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魔界的火焰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狂躁升腾,蔓延开来的阴影带着不祥朝着魔界中心汇聚,如同一条条黑色大蛇。
魔宫被符咒从里到外荡去浮尘阴影,本应守护魔宫的侍卫全部陷入昏睡中然后被囚禁在地牢,魔宫外曾经热闹、勉强可以说是繁华的街区冷落不堪,久违的危机重新笼罩在这片被诅咒的地方。
白衣如云的仙山弟子站在魔宫中,自上而下俯视魔族的聚集地,好奇地找寻魔界与修仙界迥然不同的地方,暴躁浓郁的魔气环绕在他们身边,久居仙山吸收清灵之气的弟子们停止体内运行的法力,以免吸收到魔气扰乱自身修行,更是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抵御魔气。
天幻真人阴沉着脸从魔尊寝殿中走出,方才还小声说话的仙山弟子纷纷闭了嘴,以极端工整的姿态向这位以目空一切的真人静默行礼,毕竟天幻真人冷漠无常的性格闻名仙山内外,令人胆寒。
“真人,如何了?”蒲泉长老行礼,特地侧身让出半个身位。
“还能如何?”天幻真人皮笑肉不笑,“仙主运筹帷幄千里之外,自然一切照常。”
合体期的威压随着天幻真人说话不经意的流出,一时间天地皆静,底下的仙山弟子飞快意识到真人心情不佳,纷纷低下头,蒲泉长老站得最近,也是最能感受到合体期威压的人,哪怕蒲泉长老有着化神期的修为,也差点没能守住心神。
致命危机之下,两位长老的神魂不停向他们发出警告,但天幻真人漠然一瞥后,他们几乎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一寸寸紧紧冻住!
天幻真人喜怒无常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修整。”天幻真人下令。
蒲泉长老道:“是,真人。”
天幻真人转身再次踏入寝殿,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了,顿住,但却连余光都没有给出半个,极尽漠视,冷然开口:“何长老莫不是养剑把脑子养傻了?竟然妄想一些不该得到的,真是不自量力。”
“若有下一次,”天幻真人轻笑,却没有半分笑意,更像是杀人前的预告,“你就该死在自己的剑下了。”
天幻真人以极其真实完美的幻阵闻名天下,威能神鬼莫测,无出其二,手下冤魂成百上千万,赫赫凶名简直能止小儿啼哭了!
合体期的杀意笼罩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仿若泰山压顶,蒲泉长老尴尬地想要阻止,下一刻,发现自己寸步难进,而威压中心的何良平更是直接被压进地砖当中,露出森森骨刺。
“谢过真人教诲,良平毕生不敢忘!”何良平叩首,发出很大的响声。
天幻真人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个藏得拙劣的长老,道:“希望何长老是真的能明白。”
何良平紧紧闭着眼睛,太阳穴突兀鼓起,青筋蜿蜒暴起,他嘴角咧到极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若不是他整张脸埋进碎裂的地砖当中,他这副诡异的模样不知要吓到多少弟子!
但此时此刻何良平在无边的耻辱和愤怒中终于想到一件事情,或许应该是两件事情,当年仙主还是少主,还是只敢以师兄之名站在燕溪山身边时,对那些想要跟燕溪山表明心意、希冀结成道侣的修士们,就是和如今天幻真人如出一辙的高高在上、极尽冷漠羞辱,以泰山压顶之势破灭他们对燕溪山的情意!
纵使天幻真人和仙主有着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但面对燕溪山的事情时却有着堪称一模一样的举动,何良平终于想明白天幻真人为什么在仙山仅次仙主之下,明白为什么天幻真人能以外人之身插身仙山事物,何良平不禁感叹自己天资愚钝,不善与人结交,以至于连这个仙山高层内部的半公开秘密都要想三百年!
谁又能想到呢?样样堪称完美、修为天下第一、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友爱师门弟子的仙山之主明无隅竟是这般狂妄傲然!
何良平撑起身子,运功疗伤,重新恢复成了平时沉默的持剑长老,他躲过蒲泉长老搀扶的手,以一种确定的口吻问道:“这位天幻真人就是仙主本应散去的情魄吧。”
“你疯了?!”蒲泉长老欲言又止,只道,“这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
天幻真人踏入寝殿直奔燕溪山床榻,他神色莫测地望着昏睡中的魔尊良久,似是不经意那般轻触魔尊薄唇,指尖揉捏着柔软的唇瓣,直到唇瓣覆上一抹艳色,天幻真人眼眸微眯,掩藏住深处欲望,手指一点点擦过燕溪山小麦色健康的肌肤,格外用力地摩挲着锁骨间性感的凹陷。
不知是天幻真人太过粗心还是另有目的,尽管写下的符文早已生效,也不需要任何修改增添,却没有给沉睡的魔尊穿上衣袍,只粗粗盖上天幻真人常年穿戴的披风,勉强裹住燕溪山身上的小篆符文。
燕溪山身材极好,哪怕是披着天幻真人朴素的披风,也能看出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还有那□□隆起引人瞩目的饱满,以至于披风遮不住幽深的阴影,天幻真人的手指一点点向下延伸,却没有任何迟缓,更像是有意的狎昵。
“怎么变得这么大,”天幻真人低声说道,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眼中的欲色越来越浓,杀意也随之暴增,“怎么能这么放荡啊,师弟,不过没关系,师兄会杀了把你教坏了的人……”
锁骨再下就是一道被挤出的幽深,像是林间小道,狭长得几乎挤不进任何东西,却让人无端想要跟上去,天幻真人压着皮肤按下手指,只要他微微动下手指,勉强裹住的披风就会被轻易地抛到地上,而披风下的人未着寸缕,能够细细品味。
但现在不行,天幻真人神魂中的那柄寒冰之剑带着磅礴杀意不加掩饰地对准他,只要天幻真人在往下,寒冰之剑不会犹豫一点,刺穿天幻真人的神魂!
“罢了。”天幻真人如此说着,也如此停手,他勾起披风的领子向上提,又不经意地亲手摸上了那点柔软。
“唉,真是太不小心了。”
天幻真人慨叹着,抬手放到鼻下,眉头舒展又皱起,疑惑不已,为什么会有奶味?
微不可查的奶味缭绕在指间,让天幻真人好不容易的愉悦消散得无影无踪,从前在床榻之上说说就要捂住脸不要的纯真师弟怎么会……一定是有人带坏的!
帷幔被风吹起,一点气息突兀泄出。
“谁!”天幻真人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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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法力朝气息泄出的地方过去。
合体期的法力和杀意几乎让帷幔后面的两人陷入难以动弹的泥沼之中,只能被动地接受此生结束的结果,但江安然胸前吊坠随之亮起,挡下了天幻真人随手一击。
江安然拽着苍白虚弱的江无恙连滚带爬,立刻跪下说道:“真人、真人,是我啊!我是江安然!”
杀意瞬间消散,天幻真人起身挡住两人望过来的目光,背着手说道:“你来做什么?还把魔界中人带过来,江安然,你可真是被宠坏了。”
“请真人恕罪,安然不是有意的,而是想要替这位小魔使问魔尊一件事情!”江安然僵硬地行礼,紧抿着唇,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发落。
江安然内心叫苦不迭,他在仙山第一怕的就是这位喜怒无常的天幻真人,而且不知为何,天幻真人对他总是带着莫名的敌意,就好像是他弄跑了天幻真人的道侣!
若是被天幻真人寻到由头,江安然每次都得掉层皮。
“替魔族?”天幻真人冷笑起来,轻蔑地扫过两人,“吾竟不知你对魔族中人如此怜悯?真是妇人之仁!”
江无恙眼中划过一丝屈辱,但想到那点熟悉的金光,他弯下除了面对魔尊时才弯下的腰,谦卑道:“求真人成全。”
“你算什么东西。”天幻真人面色如常,看两人的眼神和看路边的杂草没有什么两样,他收回流转在手上的法力,压下杀意,现在一切未明,他还不好杀掉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崽子。
毕竟这是燕溪山宁愿自刎也要保下的人。
江安然拉着江无恙得寸进尺地往前走了两步,露出自己招牌的开朗笑容道:“求真人让我们看看魔尊吧!我们什么都不问,就是看看,这可是传闻里冠绝仙山的魔尊啊!”
天幻真人看着江安然的笑容,心神恍惚一瞬,竟然有七分像,难怪本体愿意如此养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见天幻真人没有阻拦,江安然拉着江无恙再次前进,直到能够看到床上人全貌,他不禁松开拉着江无恙袖子的手,眼中满是惊艳:“太好看了吧!难怪师叔师姑都说没人比得上!”
“不过怎么这么眼熟……”江安然比着燕溪山的眉目,又比着自己,有些郁闷地说道,“和我好像的,我是说骨相啦,怎么魔尊就长得这么好看,我就相貌平平?”
江无恙比对了一下说道:“鼻子有三分像。”
天幻真人扫过几眼,嗤笑道:“你该庆幸你不像他,不然……”你的那位好师尊可不会让你活着长大,早就一寸寸捏碎污染师弟血脉的杂种了!
“哎呀,好过分啊真人,”江安然假装气恼,又道,“不过我不会追究真人啦,只求真人饶过这位小魔使,允他和我们一起回仙山。”
江无恙随之附和道:“求真人成全。”
“我知道了,”天幻真人转过身,半张脸隐没在阴影当中,忽然问道,“你们刚刚没看到什么吧?”
江安然无辜开口:“看到什么了?我和他在帷幔后面蹲着,连点天光都看不到。”
“那就出去吧,即刻启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