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剑渊之主升仙宴,被寂无舟威胁已经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的时间,许栖画就在天净山禁地,几乎已经和核心弟子们混熟。
凌陌央在处理三千州大会大城兴建之事。
茯苓和她的化身全在冥泠州,她魂分上百,坐镇各处天睛塔据点以及天下医馆,忙得不可开交。
而燕云砚则留天下医馆,教导学徒,接着天睛塔的情报网,将天下医馆治疗重病的名册,助人修炼破关的特例传遍冥泠州,甚至隔壁的冽云州、青幽州等地,毕竟那里也有天下医馆。
随着天下医馆名气的日渐扩大,天下医馆已不属于药圣谷的消息传了出去。
起初引起了轩然大波,但越茯苓反应飞快,直接让天睛塔散布消息——另有一大古教买下了天下医馆,天下医馆之所以声名大显,医馆医师治病救人能耐见长,都是因为新加入的势力实力强劲的缘故。
但这些,远在天净山的许栖画持着众生镜,也知晓了不少,应了那句,只要众生镜在手,天下之势尽在手中。
凌陌央接到消息,也只是作为一个寻常的公务处理了下,顺带给越茯苓吩咐了些事,填补了一些遗漏的细节。
借着天下医馆不再属于药圣谷这个突然横扫大界的消息,将天下医馆隶属于一处更大的古教,古教强盛并且兴建大界所有天下医馆之事宣扬了出去,尽管不知道天下医馆背后是哪一大教,但而今名声更显,实力更强的天下医馆,也证实了这点。
故而同道不敢轻易对天下医馆下手。
其实也有下手过,只是被天睛塔内原暗杀组织弟子暗中镇压了。
于此,经过有意的造势,天下医馆背后之人深不可测的消息也随之传开。
事态似乎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寂无舟没有对天净山里的许栖画下手,凌陌央没透露天下医馆和天净山的关系。
但强势如寂无舟不一定猜不出,只是她留了一手。
猜不准她的用途,寂无舟自然不会轻易出手与天净山交恶,毕竟她忌惮寂无舟,寂无舟也一样忌惮她。
再者,各大古教都有生意在人间,她天净山有个一处也很正常,而且这也是留在人间的把柄,不到能一举覆灭的时候,对古教在人间的营生动手,都是下下策,因为最容易失民心,影响古教的声誉。
凌陌央把灵机交给许栖画,淬木妖则被她留在了天下医馆,交给燕云砚来带。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两年。
经过各种宝药淬炼,许栖画的修为已经至开山境后期,距离朝晖境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天堑了,但简单的闭关和修行,已经不足以让他突破境界。
凌陌央琢磨着:“是时候去秘境历练。”其实要想在剑渊之主的领域中逃出生天,至少得有朝晖境的实力,而且最好是拥有朝晖境的领域。
虽然后者不及至尊的领域,但拼着领域爆破,出逃也有两分可能,总比坐以待毙要好一些。反而,若是朝晖境以下,对上至尊的领域,至尊捻动手指,对方就成飞灰了,差距是天穹与深渊。
就在凌陌央为许栖画挑选秘境的时候,一股波动从远处无声散布开来。
就像一道平面的波纹,荡过整座天净山,朝晖境以下修士尚无感觉,但朝晖境,乃至至尊境的感觉极为明显。
修为越高,震慑越甚。
那一瞬间,凌陌央只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一丝仙力让她浑身僵硬,不由惊悚地望向远方。
她立刻派人过去打探,很快消息传来。
传说中的至仙秘境,开了。
入口就在赤霄海域一处无名岛的上空。
这座海域不属于任何一处势力,位于无人之地,附近有着让渔民望而却步的大涡流,险象迭生,底下更有深海凶兽,只能从虚空而去。
接到消息,天下沸腾,天净山也不例外。
凌陌央早早地下了朝会,回到住处,回绝了所有元老的探访,叫人去请许栖画过来。
许栖画出关回到凌陌央的寝宫,见里头烛台上烛火燃起,沉香撩人,凌陌央身着红纱长袍面朝着上首的字画,背对着大门的方向。
许栖画只看到她曼妙却威严的背影。
“至仙秘境开了,但我现在还进不去。”
凌陌央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许栖画隐约觉得似乎有事发生,他上前道:“我能帮你什么?”
凌陌央道:“你知道神交吗?”
许栖画定住,他当然知道,或者说没有修士会不知道。许栖画脸微红了下,神交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与修为高之人神交,能让修为一日千里,同样的如果不节制,哪怕是修为高的人也有可能跌落境界,据说虽然能让人快活至登天,但其中也有不小的凶险。
他和凌陌央成亲到现在,顶多依偎着同塌而眠,再没有过进一步的举动。
许栖画不奢求更多,虽说凌陌央说过喜欢他,但这种喜欢,可能和上位者对小辈或长老的器重和看好一般无二,他从未在凌陌央身上感受到神性之外的人欲。
她似乎早已超脱于世,稍微肖想一下她,都会觉得是一种冒犯和亵渎。
他在天净山过得极好,天净山的氛围连剑渊都有所不及,这里的修士能和气地对战,能洒脱地面对失败,不存在斗狠斗殴,也不存在打压排挤,长老们对弟子是发自内心的尽心栽培,弟子之间是真正的友好共处,许栖画欺骗他们说自己是驯兽师,时间长了都有种歉疚之感。
他们实在太真诚。
同时,也十足聪慧,许栖画甚至有种,虽然他没说,但那些打交道久了的核心弟子,应该已经猜出他真正的身份。
有些话都不用他说,那些人便有意替他隐瞒,他们通情达理,性情好到让人怀疑这里究竟是何等圣地,人与人之间的善意竟能达到这种程度。
难怪世间有传言,天净山是大界的净土。
凌陌央褪下薄纱,赤着足,朝着他走了过来,面无波澜地道:“要进至仙秘境,除了要得天地认可的亲事之外,还需要有夫妻之实。”
许栖画顿时呼吸一滞,顿在了那里。
凌陌央自然理解为他不太乐意,道:“神交对你不会有害处。”
许栖画当然清楚,跟鱼水之欢不同的是,鱼水之欢如果运转邪性的采补功法,可能会损伤被采补之人的根骨,而神交,则对修为低之人几乎百利而无一害。
凌陌央抬手去触碰他的耳朵,那里红得通透好似要滴血一般。
被触碰的瞬间,许栖画缩了下。
凌陌央的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拉近自己,温柔地道:“只需要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想,乖。”
有种哄骗小孩的感觉。
许栖画没有太过挣扎,只是被拉近的时候有刹那的抗拒,但额头抵上凌陌央的,他就像吸了一口精纯的空气,整个肺腑都被盈满了。
许栖画身体动了下,脸上逐渐泛红,额上浮现薄汗,他面上露出欢愉又有几分痛苦的表情,凌陌央扶着他后脑的手缓缓下移。
许栖画已经在欲海中起伏,想要抽身却挣脱不开,整个人好似被汗水打湿,身上那股好似天生的清香越发沁入心脾,凌陌央将他引到床上,压在身下,坐了上去。
许栖画不安地躺在床上,凌陌央扶着他的头,神识彻底纠缠在一起之后,就不用额头相抵了,她捧着许栖画的脸,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喉间的声音被咽了回去,她耐心地抚摸着许栖画的脸,给他擦拭面上的汗珠,鼻尖抵上了他的。
突然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把她往下面压。
凌陌央的嘴一下子碰到了对方的唇。
许栖画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凌陌央微微怔然,加上神识,身上三处都在激烈地纠缠。
饶是以她的定力,都不由些许意乱情迷。
确实很舒服。
应该多做几次。
这时,屋外传开敲门声。
长老们听说凌陌央还没前往至仙秘境,都过来催促,毕竟那可是第一秘境,其他古教之主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生怕去晚了机缘就成了别人的。
而他们宗主却没有出发的意思。
明明都成亲五年了,就算是陌生人应该也进行到那一步了。
那年轻人不只模样出众,性情也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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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看就对宗主有意,宗主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吧!
凌陌央无视了屋外的声音,甚至百忙之中分出心神来挥出一道法光,将来人尽数挡在了外头。
意识到里头或许正在进行的事,来锤门催促的元老们面面相觑,顺从地退出宫门,准备再给些许时间。
他们很清楚自家宗主不是那种轻重不分之人,至仙秘境千年万年才有可能开启一次,这次绝对不能错过,他们天净山能不能出一位仙,就全指望这一次了。
许栖画完全沉浸在神交的欲海之中,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无法思考,他剧烈地低喘出声,凌陌央照着书中所写,细心地引导着他。
许栖画发出些许的哭声,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入被汗水浸透的鬓发之中。
他漂亮的脸微微皱起,凌陌央感受到身体里面的动静,此刻烛台上烛火早已燃尽,屋外依旧是白昼,但时辰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外面的元老们几乎已经等不及。
算不出来已经几次,凌陌央食髓知味,觉得以后也可以多试试。
身下的人彻底昏睡了过去,呼吸还有些激烈,顺滑的长发洒落在床榻间,整个人像是被摧残了。
凌陌央弯起唇角,亲吻了下他的眉心,鼻尖,唇线,抬手极尽珍视地拂过他的眼眸。
“许栖画,我喜欢你。”
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相不相信,凌陌央抬指在他额上弹了下,然后穿上下衣,将身上有些许薄汗的衣衫换了一身新的,这才推门而出。
等许栖画醒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呼吸了下,想到睡过去前发生的事,那种吞噬了所有意识的感觉,潮水般蜂拥而至,他整个人蜷缩了下,脸色白红交织,最后双耳通红,整个人埋进被子中,半晌伸出头来,眸光微微发亮。
然后,他顿住了。
修为,朝晖境,初期。
猛然反应过来体内那宛如天堑的关竟然过了!
不过一次神交,就抵过了五十年苦修。
他竟然突破了朝晖境!
从拥有一丝灵脉,到灵脉稳固的如今,不到六年的时间,他就从原本的辟海境巅峰,变成了如今的朝晖境初期,修为连越两个大境界,虽说也有他这五年来刻苦修炼的缘故,但如果没有凌陌央的鼎力支持,他的修为很难达到开山境后期!
而一次神交,就让他跨过了一个大境界!可以参悟“领域”了……
他还不到五十岁,仙脉者的修炼速度,怕是也不过如此。
只是……
许栖画把头埋进臂弯中,他一定失态了!他一定,狠狠地失态了。
凌陌央蹲着药膳进屋的时候,许栖画还抱着双膝缩在床角。
整个人缩成一团,长发滑落至身前,整个人像是被欺负狠了。
“为了让你突破朝晖境,这才多神交了几次,你不会介意吧?”
许栖画抱着膝盖,往床角更里面躲了下,如果他说会介意,也于事无补吧。
凌陌央承认她要的次数是多了点,但这不是为了让对方突破境界吗。
“你不突破境界,我要怎么带你进至仙秘境。”
许栖画不由抬起头来,漂亮的脸上写着无措。
凌陌央连哄带骗道:“乖,来把这药膳吃了,等会才有力气去至仙秘境呢,里面据说有成仙契机,还有不少上古遗迹,搞不好能让你找到你的本命灵器也说不定。”
许栖画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来,接过药膳,却没拿稳,顿时面露气恼之色,他也不想的。凌陌央算是开窍了,她端着小盅没有松开,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喂到许栖画嘴边。
许栖画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吃着软滑的膳食,手滑落至榻上,他的手也十分好看,细长的手指,骨节处是粉色,跟胸膛某处的颜色一样,让人想到些许情|色。
长睫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像是受过深重的创伤,无端让人心生怜惜。
凌陌央一边喂着,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唇,眸光渐渐晦暗,虽然留在天净山更安全,但还是带走好,毕竟至仙秘境机遇极多,不去可惜。
倒也不是为了带走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