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墨绿色出租车猛地窜出路口车辆拥挤十字口马路,横冲直撞,引得几辆直行城市公交车接连急停,轮胎磨地面,发出声声刺耳滞涩的“吱吱”声。
警笛声嘈杂响起,一众司机恼怒地将脑袋探出车窗,谩骂声接连响起,蒋商鉴特警惕地拉着倪旖后退两步,往后护着,稍稍远离那疯癫车辆,等那车抛锚才松口气。
“哇偶,速度与激情。”倪旖倒是没劫后余生感,还挺兴奋。
“……”蒋商鉴觉着快习惯这种神鬼莫测的混账话,他迅速松了一口气。
“我去拿手机。”倪旖也开玩笑,真得逃离这是非之地。
“我去。”蒋商鉴怕她虎了吧唧被车撞死,皱眉刚准备走,就被她捉住手腕,她屈起冰凉的手指攥着。
“……我有学生医疗保险。”倪旖脑回路清奇,从小买保险还规规矩矩遵守交通规则,怕被撞死,更怕被撞死得不找赔偿,就算被撞,责任在对方。
常人接触冷物下意识反应都会甩手躲开,然而蒋商鉴却抿唇回眸,揉揉她脑壳,懒懒散散道:“……我也有。”
“……”倪旖鬼使神差般动作很轻地动着脑袋,娴熟地蹭了回去,踮脚也揉揉他脑袋,似乎报复似的。
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蒋商鉴尴尬笑了笑,嘴角弧度和脸搭配起来,可以给十个一百分。
好帅啊,倪旖想。
倪旖再次褒奖妈咪将他直接带套房里见面,都是颜狗,爱帅哥。
蒋商鉴取回手机递给她。
倪旖微微蹙眉,嘀咕着:“我忘记鱼老太有帕金森病。”
“……”蒋商鉴的脑回路不同频。
“录像,我放发朋友圈。”倪旖略微带点嫌弃,神情带了几丝困倦和烦躁,熟练将文字和录像放上,也没使用修剪艺术。
“可以发我一份吗?我想放朋友圈里,介意露脸吗?”蒋商鉴询问。
“不介意。”倪旖偷切小号发他。
俩人散步,蒋商鉴穿着很随意休闲装,一副青春模样,与倪旖极其相衬,慢慢穿行在小商贩吆喝声中,鼻子里时不时被飘来新鲜水果甜腻味道霸占。
蒋商鉴将视频截图打码发送私人朋友圈首页置顶,真的很爱这条帅犬。
倪旖侧目而视,一瞬间无语。
杜宾犬没打码,她则直接消失。
死直男。
倪旖微微一窒息,飘飘道:“我不可以露脸吗?”
“……”蒋商鉴秒删朋友圈,修改文案直接置顶。
倪旖一瞅,不知说何为好。
图片标注很是无语。
小师妹(左一)狗(右一)
“……”
谁家朋友圈严谨到跟搞学术似的。
妃子:好帅的狗。
妃子:小芦田爱菜等比例放大版。
妃子:好甜美的妹妹啊。
“他是我室友,就那狮子座,爱说瞎话的。”蒋商鉴掐断手机开关键。
“你觉得,他说瞎话?”早晨金色阳光照她头上,倪旖莫名羞涩垂眸看见面前影子,脑袋一圈毛绒绒细发。
“也不是全是瞎话,比如,”蒋商鉴瞅见她期待模样,本想解释,话一转变为逗着玩,“……狗真的很帅。”
倪旖不理他,独自溜达。
这死直男。
蒋商鉴将狗狗牵到草坪一边玩耍,微微抬眸,点进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蒋商鉴再次刷新下界面,仍然空空如也,息了屏幕,继续跟狗玩。
倪旖单独拉黑朋友圈权限,或者,她给的也是小号。蒋商鉴猜测。
死党甄凝,也就是失恋那位,孽畜没睡,秒回: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倪旖随意敲字:说我是鲜花也……
孽畜:你是牛粪。
孽畜:图片.JPG
倪旖点开图片,俨然是自拍照。
龇牙乐呢。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的牙给掰掉,倪旖垂眸时凶巴巴想道。
倪旖没想太多,就当没注意,好奇到偷偷往下翻他动态。
他昨天发被数据逼疯的玩屎发癫表情包。
他的精神状态有点……美好。
跟杜宾玩了半天,蒋商鉴抬眸微蹙眉,看树枝间那抹纤细身影,长发随意扎起,却因为在树上活动显得有些凌乱,碎发随轻风在空气浮动,利落拽荔枝平添一分柔和的肆意与随性。
一般公园景观树不允许摘荔枝。
蒋商鉴攥着绳就牵着绳拽狗狗走。
倪旖用小腹处衬衫兜荔枝,露出一截白皙小肚子,偷偷摸摸四周瞟一眼,捂着脸颊就朝蒋商鉴跑。
哟,还晓得遮着脸?
蒋商鉴赶紧躲,生怕物业逮人。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不想让别人晓得,他俩认识。
“师哥,等我。”倪旖跑得贼快,加上那狗牵制住蒋商鉴,物业果真发觉有人摘荔枝吃,握着电击棒追出来,她便古灵精怪躲他胸膛处,死死捂着脸。
“……”蒋商鉴莫名其妙就被连坐,进物业间结账,一颗荔枝处罚一百块,她贪馋摘了八颗。
倪旖装傻卖天真。
“手机还是现金?”物业管理员和善问道,说着将收款码往前推推。
“荔枝八颗,顶多三十,你咣要八百,我还想给你两亿呢?咱得有啊,切合实际嘛,我、没、钱。”倪旖嘴炮响得厉害,咕噜咕噜跟吐机枪子弹似的。
物业管理大婶教育倪旖:“小区公园绿植公共的,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那公共区域不是大家的嘛?那我不是大家啊。”倪旖巧言慧语忽悠着。
四概念错误三段论。
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贼甜。
“……”管理人员被怼得一愣。
“再说,公园耍猴儿都卖票呢,你还不一定看得着,我免费表演耍猴,给你公园增加创收呢。”倪旖就爱闹人,也不是非得惦记那点荔枝。
“再这样报警了,家长也不看着点小朋友。”物业管理人员只好从蒋商鉴身上找点补偿款。
“得,”倪旖轻眯起眼,语调不起不伏,莫名染上危险味道,“这边公园以及那树还是我爸捐的,吃两颗荔枝还得蹲号子。”
“……”物业管理人员都服了她,就因为她,连工作量都增加一番。
倪先生特地叮嘱不要因为倪旖是倪家的就放肆纵容她,就当一般居民对待。
倪旖乖巧的脸上带着明显不耐烦,眉眼间戾气很重,半垂眼皮,倦意未消,看着就像是个不好惹的主。
“……”蒋商鉴微信付款,轻轻拽着装傻充愣版本倪旖出门,淡淡然收回视线,眼眸微垂,“你……呃……”
“是的!”倪旖点点头,“……我没素质。”
蒋商鉴眼睫微垂,忽的,轻声笑了。
“心理癖好挺……销魂?”蒋商鉴找不到合适词汇形容
倪旖仿佛从他脸上读到了:这家伙什么B玩意儿,让老子破费——
“……我有病。”倪旖半蹲下来,伸出食指戳了戳蒋商鉴的腰窝,拢了拢四散发丝,垂眸时寂寥,“很久了。”
“……”
“我妈不知道。”
“……”
“我特喜欢作奸犯科那种快感。”
“……”蒋商鉴那散发温和气息,双眸狭长,眼尾微扬,唇薄而嘴角微微下撇,浅笑模样带着一股子温柔感。
倪旖笑嘻嘻抬眸,眼中半永久倦意仍在,傲气冷漠倒是比平时少了些许,两手伸着:“你抓我去警察局吧。”
她估计是博物馆典藏版永动机,精力旺盛,太能搞事情。蒋商鉴想着。
“其实,”蒋商鉴微微弯腰,神色倦懒,压低了嗓子,磁性的声音像是含着气泡,“……我也有病。”
“……”
“我特享受那种为虎作伥快感。”
“……”
倪旖瞅他时,透过他浅薄眸色,察觉脸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直直往下,顺带着连她脖子也变得绯红。
“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蒋商鉴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
“谢谢啊。”倪旖话音明明随意散漫,却不乏礼貌。
蒋商鉴眼睑微阖,视线定在她那截露出来的腰上,提醒:“衣服遮好。”
“……我的就是大家的。”倪旖懒倦的模样闲闲地说,把那荔枝随手塞进后面裤兜。
“……”蒋商鉴着实大无语,微微蹙眉,垂眸跟她对视,认真告诉她,“我觉得摘人小区荔枝不好。”
倪旖装作没听见,捏着一颗饱满圆润的荔枝无辜委屈道:“哝——”
蒋商鉴没接受,叹息一声,淡淡道:“这个行为不好。”
“可不是付钱了嘛?”倪旖垂头耷拉耳朵,捏一颗荔枝垂在裤腰间微微颤着。
蒋商鉴耐心解释,语气平静带着满满的温柔,怕吓到她似的。
“罚款的目的是不让你摘,而不是卖给你,罚款罚的是你行为的钱,而不是你摘了荔枝的钱,罚完了荔枝也得没收,人也应该拉出来批评。”
倪旖抬眸时似乎还没靠近蒋商鉴都可感觉到真实的烤甜栗子热度,且有一种特殊叫人晕眩的气息,暖乎乎的气息,他的费洛蒙吗?
蒋商鉴看她紧张得手指微微颤着,怕她误会自己居高俯就爱教育人,便温柔开个玩笑:“这个真的天都要塌了,换做我估计当场流汗三斤虚脱而死。”
倪旖刚准备笑,可一抬眸,他温柔说话时总目光不移地笑着看你,你做什么说什么,诳语绮言的,他都笑着完全承受。
“我知道付了账单,享有荔枝,但我的直观感受很不好,放纵是破坏规则的借口?金钱能弥补衰败规则的坏影响?这都是不对的,是嘛?”
蒋商鉴挺会教育学生的,这可能得益于将就职预科班辅导员的职业操守,这得需要操心,大到入党绩点校策团委,小到宿舍纠纷被猫抓了。
“对不起。”倪旖小声呢喃,不敢看他好温柔的眼神。
“那把你摘的荔枝要怎么处置?”蒋商鉴带有引导性沟通。
“还给物业。”倪旖声音更小了。
“不是。”蒋商鉴微微摇头。
倪旖一愣,抬眸有点不解。
蒋商鉴看着她迷迷糊糊小眼神就很好笑,故弄玄虚道:“你给物业,他们也是吃了,那不如你吃掉,我们下次吸取教训就成,好不好?”
倪旖乖乖点头,只是下意识躲避他很赤诚的目光。
倪旖盯着在他脚边的狗,今天跟吃哑药似的莫名乖巧,烦躁浮上眉梢,连狗也看人下饭碟。
“咱仨特像古今知名的组合?”倪旖懒懒掀开眼皮。
蒋商鉴垂眸,微微发愣,没明白,风轻拂过,掺杂青草味气息,阳光落身上,晕染金色轮廓,平添了几分柔和。
倪旖按顺序从狗开始再到蒋商鉴,最后指了指自己,幽幽道:“狗、男、女。”
“……”
蒋商鉴觉得她那不是嘴,是兵器。
家里到底比外头凉爽些,几阵风一吹,蒋商鉴红晕褪去,面色越发泛白。
倪旖家还有个黑猫,一回家那猫必定会蹲鞋柜最高层,探头探脑来蹭她。今天来客,都不知藏哪个角落,半天也不见影子。
该不会是死了?倪旖有点担心。
蒋商鉴微微翘着二郎腿,垂眸随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商商。”
“?”
杜宾犬听见名字,不敢叫出声,只能在蒋商鉴腿边乱转。
蒋商鉴蹙眉:“怎么拼?”
“你的那个商啊——”倪旖一愣。
“……”蒋商鉴彻底无语,莫名觉得这名字有那么一点儿冒犯到自己。
倪旖看着蒋商鉴那张印刷字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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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你看着我像狗”的脸,思索几秒,憋笑解释:“我妈觉得我跟商纣王似的暴虐,我的狗就叫商商,纣很血腥。”
言外之意就是,商商温柔。
商商:“……”
蒋商鉴试探性现场改:“倪旖?”
倪旖:“?”
商商:“……”
蒋商鉴皱眉,跟训笨孩子似的嫌弃道:“出点声会不会?刚不叫得厉害。”
商商:“……”
蒋商鉴真觉得迷惑。
“商商。”
蒋商鉴手修长白净,骨节明显,用力时能看见一点微微凸起的血管。
蒋商鉴一副从容不迫的懒劲摸摸光滑狗毛,听着动静,下意识抬眸——跟他身边的狗一起。
倪旖原本在逗狗,察觉他视线,眸光一转,朝他看了过来。
蒋商鉴:“……”
倪旖捂着肚子嘲笑好一会儿,怕他太别扭,随意聊着:“我家还有个猫,他叫酱崽,黑色,像酱油似的。”
“……”蒋商鉴心脏都窒息,“这又是谁取的?”
倪旖察觉他嘴角抽动弧度,愣愣神道:“……你还叫酱崽?”
“……”蒋商鉴算是默认。
倪旖真觉得巧合得过分。
“怎么了?”倪旖瞅见那柔柔弱弱的模样,脸色发白就跟犯低血糖似的。
夏的燥热穿透树梢绿叶,在窗子上映下了斑驳的树影。
倪旖倒抽一口冷气,蒋商鉴皮肤白的缘故,这虚弱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倪旖手重,也不知道一勺又1/5勺是什么玩意,随手就盛了大半勺。
“少点嘛。”蒋商鉴虚弱地说,牙冠发颤,都能感受到那齁甜齁甜的糖水。
“再逼逼一句自己泡。”说完,倪旖本来被狗冷落就难受,闹脾气地抖了抖勺子然后敷衍地搅了搅杯子,拿起来递蒋商鉴面前,“喝。”
蒋商鉴接过,很慢地抿一下。
“想挨揍?”倪旖说,“喝光。”
“……好咸。”蒋商鉴扶额,这味道特奇怪,又咸又臭还齁甜,“你该不会给我吃屎了?”
“……”倪旖偷偷嘀咕,看着那杜宾犬全在屋里四处溜达,“……一个废物,两个废物。”
蒋商鉴真觉得她骂人嘴上了发条,保送后各方面都要闲出屁来。
倪旖嫌得蛋疼,正在客厅玩Switch。
游戏机和卡都是刚买的,倪旖还有点不熟,仔细攥着那一页说明书的纸,喃喃自语道:“电子产品的性功能?咦~”
“……”蒋商鉴攥着包翻找中药调理液体,怀里搂着黑猫酱崽,听她连珠炮似的口出狂言,虽是一愣,也快适应。
那酱崽跟小鼻嘎似的。
蒋商鉴侧眸看两秒便收回视线,眼神未起波澜,恢复到了微垂眼眸的冷淡模样,简单试探:“……是性能吧?”
“哦~”倪旖好灵魂的语气,轻描淡写配上满身懒散贵气,无端有了保持距离的沉沉冷冷之感。
蒋商鉴将中药一次性塑料袋撕开,准备将这袋喝完,明天还得去煎药。
“你人身体啥毛病啊?”倪旖摩挲眉梢,问得很认真。
“身体没啥毛病。”蒋商鉴瑟瑟发抖,绝对等会儿倪旖又放大招。
“那干啥喝?”倪旖鼓捣游戏机,随口说,“……着急生孩子啊?十八岁急什么?”
“……”蒋商鉴正低头吸溜着中药调理汁液,听见这句话惊吓得被呛到,苦意蹿到喉咙里,又疼又涩,咳得眼睛里蓄出了湿意。
她这嘴真是抹了蜜,还带讽刺的。
瞅着黑猫黏着蒋商鉴,倪旖很是不爽,吃醋到阴阳怪气:“每次给它洗完澡我都感觉我强了一个两百斤胖子,一堆抓痕,精疲力尽。”
“……”蒋商鉴差点没被气撅。
这口出狂言得好生厉害。
“小主子只要被洗澡就整个猫不是猫了,……会飞。”倪旖不太高兴挠了挠黑猫脑袋,真想揍白眼猫。
“那么调皮?”蒋商鉴挠猫下巴。
酱崽悠闲喵呜一声。
倪旖在家经历过红白机凌辱,所以玩奥德赛上手很快。
没半小时已经摘了不少月亮。
蒋商鉴凑过去看,随意靠沙发上撑着懒腰:“马里奥啊,过气了吧?”
“……”倪旖盯紧屏幕,隐约愤恨道,“马里奥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最好的朋友年纪还挺大的?百八十岁。”蒋商鉴不知何时就被传染毒舌,给他吓一跳。
倪旖过完一关,把Switch操作手柄递给蒋商鉴玩,让他嘴欠,看能玩出什么花来。
蒋商鉴大概是真的没能和马里奥建立最好的朋友那般友谊,连走路都走不成直线,遇到攻击性,体力就不停掉格。
倪旖在旁边放肆嘲笑:“还准备带你玩双人模式,泡了汤哦。”
蒋商鉴还是要点脸,为稳固男性尊严,挣扎五分钟终于如愿以偿丢掉七八条命,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裤衩子还在吗?”倪旖笑着拿回手柄,“看姐玩给你看。”
倪旖那操作不是吹的,很流畅。
穿山越岭踏沙漠跳金字塔,吃掉一串又一串金币。
“这叫月亮,”倪旖嘴就歇不了,那话说得特招揍,“呦吼……没见过吧?”
“……”蒋商鉴被打击得感觉遭受人格侮辱,叹口气,“我人格受到暴击。”
倪旖一愣,没指挥马里奥往前走,把手柄递给蒋商鉴:“月亮你来摘。”
蒋商鉴心头微微发热,还挺暖。
还没庆幸呢,就遭受打击。
“人格损毁赔偿费。”倪旖投掷一枚五毛硬币,啪嗒落茶几面,晃两下才息,抬眸略带浅浅倦意和无所谓,淡淡道:“……找我四毛。”
“……”
蒋商鉴彻底被整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