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货,好些都上百两银子,甚至还有几件上千两银子,一般人家想买都不给她们看的。
主要是不能准备常见的好东西,连翡翠都不敢选绿色的大胖镯子,金银珠宝更不行,只能找价值不菲的罕见物,每一样都难寻第二件,掌柜的自己都心疼。
“都看看,有些什么东西。”薛元娘兴致勃勃,啥也没准备吃,拉着黛玉好生瞧着。
第一个盒子里都是绢花,明艳动人的绢花有大有小,每一朵都精致到不行。
“这个好看。”黛玉的注意力霎时被吸引过去。
好看的东西,人人喜欢。
“这只是个填头,用裁衣服的剩料做的,不值钱,一盒子才三两银子,您要是选一只,只需要半吊钱。”
管事媳妇拿起一只最大的黄色牡丹花,纱织的料子,比真花更艳丽多姿。
如此一朵戴在发髻上,薛元娘都不敢想有多美。
黛玉震惊不已,指着那朵花道:“这个才半吊钱?”
想到她今日带来的五百两银子,看起来绝对够用。
“是的,姑娘您也瞅瞅。”
管事媳妇乖觉得又奉上一朵小巧雅致些的紫色兰花,黛玉接过便舍不得撒手,看得出是真心喜欢。
能不喜欢吗?这可是薛家能拿得出手的极品绢花,前日卖的那一朵还不如这些呢,都需要十两,这等货色平常都会上供,余下些许也只会用来送人。
现在只需要半吊钱,随手可买的东西,能不让人心动吗?
“三两不多,都要了。”薛元娘满意收下,“再看看别的。”
管事媳妇将绢花盒子关好放置到桌边,接着又开了一盒珍珠五件套。
成套的钗环手串耳环项链,珍珠不大,但胜在是紫色的,非常好看,绝对稀有。
薛元娘看到这一套,眼瞳都放大了。
“这个多少银子?”
“十两银子,要不是成套,我也不敢拿这么小的珍珠出来卖。”
管事媳妇颇为嫌弃的架势,这套原本要近三千两银子,现在只能卖十两,心都在滴血,能当传家之物的好东西。
“要了。”薛元娘直接拍板拿下。
一旁的黛玉抿着嘴,心里有说不出的困惑道:“真的只要十两?我看它不止这个数。”
“姑娘您有所不知,它不是白色的,个头还小,如果是白色的,也不值几个银子,一斗才百两银子,这里面的加起来都没有半斗。”
管事媳妇继续忽悠,盖上盖子就这么随手放一边,好像真不怎么值钱的架势。
黛玉年岁小,轻易被忽悠了去,还格外夸赞道:“您这里的东西真的物超所值,每一样都好,感觉没有白来。”
“那可不,我们薛家的东西必然都是最好的。”管事媳妇又打开一盒项链,两根小珠的高冰翡翠串,一根阳绿一根春色。
“瞧瞧这个,你们都看不出门道,瞧着像翡翠吧,其实只是普通的玉石,这种玉石更容易通透些,不是行家看不出来的。”
管事媳妇甚至还不好意思道:“这个平日戴着好看,磕了碰了不心疼,去外头应酬最好别戴这绿色的,外头太太戴祖母绿的多,一对比出了差错,只怕要讨人笑话,戴春色的还好说。”
“是吗?”黛玉拿着那根高冰阳绿的项链珠串看着,怎么瞅都像是翡翠,这个色的翡翠一串起码上千两,“这个多少银子?”
“一根五两。”这两根翡翠珠串随便卖个两三千两毫无问题,管事媳妇说是假的,那自然不值钱,“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我们铺子里卖得,那也卖不上价的,只收个辛苦费。”
“行吧,假的就假的,挺好看的。”薛氏点点头,那根阳绿的拿在手里就不舍得撒手,高冰种翡翠项链,她这辈子竟然也能拥有。
“太太喜欢便好。”管事媳妇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这两套珠宝收下,七八千两银子已经送出去了,剩下的便是日常穿戴之物。
随后,八支镶嵌各色翡翠珠子的银发簪,小小的珠子做不成珠串,只能做首饰点缀,用得银子分量不重,摸着轻飘飘的,关键是好看。
还有一些小的玉簪耳环和各种点翠头面,每样都不算大,加一块十两银子,黛玉看得甚为喜欢,当真辨不出具体价值。
全都收下,摆满一桌子,才花了不到三十两。最后管事媳妇说买得多,送一盒小珍珠,凑够三十两,拿回去磨珍珠粉或是自己做东西都方便。
十几个盒子,除了那明显不对的两套珠宝外,其他小巧玲珑,做工比原料贵,手艺真不是盖得,太太姑娘都用得。
粗略算下来,该有一万两的货,薛家也出了点成本。
薛元娘看破不说破,一副爱不释手捡到宝的架势,直到钱货两讫,登记造册,忽悠着薛元娘按下手印,管事媳妇总算松口气。
这会儿就等成衣铺子的管事媳妇前来,事情应该可以圆满完成。
一个乡下丫头,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忽悠起来简单至极,好在那几个老嬷嬷没进门,否则还需要一点波折。
成衣铺子的管事来得不慢,三个大箱子的成衣被扛上雅间,金铺管事笑着放她进去,徐嬷嬷和林笙家的想跟进去,金铺管事悄然挡下,仅一个眼神,成衣铺子的管事媳妇立即意会。
“我们自会为太太更衣,她们几个一向都是服侍贵人试衣的,很不必担心。”说着,把金铺管事推出去,金铺管事无语翻个白眼。
转头笑眯眯跟林笙家的道:“太太买的东西已经打包好,该怎么送回去呢?只有一辆马车的话,您瞧这一大箱子,还有成衣铺子估计也有一箱子货,待会儿怎么放得下。”
一整箱子的东西,上着锁,钥匙在太太手里握着,她怕中途有人调换,到时候扯不清楚。
整整一万两的货,千万不能出差错。
林笙家的看着这么大一个箱子,瞬间诧异道:“这些都是太太买的?”
“自然是太太买的,精挑细选的样子货,放心,不值几个银子。”
金铺掌柜笑着示意她们把箱子抬走。
“要不先跟着我把东西放楼下,若是府里不方便叫马车来,我们铺子也能安排一辆马车过来,给个辛苦费就成。”
“那还是回府叫一辆马车来吧。”徐嬷嬷眼珠一转,示意林笙家的,“何必多费银子,不过走一遭的事,太太这里肯定还要试衣裳,没那么快回去。你去叫吧,这里有我守着。”
“成。”林笙家的最后望一眼屋子里的太太和姑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着还是回府跟他家那口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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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到时候知会老爷,该如何处理也该有个章程。
薛家好歹是太太的娘家人,应该不会坑太太。
她一走,徐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待在一楼守着那一箱子货,金铺管事将供货的单子送上二楼,薛太太她们等着呢。
“怎么只有薛元娘的手印?黛玉的没有吗?”薛家二太太看完那账,气不打一处来,相当不满意,“只坑到一个新媳妇,大不了休弃,没准还要赖上我薛家管教不力。”
“可这林姑娘一小姑娘,躲在林太太身后,怎么也轮不到她签字画押。”金铺管事为难着,“上头我写着是专给小姑娘用的,林府可不就只有林姑娘一人可以用。”
“那也可以赖掉,黛玉一推三五六全然不知晓,还不是没用。”薛二太太依旧不高兴,单子丢给旁边一个打着哈哈的太太,“你把这账结了,签字画押,就没你家什么事。”
“诶,这就结。”那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掏银子画押动作麻利,最后更是乖觉地送上准备好的庄子、铺面和银票,“这些都已经挂在林太太和林姑娘名下,这些是孝敬您们的。”
“算你懂事。”薛二太太瞅眼六千两的银票,她们这儿三个人,一人两千两,也算没白来一趟,各个脸上露着笑。
等人出去后,薛二太太瞅着这两个庄子和两个旺铺,啧啧啧地羡慕。
“你瞅瞅,好大个庄子,连成片的五百良田,起码三四千两才买得下来,还有这旺铺,扬州城数得上号的热闹长街,俱是两层的大铺面,这出手阔绰得,咱们是不能比的。”
甄家的大房太太甄王氏看不上这点,她们甄家和王家都不缺这个。
“能把林姑娘的名字加上,事情就好办许多,实在不行,咱们冲进去让她们签字画押,她们就那点子人,门一关,里头什么情况,外面守着的丫鬟婆子哪里来得及救。咱们还怕她们报复不成?”
扬州知府的太太陈贾氏呵呵呵地笑起来:“咱们怕什么?就是不知道林如海得知消息以后会不会气死,你是不知道,昨日甄家送那些证据过去,他们巡演御史府的衙役来得有多快,再慢一点,抄家都不是他们的事了。”
“薛二老爷谨慎小心是好的,但我家老爷想得还是让林如海尽快平息为好,年底了,忠顺亲王可能要来这边过年,被他瞅见免不了要大出血。”
陈贾氏拍着桌子:“我很同意冲进去直接让她们签字画押,铺子里送的珠宝是物证,再有这些在官府衙门记了档的过户文书,最后我把那些被抓了当家人的太太找来,人证物证齐全,林如海怎么都抵赖不掉,只能老老实实趴下,敢再闹试试。”
“也行。”薛二太太点头同意,“甄家三房的老太太在状元楼里压场子,提点那些消息灵通的,送不出银子她们那群人真的会炸,我家老爷现在都出不了门,今早上事一出,全乱了套,那群盐商已经快崩溃了,唉。”
“能不崩溃吗?说抄家就抄家。”甄王氏点点头,“你家老爷也是,怎么能送罪证过去,原本不过花钱消灾的事,谁信他没有证据敢下死手,他们自己撑不住泄了底,跟咱们几家又没关系,大不了之后林如海再抓人,吃服药半死不活,他又能怎么样。”
“这……”薛二太太的脸沉下来,有些担忧,“我家老爷可是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