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果被师尊带回宗门后没有自缢
1.姜岳稔视角:
“疼吗?”
姜岳稔平日里清冷疏离的声音此刻沙哑的厉害,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却从冷静自持慢慢转变成了略带着些嘲讽。
“不,我应该问你…爽吗?棠棠。”
床上的少年呜咽了两声,唇瓣被咬得嫣红娇艳,看上去可怜极了,那双被长长的绸缎遮住的眼睛处的布料一点点被浸润起湿意。
哪怕现在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姜岳稔都能想象出少年红透的眼尾和眸子里破碎的水光。
“师尊的好徒弟,喜欢这种感觉吗?你在殷时郧那里应该早就体验过很多次了吧?呵…怎么样?是他玩的你爽,还是师尊让你更舒服?”
要是放在以前,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说出不知羞耻的话。特别是对象还是眼前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
他边说还不忘放轻手下的动作,让顾棠整个人都要被折磨人的情/欲吞没了。
少年纤细却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突然高高挺起,又在下一刻飞快落下,白腻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细密的汗珠。
姜岳稔看着手上的东西,眸光一点点变沉,干涩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随身空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液体已经不见了。
顾棠正处于一场情/欲刚结束的不应期中,眼神空茫的盯着半空中一个点发呆,并没注意到姜岳稔的小动作。
姜岳稔目光流转于他那张潮红的脸上,皱了皱眉,“怎么不说话?”
少年两只手腕被一条丝带系在了床头,他连活动一下身体都很费力,他轻启唇瓣,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泣音。
“师尊…”
姜岳稔垂在身侧手指痉挛了一下,明明早已经冷硬起来的一颗心脏竟在此刻在胸腔中重重的跳了一下,震得他心口发疼。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顾棠似乎回复了点意识,眼珠在黑暗中转动着朝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
他突然感觉眼睛上的那块布料被人解开了,刺眼的烛光让他眼神朦胧间又闭上了。
“…怎么?后悔了?”
姜岳稔垂眸轻轻抚摸着他艳情透渗的眉眼,终是轻叹一口气。
顾棠被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手腕处的疼痛感在一点点消失,最后那片肌肤上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留下,干干净净的,就像从没经历过那些腌臜之事一样。
他干涩的嗓子终于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了,姜岳稔紧盯着他被自己吻的水润润的唇瓣。
“…我、没、错。”
顾棠回瞪过去,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丝毫不示弱。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人就到了殷时郧那里,他满心期待的等着师尊带着一众师兄来营救他,结果等了一个多月都没人来。
这会儿他想着偏安一隅的时候这群人又赶来“救”下了他,顾棠感激的泪水差一点就要喷涌而出了,结果迎面就是师尊阴沉如水的目光。
姜岳稔带头把他囚禁在了自己本命法器的空间里,每日都会带着几个徒弟来看顾棠,一开始姜岳稔只是冷眼看着,最后自己也生出了妄念,参与了进去。
他爱顾棠吗?无可否认。
但是师徒之间本就隔着许多,在他还没看清对顾棠的感觉情之前还突生此变故,姜岳稔心思更是急乱的,无数个日夜他的内心都在备受谴责。
如今顾棠这句“我没错”更是让他无所适从。
那是谁的错?裴宇钦因为没能在宗门危难之际赶回来而走火入魔,灵脉被调养了好久才避免了走火入魔的结局,佘昀朝被捅了一剑,顾棠被那魔头带走玷污压榨…这些都是他的徒弟啊。
是自己的错。
姜岳稔瞳孔震颤,被顾棠攥着的手指在微微发烫,他眸中的神采完全褪去了,此刻只剩下了满目疮痍。
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顾棠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了,眸中最后的一抹光亮似乎也熄灭了。
姜岳稔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冰凉的手心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
“…棠棠,看着我。”他连唇瓣都在颤抖,平日里飘然欲仙的出尘模样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去了。
顾棠想把手抽出来,但他力气太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姜岳稔的束缚,气急的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膛的起伏频率也变快了许多。
“对不起…”有些话只要开始说出口,后面的话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是师尊对不起你,不该这般对你…师尊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像之前那般模样,不再整日沉闷。”
顾棠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眸光配上那副醉茫茫的艳丽眉眼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悸。
被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后,姜岳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他就感受到对方带着一丝冰凉的掌心贴在了自己脸上,留下一点痛感。
微不足道的一下。若不是鼻息间萦绕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他恐怕都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被打了一下。
“…棠棠?”姜岳稔下意识抬手轻触自己的脸,有些愣神。
2.裴宇钦:
作为姜岳稔第一个收入门下的弟子,裴宇钦向来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他强大,自立,有责任心,自小就被当成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被姜岳稔寄予厚望,他也一直把自己这个师尊当成是毕生追求的目标。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姜岳稔竟然会带头干起这种事情来。
有的人可能要说,裴宇钦身为既得利益者不应该计较那么多,反正好处都得到了,再去不知好歹的指责这指责那只会显得他多事,过于斤斤计较。
姜岳稔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吗?裴宇钦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他不懂得那件事的前后因果,只知道那个也算被他从小带到大的二师弟佘昀朝受了重伤,差点丧命,然后他从来没见过面的小师弟则被殷时郧掳走当炉鼎“用”了数月。
姜岳稔突破的第一时间就杀上了魔教,一剑斩了大殿之上不知为何身形萎靡的殷时郧,打晕顾棠带回了凌天宗。
之后这事的走向就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裴宇钦和佘昀朝被姜岳稔带进法器空间里见到了还处于沉睡状态的顾棠,裴宇钦还在冷静的观察着自己这位传闻中离经叛道的小师弟,另一旁的佘昀朝已经被姜岳稔教着朝熟睡着的顾棠伸出魔手了——这是裴宇钦的理解。
而裴宇钦也并没好到哪儿去,他想,他当时怎么说也要阻止对方,但是他不仅没有,还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也凑了上去,握住了小师弟的另一只手。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甚至终于清醒了几分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姜岳稔。
他们的师尊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垂在两侧的手保持着攥紧的动作,木质地板上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血迹。
师尊…是在忍耐吗?师尊也看不过去这幅场面吗?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和佘昀朝带过来…
裴宇钦的心思相较于普通人有些过于单纯了,他看不出来姜岳稔眸中跳动着的暗芒预示着什么,也不明白佘昀朝为什么不带丝毫犹豫的就能做出如此事迹。他甚至都有点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顾棠的眼睛虽然被蒙住了,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对着佘昀朝的动作给出了反应,裴宇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佘昀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有些过了吧?”终于,他忍不住拉住了对方。
“干嘛?我挡着你了吗?我又没拦着你,你弄你的去呗。”
佘昀朝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都红透了,衣服前襟处已经被他自己扯的松松垮垮的了,隐约间露出胸口那片还未完全复原的伤口。
“佘昀朝,你以前…”裴宇钦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对他说教几句。
“够了!”
佘昀朝突然朝他低吼了一声,向来骄傲阳光的青年此刻微微佝偻起身体,一点点蹲在地上,捞起顾棠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攥住。
“你总说以前…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拿这些来挤兑我?想在顾棠面前装好人?”
佘昀朝的样子有些吓人,一双眼睛神经质般的瞪大,额头的青筋冒出…他好像真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可裴宇钦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能忍并不代表他没有感觉,只是他的道德感更高一些,或者说…被捅了一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他对于佘昀朝对顾棠的复杂感情并没有实感。
佘昀朝趁他愣神的刹那挣脱他的束缚,继续刚才的动作,他那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似乎都用放轻力道不让顾棠感到疼痛上了。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裴宇钦近乎羞耻的低下了头,片刻,他又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师尊。
在他心里,姜岳稔一直是他的行为标杆,姜岳稔默许他做的事情,他愿意奉之为真理。
既然对方没有阻止…
裴宇钦感觉自己心里的罪恶在疯长,心里那抹坚定逐渐开始动摇,最后完全坍塌了,让他只能被欲望摆布。
3.佘昀朝:
佘昀朝。他的父母为他取这个名字应该是希望他一生都活在光明之下,快快乐乐的寿终正寝吧?
他原本也是很阳光的,整天冲着谁都笑,没个正形,修炼也总是个半吊子水平,他整天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二师兄好,我是师尊新收的弟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面前这少年在他面前站定,行礼的姿势也很别扭,他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佘昀朝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顾棠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稍微抬起了点头,佘昀朝连忙装作冷酷的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
当初他和他那个整日冷着脸像个大冰块儿的师兄第一次见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个表情,佘昀朝果断学了起来。
他又忍不住美滋滋的想着自己这回终于不是最小的了,那是不是可以把山上的一些杂活交给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啊?
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他们师门的传统吧,反正他上山的时候他不想干活姜岳稔就是这么教导他的。
最后那些活还是都是佘昀朝做完的,因为他觉得顾棠看起来又瘦又小的,而且还没开始修炼,体力一定不行,这不正是他表现的时机吗?
于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说服了自己。
那是一段很开心的时光,比他当初被师兄带着在天上飞的时候还开心,佘昀朝本来就爱笑,在顾棠身边待着的时候更是笑的眼睛就从来没完全睁开过,一直是眯着的。
就算是顾棠叛逃那天捅向他的一刀他都没有丝毫想躲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想象过顾棠会给他来这么一下,甚至还是毫无犹豫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流出来的太多了,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呢喃着,身形一点点委顿了下去,脚下像是重有千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自己视线里。
要不是有大家族贡献出来的灵器护体,佘昀朝可能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再见到顾棠的时候,对方已经身形消瘦的不像样子,面容也不似往日般精致到无可挑剔,就像一颗蒙了尘的珍珠。
佘昀朝看着姜岳稔冲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回了宗门。
他就一直跟在后面看着,麻木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但又很快被混沌遮盖住。
佘昀朝开始沉思自己该不该去见顾棠一面,为了报仇?或者问一个答案…那些太深刻的东西他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宇钦,昀朝,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姜岳稔就主动带着两人去到了顾棠所在的暗室。
床上的人被蒙着眼,房间里本就黑暗,这样就看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佘昀朝伸长脖子往床上看,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这绝对是顾棠!…只是不知道姜岳稔带他们两个来这里干啥,莫不是要当着自己和裴师兄的面对顾棠用刑?
想到这里,佘昀朝狠狠拧起了眉,心里一阵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他把这归结于他对顾棠的深恶痛绝,已经到了见对方一眼都觉得心里难受的程度。
“他是炉鼎体质,而且早就被用过了。”房间里回荡着姜岳稔冷冰冰的声音,“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懂吧?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
佘昀朝原本不怎么高的智商在这一刻却突然上了线,不顾身边还在愣神的裴宇钦就一个恶狗扑食扑了过去。
像个好几年没见过肉骨头的野犬。
顾棠挣扎了两下,发出一阵呜咽声,让人听不真切,但却莫名有些揪心。
可惜佘昀朝是个脑子发育不健全的,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黄色废料,无暇他顾。
但顾棠的情绪太过反常了,还是让他感觉出来异常来。
“…你哪里难受吗?我帮你揉揉?”
看着顾棠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慢慢浸湿,佘昀朝愣了愣神,开始用手扒拉他身上的衣服,看哪里有伤口。
顾棠身上的伤口当然早就好了,姜岳稔就算再疯也不会让顾棠顶着一身伤还要面临如此…常人无法接受的情形。
感受到佘昀朝的嘴巴终于从自己唇上离开了,顾棠大口喘着气,声音有些发颤。
“松…松开,疼…”其实并不疼。
但是佘昀朝可是和他做了好几年的师兄弟啊!顾棠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就心里一惊,脑子里都是蒙的,他不明白刚才还在当做轻柔的给他上药的姜岳稔为什么会突然一言不合冷着脸出了门,然后带其他人进来,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见他微弱的声音,佘昀朝晃了下神,情绪竟然慢慢恢复了正常,抬手帮他解开了手腕上缠绕着的绸带。
姜岳稔当时系上的时候怕弄疼顾棠,有小心的控制着力道,但纵使这样,他听见顾棠喊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上前把两人拉开了,但佘昀朝却先他一步把人抱住了。
顾棠还有些脱力,手指都有点抬不起来,当然也没办法一下子推开他,只得小声在他耳边嘟囔。
“你…干嘛?”
他就搞不明白了,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三个字,佘昀朝听到了就想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眼睛放亮,把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兴冲冲的喊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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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快/干/我!师尊说你已经和别人做过很多次了,那你也要跟我做一次才行!”说到这儿,佘昀朝顿了一下,“不行…一次可不够,我们要很多次才行!最起码要比那个野男人多…”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顾棠费力的抬手去捂他的嘴,眼神里的神采都重新恢复了过来,显得漂亮的惹眼。
佘昀朝被晃了眼,差点没口水流下来,但他心里那点快要压抑不住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抒发出去就被姜岳稔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谨言。”
“师尊刚才还不是说的起劲?我都是和师尊学的…”见姜岳稔面色不虞,佘昀朝的音量一点点小了下去。
佘昀朝索性不出声了,只低下头闷闷的服务起小顾棠来,还时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居然不知道他这番举动牵动着屋里另外两人的神经。
情到深处,顾棠难耐的哼哼了两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但是那人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似的半天都推不开,让他背地里骂了不知多少句“臭不要脸”。
二:魔尊与凌天宗叛逃弟子…?
殷时郧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坏人,他做事总喜欢斩草除根,不给别人留丝毫余地。
但是他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么固执的人。
顾棠,光看名字而言,应该是个性格柔软没什么主见的少年,殷时郧见到他之前都是这么想的。
“我才不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休想蛊惑我,坏人!”
他哪里见过这么直白不懂得伪装的人?在完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少年能做到了吧?
殷时郧也不着怒,抱着臂倚在门口任由他骂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嘘——骂够了?那就乖一点,别得寸进尺。”
“魔头…”顾棠红着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慢慢往身后挪了几步。
男人低笑两声,漫不经心的一点点走近,那如同逗弄猎物一般的步伐让顾棠汗毛都立起来了,整个人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再然后,顾棠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身处于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周围弥漫着馥郁的香气,像是某种有人沉迷的熏香。
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觉得身上有动静,雾蒙蒙的低头看去,正好和从他脖颈间抬起头的殷时郧的目光撞个正着。
“呦,醒了?怎么?我的床睡着舒服吗?是不是比你们凌天宗的要软多了?”殷时郧脸上没有一丝被抓包后的尴尬,反而还有心思让顾棠做比较。
顾棠人都要吓傻了,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环视了一圈儿,见周围的布置全都是他没见过的款式,心一下子慌了。
“这是你的地盘吗?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师尊和师兄呢?”
以前在镇子里当小乞丐的时候,顾棠还是很独立的,但可能是这几年被姜岳稔等人养得太好了,激发了他性子里的粘人基因,既然到了一天见不着熟人就会难受的程度。
这人是谁?竟然把他打晕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师尊他们都没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想到这,顾棠的眼尾一点点漫上红晕,心里也突然感到一阵委屈。
“真没出息…”
见他这样,殷时郧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臂想装作不在意的转过头,但是又舍不得他那张十分符合自己心意的绝美面容。
顾棠缩在床角独自伤心了一会儿,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问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能不能放我回去…我又能吃又没用,真的不能帮你什么的…”顾棠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还不忘抹了一把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殷时郧却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有所动容,反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一点点靠近床边,双臂支撑在他两侧,整个一标准的床咚姿势把顾棠都看懵了,不懂他要做什么。
他又没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人越靠越近。
两人的鼻尖一点点对上,殷时郧甚至都能看清顾棠清澈的眸底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
“我既然抓你来了,那肯定是有用的呀…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从姜岳稔那儿把你抢过来?”
殷时郧指尖轻点他泛着红晕的娇嫩脸颊,眸中的神情慢慢变得危险了起来,不知是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顾棠默默的听着,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被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堵住了嘴巴…而且这人竟然还伸舌头!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看外面天色都暗了,这人刷没刷过牙啊?就这么水灵灵的亲上来了?
尝到了朝思暮想的味道,殷时郧越吻越深,两只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顾棠身上游走着,趁他被亲的没力气反抗,借机往下探去。
顾棠不是没有反抗,他也有努力的舌尖游走想咬住对方伸进来的舌头的!但是每次都被游刃有余的躲了过去,还被勾着纠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呜…”他唇齿间溢出几声呜咽,有点示软的意思,但是身上之人没有半分动摇。
顾棠只能睁大眼睛狠狠的瞪他,可是不仅没有给对方带来丝毫威胁力,还因为含着两泡泪的漂亮眸子太过勾人被亲得更狠了。
后面那人好像又做了什么,但顾棠的意识已经慢慢模糊了,只知道挺腰不断追随着那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快感。
汗珠顺着他弧度漂亮的脊背划过,又在将落未落之时被人用鲜红的舌尖舔舐掉,只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痕迹,引人遐想。
开始的时候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屋里的烛光伴随着吱吱作响的床铺微微摇晃着,等顾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但床头和连廊上的蜡烛却都灭了。
好像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身后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耳边还有对方平缓而有力的呼吸声…顾棠僵硬的动了动身子,刚想象征式的挣扎两下,腰间就被一双大手环住了。
好郁闷。
刚才还留一点余地能让他活动,现在两人算是紧紧贴在一起了。逃也逃不掉,动也动不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吗?
顾棠完全没了办法,睁着眼睛盯着房间里的漆黑,盯到他也开始慢慢困倦,眼皮子一点点耷拉了下来,最终陷入睡眠。
黑暗中,他并没有发现本应该熟睡过去的殷时郧缓缓勾起了嘴角。
不愧是被他惦记了这么久的炉鼎体质…滋味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刚开始的时候殷时郧还一心想着修炼,动作之也不忘运转着功法,但他再坚定的意志也架不住身后那东西过强的存在感。
怪不得总听见有人说沉迷于酒色情/欲容易误事呢,这话果真不假,他这才接触了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已经有点被迷惑的感觉了。
反正结果就是他完全忘了修炼的事,完全沉迷于一时的欢愉,和这个凌天宗弟子好一番翻云覆雨。
闹到最后,修为没增长多少,却把他累的不行,顾棠也早在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怜的小家伙就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眼尾也湿漉漉的,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盯着他一张仿佛带着红晕的小脸,殷时郧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