空间站住下了。
而不久之后,黑塔收到了两瓶凝萃的液体。一瓶绿意中透着蓝,生机盎然;一瓶紫意幽幽,狂乱的生机中散发着失智的毒。
大黑塔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透明瓶身,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果然啊,你是跟祂最为相近的命途行者……”
忍冬清楚自己交出了什么,也清楚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情况。
她一个人在艾丝妲安排的房间里,拨弄着床头装饰的绿植,一盆常绿的文竹。绿光一闪,它迅速增枝阔叶,紫光一闪,它老旧的叶芽死去,就这么生生死死,它又变回了跟原来相似的样子。
忍冬放开了手,幽深的看着这前后好似一致的文竹,捻了捻飘落到指尖的灰,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切如故,除了好像被施过草灰肥的文竹,抖了抖叶片,浑浑然有了几分眷念。
忍冬笑着跟来往的研究员点头打招呼,耳边听着来往路过的说话声,心神有点空悠。
人可以掌控生死吗?在短短的八百年里……
忍冬很早就踏上了命途,在幼时初闻死亡时,在见花落、见叶枯、见离别、见伤悲之时,那股涌动的生机初时让她欣喜,但却在接下来的流离中增生了毒。
她痛恨无法解决问题的简单治愈。
毒,那股癫狂的、催促人走向死亡的毒,个人镇静的毒,才是她以自身拥有的。
它跟丰饶命途行之最远的星神南辕北辙,但它依旧存活了下来,八百年来一直没有消失。
出于自傲也罢,出于谨慎也罢,忍冬除了姥姥,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包括景元,虽然他肯定能猜到一些……
但今天她居然告诉了一个跟她没有交集、没有了解的人?
“前路如何,便让未来去解吧……”忍冬呢喃低语,在这时刻第一次自离开罗浮以来回想起了景元的面容。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眼尾的泪痣总是显得格外勾人。
第一次的见面,她没有留意他。所以之后学宫的演武场上,混迹在人群中的她扬头看着台上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时,第一次被惊艳了。
可她依旧没有在意。
直到今天,她有点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