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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报仇

作者:林间风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灿儿的鞭炮生意被王有抢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即使这些时日没有鞭炮单子要做,李灿儿也吩咐店内的其他女工们每日正常做鞭炮,而锦屏开的单子则由她、柳英娘和包非三人制作。


    这些买了伪劣鞭炮的人跑到她店中来购买鞭炮时,李灿儿这里库存还算充实,念及这些人也是上当受骗了,李灿儿还给他们打了折扣,也算是薄利多销了。


    吴铁柱上了王有财的一次当之后,对这鞭炮的质量也上心起来,买之前又多问了一嘴:“掌柜的,你这鞭炮都能放响吧?我买回去要做白事用,死者为大,到时候放不响不太好。”


    李灿儿听到吴铁柱的顾虑,也很理解,她知道此时光做保证没什么信服力,当即令人从库房里拿出一些鞭炮。她从拿出一条鞭炮当着众人的面点燃,然后仍在门口让所有看。


    等鞭炮燃尽,李灿儿转身看着众人郑重承诺道:“你们只管放心买,我家店铺出售的所有商品,假一赔三。”


    众人见李灿儿又直接放鞭炮给他们看,又是打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假一赔三的保证,心中对她已是信任不以,纷纷自觉排好队,拿钱出来购买鞭炮。


    李灿儿负责收钱记账,柳英娘则是帮忙打包鞭炮,包非则是再去库房拿鞭炮,三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忙活了一上午,将最后一个客人的鞭炮交到他手上,剩下来的鞭炮也就不多了。


    李灿儿将账本收好,便嘱咐柳英娘道:“柳姐姐,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店。”


    柳英娘点头,又好奇的问了下:“你回家吗?”


    李灿儿摇头:“不是,去找人。”


    有人需要付出代价,不管是为原主还是为那几个被虐打致死的可怜女子,都需要一个公道,以慰在天之灵。


    李灿儿出了店门后,便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纸,看了眼上面的地址,就雇了辆马车就往青石巷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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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财和王富贵被押回了衙门,跪在堂下。王有财对上秦正卿那双洞视一切的眼,抖了抖。但他不能将偷配方的罪名认下,只要咬死了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鞭炮,秦正卿最多让他罚钱,但要是偷窃罪一定下,他这些天敛财的金额也够判的了。


    王有财连忙跪地认错道:“县令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贩卖劣质鞭炮了,要多少钱我都赔。”


    秦正卿:“王有财,本官劝你不要装糊涂,你命人潜入青阳花炮偷学鞭炮制作方法,还偷取配方,以此敛财,还不如实招来。”


    王有财假哭喊冤:“大人,冤枉啊!草民从未做过此事,这鞭炮虽然稀奇,但李掌柜能做出来,草民也能做出来,难道就凭草民和李掌柜卖一样的东西就判我的罪吗?大人,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秦正卿没理会王有财的喊喊冤,只是扬声下令:“把证人带上来。”


    外面候着的捕快就将杜鹃和郑理带了进来,王有财见到这两人,面上还算淡定,只是手心直冒汗。


    杜鹃他倒是不担心,他拿捏着她家人,杜鹃不敢轻易指证她。只是他没想到郑理也被抓了进来,他没有郑理的把柄,郑理可不会包庇他。


    果然,郑理已经来就指着王有财道:“大人,草民都是听王员外的吩咐才做了这事,草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还请大人念在草民一时糊涂的份上从轻发落。”


    秦正卿:“你帮王有财配出鞭炮的关键秘方,这鞭炮你可知是从何而来。”


    郑理立刻指着王有财,语气肯定道:“是王员外给草民的。”


    王有财认错道:“鞭炮是草民从青阳花炮店买来的,大人,草民不过是仿制李掌柜鞭炮,并没有偷窃的心思。”


    秦正卿又将目光看向杜鹃,问:“你说说,这鞭炮到底是如何来的。”


    王有财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到杜鹃铿锵有力道:“回大人,是王员外命民女从青阳花炮店中将鞭炮偷出来的,而且王员外还让民女偷学店里制作鞭炮的方法,所以王员外做鞭炮,完全是从李掌柜那里偷来的配方和技艺。”


    王有财不可置信地瞪着杜鹃,他没想到杜鹃既然会把他供出来。


    王员外不知道,杜鹃被抓后,刚开始一直不愿交代自己是为王有财做事的,把偷偷拿走的爆竹交给了王有财。秦正卿不喜严刑逼供,于是这几日派人调查了杜鹃,发现她爹娘在王有财的农庄里干活,有人在一旁看管着他们。


    秦正卿便让人将王有财派来看管的人抓住,又和杜鹃爹娘说了杜鹃犯下的事,杜鹃爹娘一听,连忙央求捕快让他们去看女儿,捕快本来就是要将他们带去说服杜鹃配合调查,于是就将三人让全都带进了牢狱。


    杜鹃见爹娘没事先是惊喜,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忧,她爹娘显然是受她连累才被抓到了牢狱。


    于是,杜鹃便以为秦正卿要用她爹娘来逼问她王员外的罪证,她便对秦正卿乞求道:“只要大人您放我爹娘出去,民女会如实招供的。”


    杜鹃的爹娘却急忙解释道:“你个傻丫头,怎么能这么和大人说话呢?大人没想抓我们!”


    杜鹃娘流着泪道:“丫头啊,你好好配合大人查明案子吧,大人都和我们说了,你是因为我们,才被王员外那个大坏蛋逼着去干这种违法勾当,你主动招供还能减轻罪名,早点出来和爹娘团聚。”


    杜鹃神色有些复杂,她误会县令大人这个好官了,对秦正卿愧疚道:“大人,民女知错,民女确实是为王员外偷了鞭炮。”


    秦正卿:“将王有财令你做的事交代下来,画押,之后还需要你出来指认王有财。”


    杜鹃点头:“大人,民女明白。”


    所以今日的指认才能如此顺利,王有财如今是百口莫辩,但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王富贵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连忙为王富贵求情:“大人,草民知错了,只是大人明察,小儿王富贵与此事毫无关系,他对此事也毫不知情,伪造鞭炮一事都是草民一人所为,还请大人把他放回去吧。”


    如今他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但他得把儿子摘出去。


    所有的证据如今无法定王富贵的罪,确实不能无故扣留,王有财的要求也合理。


    正当秦正卿准备下令将王富贵放了之时,衙门外就响起了阵阵鼓声。


    有人在击鼓鸣冤,凄厉嘶哑的传到了公堂之上。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王员外之子王富贵,活活打死了草民女儿,求大人为草民女儿讨回公道!”


    秦正卿看了一旁的陆丰,陆丰便立刻将门外击鼓鸣冤的夫妻请了进来。


    来人是王富贵第一任妻子萧怡雯的爹娘,两人一进来就见到了王富贵和王有财,眼神怨毒地扫了这父子俩一眼,然后在堂中跪下。


    萧父哭诉道:“大人,草民状告王富贵虐打小女萧怡雯重伤不治而死,他们王家仗势欺人,曾与前县令徐大人勾结,官商相护,非说小女是身患重病才死,可草民女儿的贴身丫鬟小翠身受重伤跑来告诉草民,这王富贵日日打骂草民的女儿,活活将草民女儿打死的。”


    王富贵怒道:“你休要胡说!你女儿就是身子骨弱,生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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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我没打她!”


    萧怡雯的娘亲白氏听到王富贵狡辩,激动道:“雯雯身体好得很,打小就不生病,根本不会突然病逝,你连我们想看雯雯的尸体都百般阻挠,又对雯雯带去的陪嫁丫鬟和婆子赶尽杀绝,要不是小翠逃出来告诉我们,我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白氏指着王富贵,看向秦正卿,哀求道:“大人,雯雯一定是被他害死的,求大人彻查此案。”


    王有财忙道:“大人冤枉啊,小儿两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会害死他们女儿,分明是他们女儿本就有隐疾,嫁入草民家后,突然犯病暴毙了而已。”


    秦正卿瞥了王富贵一眼,嗤笑道:“连鸡都不敢杀的人,敢教唆家仆设计强抢民女,王有财你当本官好糊弄吗?来人,彻查王家。”


    然后,他又看向萧怡雯的爹娘,询问:“不知二老可否介意在下为你们死去的女儿开馆验尸。”


    二老连忙摇头,感激道:“不介意,多谢大人为小女彻查此案。”


    王有财和王富贵听到秦正卿要开棺验尸时,脸色变得惨白。


    秦正卿见状便知道其中定有猫腻,吩咐仵作道:“你带人去死者尸身挖出来验一验。”


    仵作听令带着几个衙役离去,只是开馆验尸都需要时间,秦正卿便令人将王有财和王富贵都押入大牢了。


    萧怡雯的爹娘见王氏父子被带走,脸上露出几分快意,然后有一起叩谢秦正卿。他们心想:让她们来报案的姑娘说得真不错,


    秦正卿:“免礼,这都是本官该做的。等验尸结果出来,真如你们所说,本官派人去通知你们来升堂。”


    二老点点头,互相搀扶着回去,秦正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两人来报案的时间有些太巧了,而且当年徐县令庇护王家时做得很周到,这些案子根本没进卷宗,他完全不知晓,如果不是他们掐准时机再来报案,这王富贵就会被放回去了。


    萧怡雯的爹娘没多久,县衙外就又来了人击鼓鸣冤,秦正卿令人带进来后,这对夫妻竟然也是为了死去的女儿来状告王富贵的。


    秦正卿默默听完他们的哭诉后,好奇地问:“你们的女儿是王富贵的第几任妻子?”


    “第三任。”


    秦正卿莫名又种预感,也许王富贵第二任妻子爹娘也会来县衙击鼓鸣冤。


    秦正卿道:“王富贵已经押入大牢了,你们女儿的案子本官一定会彻查。”


    夫妻俩听到王富贵已经被抓激动地跪谢,秦正卿也是征询了他们开棺验尸的意愿之后,再让他们离开衙门。


    然后他便在公堂内静静等待第三对报案人的到来。


    只是秦正卿心中并不平静,他想到他第一日来到青阳县时,就见到李灿儿被逼着上王富贵的花轿。


    那时秦正卿还不知道王富贵竟是如此禽兽,他不敢想,若是那日自己没有因为心中那点不自在去参加王有财的寿宴。就此误会李灿儿,不在过问她的事。


    李灿儿的鞭炮如那日发展的那般大放异彩,引起刘知府的青睐,王富贵自然不会放过第二次陷害她的机会。没有他的震慑,又有刘知府的撑腰,王富贵定能奸计得逞。


    如若真是那样,李灿儿也将在不久之后香消玉殒。


    想到这点,秦正卿抓着醒木的手紧了紧,看着一旁的衙役,语气冰冷:“传令狱卒,用盐水鞭鞭笞王富贵五十下,好好审问!”


    他是不喜用刑逼供,但有些人,确实需要用刑,不然,难解怨魂之恨,也难消他心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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